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真正的弱者思想
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是……是審神者給我們的。」
關鍵時刻,五虎退站了出來。
一期一振的眉心一跳,審神者?想想之前的幾封來信, 他自然是成功的對號入座,只是這個發展他們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
「東西都沒有問題,我和退已經檢查過了。」葯研看了下一期一振,立刻明白了他的顧慮,「例如種子便當之類的, 是我們兩個出陣的時擊殺溯行軍掉落的,而那些刀裝……」
「是審神者在聽說我們鍛不出金刀裝后,特意幫我們做好的。」
用的資源,自然也是那多到用不完的部分。
事實上,狛枝彌生很是樂意兩個小短刀把這些他們用不上的東西帶走,畢竟放著也是浪費,如果有人需要, 那就再好不過了。
從包裹裡面拆出的東西不斷引得圍觀的付喪神發出驚呼,在這個如同一潭死水的本丸里, 很少會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頭腦有些昏昏沉沉的小烏丸聽到了窗外的聲音,稍微清醒了一點,那些笑聲, 談論聲,難得的輕鬆氛圍讓他也忍不住帶上了笑意。
「小烏丸殿下。」
門被敲響, 是一期一振的聲音。
「進來吧。」
小烏丸應了一聲, 他坐了起來, 手指在身邊摸索,找到了羽織披在了身上。
跟在一期一振身後的,是葯研,而退則是回到了粟田口的住所,去照看他一直挂念的幾位兄弟。
「小烏丸殿下。」
葯研行了鄭重的禮,視線在那有些凌亂的衣擺上停留一秒后,立刻收回,只看著自己面前的那一小塊區域。
殿下的眼睛,似乎比他離開時更加嚴重了。
已經到了,連衣服都不能一個人梳理好的程度了嗎?
「是葯研嗎?」小烏丸在兩天前就看不到什麼了,於是他乾脆的閉上了眼睛,「聽你的聲音,似乎有話和吾說。」
葯研自是有許多的事情想要講述,在信件里只能大致提一下的東西,現在終於可以把整件事以及細節托盤而出,尤其是他在任務區所收集的信息,更是重中之重。
「……他竟然有這麼厲害?」
等到葯研口乾舌燥的結束,一期一振第一個出聲,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搖著頭:「這樣的人,為什麼會選擇接下這樣的任務。」
憑心而論,一期一振並不覺得他們所做的事足夠引來如此重量級的人物,之前請來解決事件的也是一些派不上用場的英雄,不知名的事務所,履歷上也並不什麼出彩的地方。
市面上有許多遊戲——付喪神們知道自己只是遊戲中的人物——而刀劍亂舞,也只是非常普通的一個,選擇這個遊戲的玩家,經常自詡為這邊當著審神者,到了隔壁,換身衣服就是鎮守府的提督。
巨大的荒謬感籠罩了一期一振,感覺就是一隻黃鼠狼從雞窩叼走了一隻雞,卻引來國家安全部的精英圍山搜查的莫名其妙。
「但是那是三年前了。」小烏丸偏著頭看向窗外,「人類的記憶是很奇妙的東西,有時候一件小事可以記上一輩子,有時候,遺忘就是轉眼的事情。」
「可能是我們運氣不好吧。」
小烏丸無奈的嘆氣:「鶴丸不是說,他進遊戲是為了躲什麼人,也就是說,只要遞到他手邊的任務,就一定會接下。」
而偏偏很湊巧,時政的急迫心情讓他們花了大筆金錢插隊,搶在了其他人面前進入了狛枝彌生的眼帘。
在SAO中有了應敵經驗的狛枝彌生,很是樂於接下這樣的任務,他整個人往虛擬世界一躲,來是個音無涼都不怕。
過多的巧合交織下,終於出現了眼前的局面,巧得小烏丸都無言以對,只是他一直以為這是運氣過於差,但從現在的發展來看,似乎也沒有差到最糟糕的地步。
「那位審神者還有說什麼嗎?」
「有的。」
葯研想了一下,把狛枝彌生的邀請講了出來:「審神者說,如果其他人有興趣的話,可以上門拜訪,他很樂意多幾個切磋對手。」
「事先申明,那個人非常強,強到可怕。」
短刀回憶了下地獄7-4,表情都有幾分扭曲:「不瞞您說,帶回來的物品裡面,大部分都是我們親自打下來的,那位大人是有奇妙的運氣加成,讓掉落品的品質高了一個台階。」
但是有物品可掉的前提,是他們徹底把溯行軍殺死。
小烏丸伸出了手,葯研將手搭了上去,兩人稍一接觸便分開,接著小烏丸看到了腦海中所浮現出的一系列記錄,整個人都無奈了。
「怪不得……」
一期一振有些不解,葯研低聲告訴了他自己現在的等級,這一下,無奈的人變成了兩個。
「而且那位審神者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
這個時候,葯研就有了他這個外表該有的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咬牙切齒:「哪有一路潛行到王點,直接解決溯行軍,這樣的推圖過程。」
「不過我和退還不是最慘的,他甚至要求鶴丸和燭台切他們按照同樣的方式進行攻略。」
粟田口的大家長擦了把汗,作為太刀,他當然明白那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讓太刀作潛入暗殺,這位審神者你可真是個天才。
「不過也是拜這特殊的訓練方法所賜,我的實力提高了許多,退也是同樣。」
葯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而且在出陣的時候,那位審神者一直護在我們身邊,遇到躲不過的危險,他都會率先將危險排除掉。」
看到弟弟的表情,一期一振突然有了十足的危機感,為什麼他會覺得,在葯研的心裡,這位審神者,比他還要可靠了呢。
「葯研還有五虎退回去了,現在本丸就你和我兩個,燭台切他們跟著審神者做任務去了。」
一口氣說完所有人的去向,壓切走到角落的箱子里摸出一個小藥瓶,把裡面的淡綠色膏體塗在紅腫的地方,攙著稍許薄荷的藥膏塗上后立刻涼快了下來。
「回去?」
回哪裡去?
這個問題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后瞬間就出現了答案,長谷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審神者同意了?」
「與其說是同意,不如說是很樂意,還讓他們把本丸里多到用不到的物資全部帶走了。」
壓切看著長谷部的眼神充滿嘲諷:「你的計劃失敗了,現在好好在這裡呆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
長谷部給了壓切一個冷漠的眼神,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合上了眼。
對於養一個廢人,更準確點,把一個人養廢,長谷部他很有心得。
壓切的惡趣味流於表面,而且不屑掩飾,那麼屬於長谷部的惡意,則深深的隱藏在行為之下,稍不注意就會被略過。
把一個人寵到天上,有求便有得,在對方習慣了一切后抽身離開,應該很有趣的吧?
更何況,外界對於壓切長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於他的計劃實施,一個全知全能的管家,沒有人會拒絕,擁有了長谷部的審神者,總會不由自主的依賴起對方。
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對方,沒有了長谷部在一旁,他們連簡單的指揮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總是會投給在一旁靜默不語的打刀。
如果長谷部玩膩了,那麼壓切就會出來,通過戰鬥離開,找尋下一個獵物。
「所以和長谷部一比,我真的是個乖寶寶了。」
等著微波爐的時間跳轉為零,壓切小聲的對著空氣吐槽:「你們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傢伙,都被他給騙了。」
但是被當成了盤中獵物的狛枝彌生,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那位審神者的光芒,哪裡是普通手段可以湮滅得了的。」
安穩的說完了最後一句,壓切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拿了出來,準備去送給長谷部,他也沒有再過多的嘲笑,因為那份挫敗感就足夠長谷部品嘗了。
嘴裡哼著相當歡快的小調,壓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輕盈了許多,他早就看不慣長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樣兒了。
而且很多時候的都是長谷部乾的事,最後卻被按在了他頭上,作為另一個人格來說他也是分分鐘被氣炸。
因為沒人會相信沉睡的長谷部是這樣的人,而一直態度輕浮的壓切倒是背鍋的優秀選手,鍋多了不愁,到最後壓切自己也接受了現實。
「小呀么小白菜呀,地呀么地里黃~」
自詡為小可憐的壓切把食物往長谷部的旁邊一放,自己一個人跑到鍛冶室去搓刀裝玩,資源全部過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隨意的調換比例,看著一小攤的黑灰出現,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繼續,這種隨意揮霍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解壓神器。
他這麼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們回來,這一次三人沒有像之前那樣手裡提了滿滿的各種掉落物,反而多了個鮮血淋漓的人。
再細細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幾個流浪付喪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嗎。
「這是,戰利品?」
他問著表情糾結的鶴丸和燭台切,這兩位身上的血可是從頭糊到了腳,白衣徹底被染成了血衣,燭台切的黑衣也是濕潤一片。
「差不多?」
鶴丸猶豫著回了一句:「我們在戰場上看到他的時候,大典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受傷嚴重還在繼續戰鬥。」
導致原本是想要接近他給他上藥的兩把太刀,不得不抽出武器和這個離死不遠的同伴戰鬥了起來。
最後還是拜託了狛枝彌生才將大典太給打暈,而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身體也在不時的抽搐,似乎陷在了噩夢之中。
「壓切去準備一下修復池。」
狛枝淡定的吩咐著付喪神:「鶴丸去手入室找一下縫合傷口用的針線,葯研應該有準備好,燭台切去看看有沒有適合傷員吃的東西。」
「再磨蹭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明白。」
不敢再浪費時間,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手入室的修復池連著資源箱,壓切看著修復大典太要用的數量還有時間暗自心驚,傷到了這個程度,大概就是兩隻腳都在三途川上搭著,就剩最後一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