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1 一切都是假的
「少爺,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今天一大早韓小姐說想吃管家做的椰蓉扶蘇,剛好今天管家有些不舒服,但最後還是起來給韓小姐做了一份端上去,過了一會就聽到管家出事的消息。」
一名男佣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小聲的說道。
「既然你們知道管家人不舒服,那為什麼沒有人幫忙送上去?」
陸少初知道徐叔一直一倆對待傭人都是以德服人,能不麻煩其他人的事情他都是自己去做。
「本來是我送上去的,但是韓小姐指定要徐管家親自送上去。」
「你們都下去吧!」
她已經大致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待所有的傭人下去之後,陸少初起身來到病房門口。
此刻韓欣正站在門口哭的梨花帶雨,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真的難過呢?
「對不起陸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韓欣猛地撲倒在陸少初的懷裡,只是人還沒有靠近就被陸少初躲開了。
見陸少初不相信自己,韓欣哭的更加的傷心了。
「韓欣,戲一旦演過了就不好看了,你難道還打算繼續演下去嗎?」
「陸大哥,欣兒聽不懂你說的意思?」
抬起頭,韓欣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精緻的小臉上全是不解。
陸少初看著她,冷冷的說道:「韓小姐不覺的你現在欠我一個解釋嗎?」
雖然她是她父親派來這裡的,但是這些日子她所表現出來的做法早已經讓他厭惡至極,要不是想要確認她父親背後的陰謀,他早就將她丟出去了。
「陸大哥,你也覺的是我將徐爺爺推下去的嗎?」
韓欣不敢置信的看著陸少初,小腦袋搖晃的厲害。
「你自己好好的看看吧!」
陸少初遞給她一份資料夾,韓欣接過那份文件,疑惑的打開,當看完上面的信息之後,臉色瞬間一片蒼白,整個人跌坐在地上,一副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你一直以來就在調查我?」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將你帶回來?」
話落,韓欣痛苦的閉上眼,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陸少初之所以讓她待在陸家是因為念在她父親對他的恩情,然後他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你是怎麼發現的?」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但是她還是想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
韓欣從小就知道她父親對陸少初一直以來都是盡心的幫忙與照顧,只要是有關陸少初的事情,不管前方有多麼的危險,他都毅然反顧的撲上去,按理來講,他是不可能懷疑的才對。
「還記得你十六歲生日的那次你爸爸送給你的那一塊玉蝴蝶嗎?」
她當然知道那隻玉蝴蝶,那是她爸爸送給她十六歲的生日禮物,聽她媽媽說那隻玉蝴蝶是他爸爸在拍賣會上專門給她拍的生日禮物。
韓欣伸手將脖子上的那隻玉蝴蝶拿了出來,看著它,緩緩的說道:「我媽說這是我爸爸在拍賣會上專門替我拍下來做生日禮物的。」
因為這隻玉蝴蝶是她爸爸送給她最貴也是她最喜歡的一件禮物,所以她格外的珍惜,一直都帶在身上。
「的確是你父親在拍賣會上所得,但卻不是他拍的,而是別人拍下送給你父親的,至於是誰拍下的我覺的韓小姐應該問你父親才對。」
「你的意思是說早在三年前就知道我父親已經背叛你了?」
即便這個玉蝴蝶是別人送給她父親的那又如何,她的父親身居要職,難道還不能收別人的禮了?
「你回去告訴你父親,如果他想他的兒子安然無恙的回到他的身邊,就讓他帶上K組織的內部機密過來要人,三天之內我要是見不到東西,那麼你所謂的弟弟也之只能說跟你們韓家無緣了。」
「什麼兒子?什麼弟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媽媽跟她爸爸的感情那麼的好,當年她媽媽因為生她的時候大出血,所以醫生說以後不能再生育,他父親卻一直說沒關係,女兒也是他的心頭寶,可是為什麼她現在會突然多出一個弟弟來?
不,這一切都是假的。
是他在騙他的。
「是真是假你回去一問便知。」
「來人,把韓小姐送回去。」
話落,就看見倆名男子上前,對著韓欣道:「韓小姐,請!」
過了一會,上官昀終於出來了,陸少初急忙問道:「怎麼樣?」
上官昀一臉疲憊的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儘力了,你進去看看他吧!」
陸少初走進去就看見徐叔面上帶上氧氣罩,幾天不見整個人瘦的只剩皮包骨,走上前坐下,一把抓住他的手,「徐叔,是我少初!」
徐叔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陸少初,嘴*巴想要說話喉嚨卻發不出聲音。
「徐叔,你不會有事的,我已經通知徐洛回來了。」
「我……我已經不行了,你……你要……要小心韓欣。」
「我會的,您不用擔心我,您現在只管好好的養病,一切有我。」
看著為陸家操勞了一生的徐天,陸少初雙眼泛紅,如果不是他執意將韓欣留在身邊,也就不會出現現在這種事情。
「替我轉告徐洛,讓他好好的照顧晴兒,我給他在南山郊區那邊買了一塊地,建了一棟房子,就當我這個做叔叔送給他的結婚禮物。」
「徐叔,徐洛馬上就回來了,您待會在跟他說。」
徐天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陸少初道:「少爺,少奶奶是個好女孩,你要珍惜。」
聞言,陸少初只聽到一旁的儀器穿來滴的一聲,徐天嘴角含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陸少初輕輕的將白布拉起蓋上,對著他的屍體鞠了鞠躬,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上官昀見他臉色蒼白的走出來,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別難過,徐叔的身體能夠撐到現在已經是奇迹了。」
其實徐天的身體早在很多年就檢出來有腦癌,要不是陸家,他也不可能活到現在,然而今天他這麼安靜的離開,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