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晴天霹靂
第168章晴天霹靂
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宋淺淺對於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感到又憤怒,又無助。
整個眼睛痛紅不已,周圍有人撞到她,她都沒有一點知覺。
沈悅,臉上就更是豐富多彩了,想把男人的胳膊鬆開,又害怕他跌倒,沒能夠鬆開,姿態非常地變扭。
在看到宋淺淺的瞬間,身體下意識地閃躲,眼神也在閃躲,飄忽不定,過了好一會才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才開口的時候還是有些輕微的顫抖:“淺淺,你怎麽在這裏?”
沈悅臉上硬生生地擠出一個尷尬的微笑,試圖用微笑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被人撞見了奸情的心底,像是踏在雲端上,感覺下一秒掉入深淵。
心底發虛的情緒蔓延到了指尖,沈悅的指尖在輕微地顫抖。
宋淺淺眼角閃現過一絲滑稽的笑意,看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心寒無比,“媽,你怎麽在醫院?”
沈悅看著自己女兒冷漠的臉,腳步生虛,聲音都沒有了底氣,“我有個老朋友住院了,我來看看他。”
宋淺淺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這是老朋友嗎?
怕是老情人了吧?
她心底一片涼,父親為了公司病倒了,自己的母親卻在照顧自己的情人。
自己的父親到底哪裏對母親不好,這麽多年來,從來沒有跟母親紅過一次臉,為什麽他要遭遇到這樣的背叛?
宋淺淺看著眼前兩個人親密的身影,隻覺得很嘲諷,“是嗎?這位是您的老朋友?”
字句之間全是寒涼。
“是啊,我今天正好過來看看他,你今天怎麽在醫院?”沈悅出門的時候,宋淺淺已經被自己的父親關起來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宋淺淺心裏冷笑了一聲,今天?怕是每天都偷偷摸摸來。
而那個站在沈悅身邊的男人,可以看得出來比自己父親年輕一點,但是一臉地不耐煩,性情並不溫和,沒有一點風範和氣度。
宋淺淺就想不通,母親怎麽回會看上這麽一個男人。
居然和這個男人一起背叛自己的父親。
她心裏又氣又急,嘴裏還是淡淡回道:“父親暈倒了,我剛剛送他過來。”
和宋淺淺想象的不一樣,聽到消息的瞬間,沈悅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擔憂,過了好幾秒,才做出一些其他的反應,假意關心了一下,“你說什麽?權軍他怎麽了?要不要緊?”
在宋淺淺看來,沈悅的反應就像一個局外人,好像暈倒的並不是她的丈夫,反應過分淡定了。
站在她身邊的男人,嘴角居然微微向上勾起,像是聽到了什麽好消息一樣。
宋淺淺察覺到他眼底的那絲陰險,垂在兩側的手掌緊緊攥起。
“還不清楚,醫生還在檢查,我要去繳費,你會回病房裏看他。”宋淺淺忍住了自己心底滔天的恨意,對著沈悅說完這句話。
可是她居然聽到沈悅對她說:“我先把我同學送回去,我馬上就過來。”
什麽?
宋淺淺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都到這個地步了,她都要急瘋了,沈悅還要先把那個男人送回來?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繳費單,走到沈悅麵前說了一句:“隨便你。”
她的心徹底冷了。
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用餘光掃了一眼那個男人,記住了那個男人的表情。
他在挑釁她。
宋淺淺回到病房的時候,沈悅才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小碎步地跑到宋權軍的麵前,看上去一臉的焦急,抓起宋權軍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處,“權軍,你怎麽了?”
“權軍,你可不能就這樣倒下!你倒下了,我可怎麽辦?”
沈悅兩眼淚汪汪地看著床前的男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權軍,你千萬不能有什麽三長兩短啊,你倒下來,我一個人怎麽活?”
如果宋淺淺沒有撞見剛剛那一幕,她也會被沈悅這副深情騙了過去。
她淺淺地瞟了沈悅,繼續和醫生詢問父親的病情,醫生說了一大推,她沒有聽進去幾乎,隻聽到醫生最後說,目前初步診斷,有可能身內可能有心髒病的可能,後麵需要做檢測進一步確定。
心髒病!
這三個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在她的頭頂。
宋淺淺的眼淚一下子就溢出來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醫生,你是說,我父親得了心髒病?”
她無意識地伸出手去抓醫生的袖子,雙目失神,神情渙散。
得了心髒病嗎?
怎麽會?之前自己父親的身體不是很好嗎?
“這位病人家屬,請不太激動,我們也隻是說可能,更加準確的結果,還需要做更精準的檢查才能夠知道。”
宋淺淺這個時候,哪裏還聽得進去這些,腦子裏麵隻有癌症兩個字。
“心髒病?怎麽會是心髒病?醫生,那什麽時候才能知道準確的結果?”宋淺淺單手扶著牆,才勉強能夠站得住。
她無法相信這一切,如果自己父親真的得了心髒病的話,她永遠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都是她才把父親氣倒了,如果她當時不那麽著急,去尋找真相,也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
父親也並不會病倒了。
她站在門口,看著病床上虛弱的父親,後悔不已。
“什麽時候才能知道結果?”宋淺淺她一分鍾都等不及了。
“至少要等到明天。”醫生也無法給出準確答案,輕輕地鬆開了宋淺淺的手。
“這麽久。”宋淺淺虛弱地靠在牆上,明天,她要煎熬地等到明天。
絕望又漫長。
“病人家屬先做好心理準備吧。”醫生很悲哀地看了一眼,宋淺淺,生老病死這種事情他也沒有辦法。
況且是癌症,百分八十的老年人都過不去這道炕。
醫生走了之後,宋淺淺都還愣愣地站在門外,一直到後半夜,她還在床邊守著。
中途睡過去了一下,醒來之後,她就發現,原本也在病房的母親不在了。
宋淺淺眉頭一皺,披上一件衣服,來到那個熟悉的病房。
從門縫中透透一看,她果然在那裏,還在那個男人的病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