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 58 章

  此為防盜章


  可他就是沒什麼興趣。


  對女人一直沒興趣的自己, 現在看這女妖精吃個面就忍不住多想。


  女妖精,果然就是女妖精。


  也或許從見她的第一面, 那血色的月亮就給自己施了血咒,讓自己再不能心神安寧了。


  眯起眸子的蕭鐵峰, 在這逐漸升溫的陽光底下, 正感受著那絲絲暖意, 忽而間, 一種生在深山長在深山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他,那雙清凌凌的眼睛正望著他。


  那雙眼睛,猶如第一夜看到他時一樣, 正從上到下巡視著他的身體。


  而此時,他的身上只有一條濕了的粗布褲子。


  眼眸下垂間,他看到自己緊貼著身體的濕褲子緩慢而堅決地開始崛起了。


  太陽逐漸高升, 屬於夏日的灼燒感漸漸地瀰漫在小院里,蕭鐵峰一動不動地站定。


  他其實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妖精出現在自己面前, 她又到底想要什麼?自己一窮二白,除了身上疤, 手中刀,別無長物,她如果不要自己的陽精之氣, 那到底圖什麼?

  過不知道多久, 當汗水從他額頭落下, 流淌過鼻子, 最後滑落嘴邊時,他嘗到了鹹鹹的滋味,苦澀而無奈。


  這個時候,心裡忽然生出一點氣惱。


  她明明在偷偷地看自己,為什麼卻不——


  蕭鐵峰壓抑下心中無法剋制的渴望,嘩啦一甩腿,濕噠噠的褲子飛走,之後直接從晾衣繩上取了一條新的來換上。


  不想要就不想要。


  他咬咬牙,決定不再理會這件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蕭二嬸的聲音:「鐵峰你還沒出門吧?」


  「沒。」他粗啞地應了聲。


  緊接著,便見他二嬸進來了。


  蕭家是魏雲山的大姓,蕭鐵峰的父親也曾經是魏雲山響噹噹的人物,當了多年頭獵人,家裡也積下三十多畝肥田,山下外面更有幾處綢緞鋪子,可以說是富得流油。


  只可惜,這一切隨著蕭鐵峰父親的出事,全都煙消雲散了。


  家道中落,父親出事,母親病逝,年僅七歲的蕭鐵峰跟著嬸嬸過活,自那后,是嬸嬸把他養大的。


  儘管在蕭鐵峰的記憶中,這個嬸嬸從來對他沒有過笑臉,可那終究是給了他一口飯吃的人,他還是凡事忍讓,對她頗為恭敬。


  這二嬸進了院,先是問起他那媳婦的事,他便回說是山外娶的媳婦,之前失散了,以為沒了,如今總算找回來了。


  二嬸聽了這話,對女妖精好一番指指點點,挑三揀四。


  「你這媳婦,看面相就知道是個漏米的簸箕,兜不住財!你娶這個敗家媳婦,便是有金山銀山怕是也攢不住!你說你年紀不小了,又沒個親娘,我不替你計較,誰替你計較,你外面賣力氣掙點花用,全都被這外來的媳婦給敗壞到屎殼郎坑裡去,不值當!」


  邊說著,邊把那野雞蛋往自己兜里揣,嘴裡還叨叨道:「這幾個蛋,也別吃了,山裡窮嘴,哪裡吃得上這?趕明兒讓你叔帶著,拿集市上賣幾個銅板,給你攢著!別看這三瓜兩棗的,金山銀山就是從這裡來!」


  蕭鐵峰早就見慣不慣了,他往常走在山裡,三不五時尋些鮮活物,不在乎賣什麼銀子,放在家裡自己也未必吃得完,她要拿,也就任憑她去了。


  誰知二嬸叨叨著走進屋去,又扒開女妖精的頭髮,去查看她的耳朵:「這耳朵垂子黃豆大,一看就沒福!」


  他待要阻止,卻見女妖精抿著唇兒,眼裡泛著冷漠的光,斜眼瞅著他二嬸。


  見此情景,原本要說出的話便頓住了。


  自打她出現后,除了變出一把尖刀刺傷了自己,他還沒見過她施展過什麼法術。如今這女妖精顯然知道自己二嬸對她不滿,她也是明擺著不高興了。


  她會怎麼對付二嬸?


  蕭鐵峰抿著唇,不動聲色地旁觀。


  這個時候,二嬸看到了剛才他烙的雞蛋餅,竟然過去也拿到自己懷裡:「你侄子昨天正好哭著說要吃,我哪裡捨得,最後給我拿掃帚揍了幾下子,算是消停了。這個拿過去給你侄子吃,省的孩子磨牙哭鬧,不得安生!」


  蕭鐵峰從旁看著,卻見女妖精瞪大了眼睛,盯著那黃澄澄的雞蛋餅。


  二嬸拿一個,她眨一下眼,更惱一分。


  當二嬸要把最後一張雞蛋餅放到兜里的時候,她終於爆發了,忽地坐直了身體,一雙手快速地伸過去,直接把那簸箕搶過來,之後抱到懷裡,像抱著寶貝一般,一副死也不撒手的樣子!

  二嬸往日是貪小便宜沒夠的,特別是在他面前,仗著養大了自己,大小便宜都貪,他也一直聽之任之。此時她估計是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碰到了個女妖精,膽敢在她面前搶幾乎到嘴的雞蛋餅。


  這二嬸先是愣了下,之後便大罵起來:「鐵峰,她這是幹嘛?她竟然在長輩面前這樣動手?這到底是哪個山窩窩裡出來的有娘生沒爹教的?」


  而任憑二嬸怎麼罵,她依然坐在那裡,牢牢地抓著懷裡的圓簸箕,那個樣子,彷彿誰動她的食兒,她就和誰拚命。


  蕭鐵峰心裡越發覺得好笑,早該看出,這是個貪嘴兒的妖精。


  因為二嬸嚷嚷個不停,這個時候周圍鄰居也都過來看熱鬧,二嬸見旁人在,更加來勁,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著自己這些年多麼不容易,家裡幾個孩子多少吃用,結果她還要養大蕭鐵峰,她對蕭鐵峰如何如何好,蕭鐵峰如今娶了媳婦便沒了良心。


  「良心都被媳婦吃了!」二嬸憤憤不平地這麼說,卻是越說越氣,最後竟然來到了女妖精身邊,唾沫星子飛濺,對著女妖精指指點點:「你這敗家婦人,沒事給男人吹枕頭風,攛掇男人不孝順,我們魏雲山容不下你這帶蛆的臭蟲!」


  蕭鐵峰聽著這話,心中卻是不快。


  二嬸之前怎麼樣他都並不在意,便是她和女妖精搶那點吃食,他也並不當回事,可是如今她竟然對著女妖精這般罵,便有些說不過去了。


  當下微微皺眉,上前正要擋住二嬸,阻止她繼續鬧騰下去,誰知道就在此時,女妖精忽然張嘴說話了。


  女妖精護食地抱著圓簸箕,挑著眉,氣勢磅礴地一番啪啦啪啦啪啦。


  她的聲音清脆乾淨,很好聽。


  她這麼一說話,大家頓時大眼瞪小眼,最後紛紛看向自己。


  「她這是在說話嗎?說得這是什麼話?」


  「她不是啞巴嗎?」


  蕭鐵峰輕咳了聲,他不知道為什麼女妖精是啞巴的事已經瞬間傳遍全村,事到如今,他只好解釋說:「她說的……是咒語。」


  「咒語?那是什麼?」


  面對鄰居們疑惑的目光,蕭鐵峰硬著頭皮繼續猜道:「她會些法術。」


  「法術?」眾人驚詫,腦中卻是想起村裡關於那山中妖精法術的故事,大家都是從小聽著這種故事長大的,甚至據說爺爺輩的某個爺爺還被法術要了性命。


  「是。」


  而就在蕭鐵峰話音落時,女妖精忽然不顧她自己還瘸著腿,竟然硬生生站起來,一手卡在腰間,一手輕輕揮舞,對著炕下一群鄰居居高臨下地哇啦哇啦起來。


  那聲音比剛才更為清亮動人,話語猶如山澗流水一般汩汩流淌連綿不絕,撩動人心,以至於當她終於停了下來時,蕭鐵峰竟覺意猶未盡。


  女妖精隨便說點什麼,都這麼好聽。


  她怎麼不繼續汩汩汩汩?

  可是周圍的鄰居們已經嚇得不輕,胳膊牛大爺抱緊了懷裡的寶貝孫子,戰戰兢兢地來了一句:「她,她這是,這是在施法?」


  蕭鐵峰此時正聽得五迷三道,如痴如醉,聽得這話,隨意答道:「對。」


  他話音一落,眾人像見了鬼一樣,都跑光了。


  蕭鐵峰隨著出去,很是恭敬地對著拚命竄向衚衕口的二嬸道:「二嬸,有空再過來。」


  他這話一出,已經到了衚衕口的二嬸腳底下一個趔趄,險些絆倒,鞋底子都飛了,卻根本顧不上,直接逃命去了。


  蕭鐵峰迴到了屋內,只見女妖精緊抱著圓簸箕,瞪著晶亮的眼睛,提防地望著他,一臉的不滿。


  他無奈搖頭,走上前,輕輕揉了揉她烏黑的頭髮。


  「原來你這麼喜歡吃雞蛋?」


  「我也記得蛇是愛吃蛋的。」


  「你別惱,明日我給你去山裡尋。」


  「乖,我是很窮,可是絕不會餓到你的。」


  只可惜,他說了這麼半響,女妖精一扭頭,微微噘嘴:哼!

  其實對於這種聲音,她並不陌生,她出生的地方,魏雲山,就是這樣的。


  翻來覆去的她甚至恍惚覺得,她回到了小時候。姥姥背著一個竹筐在山裡挖參,竹筐里裝著她。那個時候,綠蔥蔥的竹筐就是她的家,蒼藍藍的天空就是她的被,她兩隻小胖手攥著一塊烤地瓜,呱唧呱唧往嘴裡塞,吃得小胖臉兒成了大花貓。


  舒服地嘆了口氣,她嘴巴吧唧了下。


  而吧唧一聲過後,她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


  那是一個男人熟睡時的呼吸聲。


  整個人頓時僵在那裡,她緩慢地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個破舊漏洞的木棚子。


  頓時,昨晚的記憶湧入腦中。


  她被拐賣了,拐賣到了一個偏僻落後的山村,遭遇了一個粗鄙粗糙卻又有點小善良的山村愚昧男。山村愚昧男是個色那什麼攻心的可憐男人,圖謀不軌,買了自己想讓自己給他當媳婦。


  現在,男人就睡在她身邊。


  不但睡在她身邊,甚至和她糾纏在一起。


  顧鏡幾乎是僵硬地扭動了下脖子,小心地查看著自己現在的處境。


  男人那雙粗糙的大手正搭在自己腰上,男人那兩條沉重的大腿竟然有一隻恰好卡在自己兩條腿中間了,男人那結實健壯的胸膛竟然緊貼著自己的身體!


  這……


  顧鏡咬咬牙,再咬咬牙,忍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人家半夜偷偷沾她便宜,她也只能假裝沒看到。


  人家沒有直接半夜趁她睡熟的時候來個霸王硬上弓她就該感天謝地不是嗎?


  她咬牙切齒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看著他那張因為距離太近而放大號的臉,她在琢磨著,該怎麼把這個男人從自己身上推開。


  她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他的胸膛上用著小勁兒推,同時兩條腿輕輕扭動,試圖擺脫這個男人的控制。


  可就在這個時候,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男人剛從睡熟中醒來,眼神有一刻的迷茫,不過很快,那雙黑眼睛便開始聚神。他盯著顧鏡,盯了好半天后,那張臉竟然騰的一下,紅了。


  一個剛硬粗糙的漢子,臉紅了……


  不但臉紅了,耳根都紅了。


  顧鏡望著近在咫尺的那泛紅的耳朵,在心中暗暗冷笑不已。


  果然他是圖謀不軌,試圖在夜裡對自己咔咔咔咔咔咔!要不然,自己只是看一眼,他臉紅什麼?

  這是一個要做壞事被人當場捉包,羞憤得臉都紅了的可憐男人。


  呵呵呵呵,果然是山村愚昧落後的男人,沒見過世面。


  既然這個男人還知道羞愧,那事情就好辦了,她可以利用這個善良的弱點,來達到自己逃跑的目的。


  而就在顧鏡盯著這個男人的臉,琢磨著該怎麼麻痹敵人的時候,她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扭頭看過去,就聽到外面一個大嗓子發出了一聲驚呼,緊接著便是嘰里咕嚕嘰里咕嚕嚕嚕嚕……


  和她身體盤根錯節纏在一起的男人,聽到這個聲音,連忙起來了。


  而在起身過程中,由於她還沒來得及撤回腿,以至於那結實彪悍的大腿還磨疼了她腿上的肌膚。


  離開棚子前,男人直接把那個靛藍色罩衫扔到了她身上。


  「唔——」她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有味兒,一股子男人的味道,說不清道不明,估計是汗味。


  不過想到自己的大腿,她還是沒扔開那個罩衫,而是小心地露出腦袋,不動聲色地繼續躺在那裡觀察著瓜棚外的一切。


  只見外面站著一個男人,黑,壯,矮,像個矮敦子。


  矮敦子穿著麻衣褲,外面還套著一個樣式奇怪的罩衫,正和男人兩個人面對面在那裡呱唧呱唧,嘰里咕嚕,呱唧呱唧,嘰里咕嚕。


  他們說著話,還時不時向顧鏡的方向看過來。


  呵呵呵呵,用膝蓋想,她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無非是在討論怎麼瓜分自己,說不定自己是他們兩個湊份子錢合買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粗鄙男自己買的,矮敦子想插一腳。


  她這麼想著,心裡忽然有了個主意,應該試圖在這兩個男人之間挑撥離間啊,說不定他們為了爭奪自己大打出手,最好兩敗俱傷,自己就能坐享漁翁之利逃跑了。


  想到這裡,她微微歪著腦袋,望向那個矮敦子,想仔細看看。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粗鄙男身子動了動,恰好擋住了她的目光。


  她心中小小沮喪了下,看來這個計劃必須從長計議了。


  而就在這兩個人嘰里咕嚕著的時候,外面又來了更多的人,他們有的扛著鋤頭有的背著筐,互相嘰里咕嚕著,肆無忌憚地大聲笑著,還有人探頭探腦地朝她看過來。


  這個時候,她除了面無表情,還能怎麼辦?

  那些人嘰里咕嚕了半天,還有個女人走進來。


  那個女人穿著裙子,不過款式奇怪,下面長裙幾乎掃地,上面像是一個夾襖,腰上用一根腰帶綁著。


  女人模樣長得倒是好,胸脯那裡挺挺的,眉梢裡帶著風騷。


  風騷女人用挑剔的眼神仔細地瞅了瞅她,之後轉身,不知道對著粗鄙男嘰里咕嚕了一番什麼。


  粗鄙男看了看那女人,臉色好像不太好,再嘰里咕嚕出來的話,那語氣就有點怒意了。


  之後那個女人嘰里咕嚕著走了。


  呵呵呵呵……


  顧鏡想,他們一定在對自己品頭論足,諸如「粗鄙男啊,你怎麼買了這麼個媳婦,瘦巴巴的,看上去不好生養吧?」,又諸如「花多錢買的啊,渠道靠譜不,要是便宜,給俺家牛蛋也介紹個唄」……


  至於那個風騷女人,說不定就是挑剔自己,怪粗鄙男人錢花多了,買得不值!

  顧鏡淡然地聽著這一切,也不管來往男男女女,她繼續躺在那裡。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終於那些人散開了,瓜棚里只剩下粗鄙男。


  顧鏡乾脆閉上眼睛,裝傻,以不變應萬變。


  粗鄙男從旁站了一會兒,彎下腰,握住了她的手。


  她睜開眼睛,很不高興地望著他。


  粗鄙男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抱起她來,然後拿起水葫蘆,拿起之前那件靛藍罩衫還有裝土豆的袋子。


  看這樣子,是準備離開了。


  顧鏡沒反抗,是在離開瓜棚后,她指了指旁邊的那個黑皮袋子。


  粗鄙男猶豫了下,還是過去拾起了黑皮袋子。


  顧鏡又想起了自己的手術刀,於是比劃著昨晚的刀。


  粗鄙男又猶豫了下,最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那把刀。


  顧鏡連忙搶過自己的手術刀,又拽過來自己的黑皮袋子,她把手術刀扔到了黑皮袋子里后,將黑皮袋子嚴嚴實實地抱在懷裡,之後便愉快地斜靠在粗鄙男的肩膀上了。


  其實有個人抱著走路……也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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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鐵峰這一夜睡得很香美,他做了許多美夢,每個美夢幾乎都是女妖精。


  他夢到自己被女妖精帶回山洞裡,他夢到自己幾乎渾身充滿了力量,他還夢到女妖精驚奇地說:原來你有這麼多陽氣,我果然沒看錯你!

  而就在他暢遊在美夢中痛快淋漓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點癢,有個人的呼吸彷彿小羽毛一樣輕輕撓在他鼻子上。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那雙輕淡卻飽含蠱魅的眼睛。


  現在是白天,陽光透過瓜棚的縫隙照進來,他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睛是淡棕色的,嫵媚動人,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


  她竟然就這麼凝視著自己,一副含情脈脈的樣子。


  想到自己睡熟的時候,她一直這麼凝視著自己,他頓時臉上火燙起來。


  她為什麼這麼看……是,是想勾引自己嗎?


  而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她的小手竟然輕輕摸著他的胸膛,她的兩條腿竟然緊緊纏著自己的大腿,還有還有她那柔軟的軀體竟然緊貼著自己的腰桿下面的關鍵之處!


  騰的一下,蕭鐵峰心中的小火苗頓時躥成了火焰山,他一顆心怦怦直跳,渾身燒灼得彷彿掉入了爐灶里。


  他驚喜渴盼而不敢置信地望著懷裡的女妖精,她果然是想勾引自己嗎?

  那她為什麼昨晚沒有勾引自己?是因為自己太過正義凜然嚇到了她?還是說陽氣太重了她受不住?


  那自己該怎麼辦?

  蕭鐵峰腦子裡嗡嗡嗡的,胡亂想著原因,甚至記起昨晚自己一怒之下曾經扼住了她的喉嚨。


  如今想來,實在後悔,便是再惱怒,也不該這麼對她,活生生嚇壞了她。


  就在這麼想著的時候,他聽到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有人喊:「喲,鐵峰,怎麼還沒起呢?」


  蕭鐵峰聞言,知道這是自家隔壁的牛八斤過來了。


  天亮了,大傢伙早早地來地里幹活,牛八斤的莊稼地就在冷大夫這片瓜地旁邊,他知道自己夜晚在這裡看瓜,特意過來和自己打個招呼。


  他一邊應了聲,一邊戀戀不捨地起身,當他把腿從那裡出來的時候,他感到了滑不溜丟的滋味,這讓他健壯的身體幾乎一個不由自主的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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