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1 老太太過世
此文jing-jiang首發, 請ding_yue正版。 顧炎西側目看她，「最近很累嗎？」
「有點失眠。」姜裳的經期一直都有點不準，最近延遲了七天，她有點擔心, 一直懷疑自己是多囊，但查了許多資料都發現這種病也治不了, 還是要靠自己修身養性，多運動。
她高中前身體還是很不錯的, 就是那個時候為了考上梧城大學，所以沒日沒夜的學習, 本以為上大學後身體可以好好休養, 但在梧城大學這樣的學校，學習並不是遊刃有餘。姜裳並不是天生聰明的人，她的一切都是後天努力得來的。
現在她在一些翻譯網站或者字幕組做兼職, 這些雖然都是興趣，但她依然非常盡責，熬夜是常常的事情。
人人都說姜裳既漂亮成績又好，其實背後的這一切從來都不是簡單得來的。
顧炎西調侃：「不會是婚前綜合症吧。」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 想來想去還是身體最重要，別的都是其次。」姜裳如是道, 她又想顧炎西是顧氏的總裁, 明明應該是大忙人, 可他看上去卻是神采奕奕的。
顧炎西贊同：「是啊。」
他和姜裳比之前熟了一點, 但二人好像仍舊不算親近, 現在在他所關心的範圍內，關心的還只是顧家父母和兄弟以及妹妹，最愛護的當然還是妹妹。
姜裳在他心中還只是外人。
位於八十八大道附近的新房，是一個非常大的複式公寓，裡面的裝修偏中式風格，傢具一律是紅木和楠木比較沉重的顏色，非常貴氣。顧炎西說的客氣，說讓她來參謀，其實這裡早就裝修的很好了，連床附近的踏腳都放的恰到好處。
安保也看上去很安全，顧氏所雇傭的司機和保姆都是自家人，不肯用外面的人，俱因怕不安全，姜裳卻越看越心驚，再一次覺得其實嫁入顧家，自由會減少很多。
誠然姜家條件也很不錯，不過姜裳非常低調，很少出席什麼名媛會什麼的，梧城的人知道她哥哥的人一大把，卻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她。
顧炎西來過這裡好幾次，姜裳卻更是像客人一樣，二人逛完新房，顧炎西提出請她吃飯。
「西餐還是中餐？想去哪裡吃？」
姜裳想了想：「吃椰子雞吧？我這幾天有點上火了。」
顧炎西驅車去餐廳的途中，姜裳便在美團買了代金券，她想請回未婚夫，畢竟人家上次請她吃過飯。
下午三點正是客人正少的時候，梧城的服務人員領著他們進去，遞了兩張菜單過去。顧炎西非常有紳士風度的讓她選，姜裳卻道：「我基本不挑食，炎西你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
炎西？顧炎西聽在心中好像有一種被人寵溺的感覺。
在家裡儘管他不是老大，但常年在父母親的嘴裡，都是說他是哥哥，要照顧妹妹，所以他的責任感很重，顧老太太對他又十分嚴厲，好像很少有人這樣子對他說話。
原本還想推脫的顧炎西低著頭點菜，姜裳則把服務人員送上來的貓耳朵梅子放他前面，「我們先嘗嘗這個。」
她靠近他后，顧炎西聞到一股梔子花的清香，再看她，覺得她又順眼了幾分。
姜裳看他猶疑不決，探頭看過來：「要不就先叫個椰子雞湯底，再點點菜，一人吃一個煲仔飯……」
「好。」顧炎西鬆了一口氣。
他還真的沒吃過椰子雞，原因當然是妹妹顧吟不愛吃，顧吟不愛吃太清淡的口味，所以他們全家都是就她的胃口。
姜裳從包里拿了一塊巧克力給他：「諾，這是我買的最近的一個網紅巧克力，給你嘗嘗。」
「這不是你們女孩子喜歡吃的東西，我怕甜。」顧炎西躲閃。
姜裳哪裡見過這樣的顧炎西，跟小孩子似的，遇到不喜歡吃的東西就捂嘴。這樣的顧炎西好像跟她很靠近，她對於婚姻其實還是有一定的期待的，只是不能由自己選擇，總覺得不得勁。被家長們湊成一對，對彼此不了解，姜裳的心也是亂的。
但通過這麼幾次淺薄的接觸，看的出來顧炎西這個人還是挺紳士，挺有禮貌的，甚至姜裳聽他接電話談公司的事情也是情緒平和。有的人偽裝的特別好，但會在不經意之間就露了餡，姜裳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一切。
「那你平時愛吃什麼呢？」姜裳耐心問起。
顧炎西想了想：「我不愛吃甜的，喜愛吃燒烤，口味重的。」他的口味都是隨著妹妹變化的，父母都是女兒奴，兄弟們也是，進門的嫂子人人都喜歡顧吟，情不自禁的向她靠攏。
「這樣啊，那今天吃椰子雞豈不是委屈你了？」姜裳挑眉。
她瞬間氣勢變得凌厲，顧炎西心裡有些嚇到，嘴上卻說沒有。
他以前所接觸的女人大多是溫柔柔順脾氣好人緣佳的，如大嫂情商高從不說一個不字，二嫂那更是逆來順受，哪像姜裳翻臉比翻書還快。
看顧炎西說沒有，姜裳笑道：「那就好，人的口味都是可以改變的，再者大家年紀也都不小了，何必為了些許口腹之慾就傷身體，飲食以清淡為主比較利於養身。」
如果顧炎西是個無賴之人，說不定好一頓譏諷，但他是個極有涵養的人，心裡未必贊同，臉上卻還是平靜的。說是對姜裳反感倒是沒有，就是不那麼喜歡罷了。
「寢室長，等等，我還要喝口水。」
有人摸黑說了這句話，瞬間遭到大家無情的鄙視以及急風驟雨般的抱怨。
姜裳捂嘴偷笑，宿舍里總是這樣的熱鬧和好玩，她們都是從大一到大三的同學，大家性格雖然迥異，但都是很好的人，以至於姜裳整個大學都過的如魚得水。
九月四號剛剛開學，五號人全部到齊了，寢室長聶小茜就開始迫不及待的召開大家開卧談會了。美其名是卧談會，其實就是想大家多八卦，有對象的八卦對象，沒對象的八卦家庭，總之天南地北胡侃。
宿舍一共四個人，聶小茜是寢室長，她不是梧城的人，從很遙遠的北方考過來的，性格爽朗又講義氣，被大家一致推選為寢室長。
梧城是江南很著名的一個特區，經濟在全國排名數一數二，梧城大學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能考上這所大學的人，當然也是各個班的尖子生。
爽朗的聶小茜頭一個忍不住了：「你們知道我這次和大雄一起出去玩，我這才知道，男人真是禽獸。」
姜裳是本地人，有著江南姑娘細膩的皮膚，嬌小玲瓏的身材，標準的軟妹身材，就連說話也是軟中帶糯：「小茜，你都說什麼呢~」
「哎呀，裳裳，你別這麼害羞嘛！我跟你說陰陽調和有利於身心健康。」宿舍里最開放的沈佳佳說道。
孫早「呸」了一聲：「你以為裳裳像你啊！」
沈佳佳和孫早經常互懟，沈佳佳是外語系學生會外聯部的部長，拉贊助辦活動都是她策劃的，少了她還真不行，別的什麼都好，就是換男朋友的速度比換衣服還快，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少男熟男的心。
與她相對的是孫早，對男朋友死心塌地，她和她男朋友是異地戀，一個在國外一個在國內。
所以常常沈佳佳和聶小茜出去約會的時候，孫早就和姜裳作伴，倆人是一個跟單身沒兩樣，一個是名副其實的單身狗。
姜裳摸了摸枕頭旁邊的鑽戒盒子，幽幽的嘆了口氣：「我其實都結婚了。」只是她這聲音被掩埋在眾人打趣聲中。
聶小茜還要勸姜裳：「裳裳，你說你這麼漂亮，家裡條件也好，怎麼不談一個，別老是用什麼學習的理由搪塞，男朋友不是國家分配的，都是要自己接觸的，你不接觸怎麼知道好不好呢？」
提這話姜裳沒法回答，她閉上眼睛裝睡，孫早說了一句：「行了，裳裳都累了，咱們也睡吧，明天還要迎新呢！」
鑒於外語系迎新一直人手不足，所以她們這些已經大三的學姐還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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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蔭小道上，姜裳打著傘和孫早並排而行，倆人一人拿一杯聖代。姜裳吃的是草莓味，孫早的是巧克力味道。
梧城得名於城中處處所在的梧桐樹，筆直光滑的樹榦讓路人走在地上，不禁覺得賞心悅目。早晨陽光並不是很大，灑在身上舒服極了。
綠蔭小道前就是梧城大學的西門了，今天迎新各個系都在此處擺滿了桌子迎接新生。橙色的印有梧城大學四個大字的T恤套在身上，鬆鬆垮垮的，姜裳和孫晨無奈的對視一笑。
姜裳今天裡面穿的是深藍色碎花連衣裙，外面套著橙色的T恤，不倫不類的。
今年的新生還是不少的，姜裳送了幾趟，就感覺全身都在滴汗，她用防晒噴霧噴了一下，又見聶小茜風風火火的過來。
「裳裳，快，這裡還有一個新生，麻煩你送她去宿舍吧。」
平時聶小茜不會麻煩她，主要是今天這位新生送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既然是梧城本地人，她也只好要姜裳和沈佳佳出馬了。
一個溫柔耐心，人又萌又可愛，人家根本捨不得傷害她，另外一個天生會說話，會交際，不會冷場。
姜裳把防晒噴霧放在包包里，跟沈佳佳拉著手一起前去，前面一個女生被家人簇擁著。沈佳佳偷偷跟姜裳道：「以前雖然也有家長送學生入學，但也沒到這個地步吧，這人也太多了。」
她往前走的時候，卻發現姜裳停住腳了，姜裳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前方陪同女同學來的人約莫超過十名，四位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士，還有兩位年輕男人是雙胞胎，其中還有一對中年夫妻和兩位妙齡女子。
沈佳佳看清楚那些人的長相，眼中瞬間冒著光，想往前面沖，姜裳捂著肚子拉住她道：「佳佳，我肚子有點痛，你一個人去吧。」
沈佳佳早就想過去了，現在聽姜裳這麼一說，含糊點了一下頭，往前走去。姜裳馬不停蹄的奔回宿舍，關上宿舍大門，這才放鬆下來。
四人住的宿舍，姜裳的床靠近裡面，與她對著住的是聶小茜。四人住的宿舍，下邊是書桌，書桌上方是床，姜裳爬梯子上床，把床簾拉起來。
她看到那個人了，她名義上的老公。
企業聯姻實屬無奈，說到底姜家和顧家的這門婚事還是姜家高攀了。姜家是梧城有名的暴發戶，姜裳一家並不是梧城本地人，她的祖父姜魁原先只是從沅西來梧城的一個賣油翁。
有了積蓄之後，才開了一家小小的糧油店，姜裳的父親讀完初中就在店裡幫忙，父子二人在姜裳出生的那一年把全部的積蓄拿出來投資鋼材，順利轉型，正好國家也在基建上頗下功夫，所以姜家依靠著這家鋼材廠發家，直到最近十年才慢慢的在梧城有些許名氣。
好景不長，如今國家的基建趨於飽和了，要把鋼材銷出去並不是很容易，姜家雖然未到虧損的程度，但也在走下坡路。
姜裳的哥哥是個經商之才，留美回來之後就自己籌集資金開了娛樂公司，規模雖然小，但效益不錯。所以姜家想把家裡的鋼材生意脫手后，把錢注資在姜裳哥哥的公司。
姜裳的父親迅速找了下家，但怕對方反悔，所以提出聯姻的方式。
並把產業作為女兒的嫁妝陪嫁過去，而對方所出的彩禮就相當於是併購公司的資金，雙方一拍即合，所以才有了這樁婚事。
他們在商量這些的時候，卻從來沒有詢問過姜裳本人的意見。
姜家的人都覺得小顧總天生矜貴，如今力壓兩位哥哥坐上顧氏總裁之位，這樣的人才能成為姜家的東床快婿，那是姜家的福氣，姜裳還有什麼可以嫌棄的呢？
甚至連一向疼姜裳的媽媽都跟她說：「你倒是說出人家一點不好來，我們就不跟你說這門婚事。」
這種事情胳膊扭不過大腿，姜裳知道自由戀愛對於她來說很奢侈，她能夠選擇的對象範圍實在太少，這個少不是說她條件不好，恰巧就是她條件很好，所以能夠和她門當戶對的人在梧城來說不算多。
她和這位小顧總在暑假領證的時候才第一次見面，就等十一國慶辦婚禮了，她很不適應，也不想這麼快就和顧家的人見面。
在宿舍中她最羨慕的人其實是聶小茜，小康家庭出身，父母雖然吵吵鬧鬧卻還是很恩愛，她不管做什麼，父母總是任其發展，談戀愛也是找自己喜歡的人，她是真的很羨慕。
王翠華不在意道：「以前咱們家還沒發跡的時候，我和你爸爸打架都打的鼻青臉腫，尤其是剛生下你哥哥后，你爸拿皮帶抽我，我就拿雨傘頂他，你爺爺和奶奶都解不開我們，即便如此，你爸爸還是天天回家，離不開我。」
「後來姜家有錢了，老爺子又是個封建思想，帶著你爸爸出去應酬，在外面找女人，我鬧過一次。可你和你哥哥都小，我若是離開了，你們怎麼辦？男人都是狠心的，有了后媽就有后爹，我為了你們也不能離婚。反正我是姜太太，我現在有錢，還能讓我的女兒嫁的這麼好，我有什麼遺憾的。」
以前姜裳沒問過她媽這些事情，她聽到她的想法，很難想象這個瘦小的女人當年竟然是還敢跟爸爸對打的狠角色。
可她並不贊同母親的做法：「媽媽，我其實希望你去追尋自己的幸福的。我如果以後和顧炎西結了婚，他也是這樣的話，我肯定要離婚的。」
王翠華一聽這話就覺得壞了，她想打消閨女的這個念頭。
「顧家可是和咱們家不一樣的，再者我跟你說無論跟哪個男人過日子，到最後都是一樣的。什麼愛情那都是騙小女孩的，過到最後倆口子都恨嫌棄對方的要死。與其這樣，你還不如選擇一個條件更好的，至少你在金錢上不用受罪。退後一萬步講，即便你離了婚，也能分到一大筆錢，拿著這筆錢也比普通人強啊。」
婚姻真的這麼現實，這麼的不堪入目，這麼的算計？
姜裳現在也只是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孩，平時她母親把她保護的也很好，她又沒有談過戀愛，一時間竟然心生恐懼。
看女兒陷入沉思，王翠華也沒有打擾。
只是早點告訴女兒現實，女兒才能更好地接受。
天下間的男人就沒幾個好東西，可惜女人不明白，有些男人看似老實，不過是出軌的成本太高，那些人怕事。
一夜難眠，以前剛在學校住宿的時候姜裳總覺得家裡的床既軟又舒服，她是躺上去就能睡著的人，現在卻輾轉難眠。
她很難不把母親的話記在心中，卻又覺得哪裡有點不對。
一時煩悶，她只好把手機拿出來把玩。怨不得大家現在都說手機是人類最好的朋友，姜裳也是低頭族一個。
她把微信打開，卻一個傾訴的人都沒有。孫早和她關係是很不錯，可她結婚的事情，也並不能這樣跟她傾吐。
跟什麼人做朋友，就談論什麼層次的事情。大多數人對於嫁入豪門的看法本身就褒貶不一，尤其是姜裳還嫁到顧家這樣的人家。
不過看到聯繫人那裡紅圈圈裡面的數字99 了，她記起上次她做完演講后留了微信的，她只好一個個的點擊同意加了別人。
倒是中間看到了一個灰色頭像的人，附加信息寫的是顧炎西，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加了。她想看起來那天顧炎西就加了她，她加了之後，主動發了笑臉。
看到對方一直沒回，姜裳才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對方是睡了還是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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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大半夜的，顧炎西正帶著她妹子在擼串。顧老大和顧老二都要回家抱老婆，老四在外風流，老五和老六在外省讀書，也只有他有時間了。
看她妹子咬羊肉串咬的齜牙咧嘴的，顧炎西忙把菊花茶給她：「你皮膚容易長痘，吃點熱氣的食物就容易長，喝點水清熱。」
顧吟推到一邊：「我不喝，吃羊肉串喝啤酒才夠勁，喝菊花茶有什麼意思。」
「小孩子喝什麼啤酒？」顧炎西想摸煙的手看到她妹妹在場，又放下了。
顧吟不服氣：「什麼小孩子，我已經過了十八歲了，是成年人了。」她是家裡的小妹妹，比三哥顧炎西小了十歲，在別人面前高冷的女神，在家人面前可是寵溺非常。
「是是是，不管你多大，在我眼中你依然是個小孩子。」顧炎西說話頗有些哄著她的意思。
顧吟似小貓似的舔了舔啤酒，又看著哄她的三哥，她心底有些悲涼，畢竟還過二十天，他哥哥就成了別人的老公了。
馬路牙子上突然起了一陣歪風，顧炎西連忙脫下西裝外套給顧吟，顧吟早已習慣哥哥對她這麼好，並沒有當一回事。
起風后，再吃就沒什麼意義了，顧吟鬧著要走，顧炎西也只能隨她。上了車后，倆人往粹華路走，晚間還有拍婚紗照的，顧吟覺得好看的很，同時又想起她祖母的婚紗，那一件她想要了很久的婚紗竟然給了那位未來的三嫂了。
還好她不傻，沒在顧炎西面前說出來。
顧炎西見妹妹往外面看婚紗，打趣她：「小丫頭想嫁人了，你放心，到時候媽一定會跟你準備全世界最好看的婚紗的。」
可惜全世界最好的婚紗已經給姜裳了。
「哥，你和我未來嫂子處的怎麼樣啊？」顧吟淡淡的問道。
顧炎西笑道：「企業聯姻，也就那樣唄。她也不主動，我也忙。」當初答應了這樁婚事，顧炎西以一個低於市場價的價格盤了姜家十年的鋼鐵基業，利益大於個人感情，商人重諾，他想只要姜裳不是那種很難相處的人，他也願意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顧吟巧笑倩兮：「哥，麻煩你也對人家上上心，畢竟是我未來的嫂子。」
「小孩子別摻和大人的事情。」顧炎西無奈道。
顧吟一幅好妹妹的樣子：「大哥和二哥都是自由戀愛，嫂子們人也很好，但未來三嫂畢竟是商業聯姻，你們當然要培養感情啊！據可靠消息嫂子後天要去爬東華山，你快去跟人家培養感情吧，不過拜託你要在我嫂子面前多說說我的好話。」
顧炎西笑道：「小鬼靈精。」
心思單純的聶小茜問她去幹嘛，她只是淡淡一笑，並未說出什麼理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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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早晨，姜裳六點就被王翠華喊起來，她媽催道：「我們今天先去買衣服，買完了再等化妝師過來，打扮好了再去和你未來婆婆和嫂子喝下午茶。」
姜裳「嗷嗚」一聲：「那也不用這麼早吧，下午茶肯定是下午才喝的，您這大早上的……」
話未說完她就被她媽掀了被子，沒辦法，姜裳只好換好衣服先跟她媽一起去做美容。一般的美容院都是早上十點才開門，但有一種高級的美容院，卻是二十四小時連開的，王翠華對這個地方很熟悉，進來就奔vip室走。
裡面服務的美女們都熱情洋溢，姜裳躺在床上任由她們在臉上鼓搗。
美女甲向王翠華道：「您女兒這皮膚跟剝殼的雞蛋似的，現在的小女孩大部分都是皮膚不好，痘坑痘疤還有長斑的，我就沒見過皮膚這麼好的姑娘。」
美女乙也道：「是啊，是啊，長的可真漂亮。」
……
她們向王翠華說這些話，無非是想討好她，但王翠華卻真的信了。兒子靠不住，這個閨女從小就省心懂事，她總是希望她能過的好的，所以也覺得她是哪哪都好。
從美容院出來已經十點了，王翠華讓司機開到星光百貨，姜裳知道那裡是全世界的名牌聚集地。沈佳佳就說她的夢想就是穿遍星光百貨的所以衣服，足以見這裡的價格貴的咋舌了。
還好有司機跟著，她媽選了幾十件當季的衣服鞋子，才捨得回家。剛到家，就看到形象設計師來了，姜裳提了個小要求：「能不能別畫濃妝？」
那位設計師笑道：「放心，我知道的，跟您畫了心機裸妝，既自然又好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再說顧太太和顧大嫂和顧二嫂也俱是請了顧家的形象設計師來打造形象，顧吟就在一旁看著，她為兩位嫂子不值，之前她媽見前面這兩位嫂子可沒有這麼隆重過，現在卻搞的好像去面試一樣。
難不成她們顧家還得討姜裳的歡心才行啊。
她小聲跟她媽說：「媽，您幹嘛把她看的這麼重要，不怕大嫂和二嫂吃醋啊。」
其實安宜也不理解婆母的做法，人都是要隨著時代而變的，只要家世清白就行了，顧家已經是這樣的家世了，不需要再錦上添花了。
可是姜裳是未來的總裁夫人，顧家對她自然又不同，若不然到時候她把兒子哄的只聽枕頭風了，她的其她的兒子媳婦或者更重要的小女兒怎麼辦。
現在女兒問她，她也只能道：「那是你奶奶看的人，你媽我能怎麼辦？」
顧氏是以前梧城的大戶，從清朝民國到現在都屹立不倒，顧家老頭子當年還是外交官，後來又創辦實業，顧老太太在民國就受過新潮思想影響，可沒想到卻還是如此。
顧吟挑眉，「奶奶確實是這樣。」她因為上頭有六個哥哥，所以爸媽對她很是寵愛，可顧老太太卻還是以老思想看她，覺得她是女兒，不應該得到這麼多寵愛。偏偏這個奶奶，年紀這麼大，好操縱著顧家，讓她們動彈不得。
說回姜裳這邊，她拿好手拿包，獨自坐上車到萃華路的咖啡廳去。
之前說的是顧太太和兩位兒媳，不料顧吟也過來了，姜裳只好一一打招呼。安宜（顧太太）笑道：「幫你點了一杯卡布奇諾，聽她們說年輕人都愛喝這種。」
「謝謝您。」姜裳笑道。
「聽說你也是梧城大學外語系的嗎？」剪著lob頭的大美女問著姜裳。
她知道這位是顧家的大兒媳，以前是顧家老大的秘書，果然是長的非常漂亮，溫柔的眼眸深深的雙眼皮，皮膚白皙，實在是位美女。又聽得她的問題，姜裳連忙點頭：「是啊，我現在大三了。」
顧大嫂高興的指著顧吟道：「這可真好，我們家人都擔心吟吟在學校的情況，現在有你在，還要麻煩你多照顧她。」
姜裳還以為是一句客氣話，自然忙不迭答應。
顧大嫂和顧二嫂又加了她的微信，顧吟也不大說話，看起來很斯文的樣子。安宜看她們一團和睦倒也高興，「小吟她奶奶說你們是年輕夫妻，需要有自己的空間，所以允許你們婚後搬到暢音街的別墅那邊去。」
暢音街是一等一的商業住房，市中心的中心，很多明星或者做生意的人都住那邊，姜裳對此也無法置喙，只能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