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父子
陸菲雨很漂亮,而且,她不像一般的女人柔柔弱弱的樣子,她英姿颯爽,有點巾幗英雄的味道。
他倒是沒有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個女孩。
“師父。”陸菲雨走到老者的麵前,恭敬行禮,她餘光掃了一下葉辰和許清,心緒有點亂。
她沒想到葉辰會這麽快就出來了,而且,什麽事情都沒有。
老者點了點頭,並沒有跟陸菲雨多說什麽,而是看著葉辰,笑道:“小家夥,這是我弟子,陸菲雨。”
“幾天前,她已經帶著數十頭凶獸前往昆侖山脈外麵,鎮住了朱雀殿陣營的那些人,也救出了你的父親。”老者陸續開口,話語讓葉辰色變:“不過,為了救出你的父親聶天,她暫時放走了朱雀殿陣營那些人,而老祖宗有令,那些人會由你,親自去處理。”
“這次,她會再度帶領十五頭堪比半聖的凶獸離開這裏,去幫你完成所有事情,他們會聽從你的命令。”
葉辰心頭一顫,他原本是打算憑借自己的特殊能力,獨自潛入對方陣營之中,將聶天救出來,他沒有想到,已經有人幫他完成了這一步。
他本能的看向了許清,眼中帶著詢問,而許清,她雙眼依舊通紅,有著淚珠,對上葉辰的目光,她頓時反應過來,連忙說道:“是真的,如果不是為了救出你父親,恐怕朱錄那些家夥,現在已經死了,他…他應該在外麵等著我們…”
想到聶天,她心頭發顫的更加厲害,甚至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天知道這兩天她是如何的煎熬。
她想立刻見到聶天,但是,她又真的放心不下葉辰,所幸,葉辰出來了,而且,沒有任何意外。
“葉辰,我們趕緊走吧,你爸他…”她很清楚,她很迫切的想要見到聶天,恐怕聶天也很迫切的想要見到她跟葉辰。
甚至,她開始有些擔心,擔心聶天會衝動的踏入昆侖山脈內圍,這種地方若是陌生人踏入,真的是一個絕地。
許清狠狠吞了口唾沫,滿是憂心的說道:“我擔心你爸他一時衝動,獨自來到這個地方,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就危險了。”
葉辰臉色微變,他不僅僅想到了聶天,還想到了青陽子。
如果外麵的局勢真的被穩定住了,以青陽子的性格,豈會不來找他?
“我知道了,我們這就走。”葉辰連忙點頭,而後,再度看向了老者,說道:“葉辰,再次多謝前輩相助。”
老者微微點頭,葉辰看向了陸菲雨,又是抱拳,說道:“在下葉辰,見過陸小姐,多謝陸小姐救出葉某的父親,之後,也麻煩陸小姐相助了。”
葉辰表現的很有禮貌,並未因為薑昆的存在而傲視眾人,他的態度,也讓老者跟陸菲雨有些意外。
好一會,陸菲雨都沒有說話,她在打量葉辰,越是打量,她覺得葉辰跟她預想的有些不同,直到老者刻意咳嗽兩聲,陸菲雨才回過神來,那瞬間,她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
美眸閃了閃,她淡淡說道:“這是老祖宗的命令,你沒有必要感謝我,我做的,都是我應該做的。”
葉辰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看向了老者,說道:“前輩,葉某人告辭了。”
不管是站在哪個角度,他都無法繼續安心留下了,畢竟,誰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會發生什麽。
若是青陽子,亦或是聶天因為他們,而出現了什麽意外,他恐怕都無法承受。
很快,葉辰和許清終於離開了這個核心之地的山穀,同行的,還有陸菲雨,以及十五頭能夠和半聖強者相抗衡的巨獸,葉辰、許清以及陸菲雨分別盤坐在三頭巨虎身上。
即便如今的葉辰,已經有著足夠的自信能夠和半聖級別的凶獸抗衡,甚至強勢將其斬殺,可當他真正的盤坐在凶獸身上的時候,感受到對方那凶悍氣息的時候,他心頭的震撼還是極度強烈的。
許清更是如此,相比來說,倒是境界最低的陸菲雨,一路上,神色淡然。
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老者依舊站在山穀入口,他眯眼盯著裏麵很久很久,方才輕歎一聲。
他沒有踏入山穀,而是在原先的位置上盤坐下來,繼續修煉。
昆侖山脈外圍,天門陣營所在的地方,這裏的氣氛和數天之前已經完成不同,不再肅殺,每個人臉上都多了幾分輕鬆之意。
在距離他們不算太遠的地方,有著數十頭凶獸盤踞在這裏,氣息凶悍至極,若是以前,天門陣營的人恐怕會日日不安,但是現在,他們不僅僅不會不安,甚至有人想要過去那邊,企圖和那些凶獸套近乎,若非有人因此受傷,而聶鬆等人命令禁止他們輕易靠近那邊,恐怕靠近那些凶獸的人會更多的多。
不過,即便如此,天門陣營的人看向那邊的眼神,也是有著太大的不同了。
陣營內部,一個帳篷裏麵,聶天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療傷之後,已經好了很多,如今的他,都能對戰了。
他時刻盯著帳篷外麵,臉色變幻莫測,極為掙紮。
終於,某個瞬間,他咬了咬牙,起身走了出去,然而,他剛剛出了帳篷,便被一道聲音叫住了。
“聶天,等那陸菲雨回來,一切真相都能知道了。”聶鬆鄭重的聲音傳來,讓聶天變了臉色:“這輩子我見過的人很多,那陸菲雨,我雖然不知道她到底什麽身份,但是,她既然想要覆滅朱錄那些人,又為了救你,放棄了對付他們,那麽,她對葉辰的重視,顯而易見。”
“聶天,我相信葉辰,絕對不會有事情的,你就不能再等等?”
聶鬆滿臉複雜,事實上,他也擔心葉辰和許清的安危,但是,他同樣擔心聶天太衝動了,會出現什麽意外。
“我…”聶天眼皮狠狠一跳,他張嘴欲言,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沉默了很久,他終究輕歎一聲,走回了帳篷,他操起一瓶烈酒,便狠狠灌下。
外麵,聶鬆剛要離開,徒然,腳步一頓,猛地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瞳孔劇烈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