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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異世界擼貓之旅

  天氣真好, 一起去散步吧= ̄ω ̄=  意識到了對方所在意的地方,壓切呲牙咧嘴的解釋了一句, 總覺得長谷部最近力量見長, 這普通的一巴掌下來他竟然有點腦震蕩。


  「審神者, 還有其他人呢。」


  「葯研還有五虎退回去了,現在本丸就你和我兩個, 燭台切他們跟著審神者做任務去了。」


  一口氣說完所有人的去向,壓切走到角落的箱子里摸出一個小藥瓶, 把裡面的淡綠色膏體塗在紅腫的地方,攙著稍許薄荷的藥膏塗上后立刻涼快了下來。


  「回去?」


  回哪裡去?


  這個問題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后瞬間就出現了答案,長谷部的手不由得握成了拳:「審神者同意了?」


  「與其說是同意,不如說是很樂意, 還讓他們把本丸里多到用不到的物資全部帶走了。」


  壓切看著長谷部的眼神充滿嘲諷:「你的計劃失敗了,現在好好在這裡呆著, 我去給你拿吃的。」


  「……」


  長谷部給了壓切一個冷漠的眼神, 又躺了回去,把被子拉到胸口的位置, 合上了眼。


  對於養一個廢人, 更準確點,把一個人養廢,長谷部他很有心得。


  壓切的惡趣味流於表面, 而且不屑掩飾, 那麼屬於長谷部的惡意, 則深深的隱藏在行為之下, 稍不注意就會被略過。


  把一個人寵到天上,有求便有得,在對方習慣了一切后抽身離開,應該很有趣的吧?


  更何況,外界對於壓切長谷部的固有印象,更是有利於他的計劃實施,一個全知全能的管家,沒有人會拒絕,擁有了長谷部的審神者,總會不由自主的依賴起對方。


  漸漸的,他們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對方,沒有了長谷部在一旁,他們連簡單的指揮都做不到,求助的眼神總是會投給在一旁靜默不語的打刀。


  如果長谷部玩膩了,那麼壓切就會出來,通過戰鬥離開,找尋下一個獵物。


  「所以和長谷部一比,我真的是個乖寶寶了。」


  等著微波爐的時間跳轉為零,壓切小聲的對著空氣吐槽:「你們這些看人只看表面的傢伙,都被他給騙了。」


  但是被當成了盤中獵物的狛枝彌生,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那位審神者的光芒,哪裡是普通手段可以湮滅得了的。」


  安穩的說完了最後一句,壓切把熱氣騰騰的飯菜拿了出來,準備去送給長谷部,他也沒有再過多的嘲笑,因為那份挫敗感就足夠長谷部品嘗了。


  嘴裡哼著相當歡快的小調,壓切的心情非常好,步伐都輕盈了許多,他早就看不慣長谷部那副老好人的樣兒了。


  而且很多時候的都是長谷部乾的事,最後卻被按在了他頭上,作為另一個人格來說他也是分分鐘被氣炸。


  因為沒人會相信沉睡的長谷部是這樣的人,而一直態度輕浮的壓切倒是背鍋的優秀選手,鍋多了不愁,到最後壓切自己也接受了現實。


  「小呀么小白菜呀,地呀么地里黃~」


  自詡為小可憐的壓切把食物往長谷部的旁邊一放,自己一個人跑到鍛冶室去搓刀裝玩,資源全部過半,以日常的消耗根本下不去多少。


  他隨意的調換比例,看著一小攤的黑灰出現,又放上另一份材料繼續,這種隨意揮霍的感覺真是太爽了,解壓神器。


  他這麼一玩,就玩到了狛枝他們回來,這一次三人沒有像之前那樣手裡提了滿滿的各種掉落物,反而多了個鮮血淋漓的人。


  再細細一看,那不是本丸的幾個流浪付喪神之一的大典太光世嗎。


  「這是,戰利品?」


  他問著表情糾結的鶴丸和燭台切,這兩位身上的血可是從頭糊到了腳,白衣徹底被染成了血衣,燭台切的黑衣也是濕潤一片。


  「差不多?」


  鶴丸猶豫著回了一句:「我們在戰場上看到他的時候,大典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受傷嚴重還在繼續戰鬥。」


  導致原本是想要接近他給他上藥的兩把太刀,不得不抽出武器和這個離死不遠的同伴戰鬥了起來。


  最後還是拜託了狛枝彌生才將大典太給打暈,而即使在昏迷中,他的身體也在不時的抽搐,似乎陷在了噩夢之中。


  「壓切去準備一下修復池。」


  狛枝淡定的吩咐著付喪神:「鶴丸去手入室找一下縫合傷口用的針線,葯研應該有準備好,燭台切去看看有沒有適合傷員吃的東西。」


  「再磨蹭下去他就真的要死了。」


  「明白。」


  不敢再浪費時間,三人立刻行動起來。


  手入室的修復池連著資源箱,壓切看著修復大典太要用的數量還有時間暗自心驚,傷到了這個程度,大概就是兩隻腳都在三途川上搭著,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不過只要那位審神者說沒問題,那就一定不會死。


  「這裡已經準備好了。」


  他看向旁邊的三人,大典太現在被放在了病床上,而帶著塑膠手套的狛枝指揮著鶴丸和燭台切分別按住病員的手和腳。


  「你過來,把他的頭扶住,尤其是下顎。」


  壓切不明所以,只能照做,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審神者為什麼要這麼吩咐,因為狛枝在沒給大典太打麻藥的情況下,直接將針穿過了皮肉,開始縫合。


  那是一道幾乎將大典太攔腰斬斷的重傷,如果不是還有些許的皮肉相連,真懷疑他就要直接變成兩截。


  極大的力道從手上傳來,向來是昏迷中的太刀依舊感受到了這份痛苦,試圖咬住牙關來抵抗。


  於是他只能用更大的力氣去摁住對方,生怕大典太不小心把舌頭咬斷,導致鮮血倒流窒息而亡。


  死去又活來,只能用這個詞來形容發生在大典太身上的事。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谷部和狛枝彌生的關係漸漸的好了起來,如果再嚴謹認真一點的話,就是長谷部對於狛枝彌生的好感度呈直線增長的模式,並且突破了上限,朝著未知的地方飛去。


  議事廳的門框上掛著個本子,上面記下了每天每個人做過的事情,向前一翻,自從長谷部被分出來后,儼然就成了審神者新出爐的小跟班。


  出陣有他陪伴左右,而在本丸的時間裡,長谷部以絕不容他人干涉的態度成為了固定近侍,明明身處同一空間,卻被他強行分成了兩個世界。


  ——見下審神者還要提前申請,你這個打刀怎麼這麼麻煩!


  「這已經是這個星期的第三次了吧。」


  鶴丸那良好的視力捕捉到了本子上的重要信息:「而且這周才過去了五天而已,他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保護你們的安危啊。」


  壓切隨意的坐在了不遠處,言行舉止間和長谷部走向了兩個極端,比如他的髮型,柔軟而飄逸,和噴了定型風吹不動的長谷部完全不同。


  「你們不想和審神者有接觸,所以他頂了上去,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是嗎?」


  打量了一下這個全身上下寫滿了慵懶兩字的打刀,鶴丸反擊了:「既然這樣的話,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想目送著他們離開?」


  「當然不是了。」


  眼角掛了顆小淚珠,壓切剛打完了哈欠,捂著嘴的手還沒放下:「我只是過來向那個傢伙表示下我的不滿而已。」


  「哈?」


  「哈什麼哈,審神者可是我們大家的,他一個人霸佔著是想造反嗎?」


  壓切稍微坐直了身子,語氣完美的切換到了和長谷部同樣的聲線上:「如何,是不是把你的心裡話都說了出來。」


  「當然了,這也是我想要說的,再這麼呆下去,我就要無聊的發霉了。」


  他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骨頭髮出了噼里啪啦的脆響聲:「沒有新成員加入,也不能出陣發泄下多餘的精力,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瘋。」


  「那邊的燭台切,不如給小烏丸他們寫封信,讓本丸那些無聊的人都過來串個門好了。」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燭台切一秒回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如果你們兩個都很無聊的話,建議去農場鋤草捉蟲,或者去把鍛冶室的垃圾收拾一下。」


  「妄圖用這樣的理由來逃避日常事務,你們還太嫩了點。」


  壓切和鶴丸同時側頭嘖了一聲,慢吞吞的向著農場方向移動,啊太陽好刺眼啊,身為鐵塊的我們都要被融化了。


  啪唧一聲,壓切倒在草地上不動了,並且慢慢的合上眼,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鶴丸一腳踏在了壓切的背上,狠狠的碾過,他是沒有那個臉面直接倒地不起,不過天真的他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去幹活了?


  特意退了兩三步,鶴丸提起壓切的一條腿,讓對方的臉蹭在地上,一點點的前進。


  「葯研哥。」


  退看著坐在桌前認真看書的葯研,忍不住叫了對方一聲。


  「怎麼了嗎?」葯研回頭,發現退欲言又止,「難道是想家了?」


  「……嗯。」


  把老虎抱在懷裡,五虎退輕輕點頭:「出來了這麼久,有點想要回去了……」


  想一期哥,想家裡的兄弟,想,還沒有自己意識的那幾人……越是被玩家所愛,越是容易「活」過來,而在粟田口這個大家族裡,出眾的也只有個別而已。


  比如一期哥,作為小短褲們的唯一大哥,是無數玩家許願想要得到的對象,即使本丸沒有一期一振,提到他的頻率也不會低。


  因為這個,他也是最早「活」過來的付喪神之一。


  「是想前田他們了吧。」葯研一看看透了五虎退的內心所想,「我出來的時候前田他們還沒有醒過來,不知道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變化。」


  「之前一直是我在照顧他們。」


  葯研開了口,五虎退也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勇氣:「所以……所以……」


  「我明白了。」


  讀懂了他的未言之語,葯研微微一笑,把在他腳下打轉的另一隻老虎提起來順毛:「等審神者回來,我會向他提出申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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