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 73 章
此為防盜章, 表示小天使購買的比例達不到防盜要求,么么噠! 喬喬說:「好像是因為一個什麼丫鬟的事情,我也沒聽明白,應該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些丫頭婆子都太傻了,說話顛三倒四, 重點都不會抓。」喬喬很鬱悶,「我再去聽聽, 總有個聰明點的。」
顏寧皺了皺眉:「丫鬟?是不是一個死了很多年的丫鬟?」
「好像是。」喬喬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得到的信息太雜亂, 卻沒多少有用的, 它也有些迷茫, 便又說道,「你先別擔心, 我再去打聽兩天。——你之前說的事情,我辦妥了。」
顏寧一愣:「什麼事?」
喬喬金黃色的眸子鄙視地看著她:「年紀輕輕你就得了健忘症了?那封信啊, 我塞到顏峰書房裡了, 這段時間他挺老實的, 都沒敢再去那個女人那裡。」
顏寧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事。那天得知顏峰在外麵包養了女人之後, 她當晚就用左手寫了在一張廢棄報紙上寫了柳芸的名字,塞進了一個信封裡面,讓喬喬抽空放到他的書房去, 算是個警告。
這時候翠紅的聲音在外頭響了起來:「太太, 您來了。」
一聽是母親, 顏寧連忙走了出去:「娘。」
林晴看著她,笑了起來:「寧寧,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下課了我就回來了。」顏寧將母親扶到椅子上坐下,「您吃過了嗎?我買了水煎包,這一份還沒動過的,娘你也吃一點吧。」
林晴笑著應了一聲,然後又說:「陳家三少爺的事情,你可是想過了?」
顏寧抿了抿唇:「娘,我爹這才過世沒多久呢。」
「我知道,我就是想著,你們年輕人先相處相處,彼此多了解一下,若是合適的話,等你孝期過了,就成親。」林晴唯一憂心的,也就只剩下女兒的婚事了。
「之前林隊長說的那件事——」
「哦,這事娘替你打聽過了,三少爺多年前在警察局做過事,正巧家裡的丫鬟偷了東西,他不願意讓外人介入自家的事情,於是跟同事之間有些不愉快,沒別的事兒。」林晴臉上帶著笑,顯然對於陳家的坦誠極為滿意。
「這是陳太太跟您說的?」顏寧頓時有些不可置信,人命關天的事情,陳家真的以為自己能夠簡單幾句話就避過去?
林晴點了點頭,臉上依舊帶著笑:「陳太太很喜歡你,我跟她也是多年交情了,對這個人也算是熟得很,性格脾氣都再好不過,我覺得這樁婚事可以考慮下。寧寧,你怎麼想的?」
看到母親臉上少有的笑容,顏寧也只好將心裡的話暫時壓了下去,也就點了點頭:「好,我會認真看看三少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反正,她也要藉機看看,陳雲生到底跟這個變態殺人犯,有沒有關係。在她保持著警惕心的時候,反而是最好的接近機會。
母女倆說了一會兒話,林晴也高興地吃下了三個水煎包,這才回了自己院子。
喬喬跳到她腿上:「這樣好嗎?」
「沒事兒,我至少也得守孝一年,這婚事成不了。」若她沒有找到殺害自己的那個兇手,再過一個半月她就死了,若是找到了,她有的是機會跟林晴說清楚陳家的這些破事。
難得看到母親這麼高興,就先不要讓她失望了。
喬喬撓了撓下巴:「我出去溜達一會兒。」
「小心點。」顏寧將窗戶打了開來,給它留了一道縫隙,方便進出,又說了幾個名字和地址,「你去這幾家附近打聽打聽,看看有沒有什麼發現。」
這是今天在警局討論的時候,那些受害者的情況,還有她們缺失的身體部位,林明義恐怕是真的很難打聽到什麼,倒不如讓喬喬去。
喬喬認真記了下來,又重複了一遍,確定沒記錯之後,就從窗檯跳了出去。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顏寧坐在書桌前面,又回想起今天再警察局得到的那些信息。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陳雲生不大對勁,而且,從第一天見到這個人,她的感覺就很不好。
顏寧看著鏡子里自己的臉,的確還算是個美人兒,可是仍舊略顯稚氣,陳雲生又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小子,對她一見鍾情?
顏寧才不相信。
辦公室里的老師們已經陸陸續續走了,顏寧卻依然坐在辦公桌前面,看著手上關於孟同學的資料,尤其是關於她雙手的這一部分,頓時皺起眉頭,這跟她事先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孟同學的手並不好看,由於家境普通,她也是常年做粗活,手背手指的膚色比身上其他地方都要暗淡一些不說,還略顯粗糙,右手的中指樣子有些怪異。聽其他同學說是,幾年前搬東西的時候磕傷了,沒能及時治好,導致越長越歪,骨頭已經有些扭曲了。
顏寧抿了抿唇,坐在椅子上皺眉思考。不是因為好看才被切掉的,那是因為——不好看?難不成她的思路剛好反了?
「顏老師。」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顏寧立刻回過神來,看到王仁山正站在任課老師的辦公室門口,對著她招了招手,「顏老師,來我的辦公室一趟,有人找。」
顏寧立刻站起來走了過去。
王仁山和藹地看著她,微笑道:「譚副官等你有一會兒了。」
「譚景升?」顏寧微愣,「他怎麼到學校來了?」
王仁山呵呵一笑:「顏老師啊,譚副官可是個好人選,你要好好把握。——進去吧,我先下班了,走的時候幫我鎖一下門。」
「啊?哦……」顏寧眨了眨眼,還沒反應過來,王仁山就已經下樓去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顏老師。」辦公室的門打開來,譚景升對著她微微一笑,「打擾了。」
顏寧走進去,帶上門,果不其然就看到了打扮的十分低調也難掩風華的陸宵灼,就知道他們倆來這裡做什麼了。
譚景升主動解釋道:「我們也是想著,顏老師最近出入警局太頻繁怕是會讓人誤會,也帶來些不必要的麻煩,便來這裡談一談案子的進展。」
顏寧點了點頭:「正好,孟同學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正想著要去告訴你們呢。」說著便將自己從同學們口中問到的和學校的留檔資料中查到的,都一一說了一遍,又問道,「林隊長查詢五年前的受害者,也是這樣的情況嗎?」
譚景升搖了搖頭:「林隊長這邊進展太慢,五年前的兩個受害者,其中之一是水秀街一家衣裳鋪子的老闆娘,是個,嗯,很開放的人。那邊問到一些情況,她是被砍掉了雙足,但是後來在拋屍現場找到了。」
顏寧看著他,目光中有著隱隱的期盼。
譚景升忍不住一笑,說道:「她的雙足很漂亮。」
顏寧點了點頭,這一點喬喬那天也聽說了,而且從喬喬帶回來的消息看,受害者身上缺失的部位,並不存在最好看這一共性,便皺起眉頭:「很漂亮,最後兇手也沒要,是為什麼呢?」
「可能是因為,砍壞了。」陸宵灼突然開口,聲音十分淡漠,「我看過卷宗,老闆娘的腳背上,有幾道很深的划痕,法醫鑒定,是她掙扎之時,被砍刀划的。」
顏寧冷不丁又打了個寒顫。
陸宵灼看她一眼,繼續說道:「兇手是個很偏執的人,到目前為止,我們仍然不清楚他的目的。但是,從他作案的手法來看,有兩點很明顯:第一,他性.侵過大部分受害者,第二,在她們還活著的時候,兇手就砍下了她們身體的一部分,讓她們活活流血致死。普通人,絕對沒有這樣的膽量和氣魄。」
顏寧牙齒打顫:「我,我知道,他是個,心理變態……」
譚景升也點點頭:「可能之前受過某些刺激。但是要從這方面入手,幾乎是不可能的。」
顏寧當然明白,在這個信息閉塞,性格大變也只會歸為鬼上身的時代,有幾個人願意把自己親人明顯的變化告知別人?就算有,也只會竭力隱瞞。
蘇晚的照片被她用油布紙裹了兩層,裝進了信封裡面,害怕遇到什麼意外情況被損壞,就格外謹慎。
譚景升也立刻說道:「我這就去拿蘇晚的驗屍報告。」
「還有之前那些受害者的,一起拿過來。」陸宵灼又加了一句。
「好的,我明白。」譚景升很快推門走了出去。
陸宵灼看到照片的一瞬間瞳孔倏然一縮,卻在顏寧看過來的一瞬間,立刻恢復了常態,問道:「還沒吃飯吧?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
顏寧搖了搖頭:「不用麻煩,母親在家等著我呢。我就是怕出什麼變故,一看到照片就急急忙忙跑來了,給了你們我才放心。」
陸宵灼知曉她的心情,便說道:「要一一核對怕也不會很快,要不然我先送你回去吧,明日一早你再來,我們肯定就整理好了。」
顏寧猶豫,但是看了看天色,若是再不回去,母親肯定會著急。
「好,那我先回去了。署長不用送我,還是尋找兇手的線索更重要,我會注意安全的,不用擔心我。」顏寧站了起來,拒絕他的護送。
這人走在路上,太招眼了,她還想跟喬喬順道去西園路看看呢。喬喬一直覺得那裡有見不得人的東西,最近在那邊轉悠好幾天了,卻還是沒發現異常,但是有些房子它進不去,顏寧便打算自己去看看,或許能找到些什麼線索也不一定。
陸宵灼卻沒理會,穿上外套打開門推搡著她往外去:「走吧。」
到家的時候,陳雲生正站在顏家門口跟管家說話。
陸宵灼眯了眯眼,卻沒下車,說道:「回去吧,別想那麼多,他逍遙不了多久了……」
顏寧總覺得他話裡有話,定定看了他兩天,但也沒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下了車。
陳雲生立刻就轉過頭來,對著她笑了起來。
顏寧也跟著笑,趕緊走了過去:「三少爺怎麼這時候來了?」
「今天沒見到你,我很擔心,就來看看。」陳雲生的目光在警車上停留了一瞬,很快移了開來,卻是沒有迴避,直接問道,「四小姐又去警局了?」
顏寧點了點頭:「顏婷的事情,林隊長那邊查到了一些線索,讓我去確認一下。」
陳雲生沒有再問,掏出來一個精緻的小荷包,靦腆笑道:「今天下班的路上,遇到了一個貨郎,看到有幾個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就買了下來。」
「謝謝。」顏寧接了過來,心情甚是複雜。
這時候,隔壁家的柳姨娘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喲,這不是陳三少爺嘛。顏婷還說你們郎情妾意來著,我就說啊,三少爺怎麼看得上她嘛。大字不識一個又只會勾三搭四的,沒個正經樣……」
柳姨娘跟陳姨娘是有些私人恩怨的,但是這時候說出這種話,顏寧仍舊覺得這人很過分,當即就皺起眉頭:「柳姨娘您還是積點口德吧,顏婷還沒入土呢,你在說什麼?不怕頭七她回來找你談談心嗎?三十多了無兒無女的,怕不是報應吧?」
柳姨娘啞口無言,氣哼哼說了句:「不識好人心!」然後「砰」地關上門,回屋去了。
顏寧不好意思地看著陳雲生:「讓你見笑了。」
「沒有,我覺得四小姐做得很對。死者為大,這位太太的確過分了。」陳雲生笑著搖了搖頭,還想說什麼,翠紅就走了出來。
「小姐,該吃飯了,太太在等您呢。」
陳雲生便又說道:「四小姐快點回家吧,明日再見。」
顏寧點了點頭:「明天見。」
吃過晚飯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喬喬還沒有回來,大概又是去西園路那邊了,最近喬喬一有空就往那邊跑,說是「嗅到了與眾不同的氣息」。
顏寧坐在書房裡,打開數學課本,卻怎麼都看不進去。蘇晚這張照片的出現,讓她不得不再次懷疑陳雲生,本來顏寧已經將他排除在嫌疑之外了。
顏寧自認不瞎,別人是真情實意還是虛情假意,她也不會毫無知覺,總能分辨的出來。所以,這些日子的相處,拋開所有偏見去認識陳雲生這個人的話,她並不認為這是個喪心病狂毫無底線的人。
相反,陳雲生學識不俗,性格溫和,風度翩翩,儼然「濁世佳公子」。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跟變態殺人犯扯上關係呢?
但是偏偏,每一個新線索出來,都跟陳雲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蘇晚也是,表面上看來,跟她有染的是陳老爺和陳大少爺,她死的那一天,陳雲生也正好在學校,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但是喬喬卻聽到陳家的婆子說,蘇晚是陳雲生的丫鬟。
顏寧抿了抿唇,又想起喬喬最近帶回來的消息。陳老爺似乎對她和陳雲生的婚事很不滿,他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攀個高枝,讓陳家的生意走上新的高點。
陳太太便嘲諷他:「別以為你做過的那些腌臢事就沒人知道了!我告訴你,阿雲想娶誰,那是他自己的事,你做不了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陳老爺氣得不行,卻也似乎有些怵,雖然仍舊對陳雲生不滿,每日吹鬍子瞪眼的,見了也當沒看到,卻也不再提起這事。
喬喬說:「陳太太手裡,必定握著什麼把柄,才能讓陳老爺這麼老實。」
顏寧當然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她卻是更在乎,這把柄,跟蘇晚是不是有關係。回頭她可以委婉跟陸宵灼提一下,看他能不能想法子撬開陳太太的嘴。
陸宵灼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譚景升正拿著最後一位受害者的屍檢報告過來:「都在這裡了,但是蘇晚的屍檢報告,記錄不全,全身照片也很模糊。」
「你先看看這張照片。」陸宵灼將顏寧留下來的照片遞給了他。
這是一張半身照,是在照相館拍攝的。少女顯然精心裝扮過了,連姿勢也是照相館特有的,側頭看著桌子上的花瓶,人比花嬌,右手的姿勢像是在拈花,所以中指處的扭曲就格外明顯。
譚景升第一眼就先看了下她的右手中指,扭曲的姿勢和程度,的確跟孟同學的很像。他抿了抿唇,視線移到上面去的時候,頓時大吃一驚:「這……」
「很像,是吧?」陸宵灼仰靠在椅子上,眯了眯眼,「檔案中蘇晚的照片都是很古板又怯懦的樣子,跟顏寧的氣質截然不同。但是唯獨這一張,這個特定的角度,一眼就能看得出兩個人有幾分相似。」
「顏寧知道嗎?」譚景升又問。
陸宵灼搖了搖頭:「應該不知道。」人對自己的相貌感知,多少有些偏向,腦海中自己的模樣兒與真實的模樣兒一般都會略有差異,而且兩個人氣質相距甚遠。顏寧只看了幾眼這張照片,大概不會察覺到蘇晚長得跟她有些像。
「先對比一下受害者缺失的部位,跟蘇晚是否有共通之處吧。」陸宵灼沉默了半晌,略過了這個話題,「蘇晚的家人,一定要儘快找到。當年事情發生時,在陳家做工的傭人,也要儘快控制起來。」
譚景升點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兩個小時之後,林明義帶著一堆資料敲門進了陸宵灼的辦公室:「署長,整理完了,這是十二位受害者被切割掉的身體部位的特徵,有明顯特徵的是五起,剩下的,都看不出來。」
陸宵灼接過來,大體翻看了一遍,特徵很明顯的五個部位分別是右手中指的扭曲、左臂關節處擦傷留下的疤痕、右小腿的划痕、大腿上的燙傷,以及,腰部的胎記。
林明義又說道:「蘇晚的屍檢報告沒有寫這麼詳細,法醫記錄的,也只有大腿上的燙傷和右邊小腿的划痕,都是在她死之前不久造成的,驗屍的時候還沒有好完全,所以才會被記錄在屍檢報告中,其餘的兩處傷,都是舊傷,並沒有提及,胎記就更加不會記錄了。」
「當時的法醫是誰?」
林明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道:「是局裡的老仵作,去年已經退休了,天一亮我立刻就去把人請過來。」
陸宵灼點點頭:「這幾日盯好了陳家的人,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在陳家幫工十年以上的丫鬟婆子,統計一個名單給我。」
林明義點頭應下,剛走出陸宵灼的辦公室,副隊長就匆忙跑來,說道:「隊長!有人發現那天搬運顏婷屍體的人了!」
顏寧本來還氣鼓鼓的,一看到男神溫柔的笑容,也跟著笑開來,認真想了一會兒,才說:「我大學讀的是女校,所以同學這邊真的沒有。大學時候的老師,年紀又對不上。至於現在的同事嘛——」
「啊,我想到了,陳家三少爺,陳雲生。」
這個名字一說出口,會議室的氣氛就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顏寧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又說道:「我大哥,條件也是符合的,不過我覺得不會是他,他沒有那個膽量。而且,他很摳,我們家的茶鋪和米糧鋪子這幾年沒怎麼盈利,全靠首飾鋪子撐著了,他肯定捨不得拿出去隨便送人。」
家裡的事情沒有喬喬不知道的,若是顏峰真的如此喪心病狂,早就被喬喬發現端倪了,但是目前看來,顏峰除了寡情自私又貪財好色之外,還沒有更出格的行為。
譚景升率先打破了微妙的沉寂:「陳雲生,我們的確也懷疑過他,但是追查了很長時間,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而且,他是個書生,力氣並不大,從他的生活經歷來看,也必然沒有拿過菜刀砍刀這一類的東西。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為了作案練習過,手法也不可能如此嫻熟。」
顏寧愣了一下,她倒是忘記這一點了:「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有些矛盾?」
譚景升摁了摁眉心,一臉愁容:「的確如此。所以也不排除雙人或者多人作案的可能性。不過這樣的話,就複雜多了。」
顏寧抿了抿唇,心思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陳雲生身上,她總覺得,必定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等看看喬喬能不能帶回點什麼消息來。
陸宵灼又問:「顏小姐,冒昧問下,你是怎麼成為南城女校的老師的?」
顏寧警惕地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陸宵灼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她,像只雍容華貴的波斯貓,卻又隱藏著顯而易見的鋒利爪牙,讓人不敢輕舉妄動:「南城女校的名氣,在西延市也算是一等一了,能去那裡任教的,可沒有籍籍無名之輩。」
顏寧眨了眨眼,倒是絲毫沒有生氣,回道:「因為我力氣大呀。」
「什麼?」譚景升像是沒有聽懂。
顏寧跟他解釋:「你知道的吧?女校里的教職人員,大部分都是女孩子,再就是王先生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才子名人。他們總要喝水的吧?」
「所以呢?」譚景升一臉懵逼。
「我就是那個打水的呀。」顏寧靦腆一笑,「我們的辦公室基本都在三樓到五樓,一二樓全是教室,但是,水房在一樓,為了方便,學校里配備的全是那種大水壺,一壺水可以喝半天的那種,可是他們提不動那麼大的水壺呀。我去應聘那天,看到王先生辦公室沒水,就幫忙打了兩壺,王先生就決定聘用我了。而且我數學本來就學的很好呀,我教的學生考試也都及格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