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感激，無以為報
「這樣說來，鳳雯還成了我的救命恩人了。」想到鳳雯那個女人，蘇七七的心裡就不爽，不爽極了。
那個女人能勾引莫問塵，當然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
今天若是沒有紫無涯，自已必死無疑了。
若是再與鳳雯相遇，自已絕對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可以這樣說，不過，鳳雯遇上那個狐妖，一定很慘。」南宮莫卻淡笑著說了一句：「讓他們互相殘殺，對我們也好處的。」
「那幾個死囚犯什麼也不是，對上那些鬼魂，只有送死的份。」莫問塵搖了搖頭，對於眾人的樂觀，他倒是覺得很可取。
這樣一來，就不會打擊到眾人的積極性了。
說實話，對上狐妖，莫問塵都有些信心不足了，能干擾到自已尋找他們的路線，想來是相當了得的法力。
「不知道大哥現在怎麼樣了。」蘇七七猶豫了一下，要對付狐族的人，應該是蘇理出面才對，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狐族當年發生過什麼。
更會知道這個狐妖是什麼來厲。
「他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南宮莫當時見過蘇理，知道他被煉妖壺所傷，但是蘇理畢竟是神，這點小傷的確該沒問題了。
「白少紫到了嗎？」蘇七七又突然想起一件事：「其實他可以再回去了。」
「沒有到。」華遲上前一步：「這樣看來，蘇理應該沒有恢復。」
「的確，現在月恆山上沒有人能用法力瞬間移動了，所以沒有將白少紫送過來。」雷御風也記了起來。
「消息送過去了嗎？」蘇七七也有些擔心，現在讓白少紫下山，太危險了。
「送過去了。」華遲的辦事效率還是極高的。
「趕緊再送出消息，不要讓白少紫下山。」蘇七七更急了：「若是他下山遇上那些鬼魂，就麻煩了，他的法力還太低了。」
「七七莫急，我來送消息。」莫問塵見蘇七七的臉色有些蒼白，忙輕聲說著，他的法力送一個小兵去月恆山還是不費力氣的。
傳一句話而已。
什麼人都可以。
「順便還能讓蘇理回皇城來商議對付狐妖一事。」雷御風又加了一句。
「嗯，的確需要蘇理回皇宮一趟了。」莫問塵點頭，一邊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做好準備，去一趟月恆山。
只要是這片大陸生存的人都知道月恆山和月瀲宮的存在。
所以不必解釋什麼，直接交待事宜就可以了。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用些膳食休息吧。」莫問塵也有些疲憊，狐妖帶著眾鬼魂去了南效，現在皇宮還是很安全的。
而且眾人的確也需要休息了，整整忙碌奔波了一天。
就算是神仙，也會累的。
月瀲宮的一萬名弟子已經安排在軍營里，離皇宮極近，隨叫隨到。
這萬名弟子還不能回去月恆山上，因為他們還要計劃著繼續消除那些鬼魂。
眾人散去，莫問塵才去屏風後面看了有些虛弱的紫無涯。
「他怎麼樣了？」莫問塵輕聲問了一句，也有幾分擔心。
今天也是多虧了紫無涯，他當然也會感激。
「法力耗盡，短時間內無法完全恢復。」蘇七七搖了搖頭，也一臉的憂鬱，有幾分低落。
「這段時間你就陪在他身邊吧，除掉狐妖的事情，我自有主張。」莫問塵忙抬手摟了蘇七七在懷中，輕輕撫過她的臉，滿是心疼。
「你也要小心。」蘇七七不想放手也不行，她現在沒有法力，參與進去也就是出出主意，根本什麼也做不了。
而出主意，她的心又有些亂，怕是想不到極好的主意。
只要添亂。
「放心，我有分寸，我還要活著回來見你呢。」莫問塵的聲音很用力，似乎在保證什麼，其實是他的心中也沒有底氣。
不過他絕對不會表現出來。
就像當年剛上月恆山時一樣，無論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都是胸有成竹。
「好了，你去吃些東西睡吧。」蘇七七卻緊緊握著莫問塵的手，經過白天一事，她突然就好怕，怕有一天，有些人會回不來了。
封天印的丟失，竟然會是如此嚴重的後果。
莫問塵也感覺了蘇七七的不安，在她的臉上輕輕撫過，還是嘆息一聲：「七七，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活著回來。」
就是因為蘇七七，他也必須活著回來。
必須。
「嗯！」蘇七七亦是用力點頭，她也是相信莫問塵的。
一路走來，不管遇上什麼，莫問塵都能化險為夷，都能平安無事，這一次也一定能的。
莫問塵離開時，沒有迴路，一路走出了大殿。
而蘇七七則守在紫無涯的床邊，隔上一段時間，便替他探一次脈。
面上的擔心也漸漸消失。
因為紫無涯的傷勢在漸漸好轉，看來他的根基極好。
「你怎麼還沒有睡？」天邊泛亮，紫無涯緩緩睜開眸子，他睡著，也是緩解自身的疲乏，更能恢復體力和法力。
他畢竟活了上千年，經歷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蘇七七正支著額頭坐在床邊，見紫無涯醒來，才笑了：「我得確定你沒事，才能去睡啊。」
說得很自然，很隨意。
讓紫無涯有一瞬間的恍惚，若是他們每日都可以這樣多好。
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蘇七七，真好。
不過現在他卻不能浮想聯翩，因為蘇七七有孕在身，這樣熬夜，對身體極壞。
所以他很擔心：「我沒事，你快去休息。」
雖然他很想這樣相守一輩子，卻不能太自私的傷害到蘇七七。
「我再給你號一次脈，若是沒事，我便回去休息。」蘇七七的眼圈也有些青，熬了一夜的確很辛苦。
紫無涯很乖的伸出手臂，遞到蘇七七面前。
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精神卻好了許多。
就那樣靜靜看著蘇七七給自已號脈，也是一種幸福。
眼角眉稍都是不自覺的笑意。
那笑很柔和，更有幾分飄渺。
不過蘇七七卻沒有看到，她只是在認真的替紫無涯探脈。
最後才吁了一口氣出來：「還好你沒事，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我這一生……欠你的太多了。」
這是蘇七七的真心話。
她當然也知道紫無涯的心思，但是她卻知道，這一生，都無以為報。
她能給紫無涯的只有來生來世，也只是一個虛無的承諾。
「丫頭，不要這樣說。」紫無涯的心情更好了，見蘇七七能替自已擔心，是真的很高興。
一邊又恢復了一臉認真：「快去休息吧，我就在這裡，隨時都知道你那邊的情況。」
「好。」蘇七七沒有說太多，有些話說出來，根本無力改變什麼，不如放在心底，彼此明白就好。
莫問塵等人也沒有睡多久，天不亮就集到了一處，商議如何對付狐妖。
因為天亮時分，蘇理和冷言也從月瀲宮趕回了皇宮。
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見了眾人也只是低著頭，這一次的確是太失誤太丟臉了。
蘇理這樣一個要臉面的人，當然會無地自容。
「好了，這不怪你們。」莫問塵一本正經，面色冷清，看不出半點情緒。
「是。」冷言一如繼往的應了一聲，退到了莫問塵的身後，他一直都是莫問塵的侍衛，他的位置只在莫問塵的身後。
即使莫問塵早朝時，冷言也會站在他的身後。
閉了閉眼，再深吸一口氣，蘇理才抬頭對上莫問塵：「一會讓下山，一會又讓回去，是什麼意思？」
他在替白少紫問這句話。
「沒什麼意思，鳳雯死了，不必白少紫出面了。」莫問塵冷聲說著，早上的時候他已經收到消息，鳳雯和那些死囚犯全部慘死。
而且鳳雯還極的很凄慘。
這讓莫問塵的心情有些糟糕。
連守在華遲身邊的鳳戰天都低垂著眉眼，臉色鐵青。
雖然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今天卻讓莫問塵覺得，有些沉重。
「鳳雯……」蘇理只收到下山回宮的消息，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此時也是一臉意外：「留仙島上鳳凰城山間那個小丫頭？」
在蘇理的眼底，鳳雯的確就是一個小丫頭。
不過他的印象不是十分深刻，只是隱約記得。
因為鳳雯獨自在山中長大，還是讓蘇理有幾分佩服的。
不過此時蘇理還想到，要求白少紫下山，一定是對付懂得催眠術的人。
鳳雯，鳳家的女兒……
突然蘇理就明白了什麼：「鳳雯也懂得催眠術。」
卻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現在鳳雯也死了，自已想要學習催眠術，似乎很難了。
一邊又看向莫問塵：「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真的不解。
「……」
眾人一片沉默，連莫問塵都沉默了。
「不說算了，我會去問七七的。」蘇理還是好奇心極重的，此時見眾人都不理自已就有些惱火，不滿的說著。
「為了勾引朕。」莫問塵說的很簡單，只是短短五個字就說明了一切。
「成功了？」蘇理卻不怕死的八卦起來。
「當然沒有。」莫問塵冷著臉，心想要是成功了，蘇七七一定會毀了這皇宮。
「沒意思。」蘇理聳了聳肩膀，一臉帥臉笑得相當欠揍。
換來眾人惡毒的眼神，他才收了情緒：「七七沒事吧。」
「沒事。」華遲也冷冷清清的丟下一句，只有兩個字。
「皇上急昭我下山，有何要事？」蘇理也不再耍貧，而是正經了幾分，看著莫問塵。
「煉妖壺毀了。」莫問塵便從百里漠徐千淼帶人魚攻城一事說起來，倒是說的很細，很清楚，讓聽著的人，條理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