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強勢麵對
雪慕言話語落地的瞬間,整個接待室裏都靜得可怕,壓抑的駭人,然而,雪慕言自己卻沒有立馬發現。
直到數十秒之後他才感覺到了異常,那瞬間,他後背竟是控製不住的有著冷汗湧現。
也是此時,雪韻琴笑聲響了起來,聲音讓人發冷:“嗬嗬,大伯,這麽說你今天來,為的是金礦的開采權麽?”
她說的很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憤怒和不甘,然而那種語氣讓雪慕言極度不爽,更讓他莫名的有些不安。
他死死盯著雪韻琴,似乎想將其看透,可惜雪韻琴麵色含笑,看不出絲毫異樣。
雪慕言眉宇緊蹙,暗自告訴自己,剛剛那種感覺隻是錯覺。
狠狠吸了口氣,他臉上再度浮現一抹冷色和警告:“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有些東西你還沒有資格掌控,不是嗎?”
“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這麽過來的,你覺得這次會有意外嗎?金礦的開采權必須牢牢的掌控在雪家手裏,過幾天省城那邊也會派人過來交接你的工作,到時候你把該辦的手續辦了就是,然後你便無需多管了,你隻要…”
他依舊說的理所當然,說話的語氣也像是給雪韻琴下達命令,而且雪韻琴還必須聽從。
然而,他不提起以前還好,一說以前,雪韻琴和古梅臉色徒然一變,雪韻琴倒是多少有些克製,古梅一張臉簡直把她所有的情緒盡數表露了出來。
“你們…你們簡直無恥!”古梅恨恨的瞪著雪慕言,咬牙喝道:“那金礦的開采權,分明是政府交給小姐的,又不是給你們的,你竟然想讓小姐交出來?”
“以前就是這樣,每次小姐有什麽大成果你便跳出來搶奪,用這種惡毒的手段遏製小姐的發展,這次又是這樣,你們簡直貪婪無度!”
若是以前,古梅也不會這麽失態,可這一次,她知道雪韻琴不會再忍。
辦公室談的話她也聽在耳中,更知道這次雪韻琴不可能交出開采權,勢必會徹底撕破臉皮,既然如此,她何必再忍?
雪慕言猛地看向了古梅,眼中竟是掠過一抹殺意,目光更是冰冷至極,當即冷哼:“古梅?注意自己的身份!”
“你隻是她雪韻琴身邊的一個仆人,這裏有你說話的資格嗎?哼,這麽誹謗你的主家,該當何罪?”
“還有你雪韻琴,你身邊的一個小小婢女也敢跟我這麽放肆,這教養也太差了一些!”
他想做什麽,曾經做了什麽,自己清楚的很,他也沒有否認古梅說的話,可那些話,是她一個區區奴才有資格說的嗎?
古梅那般開口,便是在挑釁他雪慕言的威嚴,簡直該死!
至於他從雪韻琴那裏搶奪的東西,他可不認為那是真正的搶奪,他覺得那是雪家該得到的東西,她雪韻琴理當交出去。
他冷冷的瞪著雪韻琴,似乎想讓她給出一個交代,可惜,他選錯了時間和地點。
雪韻琴麵無表情,似乎雪慕言根本不是對她說話一樣,她隻是冷冷的坐著。
雪慕言把她的態度看在眼中,眉宇猛地緊蹙,眸底掠過一抹暴怒:“雪韻琴,你這是什麽意思?莫非,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哼,我勸你最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然後把這個家夥趕出你的身邊,不然,對你沒有好處!”
古梅,他厭惡對方,不單單因為對方的身份,更因為古梅在雪韻琴身邊時間非常久了,更多次壞了他們的好事。
若是能夠讓雪韻琴把古梅趕出身邊,日後他們想要掌控雪韻琴也更加方便了一些。
雪韻琴秀眉微挑,她張嘴欲言,卻沒想被人搶了先:“嘖嘖,我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無恥之人,韻琴,這就是你們雪家的長輩?我倒是長了見識呢!”
開口的正是葉辰,他倒是想繼續忍耐,讓雪韻琴親自處理,而他們做雪韻琴的後盾,隻是雪慕言的無恥程度真的超過了他的忍受底線。
嘩!雪慕言猛地看向了葉辰,眼中冷意更盛,更當場喝罵:“你又是什麽東西?我跟雪韻琴說話,哪裏有你插嘴的資格?”
他看到雪韻琴出現的時候身邊還帶著三個男的那瞬間,他便有些不滿了,在他看來,金礦開采權是他們雪家自己的事情,雪韻琴私下按照自己的吩咐交給雪家就是了,哪裏需要這些不知名的家夥參合進來?
隻是,在沒有拿到開采權之前,他不想跟雪韻琴鬧矛盾,才沒有說起葉辰三人,沒想到現在葉辰竟敢諷刺自己?真是找死!
“沒有資格?是麽?”葉辰嗤笑一聲,冷漠搖頭。
暮然間,他臉上輕笑盡數消失,看向雪慕言的眼神更滿是冷意:“若我沒有資格,那你又有什麽資格?”
“憑你是她大伯麽?每次搶奪別人果實的卑鄙小人,有何資格做她的親人?上次盯上了血靈晶,這一次又盯上了金礦,你們還真是沒有羞恥下限呢!”
葉辰說話已然沒有任何遮掩,對雪韻琴這些所謂親人,更沒有留下絲毫的臉麵,若是此地他做主,他恐怕都沒有興趣跟雪慕言浪費一個字。
他會直接讓人把雪慕言給轟出去!
“你…”雪慕言瞳孔圓睜,一張臉更是變得有些猙獰。
在他看來,葉辰這些家夥不過是雪韻琴手裏的幾條狗,他從未將對方看在眼裏,可如今竟然被葉辰給咬了!
“哼,我雪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這幾條狗來多管閑事!”雪慕言似乎找不到話語應對,當即冷哼拂袖,又看向了雪韻琴,用著命令的語氣喝道:“雪韻琴,我要你立馬讓這幾個家夥滾出這裏,然後按照我的吩咐處理好開采權的事情,不然,你知道結果!”
他麵含怒意,好似遭遇了天大的屈辱,可惜,卻錯過了別人眼中的諷刺。
雪韻琴依舊淡淡坐著,隻是眸底冷意更濃了幾分,古梅和葉辰他們也沒有多說,或是如常的坐著,或是淡漠的站著,而那眼中,同時湧現著濃濃的諷刺。
雪慕言看著雪韻琴依舊沉默,更是怒了,可他沒有開口,雪韻琴終於說話了,她的話,更讓雪慕言眼皮狂跳。
“大伯何必這麽憤怒?”雪韻琴淡淡說道:“古梅對我亦師亦友,她可不是簡單一個仆人那麽簡單,沒有經過我的承諾說了一些話,那又如何?”
“葉辰他是我的朋友,是我的合作夥伴,從我來到雲京開始便數次幫我,就如這次,若不是因為他,那金礦的開采權可輪不到我呢。”
“不說他對我有恩,就是這裏,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都有發表言論的自由,我怎麽可能因為他們簡單的幾句話就把他們趕出去呢?”
“更何況,他們說的話,也都是真話,沒有任何編造啊!”
之前雪韻琴的那句話便讓雪慕言感覺到了極度的冷意,可對方說完之後便沉默了,雪慕言覺得那隻是錯覺。
可現在,雪韻琴連續開口,甚至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而且一句比一句冰冷強勢,雪慕言豈會不懂,那根本就不是錯覺。
甚至,古梅和那個家夥說的話,很可能是雪韻琴慫恿的。
雪慕言臉黑如墨,他死死的盯著雪韻琴,心頭怒火瘋狂湧現,隻是這瞬間,他沒有直接爆發。
“你…這是什麽意思?”雪慕言咬牙喝道,幾乎是一個字一句話說道:“雪韻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
他劈裏啪啦便想教訓雪韻琴,可惜,已經有了決定的雪韻琴,豈是他能夠教訓的?
話沒有說完,便被雪韻琴半路打斷,雪韻琴冰冷至極的聲音也再度響起:“身份?”
“我是雪家繼承人,雪家的一切本該按照我的意誌行事,而你們,不顧我的身份,不顧自己的身份,掌控著不屬於你們的權利,甚至將我看做你們手裏可以利用的工具,為雪家,為你們自己謀求利益,雪慕言,你有資格跟我談身份?”
這一次,她連大伯都不願意稱呼了,而且直直的看著雪慕言,冷漠至極。
對上那種目光,雪慕言本能的打了個冷顫,甚至踉蹌退了一步,嘴裏低呼:“你,你…”
雪韻琴輕哼,繼續說道:“你們不想讓我強大,每次逼我交出本該屬於我的利益,以前我交了,如今,你們覺得我依舊還會那樣低頭?”
“哼,我告訴你們,今後我雪韻琴的事情,你們再也沒有資格幹涉,誰敢再來算計我,我一定會讓他後悔終生!”
“至於金礦?那開采權隻會屬於我雪韻琴一個人,跟雪家不會有任何關係!”
雪韻琴越說越是強勢,雪慕言已經是愣在了原地,他張大著嘴巴根本插不上嘴,然而,他顫抖的身體,冒火的眼睛,無不說明此時的他憤怒到了極點!
“你…”他顫抖的指著雪韻琴,看起來似乎想將雪韻琴給生吞了一般。
隻是雪韻琴根本沒有在意,她對著古梅微微點頭,古梅立馬會意,遞給了她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