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抱上了
謝卿雲翻檢了一下寶庫裏麵的東西。
發現裏麵有很多都是價值連城,千金難買,也難怪封書榮會起了貪婪之心。
不過這些東西要如何處理,還真是個問題。
她一邊思索,手中下意識地扒拉著箱子裏麵的東西,忽然聽到一聲輕微的聲響。
她定睛一看,卻原來是一個暗格。
這暗格非常隱秘,藏在角落裏,一般人還真發現不了。
也不知道她方才胡亂按到了什麽,暗格打開,露出裏麵的白色錦盒。
這盒子大概有巴掌大小。
打開以後,就看到裏麵有兩張毒藥方子,其中一張服用過後會與謝舟情況相似。
另外一張則會導致人體弱虛寒等症狀。
謝卿雲看到此處,腦中赫然想到了從出生便身帶弱症的三皇子。
忽然,她的耳尖微微一動,聽到外麵傳來一道極為輕微的聲音。
有人來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封書榮,徑直躲在了門後。
很快,門外的聲音越來越近。
謝卿雲微微眯了眯眼睛,閃電般出手!
然而一記手刀迅速被人擒住,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威壓與壓迫感撲麵而來。
瞬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又是他!
謝卿雲想到自己此時偽裝,便順勢一掌劈了過去,反正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她的招式足夠淩厲,隻是對於夜冥來說,差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他很快就鎖住了她的雙手。
夜冥忽然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而後突然伸手在她臉上抹了一把。
一張人皮麵具攤在他手心。
謝卿雲終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麵目,柳葉彎眉,紅潤小口,未施粉黛,卻美不勝收。
此時那張美麗的小臉上浮現著淡淡的冰冷。
夜冥望著她,慢慢收回了自己身上的氣勢。
謝卿雲有些氣惱:“你如何看出我的偽裝?”
她易容過很多次,每次都能騙過別人,沒有一次被人揭穿。
夜冥淡淡道:“眼神。”
謝卿雲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大名鼎鼎的夜王看人竟然是如此透徹。
她沉浸在心中所想,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兩人此時曖昧的姿勢。
她靠在夜冥懷中,雙手被鎖在身前,他的兩隻鐵臂正圈著她。
身後的十七嘴角抽搐,頭恨不得垂到地上去,半點都不敢看那副畫麵。
這還是主子第一次與一個女子這般親近。
他不敢多看,悄悄地退了出去,豈料,腳步聲驚醒了那二人。
兩人對視一眼,迅速鬆手,後退一步。
兩人看起來都十分平靜,但謝卿雲麵無表情的臉頰有些紅紅的。
而夜冥帶著麵具,隻能看到耳根微紅。
謝卿雲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低咳一聲:“想必王爺今日過來是有要事要辦,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她迅速往門口衝去。
可就在與他擦肩而過之際,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夜冥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的袖口。
謝卿雲下意識地捏緊袖口,那裏麵有方才她在盒子裏翻出來的兩張藥方。
難道這人是奔著這東西來的?
還不等她確定,夜冥已經閃電般出手,迅速把兩張藥方拿到了手中。
謝卿雲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他卻直接抬手。
兩人的身高差距在此刻展現的淋漓盡致,她就算是踮起腳尖也夠不著!
謝卿雲咬咬牙,忽然跳起,直接攀在他身上!
夜冥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卻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腰。
她渾然不覺,按著他的肩膀去拿藥方。
忽然,她感覺到下巴上微涼的氣息,低頭就撞入一雙深邃暗沉的眸子裏。
她後知後覺低頭,才發現自己此時跟個樹懶一樣掛在他身上。
腰間那雙滾燙的手臂彰顯著它的存在。
氣氛一時僵住,倆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動。
最後還是謝卿雲最先反應過來,她臉上帶著淡淡的暈紅和羞惱,趁機搶回他手中的藥方,跳下來,迅速後退兩步。
夜冥眸中毫無波瀾,隻是背在身後的手微微鎖緊,指尖上仿佛還殘留著那種不同於他的柔軟觸感。
謝卿雲瞪了他一眼:“你為何想要這個?”
夜冥不語,隻是一雙暗沉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你若是不說,我就毀了這東西。”謝卿雲作勢要撕了兩張藥方。
夜冥沉默了一下,道:“這是一樁宮廷秘案的證據。”
謝卿雲麵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忽而又聽他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與忠義伯府有何關係?”
她心中大驚,麵露警惕:“我不懂你說什麽。”
夜冥卻將目光緩緩看向周圍,其實方才從他進來就已經看到了滿屋的財寶。
他本就對這封書榮有所懷疑,如今看到這滿屋子屬於忠義伯的財寶,頓時就明白了七八分。
“我不會害你,還可以與你合作。”
謝卿雲一愣,狀若隨意般問:“哦?怎麽合作?”
“你為我做事,我幫忠義伯府平反。”
謝卿雲垂下眸子,心中細細思索,以夜冥的勢力想要為忠義伯平反實在是輕而易舉。
雖然她也能辦到,但畢竟麻煩,既然有人幫忙,何樂而不為。
於是她點頭應允,“好。”
夜冥神色平靜,對於她會答應並不感到奇怪,隻是伸出一隻手掌。
謝卿雲將藥方放在他手中,看了一眼在地上躺了許久臉色青白的封書榮,“那他……”
“十七會善後。”夜冥說罷,忽然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微一閃,“不用扮醜,這般樣貌更好看。”
謝卿雲難得有些窘迫,卻見他平靜無波,好像方才說那話的人並不是他一般,嘴角抽了抽,閃身朝門外跑去。
……
第二日,封書榮醒來的時候就在臥房之中。
他隻覺得腦子昏沉沉的,對昨日的事情竟然全然記不得了。
詢問下人,也是一問三不知,隻說他喝醉之後,姚雁荷就離開了。
可他心中不安,就跑去查看密室。
自然是沒有任何異狀,他這才信了下人的話,隻是多少覺得有些可惜。
到了這會兒,他依然對那個丫鬟念念不忘。
遂寫了信,讓人給姚雁荷送去,約她三日後出來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