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野種
酒吧的一幫打手麵帶怒色衝了上來。
“滾回去!”嶽斌吼了一聲,隨後從吧台拿起一塊毛巾,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和酒水,笑著道,“大姐,誰惹你不高興了,發這麽大脾氣?”
“我三年沒過來,三年沒收到分紅,你子以為老娘不混夜店了,就治不了你了?”宋迎人冷笑。
“原來是這回事。”嶽斌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於是趕緊賠笑,“大姐,您走了之後,我一個人實在是忙不過來,就把您這個事給忘了,再,您也不缺這點錢不是?”
迎人酒吧早年在宋迎人這個京津魔女的帶動下。生意十分火爆,便是之後宋迎人不混夜店了,也是有不少人慕名而來,自從開業,幾乎每爆滿,每年的純利潤在五六千萬。
宋迎人占了七成的股份。每年分紅最少都有三千來萬。
可最近三年,她一分都沒有收到。
三年,按保守一個億算,對錢多的花不完的宋迎人來並不算什麽,但錢是她的就是她的,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她給,你嶽斌可以拿,她不給,你嶽斌一分不能動,這關乎臉麵。
出來混的,不就是講究一張臉?
這嶽斌是在太歲爺頭上動土啊。
“我是不缺這點錢,但我缺你給我的那張臉。”宋迎人伸手耗住嶽斌的衣領,“你讓我把臉往哪兒擱?”
“哎喲,大姐,您可冤枉我了,我真是忘了,後麵那句話,您就當我沒,就當我不心放了個屁,熏到你了。”嶽斌依舊滿臉堆笑。
“我退股,半個時,去把賬給我算清,少一分我砸了這家店。”
“別別別,大姐,有話好,我做的不到位,我道歉,您可別退股,您退了,我可就玩不下去了啊。”
宋迎人真退股了,傳出去這家酒吧的營業額恐怕要掉五成以上,嶽斌哪舍得這塊肥肉。
再宋迎人就是塊金字招牌,有她掛名在這裏,誰也不敢來鬧事。
在京城這塊遍地龍蛇的地方經營酒吧,沒有拿出手的人物坐鎮,那還真是難做。
“開始計時。”
“大姐……”
“你隻有半個時。”
嶽斌嘴巴蠕了蠕,終是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給我安排一號座。”
“這……”
“嗯?”
“要不二號座?”
“嶽斌,你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啊。”
京津圈子的人都知道,迎人酒吧視野最好的一號座,從來都是宋迎人的專屬,便是宋迎人缺席,一號座也隻能是空著。
“大姐,一號座已經有人了啊,不是我不給你麵子,而是我實在惹不起那幫貴客啊。”
“立刻清出來。”
“大姐……”
嶽斌滿臉為難。
宋迎人起身,踩著高跟鞋哐哐走向二樓。
一號座已經坐滿了一幫年輕男女,都是熟人。
宋家的那幫年輕人。
帶頭的是宋亦涵。
“姑。”
“姑。”
“姑你來了。”
這幫人紛紛打起招呼。
宋迎人在他們那一輩中歲數是最的,和年輕一輩的宋龍吟比也就大上幾歲。
“你不知道這是我的座位?”宋迎人看著宋亦涵道。
“知道啊,我也約了你們,你們不是不來麽?”宋亦涵笑道。
“起來。”
“憑什麽?”
“讓不讓?”
“憑什麽讓?”
就見宋迎人突然踩上桌麵,兩個跨步來到宋亦涵麵前,啪。一巴掌狠狠甩在宋亦涵臉上。
嘩。
這幫年輕人本來還認定宋迎人拿他們沒辦法,見此陣仗,都嚇得不敢動。
周圍的人看到宋家人幹架,都是趕緊躲到一邊看戲,生怕殃及池魚。
“憑什麽?你憑什麽跟老娘鬥?毛長齊了嗎?老娘混夜場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吧?”
宋亦涵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滿臉的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啪——
宋迎人又是一巴掌甩上去,看得葉白心驚膽戰,他雖然知道宋亦涵指派殺手想要殺他,但換他也下不去這手啊,要麽就幹脆點殺了,要麽就敲打一下,這樣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扇人家的臉,很不人道耶。
“宋迎人,我跟你沒完!”宋亦涵氣急敗壞撲上去,一副要和宋迎人扭打在一起的姿態,但她哪是宋迎人的對手,被宋迎人一腳踹翻在地上。
“啊啊啊!”宋亦涵快瘋了,以她的身份,走到哪不是給人捧著敬著,何曾受過這等委屈?
她瘋了般撲上去把宋迎人頂得一屁股坐在酒桌上,隨後抓起一個酒瓶子,照著宋迎人的腦袋就要敲下去,卻被一隻手死死抓住。
宋亦涵抬頭。是葉白。
“放開我!”
“對自己親人都這麽狠?”
“你一個野種,也敢對我指手畫腳?”
“野種是什麽意思?”
“你什麽意思?你爸你媽領結婚證了嗎?誰承認他們的夫妻關係?你不是野種是什麽?有人生沒人教的貨色,還敢跑到我宋家來搶東西,眼紅了吧你!”
啪——
葉白這一巴掌,可不像宋迎人那樣了,直接把宋亦涵掀得淩空飛舞了兩圈。狠狠摔在地上。
這還沒完,就見葉白順手操起一個酒瓶子,猛地砸在宋亦涵頭上。
酒瓶子碎了。
宋亦涵滿頭滿臉都是血。
有從頭上淌出來的血。
有從臉上淌出來的血。
酒瓶子破了她的頭。
巴掌扇爛了她的臉。
她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已經失去意識了。
宋家那幫年輕人都嚇壞了。
“還不快送去醫院,死人了看你們能討得了好!”宋迎人罵道。
這幫人這才手忙腳亂把人抬去醫院。
“大家夥。都坐回去,該吃吃該喝喝,打擾了大家的雅興,對不住大家!”宋迎人大手一揮,“大家吃好玩好,今兒我來買單!”
“大姐霸氣!”
“大姐威武!”
眾人紛紛起哄。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
不少人跑來敬酒,宋迎人來者不拒,酒量也是真的好,一杯一杯就往肚子裏悶,葉白在宋迎人身邊,也沒得跑。喝了不下數十杯。
漸漸地,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見宋迎人在,也就越來越多的人跑來敬酒。
宋迎人喝高了,突然拉著葉白站了起來,脫下皮質外套。露出那性感修長的胳膊,拿葉白當鋼管,跳起了鋼管舞。
鋼管舞從來是性感火辣的象征,而宋迎人這樣擁有者使臉蛋魔鬼身材的禍國殃民級女神,跳起這類舞蹈更是將性感火辣體現得淋漓盡致,惹火的身材。妖嬈的舞姿,嫵媚的眼神……
夜場魔女不是空穴來風,也不是徒有虛名。
酒吧瞬間掀起了高潮。
無數人吹著口哨,無數人大吼大叫,無數人把酒水往上灑。
就連那些原本在扭動著身體的女郎,也都是苦笑著停下了動作。這些臭男人的注意力全被魔女吸引去了,她們跳個毛線啊?唱獨角戲很沒勁的好不好?
葉白沒啥需要配合的,他隻需要當好一根鋼管,別讓宋迎人摔跤就行了。
隻是,他實在是不適應這種瘋魔狀態的宋迎人,看著周圍那些男人赤裸裸的眼神。他覺得自己的羔羊被別人給吃了。
再者,這種事傳出去影響很不好。
他是宋迎人的侄子。
哪有姨在侄子身上像條蛇一樣擦來擦去纏來繞去的。
宋迎人的身體柔韌度十足,還有她那雙裸露在外的胳膊,肌膚十分的白皙和細膩,摩擦在身上,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會荷爾蒙爆棚。
足足大半個時,宋迎人忽然一躍,兩腿夾住葉白的腰部,身體淩空後仰,腦袋近乎點地,傲人的胸部愈顯突出。
動作停止。
場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葉白的那玩意不受控製的硬了。
“拉我起來。”宋迎人喘息著道。
葉白伸手,宋迎人一下翻了起來。整個人向蜘蛛一樣纏住葉白的上半身。
“有反應了?”宋迎人附在葉白耳邊,吐氣如蘭。
“姨,我不是故意的。”葉白快哭了。
“姨體諒你。”宋迎人嫵媚一笑,跳了下來,走回卡座上坐下,“老了。以前姨我能連續跳兩個時。”
“已經不容易了。”葉白笑道,給宋迎人倒了杯酒,“再,誰敢你老,看看那幫人的眼神,恨不得把你吃了。”
“你吃醋了?”
“我是你侄子。”
“你沒有吃醋?”
“你是我姨。”
“葉長弓和宋迎月結合出來的種。怎麽會是你這種有賊心沒賊膽的貨色?”
“……”
宋迎人喝了口酒,這時嶽斌滿臉堆笑走了過來,遞過一張支票。
宋迎人看了一眼上麵的數字,揣進兜裏。
“合同呢?”
“不用合同了吧?大姐您也不能圖我這點錢不是?”
“算你識趣,我以為你有宋亦涵撐腰,就敢跟老娘我拚殺一番呢。我還是高看你了。”
“沒有的事,我從來都是聽大姐的,買賣不成仁義在,以後大姐有吩咐,我沒二話。”
“你就是一條敢吠人不敢咬人的狗,我要你有個屁用?叫你殺人你敢嗎?”
嶽斌笑容有些僵硬,但還是賠著笑,他沒想到,同是宋家人,宋亦涵這麽不頂事。
“走吧,人也打了,賬也收了,舞也跳了,過足癮了,打道回府。”宋迎人站起身,穿上外套,葉白趕緊跟了上去。
“大姐我送您。”嶽斌跟在屁股後麵道。
“滾,少惡心老娘。”宋迎人罵了一聲。頭也不回。
來到酒吧門外。
“白子,拆了。”宋迎人指了指頭上‘迎人酒吧’的招牌。
“姨,別帶上‘子’,我不是太監。”
“侄子,拆了。”
“……遵命。”
葉白飛身一腳。
轟隆——
偌大招牌分成兩半,垮了下來。
上車。回家。
此時,宋家已經鬧成一鍋粥。
“亦涵傷成什麽樣?”宋迎鬆問道。
“大舅,亦涵姐姐傷的很重,現在還在搶救!”一個年輕人悲憤道,“那子下手太毒,先是一巴掌把亦涵姐姐的臉打得血肉模糊,後來又用酒瓶開了亦涵姐姐的腦袋,我們本想幫亦涵姐姐討個公道,但想到就算那子是個野種,在外人眼中也都是我們自己人,家醜不外揚,這才沒有當場動手!”
“她大伯,這事你得幫我們討個公道啊,如果就這麽算了,以後那個野種不是當我們宋家無人,想打誰就打誰了?”宋亦涵的母親哭喊道。
“我覺得,這事等白回來,找他問個清楚,再做打算,不能就這麽下定論。”宋迎樹道,他是宋迎人的哥。
“還要問什麽?亦涵被打得在醫院搶救,這是鐵錚錚的事實,不管出於什麽原因,哪有這麽打人的道理?”宋亦涵的母親怒道。
“姓葉的太囂張,真以為改了名字就是我們宋家人?走,我帶你們去找迎月找個公道!”宋迎鬆大手一揮,帶著一大家子人,氣勢洶洶殺向宋秀蘭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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