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眉來眼去
第194章眉來眼去
“什麽辦法?求求大師指點!”宋淺淺抓住靜空大師,眼神悲憫不已,傷心欲絕。
聽到他說父親永遠不能醒過來的時候,她差點暈過去,無法相信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撒手人寰來了,留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孤苦伶仃。
“你先鬆開我。”他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本來清靜的他居然被一群瘋子纏上了。
冷眼看著那些為世俗而痛不欲生的人,心裏隻覺得他們愚蠢,怎麽會這麽愚蠢!
人醒過來又能如何!命數到了,人終究是要走的。
為什麽還有苦苦追求那短暫的一瞬呢?
宋淺淺這才鬆開他的手。
靜空大師吊兒郎當地坐在那裏,上下打量了幾次那個男人,神色嚴肅起來,目光最終停留在了男人的印堂上。
紋路,紋路發生了變化。
命運被改變了。
然後靜空大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往掃視,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大師?有什麽辦法可以讓我父親醒過來?”宋淺淺焦急不已,偏偏靜空大師一直沉默地看著他們,什麽話都沒有說。
然後突然對男人說,“把你的手伸出來!”
淩霆傲看著靜空大師那雙油膩膩的手,心裏反感到幾乎都要吐了,光是看看就已經忍受不了,更別說是用手去握了。
他緊皺眉頭,冷眼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氣氛陷入一片死寂。
“把手伸出來!”靜空大師似乎是察覺出來男人的厭惡,故意用手擦了一把鼻涕,雙手顯得更髒,看起來更惡心了。
男人胃裏一陣翻滾,升起一股劇烈的惡心,幾乎都要吐了。
隻能緊緊抿著嘴巴,臉上厭惡到了極點。
站在他身後的王特助,感覺自家總裁隨時都要暴走了,也許一動怒,會把眼前這個人的手砍下來。
周圍人的目光都落在這位穿衣打扮極為講究的霸總身上。
“把手伸出來!”靜空大師不耐煩地用手撓了撓頭,眼睛往上斜,“到底伸不伸出來?不伸手,就趕緊給我滾出來!別在這裏擾亂我的清靜!”
宋淺淺看到淩霆傲一臉厭棄的樣子,就知道這幾乎不可能,這位養尊處優的淩家二少,怎麽會握一隻油膩且肮髒的手。
可是為了父親,她還是開口求了男人,“淩總,你能不能伸一下手?”
“就一下。”
宋淺淺的聲音裏帶著一種獨有的悲痛綿軟,尤其是在聲調變低的時候,格外的明顯,特別地勾人。
男人眼眸一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直緊繃的臉色放了下來,終於鬆了口,“我這樣犧牲了,有什麽回報嗎?”
站在淩霆傲身後的王特助都嚇壞了,這?這話是什麽意思?淩爺居然答應了?去碰一下那隻髒得要死的手,這個畫麵,他想都不敢想,太可怕了。
宋淺淺也有一些愣住了,他就這樣輕易地答應了?
“不願意?”男人靠近她的耳畔,問她。
“什麽都可以。”宋淺淺緩過神來。
隻要她願意什麽事情都可以,宋淺淺現在心裏隻想著自己的父親什麽時候能醒過來,怎麽才能醒過來。
下一秒,淩霆傲撇過頭,就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去,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靜空大師笑嘻嘻地拿過他的手,翻來覆去地翻看,還時不時地捏上了兩把,惹得淩霆傲眉頭皺得更深,眼神更加厭惡,極度想把手抽走。
正當他忍無可忍的時候,右手掌心突然轉來一陣柔軟的觸感,一股急促的電流往心髒處竄動,瞳孔無限地放大,身體內部有什麽東西噴湧而出。
他一轉頭就看到宋淺淺一臉緊張地看著他,他的注意力被轉移了,要抽出來的左手也沒有了動作,任由他翻過來,翻過去地擦看。
原本心裏湧起來的那股強烈的惡心被其他情愫取而代之,引起的生理不適瞬間消失了。
目光灼灼地看著宋淺淺的眼睛,然後落到那兩隻緊緊握在一起的手。
女人的手掌軟綿綿的,握起來很舒服。
淩霆傲臉上的那股厭棄之色也開始消散,眉宇舒展開來,緊緊地回握了女人的手。
宋淺淺手心突然感覺到一股重量,以為是男人忍無可忍的跡象,倏爾低聲對他說:“再忍耐一些,馬上就好了。”
這個時候,她還細細地觀察男人的臉色,好像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生氣,甚至眉眼之間有一絲淡淡的愉悅,宋淺淺覺得奇怪的時候,聽到一句冷話。
“喲,這就開始眉來眼去了?”靜空大師打趣的話一出,直接把這種氣氛給破壞了。
宋淺淺臉上瞬間染上一層緋色,不知道怎麽回事,心髒沒有來由地跳得很快,下意識地想要掙脫男人的手,卻發現男人把自己的手握得更緊了,根本就不鬆開。
靜空大師看不下去了,也沒了繼續捉弄男人的心,直接把他的手扔開了。
淩霆傲看自己那隻被摸得髒兮兮的手,看都不願意都看一眼,立即撇過臉去,把左手伸到王特助麵前。
王特助立馬明白過來,拿出隨身攜帶的酒精,給男人一通地狂噴,然後用紙巾猛擦,擦了好幾遍。
可是淩霆傲還是覺得髒,“再多洗幾遍!”心裏對那隻手厭惡地要死,依舊是看都不看那隻手一眼。
而宋淺淺還是心係父親,焦急地問:“大師,現在有辦法了嗎?”
靜空大師沉默不語,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男人,默默地歎了一口氣。
“沒有辦法嗎?”宋淺淺心裏咯噔了一下。
“方法,還是有的。”靜空大師坐下來,還默默地喝了一口茶。
“什麽方法?求大師指點!”宋淺淺的
可是靜空大師還是沉默不語。
宋淺淺突然想起來什麽,“大師,隻要你點知我一二,你要多少錢都可以。”
靜空點了點桌子,“你們身上有的錢通通拿出來。”
他指了指眼前的三個人,三個人你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還是都拿出自己全部的錢,擺在他的麵前。
“醒過來的辦法不是沒有,”停頓了許久,才吐出來兩個字,“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