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小黑屋（下）
無限月讀 「恩。」
「別天神還剩一次機會了, 為了團藏大人,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那名根忍轉身觀察九尾狀況，處於暴躁階段的半獸體九尾已經長出了第六根尾巴，身上鎖鏈越陷越深，疼痛感讓這條盛怒的野獸殺氣四露。
「.……」
肩膀被人拍了拍，「還有什麼問題嗎？」
「有個問題.……別天神是什麼？」斑把屍體扔到一旁, 搖了搖滿是液體的盒子，泡在溶液中的眼珠像橡皮球一樣被盒壁彈來彈去。
同伴死的毫無聲息，這是一個勁敵。
「——？！」那個根忍應變迅速反手一苦無招呼過去, 蹭的一下試圖拉開距離。
宇智波斑先手一步鉗制住根忍行動，掐住他的脖子, 摁倒在地。
「你還沒說別天神是何物，為什麼可以控制九尾？」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忍者艱難的從袖中掏出引爆符，身為根是絕不能落入敵手, 他們知道的信息太多了。
嗤——
兵器切入血肉的聲音。
根忍緊握引爆符的雙手應聲而落。
「現在能好好說清楚了吧。」
忍住劇痛，根忍跪倒在地上, 死活想不起怎麼招惹上眼前這個男人：「你究竟是誰, 我們應該無冤無仇。」
「怎麼無冤無仇，不是還想殺我嗎？」斑嗤笑了聲，側頭看著忍者, 把他那張臉暴露在月光下。
源自同一靈魂, 斑子和宇智波斑的長相不多不少略有七八分相似, 可截然不同表現的氣質, 讓熟人乍一眼看不出相像點。
根忍好歹在忍者素質上佔據木葉巔峰, 出任務前妥妥過了一遍目標人物，單純從紙面信息獲得的資料，才讓他忽略了那種違和感。
她不是女人嗎？
根忍震驚的看著宇智波斑的臉，視線漸漸下移，死死盯住一馬平川的胸部。
「不可能！」他記得之前明明資料上寫的是B罩.……
「.……」
斑忍無可忍額角爆出青筋，一記苦無插入肩頭入木三分，把他牢牢吊在樹榦上，「是誰派你來的，別天神又是什麼東西？」
根忍虛弱的支撐起身體，減緩傷口流血速度，他伸出舌頭，慘笑道：「舌禍根絕之印，我們說不出任何任務的情報。」
斑借著火光看清了咒印，上面規整有序的符咒遠別於現在任何一種通用在忍界的咒術，編製精密科學。
離他們建村的年代也不過五六十年，木葉就人才輩出創造出了嶄新體系的封印術法，不計現狀的話，斑是有點小驕傲的。
無法通過言語獲取信息，對於其他人而言得另尋他法，但對宇智波來說還真算不上難題，只不過斑顧忌他的瞳力日漸消退，盡量避免過多依賴寫輪眼。
真是麻煩。
深黑的眼中極暗紅光一閃而過，入侵意識后，宇智波斑順著根忍的記憶一條一條往下翻。
當場臉就綠了。
裡面信息量有點大。
簡而言之，有人不僅要搞他，還要搞宇智波。
斑不是不知道團藏和三代的政治鬥爭，三代主張和平演變的路線，團長則主張戰時鐵血手腕，稍微政治嗅覺靈敏一點的人，都發覺了近幾年木葉內部火影和長老團針鋒相對的勢頭，說到底這也不過後輩的紛爭，不是他的時代，他沒興趣摻和到其中去。
可他明明都是一介良民了，結果還造作到他腦門上就是另外一碼事。
六道仙人曾經說過，不作死就不會死。
是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斑利落的掐斷了根忍的脖子，面無表情把根部記下小本本，可惜根忍被苦無捅出的傷口把整片前襟染紅，這套不能穿了。
斑扒下另一個根忍的衣服，順手把睡衣丟到一旁。
必須儘快處理完鳴人的問題。
半獸體態的九尾人柱力終於燃出第八根尾巴，束縛在身上的金色鎖鏈逐漸捆綁不住這股強大力量。
在斑看來，這個世界的忍者實在是神奇了，也不知道誰最先想到這種方法，還真能把尾獸封印到人體內。
他前半生與人戰，與某人形尾獸戰，還從未見識過封印了尾獸人柱力的力量。
宇智波斑挽了個刀花，點落震蕩樹葉，轉瞬出現在九尾面前，一刀揮下。
即使近乎喪失理智，九尾憑藉野獸的感官，先一步嗅到危險般，側滾躲避。
「.……唔.……宇.……智波斑？」粗啞男音夾帶著痛苦，模糊不清。
九尾？怎麼會知道。
「宇智波斑.……可惡的宇智波，可惡！」熟悉的查克拉氣息，它絕對不會認錯。
這個人類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九大尾獸之首的威嚴，深紅怪物發出尖銳咆哮，迅時間，身後八條尾狀查克拉襲向人影。
斑不再糾結九尾認識他這件事，想也不想，反身躍起直取九尾后心。
雙方毫無留手，拳拳到肉，森林中高濃度查克拉的碰撞，扭曲出數股旋轉的氣勁，恍若掉入洶湧可怕的旋渦中，除卻交戰兩人，再無人能夠在這片怒濤中泰然。
這是怪物和怪物之間的戰鬥，戰鬥本能頂尖的怪物和人類戰技巔峰的怪物。
宇智波斑手中打刀準確封住九尾攻勢，單手迅速結印。
「火遁·龍炎放歌之術。」
四條火龍避無可避，自上下左右四個方向，透過深紅的查克拉外衣命中九尾。
「吼——！」
斑堪堪躲過近距離的尾獸彈攻擊，傷勢刺激下，方才被摧毀的部分冒出熔岩一樣的查克拉團，半透明外衣中，斑清晰地看到鳴人瞳孔一瞬間呈現出萬花筒花紋。
看來根忍所說的別天神應該是一種萬花筒瞳術了，不是由眼睛主人施展的幻術，只起到了混亂尾獸認知這種最基礎的作用。
萬花筒設下的幻術用萬花筒來解除，不過斑可不想用這顆不知道是誰的眼珠子，反正他自己也有。
結果顯而易見，鳴人年幼，尾獸的力量在他身上尚不能完全施展，半吊子萬花筒控制的九尾馬上被封印鎮壓回了鳴人體內。
九尾的查克拉是全數收回沒錯，可這個東西是個啥？
宇智波斑撿起地上奄奄一息的雜毛狐狸，拎著根尾巴，湊到眼前：「.……」
「宇智波斑.……嘔，我要殺了你，嘔——我一定.……嘔——」
尾獸沒吃過東西，被倒吊著斷斷續續嘔出一灘酸水。
斑無言看著張牙舞爪，硬是抓不到他手指的狐狸，常年呵護人形尾獸的憐憫心讓他把狐狸掉了個頭，「你是個什麼鬼東西？」
「九尾！我是九尾！」
能莫名其妙出現在這裡的狐狸，也只有九尾這一種可能了。
不過——
斑揉了把九尾的腦袋，慢吞吞道：「你尾巴呢？」
「.……」這是九尾無法承受的生命之痛，意識清醒后發現自己沒了查克拉不說，九條尾巴只剩下一條了，屁股後面頓時涼颼颼。
「真可憐……」捏了捏肉墊，不錯，軟的。
九尾一爪拍開宇智波斑的手，換了個姿勢，「先前我誤會了，那種萬花筒的氣息不是你的，說起來我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你，你不是早就死了嗎？」
「哦。」摸不到肉墊，斑揪起九尾隨地一扔，拍了拍衣服，抱起陷入昏迷的鳴人，轉身就走。
「喂！宇智波斑！」九尾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吃屎，連忙邁起短腿跟上男人，「你去哪裡？」
「木葉。」
「木葉，你現在還能回木葉？」九尾不可置信，「你們不是鬧掰了嗎？」
「.……」這個九尾怎麼話這麼多。
狐狸竄上男人腳背依然喋喋不休：「你知不知道那戰後千手柱間跟我說你死了，然後把我封印到一個人身體里，哇，都是你的錯，你怎麼這麼菜，二打一都能輸！」
「.……？」你幹嘛不說千手柱間開掛，多少年，宇智波斑都在吐槽千手柱間仙人體的變態程度，基本上類似於，人打他等於沒打，還沒他自愈速度快，他打人等於打兒子，單手抽，雙手抽，召喚木遁一起抽。
輸給掛逼能叫輸嗎？
九尾套頭晃腦，絲毫沒有狐為魚肉的自知之明：「我那麼辛苦幫你打架，被千手的木人踹了多少腳，結果我就休息那麼一咪咪時間，你就輸了，太丟人了，你退村吧。」
「.……你再廢話——」斑摸遍全身找不到剛剛的武器，往根忍衣服口袋裡掏了掏，搜出一袋小熊餅乾，「下場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