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誘逼
第110章 誘逼
唐嘉嘉想起昨晚的種種事情,目光冷冷地投射在宋淺淺身上。
她不信,宋淺淺對淩霆傲沒有一點意思。
更加不信,她對自己沒有一點其他心思。
她咬住了宋淺淺,不肯撒手。
陳彤雅什麽的,她一概不關心。
“唐小姐,你先不要著急,不防先見一見陳彤雅吧。”秦玥早早就派人去叫陳彤雅過來。
陳彤雅一聽說讓她去總裁辦公室,她心裏還格外的驚喜。
以為是淩霆傲找她,說不定是因為宋淺淺走了,想把她調進總裁辦。
在去之前,還特意去了洗手間補妝。
陳彤雅鼻子長得不太好,沒有鼻根,不夠高挺,鼻翼又肥大,顯得很笨重。
所以她特別喜歡打高光,和鼻影,這樣就能讓她的鼻子看起來更加高挺。
平時還好,她下手不太重,重要場合就會格外地誇張,不要錢地大高光,把整個臉都弄得亮亮的。
走到鏡子麵前,她又拿出一盒新的高光,在補妝。
之前的那盒高光,在周年慶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那個時候還弄得她滿手都是,很難弄掉。
最後又塗了塗口紅,定了個妝,美美地朝總裁辦公室走去。
在來的路上,越想越美。
一進總裁辦公室卻看見一屋子的人。除了淩總,宋淺淺居然也在。
總裁辦公室氣壓低沉,局勢緊張,偏偏陳彤雅還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麽。
進來之後,還有些沾沾自喜。
比起其他人,她也算是進過總裁辦公室的人了。
唐嘉嘉睨著來人,問:“你就是陳彤雅?”
陳彤雅被問得一頭霧水,她是認得前麵那人是唐家小姐唐嘉嘉不錯。
卻從來沒有過交集。
她愣了一下,倏爾應道,“是我。”
唐嘉嘉的口吻不冷不淡,繼續問她:“就是你,在彩帶筒裏放碎玻璃的?”
此話一出,整個空間都安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陳彤雅的身上。
陳彤雅的臉色驟白,不敢抬頭。
有一道冷幽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顫抖著聲音:“不是,不是我。”
然而她發抖的身體,和不自然的麵部表情已然出賣了她。
唐嘉嘉聽了這個回答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說不是,正好,她也想信她說的不是。
周圍安靜又恐怖的氣息,讓陳彤雅站都快要站不穩了。
雙腿軟綿綿的,沒有什麽力氣。
上麵坐著的是,淩家和唐家兩大勢力,她一個也惹不起。
要是被人發現,是她在中間搞的鬼,不僅她要完蛋了,他們家都要完蛋的。
她用餘光往上一瞧,上麵男人陰沉如潭,散發著暗幽陰森的光。
身體更加不穩。
秦玥臉色也跟著沉了下去,宋淺淺倒是麵不改色,依舊是冷冷清清的。
“陳彤雅,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陳彤雅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我說的就是實話,不是我做的。”
她堅決不能承認,這一承認,完全是自斷前程。
原本她隻是想捉弄一下秦玥,讓她失去實習的資格,沒有想到這件事情還能牽扯到唐嘉嘉,事情弄得那麽大。
事情弄大了之後,她也知道後怕了,這幾天都安分守己,不敢再惹事生非。
卻沒有安心幾天,就被秦玥揪了出來。
秦玥走到陳彤雅麵前問她:“你到底說不說?”
陳彤雅仍是一口否決。
她堅信,隻要她不承認,就沒有人知道那件事情是她做的。
那天的監控錄像,她早就悄悄地讓人抹去了。
現在根本就沒有證據。
正是因為這樣,陳彤雅才敢堅稱自己沒有做,不是自己。
秦玥繼續逼近她,幾乎到她的麵前,直視著她的眼睛:“不說是嗎?給你一個自己承認的機會,你要是不願意承認的話,我手裏的這些東西交出去,勢必叫你身敗名裂!”
陳彤雅盯著她手裏拿著的東西,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怎麽可能?
根本就沒有證據可以定她的罪。
陳彤雅不肯相信,不住地搖頭,眼神露出幾分膽怯。
她平日裏囂張跋扈,其實底子裏虛得很。
仗著父親,家裏有些錢,才敢在大家麵前那麽放肆。
孤身一人被秦玥一句一句地逼問,心裏早就沒了底氣。
強裝的外表下,一點點露出她的本來麵目。
“不可能,我沒有做就沒有做。”陳彤雅劇烈地搖頭,否認。
眼睛往一邊看,撇開秦玥探究的目光。
秦玥輕輕笑了一聲,“難道你覺得我現在是在詐你?我沒有十足把握怎麽會把你叫來總裁辦公室?”
其實她手裏是有些證據,但是要直接指認陳彤雅,把她弄進去,還差點火候。
她需要逼她自己承認。
這是淩肆教給她的,她學了七八分像。
這是淩肆在商場常用的一招,利用的是別人的心理缺陷,來一舉攻下對方。
陳彤雅此時已經快達到自己的心理承受極限了。
整個身體搖搖欲墜,好像在風中被催殘的柳絮,不著根基。
睫毛上下翻動頻繁。
蒼白的嘴唇,緊緊地繃成一條直線。
她還是不肯相信,秦玥真的掌握了她陷害秦玥和宋淺淺的證據。
現場她處理得幹淨,並沒有留下什麽破綻。
陳彤雅強撐地站在原地,掘強地搖著頭,緊緊閉著嘴,沒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
“陳彤雅,你知不知道,你到現在還不承認,後果是什麽?”
秦玥用眼神示意淩霆傲,和唐嘉嘉。
話沒有點透,卻足夠給陳彤雅無窮無盡的壓力。
同時得罪淩家和唐家,她就是有九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現在淩家未來的接班人,還在一聲不響地坐在上麵。
淩霆傲坐在上麵,什麽話都沒有說,就足夠震懾人心了。
陳彤雅在他的注視下,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
秦玥等了一會,用盡了耐心,還是沒有把陳彤雅的話逼出來。
現在的陳彤雅已經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了,否認的話說不出來,承認的話更加沒有勇氣說出來。
她像一具屍體一樣,站在那裏。
“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的話!就別怪我不念同學情誼了!我證據一但上交,別說實習了,畢業證你都別想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