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最佳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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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的腳還傷著,完全走不快。
就在蘇萌還在漫無目的地找著金毛的時候,她的胳膊被人從後面一把拉住了。
「喂。」
蘇萌先是一嚇,然後才反應過來拉住她的人是誰。因為一心惦記著『裝甲兵』,她都忘了蔣廷舟還在身後跟著她了。
蘇萌眨眨眼,用眼神問他什麼事。
蔣廷舟朝一旁的藥店揚了揚下巴,「藥店到了。」
蘇萌抿抿唇, 「但是我想先找我的狗。」
「一頭金毛?」剛才黑子把人嚇到的時候,他確實隱約看到了一隻金毛刺溜一下竄出去的身影。
「嗯。」
蔣廷舟單手插兜, 語氣慵懶, 「在大院里一條狗是走不丟的, 說不定這時候它已經自己回家了。」
說著,蔣廷舟就抬腿大步往藥店里走去, 走了幾步,他發現蘇萌沒跟上之後, 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怎麼還不跟上?」
蘇萌想了下,到底還是跟了上去。
到了藥店, 買好消毒水之後, 蘇萌用棉簽沾了消毒水,往自己受傷的掌心上小心的抹去。
一抹, 她就痛的把棉簽都弄掉了。
實在是太痛了。
以前她也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嬌氣呀。不就是在地上把手心蹭開了, 然後再用消毒水消毒嗎?以前這麼做雖然也會覺得痛, 但現在怎麼會這麼痛?痛得她整個人都快冒冷汗了。
藥店店員見到這一幕,關心地問了一句,「小姑娘,怎麼了?」
蘇萌將兩隻手小心地背在身後,搖了搖頭,「沒什麼。」
店員笑了下,「手心要消毒才行。不然的話傷口會感染的。」
聽到傷口感染,蘇萌心裡還是有點怕的。但是一想到剛才那種痛,她就狠不下心在自己的傷口上塗藥水。上輩子,她吃了太多苦,這輩子,她想對自己好一點,吃糖不吃苦。反正傷口也不一定會感染吧。
這時候,蔣廷舟拿過放在櫃檯上的消毒水和醫用棉簽,遞到蘇萌跟前,「擦吧。」
蘇萌把頭一撇,兩隻手依舊牢牢地藏在自己的身後,「我不要!」
話一出口,蘇萌才發現,她的語氣太軟糯了,不僅軟糯,還下意識地拖長了音。
聽著就像是賭氣撒嬌一樣。
天啊。她這個女漢子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也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來。
而且換做是以前的她的話,絕對不會說「我不要」這樣的話,即便是說,也是說「不用了吧」,「等會兒吧」之類的話。
但是剛才那句「我不要」居然就這麼自然而然,毫無凝滯地脫口而出。
蔣廷舟還沒回應,藥店店員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小姑娘好可愛啊。但是不消毒的話,傷口好的慢不說,真的是會感染髮腫的,真到那時候就麻煩了。來,我幫你擦吧。」
蘇萌忙搖搖頭,並且她怕店員真的幫她擦還直直地往後退了兩步。她的掌心到現在還疼得一抽一抽的,連帶著整隻胳膊都有點酸麻,「真的不用了,謝謝你。」
蔣廷舟隨手拋了一下手裡拿著的消毒水,語氣玩味,「你該不會是想要我給你擦吧?」
「才不是!」蘇萌馬上否認道。
雖然蘇萌知道她是真的對蔣廷舟剛才的提議無意,但她的語氣莫名地聽上去就否定意味極弱。所以蔣廷舟聽完以後,邊把玩著手裡的藥水瓶,邊懶洋洋地說,「看來真的是想讓我幫你擦藥水了。」
「說了不是就不是!」蘇萌說完,就連消毒水都不要了,直接往外面跑去。
永遠都沒人能猜到蔣廷舟下一句會冒出什麼話來,所以蘇萌也不能。她怕蔣廷舟繼續打趣她,就覺得遠離蔣廷舟才是最正確的決定。
蘇萌覺得蘇穗雖然自私冷漠了一點,但是有一點她還是感激蘇穗的。
那就是蘇穗讓她提前知道了蔣廷舟是什麼樣的人,好讓她主動離他遠一點。
蘇萌跑出沒幾步,身後的黑背就汪汪打喊著往她身後追來。她以前就聽說過,狗看到奔跑的物體,就越發會想要追趕上去,而且越是跑,越是會激起狗骨子裡的凶性。所以一聽到那頭黑背的叫聲,蘇萌馬上就停下了腳步,力求讓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蘇萌連呼吸都放輕了,但是黑背還是跟著到了她的腿邊,一隻碩大的狗頭還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小腿。
蔣廷舟兩手插兜站在不遠處的地方,聲音慵懶,「黑子很喜歡你。」
她一點都不想要這種喜歡,謝謝。這麼大一頭狼狗,就這麼在她腿邊這裡嗅嗅那裡嗅嗅,她真的會嚇哭的。
似乎是看出了蘇萌此刻的恐懼和窘迫,蔣廷舟輕笑了一聲,朝這頭黑背招了招手,「黑子,到我這裡來。」
雖然黑子看上去還想待在蘇萌身邊,但是明顯它更想服從於主人的命令。一聽到這聲命令,它就乖乖扭著屁股一步一步地回到了蔣廷舟的身邊。
正當蘇萌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她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句問話,「你認識我么?」
難道她變現得像是一副認識蔣廷舟的樣子?她忙搖頭,垂下眼,「不認識啊。」
不知道是不是蔣廷舟的錯覺,他總覺得眼前這個小姑娘,似乎一點都不想和他打交道,而且還是一副想離他遠遠的模樣。
這倒是一件稀奇的事情了。
蔣廷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試探且略有興味地看著她的臉,「我是蔣廷舟。」
蘇萌垂著眼,乾巴巴地哦了一聲。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來昨天張老奶奶在車子上說的話了。她說『蔣家那孩子是不是回來了』,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張老奶奶說的是誰,如今看來,張來奶奶口中的人,就是蔣廷舟了。
再結合她了解到的蔣廷舟地為人,他年少時被學校退學這事就一點都不顯得奇怪了。
怕蔣廷舟問她的名字,蘇萌忙說,「我要去找『裝甲兵』了。」
「裝甲兵?什麼東西?」
「就是我弄丟的那條金毛。」
蔣廷舟眸底先是浮現起一抹愕然,然後取而代之的,是星星點點的笑意,「一條狗居然叫這個名字?」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垂眸看著自己的愛犬,似玩笑似認真地說,「黑子,要不你改名叫『炮兵』吧?」他還特意在這個名字上加了重音。
黑子汪汪了兩聲,濕漉漉的黑眼無辜地看著蔣廷舟,也不知道是願意還是不願意改名。
這時候,有個穿著軍裝的士.兵手裡牽著一頭金毛直直地朝他們走了過來。
蘇萌遠遠地就認出那頭金毛就是『裝甲兵』。她忙小跑著到了這個士.兵跟前,「這是我走丟的狗。」
士.兵看上去有些靦腆,聞言他笑了下,「我知道,早些時候我看到你牽著它了。」他邊說著邊將牽引繩遞到了蘇萌的跟前。
「謝謝,」說完,蘇萌剛想伸手去牽,但這時候有人比她更快一步牽過了繩子。
蘇萌奇怪地咦了一聲,這是……
主動牽過金毛繩子的蔣廷舟懶洋洋地側眸看了她一眼,「你的手不想要了?」
不得不說,蔣廷舟的桃花眼很迷人,尤其是此刻神態隨意,微微睨人的時候。
蘇萌咬了下唇,雙眼因為驚訝而睜的大大的。
年少時的蔣廷舟,似乎沒以後那麼壞,至少,他居然還記得她的手受傷了。
蔣廷舟說完,就側過頭問一旁的士兵,「知道這條狗是誰家的么?」因為他知道自己在蘇萌這裡問不出什麼結果,所以乾脆就直接問士.兵了。
這個當兵的是認識蔣廷舟的,雖然蔣廷舟之前離開了大院幾年,但大院里直到現在都還滿是他的傳說。再加上蔣廷舟出眾的長相,所以他這張臉實在是太好認了。
士.兵看了一眼蘇萌,在她弄花了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然後他才對蔣廷舟說,「是凌老家的。」
「凌老……」蔣廷舟輕聲重複了一遍之後,馬上就想起最近大院里的一件新鮮事。那件新鮮事最近在院子里以一種瘋狂的速度傳播著,大傢伙都是鄰居,互相之間也沒什麼秘密,所以這件新鮮事馬上就變得人盡皆知了。
包括剛剛回國沒幾天的他都知道了。
那就是凌老家從四川震區領養了一個孩子回來。
所以,這個最近出現在無數人口裡的孩子就是現在站在他身邊的人了?
蔣廷舟知道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就不再說話了,他左手牽著金毛,右邊站著黑背,往前面走去。
金毛在蔣廷舟手上,蘇萌沒辦法,只能跟在他身後。
走了一段路之後,蘇萌才發現不遠處就是凌老家了。原來他是帶她回家了。
到了凌家門口,蘇萌從蔣廷舟手上接過金毛的繩子,垂眼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輕輕的,「謝謝,再見。」
蘇萌用的是官方到不行的語氣,一句謝謝和再見,顯得禮貌,但也顯得疏離,帶著刻意的距離感。
但即便用詞官方,但軟糯的嗓音還是莫名讓人想到了甜香綿軟,五彩繽紛的棉花糖。蔣廷舟眯了眯眼,耳朵上黑色的耳鑽在陽光下折射出奪目的光,光芒太閃,遮住了他眼底的光。
他問,「你是不是怕我?」
這是蔣廷舟今天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第一次是在黑背嚇到她之後。第一次他問的時候蘇萌沒有回答。既然現在他問了第二次,那她就回答他吧。
反正十八歲時的蔣廷舟看上去並沒有很危險。
而且她回答了之後,他應該就知道她對他的想法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大家誰都不搭理誰,那就最好不過了。
這麼一想,蘇萌就誠實地回答說,「是的。」
蔣廷舟玩味的哦了一聲,「為什麼?」
「因為你看上去超凶的,就像是一隻凶凶怪。」
話一出口,不僅是蔣廷舟愣了下,就連蘇萌自己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情況!她雖然以前在a站上看到過一些彈幕,比如「好凶,像是凶凶怪一樣」這種的,但是她自己從來都沒有發過這樣的彈幕。
她一個女漢子,實在是發不來這麼嗲兮兮的話。
但是現在,她居然把這句話說出口了!而且還是當著蔣廷舟的面!
這是一處沒有主人的空間,空間里種植的茉莉花,和外界的茉莉花不太一樣。
這裡的茉莉花,如果用作花茶飲用,可以讓人強身健體,擁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如果放入水中,當做茉莉水擦洗身體,可以讓皮膚變得白皙光澤,吹彈可破。而且如果將茉莉花和其他的藥材混合使用,還能夠製作成各種不同功能的藥丸。有的藥丸能夠讓人小幅度地延年益壽,還有的藥丸能夠讓人增強記憶力。
蘇萌慢慢地睜開了眼,此刻,她身處於一大片花田,清風拂過,茉莉花左右搖曳,發出陣陣清香。
所以,她這是擁有了一個不得了的金手指?
蘇萌的心臟因為激動而砰砰砰地直跳,她湊近一朵潔白美麗的茉莉花輕嗅,輕聲呢喃,「以後,這裡就是我的空間了。」
蘇萌在這裡呆了一會兒,摘了幾朵茉莉花之後就想出去了。
她心裡想了出去,下一秒,人就又出現在了酒店房間裡面。
不得不說,這個金手指,實在是太方便了!
一出房間,蘇萌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試驗一下空間出品的茉莉花的功效。如果有人問蘇萌她最想要的是什麼,那她一定會回答,她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
上一世,因為兩年被毒打的經歷,後來她的身體變得很虛弱。從那戶人家逃走了之後,她十八歲就進入了社會。進入社會的這些年,她做過洗碗工,收營員,端菜員……很多不設門檻的工作她都做過,但是因為她身體虛弱,所以每一個工作她都做不長。
她總是工作半年,攢一些存款以供日常所需,然後就會休養幾個月。那一次,也是因為她身體原本就虛弱,然後又要自己扛著極重的飲用水桶上樓,才會一不小心踩空了一層,從樓上直直的摔了下來。
說起來,她死前的那一天,剛好是她妹妹蘇穗婚訊公布的那一天。
那一年,蘇穗二十五歲,剛從維也納進修回來,算是國內小有名氣的鋼琴家了,而她的未婚夫,是聖林集團董事長的獨子。
兩人算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在記者採訪她的鏡頭中,她笑得一臉幸福甜蜜。年幼時稍顯稚嫩的臉已經長大,曾經甜美的長相,如今多了幾分精緻嫵媚。這是一個由內而外都透露著優雅美麗的女人。
她陌生的差點讓蘇萌認不出來。一個人的生活環境,真的太重要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妹妹,會長成如今這副模樣。美麗,精緻,優雅,得體。
但是蘇穗的話里話外,從來都沒有出現她這個姐姐的隻言片語。
不管是誰,都不知道,原來這個前途無量的鋼琴家,還有一個比她大了三歲的姐姐活在這個世界上。
從回憶中抽身回來,蘇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她確實怨過蘇穗,但其實更多的,是不解,還有委屈。
但如今,這些不解和委屈,都已經慢慢地淡去了。
她會有一個全新的人生。
蘇萌邊想著,邊用熱水泡了一壺茉莉花茶。
水汽氤氳開來,帶來一陣淡雅的芬芳。等茶水稍微涼了一點之後,她慢慢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茉莉花的氣息清新,茶水清冽而甘甜,讓人回味無窮。
這茉莉花茶,要比外面市場上能買到的茉莉花茶的味道要好上不少。
想到茉莉花茶的功效,蘇萌將一整杯茉莉花茶都慢慢喝完了。
她靜靜感受了一下,喝完之後,似乎沒有特別明顯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