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放了她
一早,霍霆敲響餘溪的門。
進了屋子,他顯得有些匆忙,“餘溪,你聽我說。”
頓了一下,他把手搭上他的肩膀,眼睛緊緊的看著他,“我已經給你定了三個小時後的機票去加拿大,一會我親自開車帶你去機場,到了機場之後你趁亂走進人群,盡量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餘溪認真的聽他說著,心裏隱隱浮現出一絲緊張感。
霍霆一早發現自己家已經被很多人盯住,心裏無比的擔心餘溪,快速的想出解決發方案,連忙趕過來通知他。
“下飛機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你需要做的就是盡量不起眼,一會我拿一件舊衣服你穿在外套裏麵,到了那裏馬上把外套扔掉,趁亂走掉。”
憑著自己開車的技術,從家門衝出去應該很簡單,隻要到了機場人一多,他們就什麽辦法也沒有了。
餘溪點點頭。
安排好一切,他叫於媽先在家裏等著。
於媽對於那些人手來說沒有任何價值,他們也不知道當初就是她放走的餘甜,不會對一個保姆做什麽。
出了門,在別墅門口早已經把車準備好,兩人一上車,立馬踩緊油門衝了出去。
跟蹤他們的人互相對視了一下,連開車忙跟了上去。
陸諶在辦公室裏聽著自己的人匯報,唇畔牽起一抹冷笑,想在他眼皮底下把餘溪送走,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
他向後一靠,修長的手指在辦公桌上一下下輕點,眉頭掛著一抹嗜血的神情,整個人散發出的強大氣場讓站在他麵前的幾人不敢說話。
餘甜依舊是沒睡覺也沒吃飯,每次陸諶來看她,她都一言不發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些什麽。
每每這個時候,陸諶都會生氣摔門而去,他想要的,就隻有她的求饒。
可惜,一次也沒有。
他不相信就這樣關著她,她能一直忍受下去。
準備給她的飯菜已經涼了一次又一次,可她從來也沒吵過餓。
陸諶不禁有些後悔,以這樣傷害她身體作為懲罰,是不是對她太過殘忍?
可是明明她求求自己,一切都會過去,什麽都會好起來,她怎麽就不能求求他?
機場,霍霆跟餘溪剛一下車,迅速的往機場裏麵走,停車場裏十分空曠,如果在這被他們找到,那就比較麻煩了。
很快,陸諶的人手跟了上來,找到了霍霆的車之後,發現人已經走了,連忙也往機場衝。
周末的機場人非常多,不知道算不算是天時地利人和,剛一進站餘溪就閃身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臨出門之前,霍霆送給他一部手機,告訴他如果情況順利就給自己打電話。
如果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裏能接到他的電話,就證明他順利登機了。
餘溪走後,陸諶的人追上來,霍霆坦然回頭,對著他們輕聲一笑,“帶我去見陸諶。”
其中幾個人走上來控製住他,他也沒掙紮,萬分配合的跟著上了車,臉上始終掛著一抹冷然的笑。
陸氏摩天酒店,辦公室裏隻有陸諶和霍霆兩個男人,一站一坐,四目相對,眼底閃耀著令人分崩離析的轟鳴。
陸諶臉上的表情讓人捉摸不定,明明能看得出憤怒,可不知道為什麽,在幽深昏暗的眼底下還能有那麽強烈的得意神情。
而霍霆從見了他開始,就始終是同一個樣子看著他。
“說說,見我的目的。”
陸諶極其簡短的一句話問出口,霍霆終於有些鬆動。
他深深的看了陸諶一眼,在想著該怎麽跟他要餘甜的同時,還在想著餘溪。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如果他安全登機了,那自己這邊也可以隨意了。
陸諶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約定,但早早派人趕了過去,餘溪到底能不能逃走,就要看誰更迅速了。
霍霆看著坐在辦公椅上看似休閑的樣子,緩緩開口,“餘甜怎麽樣了?”
見他直接就問自己這個,陸諶嘴角噙上一抹冷笑,他瞥了霍霆一眼,淡淡開口,“很好。”
霍霆根本不信,餘甜在他這裏的生活,一定是她最不想要的。
於是對他說,“餘甜已經不愛你,你也已經不愛她,為什麽不能放過她?”
聽到這句話,陸諶眸光一片寒冷,他握了握手又緩緩鬆開。
“我的女人,我愛怎樣就怎樣!”
“但她不是你的玩偶!”霍霆臉色已經逐漸沉下來,定定的看著他,“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她有選擇自己生活的自由。”
“那又如何?”陸諶反問,“她的自由還不是掌握在我的手裏!”
霍霆眼底湧現出厭惡,他看著這個自大到可怕的男人,非常難以理解自己以前怎麽會覺得他對餘甜好。
輕嗤一聲,微微抬頭,“你已經不愛她了,還這樣把她時時刻刻放在身邊,你就不會覺得非常無趣?”
“我沒覺得非常無趣。”陸諶打斷他的話,口氣無比的漫不經心,“相反,我覺得有趣極了!”
他就是喜歡看著餘甜在自己手中,她的所有喜怒哀樂都源於自己,開心與否都看自己,就連她生不生孩子的選擇都要交給他。
簡直是太有趣了!
他微眯著雙眼,看著這個原本他完全瞧不上,現在卻不得不與他對話的男人,冷哼一聲。
霍霆神色認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今天來目的就是餘甜,無論用什麽辦法,他都一定要把她帶回去!
雖然知道這個幾乎是不可能。
上前一步,他把語氣放緩,試探著說,“陸諶,她隻是一個女人,沒有那麽大的作用,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交易?”
聽他這麽說,陸諶本沒什麽興趣,心裏明白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把餘甜送走,在她心裏,可不是一個交易那樣簡單。
但看他的樣子,似乎還覺得自己要做交易的東西很能說得出口,於是揚揚頭,“你說,我聽聽。”
見他同意,霍霆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一聲,原來所謂的掌握和禁錮,也是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改變的。
這樣想著,麵上不動聲色,說出了那個他心裏最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