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5白錦傷,煞費苦心
聽到簫聲,許未然猛的翻身而起,扯過一旁的衣衫披在身上,快速推門看向了外面。
隨著他的動作,身上的衣衫已經穿好,根本不用動手一般。
而白錦卻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她只知道敵人來了,可是她卻支撐不住了。
此時的白錦比身受重傷也差不多少。
「好你個蘇七七,竟然學會了奪魂簫。」許未然聽著簫聲不對勁,低低罵了一聲,一邊快速衝出院子,手中緊緊握著浮沉珠。
他知道自已這顆浮沉珠除了魔尊,無人能讓它控制住一切。
也只能是拿出來嚇唬蘇七七一行人的。
不想蘇七七就真的學會了奪魂簫來對付自已。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最可怕的是,自已是她的敵人。
互相無法共同存在的敵人。
簫聲離自已越來越近,許未然輕輕皺了一下眉頭,額頭有一絲絲痛意。
讓他更是大吃一驚。
他知道這吹簫之人不是蘇七七,以蘇七七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催動內力,除非她不要自已腹中的孩子了。
再咬了咬牙,許未然知道自已不能再作停留。
一邊將浮沉珠擲在了地面上,一道光芒閃過,地面上隨即出現一個空洞,空洞里亦是光芒閃爍,有些刺目。
「許未然要跑。」蘇七七已經奔了過來,大喝一聲,一邊將手中的長劍擲了出去:「不能放虎歸山。」
蘇理也快速上前,發出一個法術,然後光芒相撞。
讓正要跳進去的許未然身子晃了幾晃。
卻沒有讓他退步出來。
待到蘇七七跑到近前來,光芒已經消失無蹤。
連同許未然也消失不見了。
「還是晚了一步。」蘇七七有些懊惱的甩了甩手,狠狠咬牙:「竟然讓他跑了。」
「不過,至少我們知道他是怎麼來到人間的了。」蘇理也看著許未然消失的地方發獃:「我從來不知道浮沉珠還可以這樣用。」
「這應該是魔尊在這顆珠子上灌進了法力。」莫問塵也趕了過來,他已經看到了這邊的光芒,知道出了亂子了。
然後聽到了蘇七七和蘇理的話。
「這魔尊還真是煞費苦心啊。」蘇七七咬了咬牙,面色相當難看:「他是覺得許未然一定能殺了我們。」
「也是一次試探吧。」莫問塵眯著眸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手中的奪魂簫:「魔尊安插的那些眼線沒有一個人能將消息傳回去的,他也只能另想它法。」
「這樣一來,我們也能知道他們是怎麼來到人間的。」蘇理若有所思:「不過,這浮沉珠在他們手裡真是可惜了。」
「想辦法奪過來。」蘇七七狠了狠,說道:「這本是月瀲宮的東西。」
「那要不要將大哥的青霜劍也奪走啊。」蘇理看到蘇七七咬牙切齒的樣子,有些好笑的說著。
「這要看月瀲宮了。」蘇七七不看蘇理,淡笑著說道:「我們現在也管不到月瀲宮,下次遇到雷御風,你問問他好了。」
「白錦和笙歌在裡面。」這時,韓子約等人走進了正房,然後對著這邊喊道。
「離白錦遠一點,那個女人很狡猾。」蘇七七來了精神,沒有抓到許未然,抓到了白錦和笙歌也好。
至少能解南疆的劫。
「那個……」韓子約有些語結,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白少紫已經第一時間退了出來,臉色通紅一片。
「出什麼事了?」蘇七七愣了一下:「白錦跑了?」
「沒有。」韓子已經緩和了情緒:「也沒什麼。」
一邊淡定的走進房間里,將一絲未掛,全身白濁的白錦用被子裹了,然後又用繩子捆了,這才抬了出來。
「哦……」蘇七七好像明白了什麼,與莫問塵對視一眼:「是不是還要感覺許未然,替我們擺平了這個女人。」
「現在怎麼辦?殺了這個女人?」蘇理一臉嫌惡的瞪著白錦,此時的白錦只露出一張臉色,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雙眼緊緊閉著。
嘴角更是緊緊抿著。
看來昨夜承受的太多了。
「這許未然還真是重口味。」蘇七七皺了一下眉頭:「現在應該殺了她最好,免得後患無窮。」
「我來。」蘇理也不猶豫,舉起青霜劍便刺。
「哈哈哈……」
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進到房間里準備捆了笙歌的喬山和鳳戰天破門而出,面色更是冰冷如霜。
「快,殺了白錦。」蘇七七沒想到笙歌恢復的這麼快,許未然也賣力了。
怪不得白錦要一夜承歡,這是在報答許未然了。
蘇理的青霜劍卻落在了地上,還沒來及得從劍鞘中抽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要知道,青霜劍一出不見血,是不會歸鞘的。
隨著青霜劍掉落,蘇理整個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直接昏睡不起了。
莫問塵也第一時間吹起了簫聲。
隨著簫聲響起,眾人也都四散開去,劉豈和南宮莫拖了沉睡的蘇理,免得他被奪魂簫給奪了靈魂。
只有一天時間,莫問塵的簫聲還未到爐火純清,所以,離的有些距離,便不會被殃及。
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的白錦卻沒能站起來,恨恨瞪了莫問塵一眼。
眉頭卻狠狠擰在一處。
這簫聲她根本無法抵禦,因為她沒有內力。
「該死。」白錦低低罵了一聲,不可思議的擰著眉頭,痛意從身體里傳來,讓她不停的尖叫。
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莫問塵根本不看她,只是專心吹著奪魂簫。
而笙歌本來還笑得聲音極大,一點點的卻覺得自已沒了力氣。
「哇!」突然吐出一口血來。
笙歌大吃一驚,因為他聽得出來,這簫聲是笙家的音波功。
「怎麼會這樣……」笙歌一邊擦著嘴角的血跡,一邊從房間里飛身出來,直直瞪著莫問塵。
他一直都以為笙家只有自已一個人活著,現在聽到了另一種音波功,當然很意外。
「你從哪裡偷了笙家的秘籍。」笙歌有些體力不支的倒在門邊,用手扶著門,恨恨瞪著莫問塵,他想笑已經沒了力氣。
連白錦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了。
簫聲卻沒有停止的跡像。
莫問塵一身黑衣站在那裡,手握著奪魂簫,簫聲從唇邊逸出,飄然婉轉,時而悠揚低訴,時而清高淡逸,時而跳脫歡悅,時而柔情無限,似水色清光交織成了一張柔柔的網,流瀉在蕭家大院里。
不過這簫聲是要奪人魂魄,要人性命的。
此時此刻,只有蘇七七有心情欣賞莫問塵的風華絕代。
「莫問塵,留笙歌一命。」蘇七七見笙歌也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忙大喊一聲。
她是答應過笙蘭的。
她一向信守承諾。
聽到蘇七七的話,莫問塵微微抬眸,與蘇七七四目相對,然後簫聲急轉,似乎落進了水中一般,盪起層層漣漪。
再消失無蹤。
本來扶著門邊的笙歌掙扎著站了起來,走到了白錦的身側。
裹著白錦的錦被已經一片血紅,雖然簫聲已經停止,她卻沒有停止吐血。
看這樣子,白錦是必死無疑了。
「錦兒,你怎麼樣了?」笙歌一臉的焦急,不管蘇七七等人還在周圍,隨時能要了他的命。
白錦想說話,一動就吐出一口血來,雙眼有些無助的盯著笙歌。
她從未想過自已的一生會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有些不可思議。
更有無法接受。
「你不要說話,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笙歌忙抬手去捂了白錦的嘴角。
彷彿這樣就可以讓血不再流出來。
只是那血卻順著他的指縫一點點流下來。
是流,不是滴。
白錦突然就絕望了,猛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痛苦,一臉的不甘,然後恨恨咬了笙歌的手,眼神漸漸迷離。
「錦兒,錦兒。」笙歌大聲的喊著,雙手去抱白錦的身體。
隨著白錦的生命氣息越來越少,蘇理也緩緩睜開眸子,用力搖了搖頭。
一邊揉了揉自已的額頭,站了起來:「白錦那個該死的女人在哪裡。」
他更恨白錦了,他現在是丟臉丟到家了。
「死了。」蘇七七乾乾脆脆的給了兩個字。
卻也知道,白錦還會是自已的敵人,而且下次再相見,白錦一定會比現在更強大更可怕。
她死去,只會直接給魔尊服務。
到時候,她有什麼冤情可以到地下找許未然理論了。
「死了好。」蘇理十分解氣一般的說著,抬頭看到莫問塵走了過來,緩帶青衫,纖塵不染,踏玉階,登天闕,攜月色清輝翩然而來,笑若熏風,步若閑庭,絕然風神讓眾人看得一呆。
這支奪魂簫竟然更顯出了莫問塵的王者之氣。
「你去勸勸笙歌吧。」莫問塵沒有在意眾人的目光。
如果是從前,他定會惱火。
現在不會了,只要蘇七七喜歡就好。
「好吧,我去試一試,這個傢伙真不知道怎麼這麼死心踏地,而且按理說,白錦還是她的晚輩呢。」蘇七七清醒了幾分,回過神來,一邊不滿的說著。
邊說邊向笙歌和白錦走去。
「七七小心。」莫問塵還是輕聲囑咐了一句,手中緊緊握著奪魂簫。
隨時準備動手。
「放心好了。」蘇七七倒是渾不在意的樣子,白錦離死不遠了,笙歌的笑功,她更不怕,已經有辦法破解了。
「你不要過來。」笙歌突然大喝一聲,一臉的敵意:「你們偷了笙家的秘籍,無恥。」
「你要跟這個女人一起嗎?」蘇七七也不勸,而是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