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你終於來了
於媽徹底糊塗了,“可是我看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雖然話少,經常吵架,可是這不是尋常夫妻的常態嗎?陸太太,你是不是懷孕的時候太敏感了?”
“於媽,你是真的覺得我們之間隻是尋常夫妻的常態嗎?”餘甜看著她,“你在這家裏有一段時間了,你應該知道,家裏滿屋子的監控是為誰設的,我的手機是被誰沒收的,我好好的工作是誰不允許我去的,我們之間的事你知道的還很少,但其實已經非常嚴重了。”
她攏了攏頭發,把兩頰的發絲放在耳後,“況且你也知道,餘歡,我的姐姐,她和陸諶現在是什麽關係,你覺得我在這個家裏還待的下去嗎?”
說到餘歡,於媽忽然說不出話了。
她說的沒錯,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男人有另外一個女人,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姐姐。
縱使自己年紀大了,但好歹道理是明白的,她不由得歎了口氣,再看向餘甜時,眼睛裏已經充滿了同情。
“這些事我本不該跟你說的,隻是我再不說,這些事可能就要永遠爛在肚子裏了。”
“陸太太,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要從這個家裏逃出去!”餘甜的神情無比堅定,“不管用什麽方法,我都不會再留在這裏了!”
“陸太太……”
“於媽,你不用勸我,我已經下定決心了,即使我今天逃不了,明天逃不了,後天逃不了,但總有一天我要走掉,永遠的離開陸諶。”
聽她這麽說,於媽唉聲歎氣的,“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那我也不能勸你什麽,隻是無論將來你到了哪,都要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餘甜伸出手拉住於媽,“如果將來有一天我逃走了,我會給你留一筆錢,如果陸諶發現追究下來,你可以隨便找什麽借口直接辭職回老家,免得被他責怪。”
“陸太太,你真是一個好人,你和你的那個姐姐一點都不一樣。”
於媽有些傷感,“最開始你在樓上一步也不出來的時候她來過幾次,每次來都要跟我們發脾氣,然後說些難聽的話,陸先生不珍惜你,真是他的損失。”
餘甜沒有說話。
“那這樣吧陸太太,如果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盡管告訴我,我能出了力的地方就盡量幫忙,你是一個好人,我希望你能幸福。”
“謝謝你於媽。”
把自己心裏話說出來,果然好多了,餘甜坐回到座位上,乖乖的喝起了湯。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陸諶站在TC大廈最頂層看向窗外,入目處是各種各樣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汽車,紛紛亮著小小的燈光,在這個城市裏遊行。
沈秘書已經在門口站了很久了,他的腿都快麻掉,可陸總依然站在那,一言不發。
“陸,陸總?”
忍不住叫了他一聲。
陸諶回過身,“嗯。”
見他沒有責怪自己,沈秘書心裏悄悄擦了一把汗。
“日本那裏回消息了。”
陸諶挑了挑眉,“你是說照片的事?”
“是。”
“怎麽說?”
下午陸諶和餘甜發完脾氣之後,在車裏握著餘甜和霍霆的那一遝照片,盛怒之下他想就手撕碎,卻在兩隻手放上去的一瞬間想到了餘甜委屈的臉。
想了想,這麽久以來,他一直對照片的真偽沒有產生過懷疑,那些酒後看到的景象也給自己一些‘佐證’,讓他一直堅定的相信照片裏的內容是真的。
隻是……真的是真的嗎?
如果沒什麽問題,餘甜怎麽會傷心成那個樣子?
想到就去做,他連忙叫秘書把這些照片掃描,發給了他一個在計算機方麵十分厲害的朋友。
“對方說……照片他看不出PS痕跡,以他的經驗來看,應該不是假的。”
沈秘書戰戰兢兢的說完這句話,已經能想到下一刻陸總會是什麽反應了,他曾經那麽愛他的妻子,結果居然遭遇這種事……唉!
等了一會,卻沒等到他以為會有的反應。
“我知道了。”
沈秘書如釋重負,看來今天晚上是躲過了一劫。
隻是沒想到,他前腳剛出門,後腳陸諶一個揮手,就把滿桌的文件全都扔在了地上。
稀稀拉拉的文件散落一地,陸諶手上青筋暴出,幽深的眸子裏散發出攝人的光芒,他眯著眼睛,緊緊盯著桌子右上角一直擺著的他和餘甜的合照,覺得刺眼極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之前也一直是這樣認為的,但當他真的聽見這個事實被印證的時候,依然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他反手把照片拿起,又用力摔到地上,嘴裏喃喃,“餘甜,你竟然真的這樣對我,你竟然還能一臉無辜的看著我,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
心裏像被一把尖銳的刀片片劃過,刺痛的人無法呼吸。
陸諶右手握拳,狠狠的砸在了辦公桌上,頓時有血絲從手邊溢出。
餘甜,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但我可以折磨你,讓你痛苦,讓你也嚐盡這蝕骨的痛,這種失去所有感情的痛!
六年,六年的時光,我全心全意對你,到頭來得到的就是這些照片,是你的背叛,那麽,大家就一起沉淪好了,你想自由,我就偏不給你自由!
我還要讓你一直在我身邊,承受你應該承受的!
夜越來越深,雲朵遮蓋了原本還有些圓潤的月亮,秋天來了。
陸諶到底還是去找了餘歡,拿著那一摞照片。
餘歡家住在市區裏一個高檔小區裏,餘進自從賺了錢之後四處添置房產,光別墅和豪華躍層就買了好幾個,活脫脫一個暴發戶姿態。
陸諶向來不把餘進放在眼裏,隻是目前他還沒到收拾餘家的最好時機。
餘進這個人十分功利,當初他和餘甜在一起的時候,餘進為了維護利益麵上支持,私底下卻做著傷天害理的事。
現在餘歡每天在餘進麵前說他們兩個是一對,他倒是真心的撮合起了兩人。
漆黑的眼眸裏彌漫上揮之不去的厭惡,抬眼輕瞥了一眼上麵還開著燈的窗子,邁開長腿走了上去。
一進門,餘歡像條蛇一樣黏上來,“諶,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