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三刀!
這一幕很血腥。
親者痛,仇者快。
所有人都為葉白驚人的實力感到震撼不已,隻覺眼界大開。
如果這一腳順利踩下去,怒龍上人的腦袋必然如西瓜般爆開,腦漿四濺。
可是,就當葉白那隻腳跺下的時候,他的身體卻軟軟的倒了下去。
“哈哈哈——”
一聲狂笑與此同時蕩開,是驚龍山的當代掌門,驚龍上人。
笑聲還未落下,趙軍也是一個踉蹌,被迫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麽回事?”廖清風麵色微變。
“老匹夫下毒,慢性毒藥!”趙軍咬牙切齒,卻又無力的道。
那杯酒有毒。
準確的,兩杯酒都有毒,它不會致人死亡,但會在半個時後,毒源開始爆發,致中毒者全身癱軟,失去力氣。
從毒性上看,有點類似羅密歐的九步倒,當然毒性比九步倒要來得猛烈的多。
這中間。毒源爆發的時間,又取決於中毒者的自身實力以及身體狀況。
怒龍上人和葉白的交戰中,被全麵碾壓,最後僥幸啟動籠中鳥大陣,也是被葉白窺破陣眼一擊破開,怒龍上人口噴鮮血本不至於倒地,但就是因為身心受到重創。毒性被徹底激發,最先倒地。
而葉白,因為交戰過程中精氣損耗過大,也隨後倒地。
最後是趙軍,他實力最弱,本該最先倒地,可他從頭到尾都是站在那裏觀戰。這才讓毒源的爆發比起葉白和怒龍上人兩人都稍稍晚上幾秒。
無論這場生死鬥法最終誰勝出,這杯毒酒都是有萬利而無一害。
怒龍上人勝出,葉白死,大局已定,怒龍上人隻需等毒性自然揮發殆盡即可。
葉白勝出,這杯毒酒就能起到扭轉局勢的作用。
驚龍上人算計得很清楚。
“驚龍上人,你是視我為無物啊。”廖清風聲音輕飄飄的,卻猶如冰窖一般的冷。
“廖將軍,今日無端殃及您的部下,是我意想不到的,我給您賠罪。”驚龍上人大跨步走了上來,微微拱手,“等此間事了,我驚龍山願意成為廖將軍最忠實的盟友,廖將軍但有吩咐,我驚龍山上上下下,必定赴湯蹈火,便是賠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看,多深的算計啊,這個時候還想著拉攏廖清風。
“這場比試,你們輸了,葉白,你們不能動。”廖清風冷冷道。
“廖將軍,恕難從命,我還是那句話,等此間事了,我驚龍山願意為您效力。”驚龍上人不卑不亢,轉身下令,“拿下!”
驚龍上人敢這麽做,顯然是提前得到過楊家的應允。
楊家在明珠雖不敢硬扛廖清風,但保住驚龍山還是做得到的,軍區也不是廖清風一個人了算。
廖清風臉色鐵青,今這事,是他托大了,如果他也帶上自己的心腹部下,局麵便不會這麽被動。
難怪楊家帶了半個營過來,顯然是有所準備啊。
“爸,你快救救白。”張清寧早就被演武場上的交鋒嚇得俏臉煞白,這會得知葉白中毒,生死全在驚龍山一念之間,她更是嚇得不輕。
“救不了。”張萬裏搖頭,“今日之事,驚龍山和楊家同穿一條褲子,不楊家帶了這麽多人來助陣,便是驚龍山之人也足以控製局麵。”
“紀大哥,你快救救白。”張清寧已經是病急亂投醫了,連他父親都救不了,遑論紀文軒呢?
張清寧以前一口一口甜進骨子裏的紀哥哥,到現在隻剩下敬重的紀大哥,紀文軒是內心複雜萬分。
他承認,他敗給了葉白。
但是,他敗得不冤。
今日之事,換作他,會上演武場為美人以命相博嗎?
他不知道,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他敬佩葉白的勇氣,敬佩葉白對張清寧的感情。
再,葉白剛才在演武場上表現出來的身手,也是紀文軒遠遠無法企及的。
紀文軒知道這是個法製社會,但葉白這樣的身手,不值得他去景仰嗎?
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是個能夠腳踏七彩祥雲身披黃金戰甲於戰場上所向披靡的勇士?
紀文軒偶爾會,他知道有一個叫空的作者就有這個夢想,他自己也有,當然,也僅僅是夢想,夢裏才敢想。
“清寧,先別急,看看局勢。”紀文軒隻得應付道,此時已經有幾個驚龍山的長老不急不緩一步步走上演武場。
“你們騙我!”張清寧哭著嚷道,隨後就要衝上去,卻被紀文軒死死拉住,她一個姑娘家,怎麽可能有紀文軒的力氣?無論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開紀文軒的手,她悲痛欲絕,滿臉淚花。
登場的幾位長老中,最恨葉白的,莫過於三長老。
葉白當著他的麵,把楚封一巴掌拍死,回到驚龍山後,三長老受到驚龍上人和其他長老的嚴厲指責。按宗法,不日他就得被剝奪長老席位,進後山麵壁二十年。
因此,三長老腳步最快,最先走到葉白麵前。
“有沒有想到,你會有今?”三長老咬牙切齒。
葉白微微睜眼,輕描淡寫掃了他一眼。目光如看螻蟻,便重新合上眼皮。
現在,他每多一句話,都會讓自己的力氣多耗一分。
這毒性的確強得可怕,以他觀察,恐怕三個時內,他的手腳都無法動彈。
他正在調用自己丹田內的那一絲陽玄氣。隻要成功將陽玄氣調離出丹田,他就能在瞬間將毒性清除幹淨,恢複實力,屠盡驚龍山。
但是,這需要時間。
可無論時間再緊張,他都無暇去顧及,擔心無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憑借著身體最後一點力氣,盡快把那縷陽玄氣調動出來。
“掙紮有意義嗎?”三長老冷笑連連,“印度盛產毒藥,這毒藥,乃是我們從印度毒耶菩薩手中請來,屬於一等一的毒藥。它做到真正的無色無味,便是大師食用,在毒性爆發之前,都絕對不會有半點察覺。”
“還有個事,我想如果告訴你的話,會讓你更加的絕望,百多年前。毒耶菩薩還用此種毒藥,成功擊殺了兩名神境強者。”
“你知道什麽是神境強者嗎?”
“他們是底下的最強者,他們被稱之為——人仙!”
“怎麽樣?是不是很絕望?絕望到恨不得讓我立刻揮刀抹了你的脖子?”
“確實,動手吧。”葉白眼睛不睜,聲音難掩虛弱。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三長老暢快萬分。“我偏不成全你,我要讓你繼續感受這種絕望,這種生死不由己的絕望!”
“老三,廢話什麽,遲則生變,速速動手吧。”大長老走了上來,淡漠道。“給你揮刀,就當立功了,我會在掌門麵前給你情。”
三長老猶豫了下,還是不情願地拔出匕首,就要橫刀一抹!
“慢著!”楊京麵色微變,跑上演武場,攔在葉白身前。眼睛看向楊樹,“四叔,放過他,北山我們願意給驚龍山。”
“你們?你什麽時候和葉白走到一起了?”楊樹輕輕皺眉。
“我沒有和他走到一起,但我能做這個主,隻要你們放過他,我可以保證,事後我讓他拱手交出北山!”
“不行。”
“我楊京從來一不二!”
“今日他必須死,他若不死,你知道後果嗎?”楊樹指指驚龍上人,又指指自己,“葉白有多強,剛才你也見識到了,等他恢複。我們這些人都得死絕,你懂嗎?”
“我也可以保證,他不會報複!”
“你憑什麽保證?”
“我了,我可以!”
“不行。”
“我可以!”
“不行!”
“四叔!”
“滾下來!”
楊京的麵色變得扭曲,半晌不語,而後,卻是突然仰狂笑。笑著笑著,他忽的停頓下來,森冷的目光直視楊樹。
“四叔,以前我一直都是敬服你的,敬你為楊家盡心盡力,敬你是條鐵錚錚的漢子,也敬你沒有看不起我生殘廢。可今日你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侄兒我很不恥!”
“楊京,注意你的口氣,我是你四叔!”楊樹怒道,“你一直生活在我們的庇護下,知道我們撐起這個家有多麽不容易嗎?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楊家。你也能從中受益!”
“不,這不是你做這種下三濫手段的理由,這隻是你的借口。”楊京冷冷道:“你自己下三濫,別牽扯上整個楊家,你扯上楊家也可以,但你別扯上我楊京!我也想殺葉白,但我會用男人之間的方式,而不是像你這樣,麵上一套,背地裏一套,生死鬥法你在酒裏下毒?傳出去你就不怕受人唾棄?你還有臉?”
“楊京,我是你四叔,我是你從到大,最疼你的四叔——”楊樹氣得臉色鐵青渾身發抖。
“是啊,因為你是我四叔,因為你是我從到大,最疼我的四叔,所以我才跟你這些啊。”楊京的眼神之中滿是失望,“如果你不是我四叔,剛才我就已經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啊。”
完這話,楊京忽的一把奪過三長老手中的匕首。對準自己的腹部,眼神狠厲。
“四叔,放過葉白!”
“放下刀!”
噗——
楊京緊握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腹部,拔了出來。
“放過葉白!”
“為什麽?”
“他是何承剛的兄弟!”
“狗屁,狗屁的兄弟!放下,你給我把刀放下!”
噗——
楊京又是一刀。又拔了出來。
“楊京,你想好了?”楊樹詭異地冷靜下來,點起根煙,吸了起來。
噗——
楊京再次一刀,捅進了自己的腹部,鮮血橫淌,浸透了衣衫。
楊京脫力跪在了地上,嘴角咧起一抹悲嗆的笑意。
他笑出了聲,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如同瘋子。
最後,他倒了下去。
而那悲鳴地的笑聲,還在驚龍山顛,回蕩難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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