179 氣息
易升一句話噎住了安夏。
「會作弊了不起啊!」安夏忿忿地站了起來,半是厭惡半是畏懼地瞪著直接拿才學會的秘法「掐」人脖子的易升,他果然已經瘋了,哪有理智健全的人會在學到殺人秘法的下一刻就毫不猶豫地對人用啊!
「sorry,會作弊就是了不起。」易升笑的越發放肆,他壓根不在乎自己是否被人「重視」或是被人「看輕」。易升眼中,這個目中無人的初中同學反倒是直白的可愛。安夏的算計、安夏的喜怒哀樂,全部寫在臉,她就是個拿到心愛玩具就忍不住向認識的人炫耀的小孩。自以為了不起,時刻想把別人「踩在腳下」,卻又迫切地想要被踩的人認同她——尋求認同的彆扭心態便是她之所以如此行為的原因。
「笑什麼笑!別笑了!我告訴你,易升,你再也別想加入我們偉大傳頌者了!你根本不知道你到底錯過了什麼!你以後絕對後悔的!」安夏被易升笑的臉紅脖子粗,就差拎著拳頭過來揍那張笑個不停的臉了。也許是想到了戰鬥力的差距,她最終沒有付諸行動,可緊握的拳頭已經出賣了安夏的打算。
「那不重要,安夏。」易升笑著用靈壓·改把安夏攬了過來,安夏的驚呼和掙扎完全沒有奏效,易升的力量遠不是她能拒絕得了的,「你還知道哪些同學是真實存在的?」
安夏的突然出現,令易升回想起了他終日虛度,但在現在看來卻熠熠生輝的幼年時光。
那時的易升,無憂無慮,不必像現在,整日為生計奔波,不用為生計發愁,又不得不投身一場根本不想參與的戰鬥。
那時的他,早踏著晨光與朋友在學校碰面,傍晚於夕陽下打鬧著回家,晚些回家也沒關係。夏天下河撈魚捉蝌蚪,冬天拿著腦袋大的雪球追著人砸。晴天去沒有人的空曠場地做遊戲,雨天握著二手的翻蓋手機縮在床,和著雨聲,反覆聽一首歌。
路湊巧遇到暗戀的人,猶豫是否要打招呼。
課間看到她與別的男孩打鬧,心生嫉妒,湊過去爭風吃醋。
不停戲弄前桌垂在課桌的髮絲,趴在陽光下無所事事地在桌刻字。
不經意的觸碰,懵懂的情愫,還有說不出的話。
舊日的光景已然消逝在了無窮無盡的數據之中,易升再也回不去了。
不停掙扎的安夏錯愕地看向他:「不不是很清楚,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還有,你拉我過來是要幹嘛啊!我站著不能說話嗎!」說到這,安夏氣沖沖地瞪向易升,眼睛卻不自覺下移,落於他隆起與凹陷的弧度幾乎完美的健碩腹肌,返璞歸真的先天之體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抵擋得了的。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盯著易升看,安夏羞怒交加,尖叫著抬手推向易升。易升紋絲不動,驚訝地看著安夏摁在自己胸前的手,歪頭道:「你是變態嗎?」
「我我我我我「目瞪口呆的安夏觸電似地收回了手,結巴了起來。
「我懂了,小可,給我拍張照!」易升笑呵呵地看向安夏,他屬實沒想到穿著高開叉的暴露修女袍的安夏是個毫無經驗的雛,她未免也太逞強了,「待會走的時候,我叫它拿給你,回去盡情發電吧!」
「你在說什麼啊!」安夏驚呼著後退,易升來不及提醒她,安夏裹著黑絲襪的纖細長腿驟然向揚起,易升敏捷地避過這一記湊巧襲向下巴的踢擊,很是紳士地沒有去抓她的腳,安夏於是一後腦勺栽下了沙發,直接傷害加深2d6,連鞋子都甩掉了。
「鞋子掉了,沒救了。」小可適時吐槽。
「易升!」後腦勺還觸著地的安夏,顫抖著抬起手來抓住沙發,食指猛地彈起指向易升:「我跟你沒完!」
「不要停下來啊!」易升的dna自發地進行了轉錄與表達。
「奧爾加?」小可捧哏道。
兩分鐘后,安夏退至來時站立的地方,勉強冷靜了下來。
絕不能再被易升這個人來瘋牽著鼻子走了!
「你」她才說出一個字,
「我加入!」易升便高舉右手。
「你失去資格了!」安夏說,視線避開令她臉紅心跳的半身,冷笑道:「你錯過了一個擁有數十位四階柱神的勢力!」
「四階柱神是什麼?」易升不懂就問。
「你不知道天國階梯?」安夏搖頭道,憐憫地看著他:「根據文明或單獨的個體改造宇宙的效率,天國階梯分為五階。」
「能否有效率地殖民外星是一階文明和二階文明的分水嶺,能否在短時間內重塑行星地表或熄滅恆星是二階文明和三階文明的分水嶺。現階段的人類文明勉強算是個三階中級的文明。三階高級之下的文明統稱為搖籃文明。」
「對單獨的個體來說,一階稱之為眾生階。單打獨鬥能夠正面戰勝二戰時的一個排的個體是一階。有魔宇宙,經過後天的努力修鍊,無魔宇宙,借用文明的力量,絕大多數人都能達到這個位階。基因優化過的現代人類,拿著高斯步槍穿越到二戰,差不多就是個一階。」
「二階就不是努力能夠達到的了。穿越到二戰,擁有微型核彈和後勤補給的現代人類,勉強算是二階。二階是超越種族後天局限的位階,又是繼續超越前進的asxs,所以二階被稱為超凡階。你差不多就是個二階高級。」
易升舉起右手,打斷道:「安老師,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我不是老師!」安夏惱怒道,想到要說的話,她鬼使神差地看向易升健碩的半身,下意識吞了口唾沫,口乾舌燥地說:「你應該知道,每次進副本都是靈魂穿越到抽象宇宙吧?你的靈魂越來越強,身體逐漸跟不了。」
「等你把身體也錘鍊到二階高級的程度,你就是真正的二階高級了。」
易升略感訝異地看了眼安夏蠕動的喉頭,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體。
「你沒見過男人?」他張口便道。
安夏已經冷下去的臉立馬又燒了起來:「你突然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沒見過?笑話!想我安夏夜御御御」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何等的虎狼之詞,又結巴了起來。
「安老師!這個成語填空我會!您要說的是夜御」易升笑道。
「住嘴啊易升!」羞憤欲絕的安夏再也待不下去,一個折躍便逃之夭夭,消失在易升眼前。
「她下面沒了。」小可看向易升。
「不著急,安夏會再來找我說清楚的。」易升篤定地說。
「為什麼?」小可問。
「一,她的組織內定了我。」易升說。
「不會派別人來邀請你嗎?」小可問。
「二,她饞我身子。」易升說。
小可直接開嘔。
易升沒有再說什麼。
安夏不是見到帥哥就投懷送抱的痴女。
痴女的臉皮哪會像她那麼薄。
「我的身體似乎會對她產生魅惑。」
「直覺告訴我,和安夏的那捲署名克蘇魯的羊皮紙有關。」
「回頭再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