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場麵

  十九章


  張哲想想她的話也有道理，讓她一個女孩子回去也不安全，便把自己的衣服給她披上。說：“我送你？這怎麽可以。”他看著胡小璐征求她的意見。


  胡小璐見狀心裏雖然一萬個不樂意也不好說什麽，說：“好吧，你坐到車子上，我們兩個人推著你。”


  見胡小璐開了口，張哲連忙去找來自行車，把東梅扶了上去慢慢地往回走。三個人慢慢地走著，各自想著心事。走了一程，錢東梅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張哲，這樣走得太慢，能不能這樣，你先騎車送我回去，然後再來接胡姑娘。”


  胡小璐接話道：“不用了，我看這樣挺好的。”


  她的話雖然聲音不高，但透出威嚴。錢東梅見識過她的彪悍和膽量，隻好吐了吐舌頭不再出聲。走了許久，張哲問道：“東梅，你家離這兒還有多少路？”


  錢東梅答道：“還早著呢，如果累了我們歇會兒。張哲，你知道嗎，今天是我一生中經曆的最有意義的一次旅程。”


  胡小璐氣得眼睛都快鼓出來了，心道：“好個不要臉，你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讓我們兩個人陪著你逍遙自在。”她是有些累了，說道：“歇會兒吧，我走不動了。”


  三個人在路邊找了塊地方坐了下來，胡小璐挨著張哲坐下，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把個錢東梅氣得說不出話來。這一路上她想著一切辦法把胡小璐甩開，自己可以和張哲說幾句話，可是胡小璐寸步不離地跟在身後大秀恩愛，讓錢東梅很是受傷。此時她才真正明白張哲為什麽要躲著自己，原來是胡小璐把他看得緊緊的，自己哪裏還有機會？想到這兒她感到了絕望，便發瘋般地跑去。張哲見了吃了一驚，連忙追了上去。喊道：“東梅，你要去哪裏？”


  錢東梅哭道：“你走，不要你管我，就當我們從來不認識。早知這樣，剛才如果是死在你的懷中倒是一件幸福的事兒。”


  張哲說：“東梅，你要理智，不要作踐自己。你為我付出了很多我心裏很清楚，這輩子我是報答不了你的恩情了，如果還有來生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錢東梅歇斯底裏地喊道：“不，我不要下輩子，我要的是現在。”


  胡小璐見他們兩個人這樣，心裏很不是滋味，掩麵跑了開去。張哲無奈，隻好又去把她給攔住了。勸道：“小璐，在這節骨眼上你就不要添亂了，我們隻要把錢東梅平安地送回去就行了。”


  胡小璐抽泣起來，說：“張哲，你說的都是真心話？可是你看她……”


  張哲乞求道：“我的心思你還不知道嗎？如果我願意和她在一起的話，就不會躲著她了。如果把她扔在這裏出了事兒更不好交代，走吧，把她送回去。”


  聽了這話胡小璐才慢慢轉過身來，此時，錢東梅已經擦幹了淚水。


  張哲說：“天色不早了，東梅，你的爸爸媽媽一定在到處找你，我們走吧，別讓他們擔心。”


  眼看天已經黑下來了，錢立強和老伴見女兒還沒回來，便問保姆：“東梅出去幹什麽了，她真的沒和你說嗎？”


  保姆叫春桃，他們都叫她桃子。


  桃子委屈地答道：“下午她和我說去出一下很快就回來，誰知她現在還沒有回來。”


  老夫妻惦記著女兒的安危，飯菜擺在桌子上也沒有食欲。錢立強到處打電話詢問，親戚朋友都問了個遍，沒有人知道錢東梅的行蹤。正在焦急中，張哲和胡小璐送著女兒回來了。見了女兒這副模樣很是吃了一驚，在得知原委後又是感激。盛情挽留他們兩個人一定要吃了飯再走。說實在的，張哲和胡小璐的肚子早已餓得咕咕叫了，胡小璐拉了拉張哲的衣角，說：“我們不餓，回去了。”


  張哲也附和道：“是啊，東梅到家了，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大伯，我們走了。”


  二人說著匆忙離開，錢東梅換好衣服追到門外，喊道：“張哲，吃了飯再走也不行嗎？”


  她的話沒有說完，張哲已跨上自行車，胡小璐“噌”地一下坐了上去，猛蹬幾腳轉過街角不見了。錢東梅又一次無力地癱坐了下去，她這才發現，張哲因為走得匆忙他的衣服還沒拿走呢。


  錢立強說：“多好的一對人兒呀，有著良好的精神美德和社會風範。梅子，我們可欠他們兩次人情了。”


  韓萍勸道：“東梅，這一切你都看見了，他們小兩口的感情深著呢，你還有希望嗎？我說梅子，你就別想那個什麽張哲了，他不可能屬於你，你是自尋煩惱。多吃點，你已經很餓了吧。”


  錢立強說：“梅子，你一定要相信自己，這個世界上的優秀男人多的了去了，失去了一個張哲，我們重新給你找一個。”


  錢東梅聽了爸爸媽媽的話無言以對，麵對滿桌的飯菜也食不甘味，胡亂吃了幾口便回房睡了。


  張哲馱著胡小璐狂奔了一程，車速很快慢了下來。他道：“小璐：我實在是踩不動了，都是被這個錢東梅折騰的，我們歇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