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學校瘋了
此為防盜章 他李世民的兒子, 縱然他曾經丟棄過, 縱然他不想要認回,但那也是他李世民的兒子,他的兒子只能他想怎樣便怎樣,別人誰動即死。想謀奪他兒子的財富,就是想謀奪他李家的財富。
想到父親昨晚歸來的描述, 想到那水車作坊巧奪天工的神奇, 以及大豆制油, 這又一神奇發明。李世民眼中的狠意一閃而過。
千古明鏡魏徵,正覺得房玄齡太誇大其詞, 想要出面緩和此事,以免長安城因為這件事再生波瀾。無意間瞧見皇帝這個眼神,剛剛起身的動作,就變成了挪動屁股整理衣裳了。
這位千古名臣,雖然性子的確剛正不阿,但也不是傻子。雖然他並不知道那李喬木與李世民的關係, 但想到房玄齡與程咬金的作為, 最後還是選擇眼觀鼻,鼻觀口的穩坐了泰山。沒事去觸動皇帝陛下的霉頭,那是名臣, 那是蠢貨。
群臣之中的某些人眼看魏徵要出面,眼中剛露出了喜意, 卻又見對方坐了回去, 頓時只覺胸口憋的厲害。
高高坐在御座上的李世民自然也看到了, 眼中閃過滿意的神色。
李世民:哼!真當朕會隨便留下人?不能被朕所用,縱然他再有才學,也只配給人陪葬的命。他大唐的盛世確如房玄齡所說,已經開始,現在,誰擋誰即死。
眼看最愛挑刺的魏徵都不出面,眾位朝臣以為要冷場了,卻沒想到下一秒就有人高聲叫嚷了起來。
「陛下,這個事兒,臣知道哇。」程咬金帶著他那身耀眼的明光鎧嘩啦起身,朗聲回話之際,幾步便竄到了大殿正中,那模樣彷彿是怕別人搶了他說話機會似的。
不過,到了大殿正中,這位想來滾刀肉的粗漢子,卻很是恭敬又規矩的躬身給高高御座上的皇帝行了個禮,這才道:「咳咳,眾位都知道,老程家的老二處默那混小子與那傳說中的奇才伯爺和他的……呃,哥哥,(陛下在前,縱然是滾刀肉程咬金也不敢隨便說人兒子是別人家的夫人)秦將軍,雖然以前八竿子打不著,但自從有了夏州製鹽和煤炭之事便情同手足,不久前更是斬雞頭,嗜血為盟成為了兄弟,這不,我家那小子現在都長秦家去了……」
眾臣:噗,這程咬金,真特么能胡扯?誰不知道你們家是想謀奪人家的蒸餅方子才讓兒子去的,那是怕別人鑽了你們的孔子。說不好現在你那兒子不回家,是因為人家有好吃的,誰不知道現在長安城東市裡的那些美食,每天都不夠分的。
人群中的秦頌:……他什麼時候與程處默歃血為盟的,他怎麼不知道?
「……哎呀,老子知道,老子一這麼說,肯定有人要說我老程家小子是惦記秦家的美食才不回家的。可我老程也沒想過亂佔小輩便宜不是。
這不隨後就特意派了幾個無家無室,又正在休沐的好兵過去,一邊充當苦力,順便賺些嚼頭,好助他們早日討上媳婦。一邊也是為了保護那李小伯爺和他的光桿將軍。畢竟這天下奇才可不多見,也只有每每盛世到來的時候,才會出現。」說道這兒,程咬金特意停了停,小心的觀察了下李世民,心道:看看俺老程不動聲色的誇獎你兒子,陛下您可要記得臣的功勞。
眾臣:娘的,不要臉,這整個朝堂之上也只有你程咬金了!
御座上的李世民一不小心被程咬金給誇了,雖說心頭滿意,面色卻有些不自然的抽搐。
感覺看出了皇帝陛下悶騷的樣子,程咬金很滿意的繼續道:「……因此,昨日午後的事情,臣算是第一個知道的。特么的,臣當時聽聞就大發雷霆了,這麼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長安城下明目張胆的殺人。
為此事,臣特意名人嚴查,然後經過臣半天一夜的探查,臣得知這件事的始因不過是長安城裡的一些自持家有百年傳承,不容再有奇才現世,勢要做那該死不絕的惡鬼一般,謀奪活人奇方和銀錢的大家世族所做。」
大家世族?程咬金的一句話可謂是一耙子把當今天下所有世家都打了進去。
如此,作為世家代表人物的王珪可就坐不住了,當然,他要真坐住了,那說明他心裡有鬼。
「程知節,請慎言。」王珪起身昂首挺胸走到大殿上,向李世民行禮之後,就看向程咬金道,「什麼事兒,都是需要真憑實據的,且不可妄下斷言。」特么的剛剛房玄齡才說這事兒帶有謀反性子,你特么立馬就說這事兒是大家世族所做。你倆一唱一和的到底按的什麼心?
「有沒有證據,不用你個老犢子操心。」程咬金一臉嫌棄道,「老子又沒指名道姓,你個老不死上就趕著,是不是想要心裡有鬼?誰不知道,俺老程是整個大唐最公平公正的。」
「呵!」這聲『呵』,可不止王珪,盧旭等一乾子世家出生的官員,就是秦瓊,尉遲恭等也是憋笑不已。這朝堂上最是敢說,有最不要臉,還喜歡睜眼瞎說的,除了他程咬金,還沒別人?連李世民這次都忍不住了。
不過,李世民的提醒,語氣卻是非常溫和:「程知節,這裡是朝堂。世家大族乃我大唐的讀書人之根本,且不可胡言亂語。」
程咬金繼續一臉不屑:「呸,老子,呃,臣又不是讀書人,讀書人關臣什麼事兒,不過臣聽說過一句話。那什麼……仗,仗義每出屠狗之輩,負心多是讀書之人。臣雖然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全部意思,但臣知道會讀書的人心眼最多。」
李世民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一眼掃過整個朝堂,將眾臣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嘆息:這個滾刀肉,這一句話可把朝堂上一大半人都得罪了!
可偏偏,縱然朝堂上所有文官都對程咬金的話心生怨恨和不爽,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語。畢竟真要站出去與程咬金對峙,那是給自己找麻煩,這位大家心知肚明的皇帝陛下的惡犬,可不是隨便就會咬人的,但他只要一咬上了,縱然你有一百張嘴,說破天去,皇帝陛下也不會幫你。而皇帝陛下不幫忙,等待你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如果真沒人說什麼,這件事恐怕又要走向奇怪的方向。尤其是聯繫剛剛房玄齡的話。
「這件事,既然房相與程知節都關心,朕也就不麻煩了,給你們三天時間,聯合大理寺一起,三天之後,今年最後一次朝會上,朕要真憑實據。」眼看著王珪等人已經蓄勢待發,李世民一句話將此了解。
剛剛準備開口的王珪:……
皇帝想要發泄的時候,如果他當時忍了下來,那麼等下次發泄的時候,可能就是雷霆萬鈞,血濺千里。王珪明白此事,所以,當即心頭和眼皮便是狂跳不已。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發生。
「王相對朕的提議可是有異議?」李世民忽然開口,讓正因為自己所想,面色難堪的王珪陡然一驚,結果不等他開口,就聽對方繼續道,「這事兒爾等當避嫌,畢竟,這刺殺普通老百姓可與刺殺朝廷命官罪名是不一樣的,世家大族牽扯其中,爾作為世家大族之表率,當作君子之為。」
「是,陛下。」王珪聽懂了李世民的話,這是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縱然心中不服,也不好立刻發聲,畢竟,如果他此時若是發言阻止,或者什麼,很容易成為別人的把柄。
只是王珪或許怎麼也沒想到,就算他此刻不發言,等待他的也不會是好事。
御座上的李世民深深的看了這位臣子一眼,他其實明白,他的臣子都是能人,但是在涉及到背後的族群時都會變身成惡魔。
……就跟他一樣。
「陛下?」剛剛得到皇帝口諭的程咬金一抬頭,便見高高御座上的李世民緊蹙眉頭,手扶胸口,面露疑惑。
程咬金:陛下這是怎麼了?
李世民沒有理會程咬金,就在剛剛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心悸,這種心悸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了。可每次感覺到的時候,都必定不是好事。
難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兒?李世民暗腹,不過,能引起他心悸的必定是與他關係親近的。
李世民猛地抬頭看向隱沒在眾臣之中的秦頌和劉新明,面色突變,心中暗道:壞了!
「陛下?」眾臣眼看忽然起身的皇帝陛下,只是不等他回話門外便傳來了通報的聲音。
「說。」李世民雙眼泛紅的看著慌張來報的禁衛軍士。
「陛下,禁衛軍府出事了,有人喬裝成禁軍進入了禁衛軍府擄走了昨晚在府里休息的李伯爺,秦將軍與劉將軍留下的數名守衛全部被殺。」
「什麼?」眾臣之中不知是誰叫了一聲。整個太極殿瞬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先不說這有人膽子巨大的闖入禁衛軍府邸,是何等的至大唐皇權與不顧。就是剛剛,皇帝陛下剛說了李伯爺的事兒,現在就出事,這特么的不是公然挑釁皇帝嗎?
沉默不語的眾臣已經感覺到了太極殿上的烏雲密布。可群臣之中出生大世家的眾臣卻只感覺五雷轟頂,齊齊在心中暗道:完了。
「秦頌!」人群之中的劉新明反應過來扭頭一看,卻見身邊的人傻傻的站著,表情獃滯,眼淚已經布滿了整個臉頰。
第二十八章:
水秧綿綿復多徐,龍骨長干掛梁穭。
要說秦家莊現在莊子上什麼事物最引人注目,就要屬秦頌家後院門外那幾輪日夜不停旋轉的水車了。這是幾輪據說集合了十來架舊水車改造而成的大水車,最大的直徑接近三丈,最小的也有一丈。
忽一日它們便出現在了秦家莊莊子後面的河流上,而後嘩啦啦的流水聲便開始在每個寂靜的夜裡響起。
水車出現后不幾天,在它旁邊的岸上,便多了一排紅色磚頭的紅瓦房。秦家莊子的人也是這才知道這水車安裝出來,並非是秦家想要在大冬天的給地澆水,而是要利用什麼水力來磨米磨面,擠壓湯餅條。
這水車能夠磨米磨面以前倒是還聽說過,可這擠壓湯餅條卻是聞所未聞。尤其是見識過那擠壓出來的長長的湯餅的人。無奈,再怎麼好奇,鑒於伯爺大人的封地正需要食邑人家,秦家莊的人是斷然不敢隨隨便便的上門套近乎的。
「……要說,俺們莊子上的那群盡會說閑話的,就是一群見識短的蠢貨。」劉飛領著自稱是長安人氏的兩少一老往秦家去,一邊走還一邊不忘記抱怨惱騷,瞬間介紹秦家的一些新生事物,「……人家秦頌秦將軍可是陛下的親軍將軍,聽說人家河北老家還有不少人呢,哪裡會那麼容易千里迢迢的從長安這邊帶人過去?嘿,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