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和解成果
推門而入,眼前的畫面,讓許陽驚呆了。
包廂,至少有一百平米那麼大,很大一張桌子跟前,坐滿了人。
粗略掃過人頭,少說也有二三十個人。
男男女女,年齡普遍都在三十歲以上。
許陽一個人都不認識。
「許總,這裡坐。」
一個中年男子指了指旁邊的座椅。
「他是白國興,白聖堂的父親。」
秦沫小聲提醒許陽。
許陽暗暗點頭,原來這就是白國興啊,看著很有氣勢的陽子。
畢竟能管理這麼大個家族,沒點氣場,可鎮不住這些人。
隨後,兩人落座,挨著坐在一起。
許陽的目光掃過眼前這些人,看到了一個空位置,應該是還有一個人沒有來。
「許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紀律協會的會長。」
白國興笑吟吟的指了指一個光頭男。
許陽沒聽說過什麼紀律協會,只能笑著點點頭,當做認識了。
「這位是城市管理協會的王先生……」
白國興又指著一個白髮拉頭,笑道:「這位可就厲害了,是咱們國家教育學會的大會長,好多學生都上了牛津劍橋。」
許陽暗暗點頭,那倒是厲害了。
不過,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或者,這麼多人坐在這裡,跟今天這場飯局有關係嗎?
白國興一一介紹在座的這些人,都是些會長組長這類的,社會地位都是很高的那種。
只是,介紹完這些人後,許陽是一個人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就記住,前面那個什麼紀律協會的會長了。
「爸,我來晚了。」
白聖堂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看到許陽后,驚到:「爸,許陽怎麼在這裡!」
「你過來坐下。」
白國興沉聲說道:「今天我叫你這些叔叔伯伯過來,是想為你們做一個見證。」
什麼見證?
白聖堂怔住。
白聖堂站起身,舉起酒杯,說道:「你跟許陽之間,一直有什麼誤會,鬧了點小矛盾。」
「從今晚開始,這個矛盾就就這麼算了。」
「爸,你瘋了把,讓我跟許陽就這麼算了,他可是坑了咱們家幾百億啊!」
白聖堂直接跳起來,滿臉震撼之色。
裝,繼續裝。
許陽嘴角一撇,你們父子倆還演什麼戲,當老子是看不出來嗎。
我就不信,今晚上的飯局,白聖堂會不知道自己過來。
這父子倆,肯定是在演戲給自己看。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許陽眼神淡定的看著他們倆在那演,跟耍猴似的。
「爸,讓我跟他和解也行,他必須要給我道歉。」
白聖堂氣憤的說道。
「那你也要給許總道個歉,握手和解。」
白國興說。
「我是可以的。」白聖堂點頭答應了。
許陽呵呵笑了,這倆人演戲演的號逼真啊,世界欠你們一個奧斯卡。
「咳。」
秦沫忽然在桌子底下踹了許陽一腳,壓低聲音說:「你好好聽他們講,今晚上就和解了把。」
許陽嘴中吐出一口氣,和解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就看他們白家有沒有誠意了。
「許總,我兒子不懂事,年輕,你能原諒他嗎。」
白國興誠意滿滿的望著許陽。
許陽說:「也行啊,只要你們賠償我點錢就行。」
「你他媽的說什麼呢,應該是你賠償我們家錢才對把!」
白聖堂惱怒道。
許陽笑呵呵的說:「我賠償你們什麼錢?」
「前幾天的股市,你敢說不是你弄出來的!」白聖堂質問道。
「夠了!」白國興忽然呵斥道:「這件事,跟許總沒什麼關係,你就不要在提起這件事了。」
說完,白國興給許陽敬酒,道:「許總,看在我的面子,還有這麼多會長的面子上,之前的事就此揭過,行不行?」
許陽笑眯眯的點點頭,行,當然行了,為什麼不行。
「我幹了。」
白國興一口喝掉三兩白酒,面不紅氣不喘的。
見狀,許陽拿起一個紅酒杯,往裡面倒了半斤白酒。
「白聖堂,喝了它,我們的事就算了。」
許陽淡淡說道。
白聖堂氣的臉發白,剛要發作,被他爹白國興,一巴掌抽在了臉上。
「喝了它。」白國興隱忍著怒氣喊道。
白聖堂懵了,爹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打自己。
這根劇本不一樣啊。
不過他看得出來,爹是在說真的。
白聖堂欲哭無淚,自己還是親生的嗎,不會是撿來的嗎。
一口氣喝完半斤白酒,估計得吐血了。
白聖堂咬牙,結果被子,說:「許陽,我喝了它后,希望你說話算數,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說完,白聖堂仰頭開始喝。
一桌的人都大吃一驚,真的喝嗎,這可是五十多度的白酒,一口下去會死人的。
咕嘟咕嘟。
白聖堂當白水似的,一口氣喝掉了半斤白酒。
喝完后,臉紅的要滴出血一樣。
「好,我們的事就這麼算了,以後還是朋友。」
許陽說道。
「算,算你狠!」
白聖堂嘔了捂住嘴去外面吐去了。
白國興嘴角抽動,雖然他很心疼兒子,但為了能和解,只能這麼做。
「老白,還不去看看你兒子,一會死在外面了。」
有個會長說道。
「我去看看他。」
白國興嘆氣,轉身出去了。
來到走廊,白國興看到兒子扶著垃圾桶狂吐不止。
「沒事把。」
白國興走過來,拍拍後背。
「爸,你瘋了把,你這是要我死嗎!」
白聖堂抬起頭,臉色一片慘白,道:「憑什麼要跟他和解,我們弄死他不就好了!」
「你以為我想和解嗎,我也是被逼無奈了。」
白國興淡然的說:「有人出面,要我們跟許陽的事就這麼算了。」
「如果我不這麼做,明天早上,白家就別想看到太陽了。」
聽到這話,白聖堂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顫聲問:「爸,難道那位已經……」
白國興立刻給了對方一個眼色,白聖堂立刻識趣的閉嘴了。
他知道,那個人的身份絕對不能在外面提起。
包廂內。
眾人其樂融融的聊著天,喝著酒,還有人在旁邊伴奏唱歌。
許陽也算是享受了一把被人伺候的待遇。
在五星級地方吃東西,享受的待遇都是不一樣的。
許陽看桌上的紅酒不便宜,給自己倒了半杯,喝進去。
味道不咋地,許陽又給吐出來了。
包廂忽然一片寂靜。
許陽拿紙巾擦擦嘴,問道:「怎麼了。」
「沒,沒事。」
幾個會長尷尬的搖搖頭,然後繼續划拳玩骰子。
秦沫面容怪異的看著許陽,說:「你喝進去的,可是真正八二年的拉菲,一瓶六十多萬。」
「你那一口,把一輛國產車給吐出去了。」
許陽心中不相信,騙誰呢,就這瓶子,還是真的八二年拉菲?
怎麼不說是八二年的雪碧呢。
這時候,白國興父子又回來了,許陽扭頭看過去,白聖堂低著頭不說話。
許陽心中還嘀咕,這就算了?
跟白家和解了?
白家損失了幾百億的事,也就這麼不提了?
許陽的眼珠轉了幾圈,想要從白國興臉上看到什麼陰謀。
但對方的笑容很真誠,雙手舉著酒杯過來敬酒。
許陽心中嘆氣,以自己毒辣的眼睛,真的看不出來白家在耍什麼手段。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損失了幾百億的白家,會這麼就算了。
三歲小孩才信。
一兩個小時后,飯局結束了,幾十個會長組長什麼的,喝的爛醉。
大部分都是被自己的司機扶著出去的。
許陽喝的不多,但是走路也有點飄,他的一隻胳膊架在秦沫肩膀上,讓對方扶著自己下樓。
走出酒店的大門,一陣涼風吹過來,讓許陽酒醒了很多。
「許總,早點回去休息把,我們也走了。」
白國興說道。
許陽擺擺手,跟他們告別。
白國興彎腰上了邁巴赫,白聖堂去旁邊開上法拉利,轟了幾腳油門就走了。
隨後,白家車隊緩緩離開了這裡。
「我們也該回去了。」秦沫說。
「等會。」許陽捂著肚子,說:「我還有點餓,去吃點燒烤把。」
「你沒吃飽?」秦沫大吃一驚道。
「廢話,這種地方也就是用來裝逼的,想吃飽的話,還不如烤幾個饅頭片。」
許陽說道。
秦沫呆住了。
「走啦,去吃燒烤。」
許陽拉住秦沫的手,往小吃街走。
等一下。
秦沫忽然立在了原地,豎起耳朵,說:「你有聽到什麼嗎?」
許陽愣住,他什麼都沒聽到啊?
好像……有人撞車了。
秦沫說道。
許陽看看四周,馬路上沒有出車禍啊。
忽然,秦沫臉色變了一下,她立刻拉著許陽往前跑。
跑過一個路過,在下一個路口,看到了被撞毀的紅色法拉利。
白聖堂被甩出車外,滿頭是血,人已經涼了。
撞壞法拉利的,是一輛廂式麵包車,司機已經不見了。
「糟了,白聖堂被撞死了。」秦沫臉色劇變道。
許陽木訥的點點頭,是啊,白聖堂好像被撞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白國興的邁巴赫出現了,他人從車上下來,悲痛欲絕的嘶吼。
「許陽,你殺了我兒子!」
白國興歇斯底里的狂吼:「許陽你為何如此惡毒,我兒子已經向你道歉,你還要殺他!」
等等!
許陽驚呆了,我殺了你兒子?
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