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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沒有狛枝的未來

  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誰先來。」


  狛枝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問他們:「不是要有個人放材料的嗎?」


  對、對噢。


  鶴丸穩定心神, 率先站了出來,他想著審神者這一次應該會和第一次鍛刀那樣, 選擇all50, 沒想到狛枝看了看透明圓柱, 報出了四個數字。


  「5665。」


  「好的。」


  太刀熟練的點出了材料,以一百為一組往爐灶里扔, 扔完最後一份砥石, 他突然反應了過來。


  5665這個公式,不是鍛造太刀用的最多的嗎?按照這人的歐氣程度,把三日月宗近召喚出來都不是問題啊……


  還沒等他多想, 下一秒, 一塊花色混雜的鐵塊出現在了刀匠的手裡, 和第一次的鍛刀產物比起來, 這塊鐵更加的大和重,然而並不能掩飾它是個失敗品的事實。


  「5665。」


  狛枝又重複了一遍這組數字, 燭台切接替了鶴丸的位置,將材料送進去。


  另一塊花紋不同的失敗品跳了出來。


  第三把, 換成了葯研藤四郎, 有了前兩位的失敗經驗,他看上去也不是那麼的緊張了,動作輕而快的把材料分好送了進去, 等待著失敗品再一次出現。


  「叮咚」一聲, 火爐上出現了倒計時, 二十分鐘開始一秒秒的減少。


  「這就可以了吧。」


  狛枝彌生是在場的四人里最淡定的一個,他看著明顯說不出話來的三位刀劍男士,用下巴朝著屋外的空地點了兩下。


  「說好的打一場,走吧。」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鶴丸看著狛枝彌生往外走的背影,疲勞的感覺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櫻吹雪,這種情況下,本來還有幾分的勝率都在降低。


  「你沒事吧?」燭台切看著鶴丸那張變黃了的臉,十分擔憂,「不如讓我先來試探一下他的實力?如果能夠消耗掉他的一些精力就更好不過了。」


  在三人裡面,他是最弱的那個,加上要經常留在本丸照顧其他人,等級也是最低的一位,這種情況下不當前鋒實在說不過去。


  「那就拜託你了。」


  葯研沒有推拒,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燭台切的請求,他和鶴丸站在一邊,看著如臨大敵的太刀抽出了武器,以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的認真姿態警惕著對面的人。


  狛枝彌生雙手往後腰位置一搭,接著手腕一轉向前一甩,兩刀自動於掌心中成型,刃身光滑如鏡,帶著微微的彎度,看上去毫無攻擊力。


  比起武器,更像是陳列在貨架上的藝術品,還是沒開刃的那種。


  燭台切卻不敢小看對方,此時此刻,只能使出畢生所學,將對方打倒了。他全神貫注的看著狛枝,施加在刀柄上的力道緩緩加重。


  有人動了。


  ——是狛枝彌生。


  他看著燭台切,面上帶了幾分猶豫,之後沒等對方上前,他先把武器收了回去,以空手接下了燭台切沖著他眉心而去的砍劈。


  這是搞什麼?

  圍觀的兩人心中充滿了莫名的憤怒,就算是他們沒有這人強,但是在對決中收起了武器,還用單手接住了攻擊,完完全全是看不起瞧不上他們的表現。


  「抱歉。」


  狛枝彌生也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帶著歉意開口:「我忘記了小一小二一旦出鞘必須見血的怪癖了。」


  砍了些虛擬的NPC,即使有流血的效果也沒有真實血液的效果,真要砍下去,等到任務結束的時候上哪裡去找血給他們塗,難不成要去買只雞殺了嗎?


  總覺得那樣小一和小二會更生氣。


  「……請多、指教。」


  燭台切看了眼赤手空拳的狛枝,把眼罩取了下來扔到旁邊,沒有了遮住一半視野的障礙后,他的反應能力明顯提升了不少,揮刀的動作也更加流暢,角度更是沖著最難躲開的位置而去。


  狛枝沉穩應對,因為深知自己拳頭的殺傷力,他的攻擊多落在了對手的身體上,而不觸碰刃身,生怕不走心的一擊把脆弱的刀給打斷了。


  在外人眼中,這是一場充斥著各種驚險場面的對決,沒有武器的狛枝想要攻擊到燭台切,勢必要踏進刀身所設的防禦範圍內,這來一來難度上了好幾個台階。


  而燭台切的對應看上去頗為縮手縮腳,有種使不出力的錯覺,幾次都在最後關頭撤回,引得鶴丸跟著緊張了好半天。


  「燭台切要輸了。」


  葯研對這場稱得上是指導賽的對決看得相當認真,短刀本就是打得近身戰,而一寸短一寸險,他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疏漏死的就是自己。


  正是因為了解,他才知道燭台切那些看似克制的舉止,全是出自迫不得已,以身體為武器的審神者限制了燭台切的行動,他是可以就這麼刺下去,但是刺下去的同時,也是把弱點送到了審神者的手邊。


  為了不被擊中弱點,他就必須要撤刀回防,這麼一撤,就又把優勢拱手讓人。


  誘敵深入,繼而施以重擊。葯研的雙眼越來越亮,整個人都在興奮的顫抖。


  「確實……」


  鶴丸也看出了這明顯的走向,和一臉輕鬆的審神者相比,燭台切的動作越發緩慢,回防攻擊都不再及時,也沒有了勝利的可能。


  而被這一系列舉止弄得愈發火大的燭台切卻發了狠,拼著自己受傷也要傷到狛枝,他把握住了一個空檔,欺身上前,將弱點全部暴露。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狛枝彌生讀懂了他眼底的深意,腳下稍微一錯,同時化拳為掌,直接擊中燭台切的胸下位置,讓對方感受了一下死亡的味道。


  「下一個。」


  他恢復開始時的準備姿勢,等待著下一位付喪神上前。


  此刻,距離那把新短刀出世,還有整整十五分鐘。


  一口氣說完所有人的去向,壓切走到角落的箱子里摸出一個小藥瓶,把裡面的淡綠色膏體塗在紅腫的地方,攙著稍許薄荷的藥膏塗上后立刻涼快了下來。


  「回去?」


  回哪裡去?


  這個問題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后瞬間就出現了答案,長谷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審神者同意了?」


  「與其說是同意,不如說是很樂意,還讓他們把本丸里多到用不到的物資全部帶走了。」


  壓切看著長谷部的眼神充滿嘲諷:「你的計劃失敗了,現在好好在這裡呆著,我去給你拿吃的。」


  「……」


  長谷部給了壓切一個冷漠的眼神,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合上了眼。


  對於養一個廢人,更準確點,把一個人養廢,長谷部他很有心得。


  壓切的惡趣味流於表面,而且不屑掩飾,那麼屬於長谷部的惡意,則深深的隱藏在行為之下,稍不注意就會被略過。


  把一個人寵到天上,有求便有得,在對方習慣了一切后抽身離開,應該很有趣的吧?


  更何況,外界對於壓切長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於他的計劃實施,一個全知全能的管家,沒有人會拒絕,擁有了長谷部的審神者,總會不由自主的依賴起對方。


  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對方,沒有了長谷部在一旁,他們連簡單的指揮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總是會投給在一旁靜默不語的打刀。


  如果長谷部玩膩了,那麼壓切就會出來,通過戰鬥離開,找尋下一個獵物。


  「所以和長谷部一比,我真的是個乖寶寶了。」


  等著微波爐的時間跳轉為零,壓切小聲的對著空氣吐槽:「你們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傢伙,都被他給騙了。」


  但是被當成了盤中獵物的狛枝彌生,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那位審神者的光芒,哪裡是普通手段可以湮滅得了的。」


  安穩的說完了最後一句,壓切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拿了出來,準備去送給長谷部,他也沒有再過多的嘲笑,因為那份挫敗感就足夠長谷部品嘗了。


  嘴裡哼著相當歡快的小調,壓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輕盈了許多,他早就看不慣長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樣兒了。


  而且很多時候的都是長谷部乾的事,最後卻被按在了他頭上,作為另一個人格來說他也是分分鐘被氣炸。


  因為沒人會相信沉睡的長谷部是這樣的人,而一直態度輕浮的壓切倒是背鍋的優秀選手,鍋多了不愁,到最後壓切自己也接受了現實。


  「小呀么小白菜呀,地呀么地里黃~」


  自詡為小可憐的壓切把食物往長谷部的旁邊一放,自己一個人跑到鍛冶室去搓刀裝玩,資源全部過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隨意的調換比例,看著一小攤的黑灰出現,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繼續,這種隨意揮霍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解壓神器。


  他這麼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們回來,這一次三人沒有像之前那樣手裡提了滿滿的各種掉落物,反而多了個鮮血淋漓的人。


  再細細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幾個流浪付喪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嗎。


  「這是,戰利品?」


  他問著表情糾結的鶴丸和燭台切,這兩位身上的血可是從頭糊到了腳,白衣徹底被染成了血衣,燭台切的黑衣也是濕潤一片。


  「差不多?」


  鶴丸猶豫著回了一句:「我們在戰場上看到他的時候,大典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受傷嚴重還在繼續戰鬥。」


  導致原本是想要接近他給他上藥的兩把太刀,不得不抽出武器和這個離死不遠的同伴戰鬥了起來。


  最後還是拜託了狛枝彌生才將大典太給打暈,而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身體也在不時的抽搐,似乎陷在了噩夢之中。


  「壓切去準備一下修復池。」


  狛枝淡定的吩咐著付喪神:「鶴丸去手入室找一下縫合傷口用的針線,葯研應該有準備好,燭台切去看看有沒有適合傷員吃的東西。」


  「再磨蹭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明白。」


  不敢再浪費時間,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手入室的修復池連著資源箱,壓切看著修復大典太要用的數量還有時間暗自心驚,傷到了這個程度,大概就是兩隻腳都在三途川上搭著,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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