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被困住的音無涼
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這一次的結果相當喜人,五個金燦燦的刀裝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鶴丸拿起三個掛在了腰間,騎兵模樣的小人在裡面擺出要上陣殺敵的姿態:「剩下的兩個我會幫忙帶給咪醬的。」
「不過……」
查看著短短一會兒就少去了二分之一的資源,狛枝彌生又恢復到了之前的冷淡表情:「吃完飯後再次出陣。」
「晚上?」
太刀有些驚訝, 面前的這人看上去也不是完全的無知,刀劍亂舞這遊戲並不禁止玩家夜間出陣, 但如果白天的地圖是普通人可以應付的難度,夜晚就直接提高了十倍, 沒有明確的准入資格,然而難度已經劃下了界限。
「嗯,去準備吧。」
狛枝點點頭表示無誤后直接轉身離開, 看樣子是他剛才呆的屋子,鶴丸一直站在鍛冶室內,過了一會兒,從袖子里掏出一隻胖鴿子順帶小號的紙筆。
【人已找到。】
小烏丸殿下得到的消息是時政找了新人來解決問題,只是這次來的人和之前那些大張旗鼓的不同, 他相當低調, 害得付喪神們不得不分派人手, 給同一時間進入遊戲的玩家的初始刀換成了自己人。
本以為是過來找咪醬玩一下, 沒想到順手抓到了這麼一條大魚。
「不過讓眼瞎的太刀跟著您去夜戰圖, 真是不怕死噢。」
鶴丸有些苦惱的抱怨,在信紙的最後寫下一句申請支援, 把信紙疊成長條綁在了鴿子爪上, 接著放飛。
不知道本丸的那些人有什麼反應?
不過這消息大概會止步於三日月那裡, 再也送不上去吧。
畢竟小烏丸殿下,已經很累了。
一頓飯過去,木炭又降下了不少,按照這個消耗速度,即使不鍛刀和搓蛋,也撐不了幾天,要不就乖乖出陣,要不就老實氪金。
狛枝彌生偏不。
這個遊戲的定律是,你出陣的地圖難度越高,在戰鬥勝利后掉落的物品越豐厚,一圖只有最低級的食材和少少的資源,那麼已知最難的七圖,甚至會掉下可以直接食用的便當,資源數量也是一百起跳。
燭台切光忠眼睜睜的看著審神者手一滑,把目的地選在了七圖。
可知的情報是,我本人五級,鶴丸一級,而審神者的經驗獲取並沒有加成,現在也是一級。
提問,這種情況下,三個新手如何在危機四伏的七圖夜戰圖存活下來?
——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好嗎,只會出現剛傳送過去就會被發現然後全城追殺的盛況。
「審神者,我認為……」
黑髮太刀的語氣里充滿擔憂,十分想要幫著狛枝把目標改成一圖。
開掛也要講究基本法,本來就是遊戲中莫名生成的「病毒」,這些超常規的付喪神們一舉一動都牢牢的限制在了固定的框子里,縱使有實力,為了不被主系統監控到,他們也要主動壓制。
更何況夜戰圖對於太刀本就是大難題,沒有短刀的偵查和隱蔽能力,他們自身的速度也不達標,在擁有原本實力的前提下都要小心。
至於現在,大概就是去送人頭了。
「嘛,審神者想去,那就去嘍。」鶴丸無所謂的聳肩,「只要撤退得及時,就不會有事。」
什麼意思?
燭台切察覺到了鶴丸話裡有話,小烏丸殿下不是說了要把人帶回去再處理的嗎?難道鶴丸是準備直接在戰場上把「審神者」的命送掉?
然而這根本不可能實現。
任何時候,玩家的安全都被放在了首位,即使是主系統的化身降臨,都無法真正傷害到玩家,他們所能做到的極限,也就是用各種方法將其禁錮在某個屋子裡,等待對方的軟化。
「準備好了嗎?」
狛枝彌生的目光在刀帳的頁面停留了很久,他似乎很無聊的左右滑動,空欄全部取消,僅有的兩格人物在左搖右晃。
「好了喲。」
「好了。」
準確的摁在確認鍵之上,三人被白光送到了七圖戰場。
夜晚的江戶城,透露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裝備精良的巡邏兵相當嚴肅的按照規定的路線走動,交接時的破綻幾乎不存在,他們的眼睛和耳朵捕捉著周圍的所有動靜,任何風吹草動都是被嚴防的存在。
屏住呼吸等著巡邏兵離開,鶴丸這才抬頭去看站得比他們高得多的審神者,同步傳送到這裡的他們,第一時間就是跳上樹,借著茂密的枝葉掩蓋自己的身影。
評價系統中,隱藏自身存在的所佔比重最大,難度越高的地圖,對這一點要求越嚴格,在不能驚動地圖NPC的基礎上,快速解決時間溯行軍,並且在NPC察覺之前撤離,才能夠拿到最高評分。
只是這些對於鶴丸和燭台切來說難於上天。
你見過在夜戰圖身姿矯健以一敵三的太刀嗎?就連戰場人頭狗的螢丸都做不到這點,他們這些殺傷力不夠的付喪神還是默默退下吧。
「審神者,我的咪醬的偵查數值過低,無法索敵。」
他們可以感受到不遠處的溯行軍散發出來的波動,確定位置時卻有困難,更不要提在不驚動巡邏的同時收割敵方頭顱。
快點認清現實然後傳送回本丸吧。
燭台切帶著些許冷漠看著不遠處的城門。
回去后寫信,把短刀派過來幾個湊湊熱鬧得了。
鶴丸思考著回去后的事情。
「你們呆在這裡,別動。」
狛枝彌生輕輕一躍落在地上,他穿著迷彩的黑色作訓服,下一秒就翻進了江戶城。
27.小乖乖和大可憐
有人說看到另一個自己的時候,意味著離死不遠。
長谷部啪的一巴掌把壓切給拍飛,拿過擺在枕頭邊的襯衫穿起來,扣子也是一如既往的系在了最上面,不留一點空隙。
「你幹嘛這個眼神看我。」
壓切的臉紅了一塊,光從兩人的狀態看,這人更該躺在被褥上休息,而燒退了的長谷部已經恢復了健康,一秒切換成了平時的模樣,除了頭髮還有些凌亂蓬鬆外,一切如常。
「這是為了降溫才幫你把衣服脫的好嗎?」
意識到了對方所在意的地方,壓切呲牙咧嘴的解釋了一句,總覺得長谷部最近力量見長,這普通的一巴掌下來他竟然有點腦震蕩。
「審神者,還有其他人呢。」
「葯研還有五虎退回去了,現在本丸就你和我兩個,燭台切他們跟著審神者做任務去了。」
一口氣說完所有人的去向,壓切走到角落的箱子里摸出一個小藥瓶,把裡面的淡綠色膏體塗在紅腫的地方,攙著稍許薄荷的藥膏塗上后立刻涼快了下來。
「回去?」
回哪裡去?
這個問題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后瞬間就出現了答案,長谷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審神者同意了?」
「與其說是同意,不如說是很樂意,還讓他們把本丸里多到用不到的物資全部帶走了。」
壓切看著長谷部的眼神充滿嘲諷:「你的計劃失敗了,現在好好在這裡呆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
長谷部給了壓切一個冷漠的眼神,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合上了眼。
對於養一個廢人,更準確點,把一個人養廢,長谷部他很有心得。
壓切的惡趣味流於表面,而且不屑掩飾,那麼屬於長谷部的惡意,則深深的隱藏在行為之下,稍不注意就會被略過。
把一個人寵到天上,有求便有得,在對方習慣了一切后抽身離開,應該很有趣的吧?
更何況,外界對於壓切長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於他的計劃實施,一個全知全能的管家,沒有人會拒絕,擁有了長谷部的審神者,總會不由自主的依賴起對方。
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對方,沒有了長谷部在一旁,他們連簡單的指揮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總是會投給在一旁靜默不語的打刀。
如果長谷部玩膩了,那麼壓切就會出來,通過戰鬥離開,找尋下一個獵物。
「所以和長谷部一比,我真的是個乖寶寶了。」
等著微波爐的時間跳轉為零,壓切小聲的對著空氣吐槽:「你們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傢伙,都被他給騙了。」
但是被當成了盤中獵物的狛枝彌生,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那位審神者的光芒,哪裡是普通手段可以湮滅得了的。」
安穩的說完了最後一句,壓切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拿了出來,準備去送給長谷部,他也沒有再過多的嘲笑,因為那份挫敗感就足夠長谷部品嘗了。
嘴裡哼著相當歡快的小調,壓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輕盈了許多,他早就看不慣長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樣兒了。
而且很多時候的都是長谷部乾的事,最後卻被按在了他頭上,作為另一個人格來說他也是分分鐘被氣炸。
因為沒人會相信沉睡的長谷部是這樣的人,而一直態度輕浮的壓切倒是背鍋的優秀選手,鍋多了不愁,到最後壓切自己也接受了現實。
「小呀么小白菜呀,地呀么地里黃~」
自詡為小可憐的壓切把食物往長谷部的旁邊一放,自己一個人跑到鍛冶室去搓刀裝玩,資源全部過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隨意的調換比例,看著一小攤的黑灰出現,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繼續,這種隨意揮霍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解壓神器。
他這麼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們回來,這一次三人沒有像之前那樣手裡提了滿滿的各種掉落物,反而多了個鮮血淋漓的人。
再細細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幾個流浪付喪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嗎。
「這是,戰利品?」
他問著表情糾結的鶴丸和燭台切,這兩位身上的血可是從頭糊到了腳,白衣徹底被染成了血衣,燭台切的黑衣也是濕潤一片。
「差不多?」
鶴丸猶豫著回了一句:「我們在戰場上看到他的時候,大典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受傷嚴重還在繼續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