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兒要酷
周璟安慰了王寧曦一會兒, 直到她徹底鎮定下來, 回過味來這隻是一個夢。
王寧曦也在周璟的安慰下慢慢回過神來, “可能是我昨晚睡得不太好吧,就做噩夢了, 現在幾點了?”
“七點整。”
“不知道昨晚知秋有沒有什麽發現, 我們倆都沒去, 就他一個人, 太不仗義了。”
“他昨晚十二點發來消息,說昨晚那個人沒有去, 我的人也在對麵看著,確實沒有人,不用擔心, 重頭戲在今晚。”
“嗯, 你的事情處理完了嗎?”王寧曦看著周璟眼下淡淡的青色,“你不會一晚上沒睡吧?”
看著王寧曦眼裏的關心,周璟避開了她的眼神, “沒什麽, 周易銘公司算是給他保住了,我還沒發消息給他。”
唉……這個哥哥啊……
王寧曦在他唇角印下一個吻, 平時看起來對周易銘又凶又嚴格, 出了事比誰都關心。
知道周易銘在學校肯定很著急, 事情解決的第一時間就給他發消息。
這個哥哥, 她要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 周易銘就過來了, 聽到敲門聲,王寧曦去開了門。
“老弟,來得挺早啊。”
周易銘知道是王寧曦昨晚陪著周璟,對她表示感謝,“謝謝你啊,寧曦姐。說到底是為了我的事,但我在這裏陪著哥的話,怕他看到我就生氣……影響工作效率。”
王寧曦被他逗笑了,“沒事,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好好謝謝你哥吧。”
說到這個話題,周易銘本來欣喜的表情忽然就垮下來,真·變臉跟變天似的。
“咋了?你不打算感謝他?”王寧曦不解。
周易銘苦笑,“唉,你不知道我即將麵對的是怎樣的懲罰……”
王寧曦看他說得鄭重其事的,也被他感染了,皺著眉道,“什麽懲罰?他會打你嗎?”
周易銘搖頭,“不是……”
王寧曦懷揣著疑惑,吃完早飯跟著哥倆出門了,目的地是醫院。
“為什麽要來醫院?”王寧曦站在醫院大門,這裏還是一個私立醫院,看起來很高檔,看來是有錢人才會來的私人醫院。
“當然是給他做體檢,看他的身體健不健康。”周璟答道。
王寧曦更疑惑了,眉頭皺得緊緊的,晶亮的眼睛裏也是滿滿的疑惑。
周璟忽然就不忍心吊著她了,告訴了她謎底,“因為今天周易銘忽然想去蹦迪。”
“哦!是這樣啊……”王寧曦也想起來了,周易銘說過,要是犯了什麽錯,他哥很生氣的話,就會用他最害怕的蹦極來懲罰他。周璟說的周易銘自己想蹦極肯定是假的啦哈哈哈哈!
王寧曦反應過來,疑惑全都變成了幸災樂禍,“該!叫他沒本事還要你來幫他善後。”
旁邊的周易銘:喂,這麽快我就孤立無援了麽?不僅要麵對最害怕的蹦極,還要麵對這兩個人的嘲笑!三倍傷害嗚嗚嗚嗚……
這家私人醫院裏麵的裝潢更像酒店,或許是不想讓來這裏的有錢人想起自己生病的事實。
周璟帶著他們直奔體檢區,那裏已經有一個醫生在等著了。
白大褂讓他俊秀的五官有種儒雅的感覺,至少王寧曦有如沐春風之感,但接下來她完全推翻了這種感覺。
這個醫生年齡和周璟差不多,應該和他們倆很熟,主動和他們倆打招呼,“易銘,又要蹦極了?”
周易銘恨不得淚灑當場,“你又挖苦我!”
趙詰川笑著和周璟打招呼,“這位是寧曦嗎?”
王寧曦笑道,“周璟和你提到過我嗎?我是王寧曦,初次見麵,請多關照!”
趙詰川露出一個真誠的笑容,“嗯,你好,我叫趙詰川,和周璟認識挺多年了。”
“他有沒有向你提過其他的女生?”王寧曦忽然發出靈魂拷問。
一旁的周璟忽然緊張起來。
他倒是覺得自己清清白白,就怕趙詰川這小子算開口。
趙詰川也算給周璟麵子,笑道,“他討厭的倒是提過挺多,不過喜歡的嘛……就隻有你這麽一個。”
“算他識相。”王寧曦爽朗地笑道。
周璟默默地抹了一把汗。
“開始檢查吧!”趙詰川對周易銘發話了,周易銘的眉頭開始打結,抬頭紋夾死一隻蒼蠅不成問題。
周易銘不僅怕蹦極,還怕打針,這是王寧曦觀察之後得出的結果。
體檢需要抽血,周易銘一臉不情願地挽起袖子,咬著牙將頭轉向另一邊。
“你害怕嗎?”王寧曦道,“沒事,很快的。”
“嗯。”周易銘大方地承認,在王寧曦麵前他有一種麵對姐姐的溫暖感覺,雖然他從來沒有過姐姐,隻有周璟那麽一個變.態的哥。
周易銘聽到趙詰川的聲音,“不痛,你看都抽完了。”
是嗎?周易銘內心一陣欣喜,轉過頭,趙詰川微笑著當著他的麵把針頭插了進去。
……
“啊啊啊啊啊啊!!!趙詰川你還是人嗎!”周易銘殺豬一樣的叫聲傳來,一旁的周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趙詰川抽完血,兩手一攤,“不關我的事,你哥指使的。”
周易銘迅速蔫兒下來,他哥昨天一夜沒睡就為了處理他的爛攤子,不知道當中經曆了多少曲折離奇,自己受著點兒也是應該的。
“嗚嗚嗚嗚嗚嗚……”不過周易銘孤立無援,還是悲從中來,委屈,想哭。
“你哭什麽?”王寧曦雖然知道他是假哭,但還是人道主義地問了一句。
“寧曦姐姐,我蹦極結束之後想吃肯德基全家桶,你能不能請我吃一頓?”
“好,我請你吃,還有什麽想吃的嗎?”王寧曦答應下來。
“沒有了,對了,肯德基全家桶夠我們三個人吃嗎?”
“不夠。”
“那它為什麽要叫全家桶?”
王寧曦笑道,“因為那是雞的全家。”
……
做了體檢,周易銘身體沒毛病,蹦極完全沒問題,負責的哥哥周璟大手一揮——可以去蹦極了!
周易銘忽然希望自己身體有那麽點兒問題,身體這麽好有什麽軟用呢……
懸崖上的風呼呼地吹著,崖底是一個挺大的湖,這個位置風很大,風景倒也不錯。
王寧曦和周璟兩人長身而立,風拂過衣衫輕揉臉頰,倒也頗有意境——如果忽略那邊殺豬般的叫聲的話。
王寧曦實在是受不了周易銘的嚎叫了,不耐煩地轉過身去,“周易銘,我說你能不能消停點兒,你就算叫得再慘,還不是要過這一關?還不如霸氣一點,一言不發地跳下去,多酷啊。”
周易銘心裏苦,“哥,你得答應我,等下我跳下去之後,不準吊著我的腳把我晾在底下5分鍾!那是你的惡趣味!”
“哦,好啊。”周璟輕描淡寫地答應了。
周易銘如蒙大赦,按照王寧曦給了建議,壓製住內心的恐懼,雄赳赳氣昂昂地去了,不管內心怕成什麽樣子,表麵還是很酷的那種。
風繼續呼呼地吹著。
“啊啊啊啊啊啊啊!”周易銘跳下去了,隻留下兩人站在崖邊,周璟麵含笑意地看著周易銘劃出一條漂亮的直線。
一片火紅的落葉飄過王寧曦的眼前,她忽發感慨,“好想變成落葉啊,落於先生的肩上。”
“若是先生撐了傘呢?”
“那就落在先生的傘上,靜載一路的月光。”
“若是先生將落葉拂去……”
“那就任他拂去,能在他手掌上停留一刻,足矣。”
“若是先生撐傘的同時快速旋轉傘同時自身以一個反方向轉這樣形成一股氣流可以不斷吹開落葉,加上左右橫跳走路靈巧避開所有落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