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爭執
「這裡看戲的確角確極。」
蕭素素五人正看得不亦樂乎，一個聲音卻響在頭頂。
隨著話落，程越立在了眾人面前，一臉的似笑非笑，眼底有幾分邪魅，更有些戾氣，直直看著蕭素素。
「你也來看戲？」蕭素素看了他一眼，實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置身事外，沒有參與下面的戰爭。
一時間，蕭素素有些失望。
「讓你失望了。」程越笑，笑得十分得意。
「的確很失望。」蕭素素的面上表情有些冷，說的話也有些冷。
心底一沉，似乎自己一行的計劃這個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看來，這個人很難對付了。
真不知道他的真身是什麼，真想踢上幾腳。
打不過現在的程越，便想著欺負他的真身了，不過她也明白，以程越現在的實力，就算變回原形，也不是普通人類能對付得了的。
程越有些無言：「真是不討喜的女人。」搖了搖頭，如果是蕭笑，一定會不知所措，或者低著頭不言不語。
「多謝，這話我早聽得膩了。」蕭素素麵無表情，這話的確早就有人評價過她人了，她的確不討人喜歡吧。
莫問塵的嘴角扯了扯，扯起幾分弧度，是在笑。
雷御風也搖了搖頭，這話，他也聽莫問塵說過，那時的蘇七七的確不討人喜歡，太過冷漠，太過自我保護，還有就是太聰明。
女人太聰明只會讓男人覺得是一種負擔。
至少雷御風當初是不喜歡蘇七七的，無關乎容貌。
這回換程越無言以對了，搖了搖頭立在蕭素素的一旁，也靜靜看著下面的一切。
他現在還不想出面，至少也要等時機成熟一些。
「看來，紫仙人很擁護你呢。」半晌，程越輕輕說了一句，側過頭，看著蕭素素：「這樣一來，我們的計劃就能快些實施了。」
「我也希望快一些，你知道程軒……有些精神不正常。」蕭素素實在沒有語言來形容這個人了：「他太過矛盾，真讓人難以琢磨，你這個任務換我的條件，你賺了。」
「是嗎……」程越拉長語調：「也不盡然。」
下方漸漸散了，許未然隨在人群中，想停下來，又猶豫了一下，終是著大祭司等人離開了，他還沒有辦法直接接觸到宮主程軒。
而關於蕭素素的事情他不想由其它人告訴程軒，那樣一來，他將得不到半點好處。
到最後，程軒一一答應了紫無涯的條件，而且同意讓蕭素素重任仙使一職，以期三百年一次的大祭祀時邀出滿月。
「宮主，就這樣縱容那些低級的人類嗎？」碧心一臉的氣憤，隨在程軒身側，低聲說著。
「本宮決定的事情你覺得不妥嗎？」程軒面無表情，聲音比之剛剛更冰冷了幾分，眼底閃過一抹火光，有幾分嗜血。
「屬下不敢……」碧心的聲音一抖，忙軟了語氣，乖乖的隨在他的身側，一言不發。
程軒的可怕，月恆山上無人不知。
剛掌權月瀲宮時，有多少元老不服氣被他打散了原形，連靈魂都灰飛煙滅。
說到底，程軒是靠一個狠字掌控月瀲宮多年的。
想要說什麼的洪千淼也乖乖的閉了嘴巴，將話吞進了肚子里。
她當然也對蕭仙使一肚子的不滿，只是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了。
要知道蕭素素一行人將她的山洞差點毀了，還因為那些人，她一氣之下將律千淼和藍千淼攆出了月恆山。
事後想想都是蕭素素在挑撥離間。
竟然有些後悔。
只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看著下面的人散了，蕭素素也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抬腿就走：「好戲沒看成，看來許未然的工作沒有做好。」
這一句是有意提醒程越的。
這個傢伙離開了半天，不知道做了些什麼，反倒是讓許未然鬧得月瀲宮內部大動干戈。
如果不是紫無涯一向與事無爭，今天一定會有一場戰爭。
程越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其實他也有些嘆息，竟然沒有看成好戲。
坐山觀虎鬥，誰都喜歡。
坐收漁人之利，他程越比誰都懂。
要是剛剛真的打起來，他程越也是受益者之一，至少可以讓程軒的勢力大損。
那樣等到計劃成功的那一天，自己也省一些力氣來處理那些東西。
那些使者雖然不可怕，但是什麼東西多了，處理起來也有些浪費力氣。
幾個人一同回到宮殿里，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大早，天剛剛蒙蒙亮，宮娥們就將蕭素素喚醒，為她穿衣打扮，說是宮主有令，迎蕭仙使回逸仙殿，重任仙使之職。
這是命令，沒有商量的餘地。
程越所居的未央宮四周全被侍衛密密麻麻的圍了，今日程軒下了狠心，只要蕭素素說個不字，他就血洗未央宮。
昨日那些仙人的要求剛好是程軒強行接回蕭笑的借口。
他正愁的不到合適的理由呢。
「大哥，你太過份了。」程越立在正殿處，狠狠瞪著程軒，兩身紅衣相對，氣勢相當。
「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她是我的人。」程軒不以為意，他想要的東西，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會弄到手。
「那已經過去了，不是嗎？」程越似乎隨時都要動手，手按在腰間的一把黃金劍上，面色鐵青，薄唇緊抿，眼底團團火苗燃燒。
「不，沒有過去，從來沒有，我愛她，她也愛我，你不過是她忘記了一切之後的一個代替品罷了。」程軒說得十分無情。
昨天他一夜未睡，一心想著將蕭笑接回月瀲殿。
這些年來，他派出去無數個使者尋找蕭笑，卻一直都是杳無音信，她突然出現，他當然不會再放走她。
「她現在愛的是我。」程越的臉有些扭曲了，顯然是怒到了極點，下算一秒就會動手。
「你打不過我的，你不想讓她親眼看到你死在我的手裡吧。」蕭軒極其冰冷無情的說道：「就算她現在愛的是你，但是她一旦記起了一切，她愛的仍然是我。」
「不，她只會恨你，你忘記你曾經做了什麼。」程越卻一臉嘲諷的笑。
程軒說的是實話，程越不是他的對手，這整個月恆山上，無人是他的對手。
除非……蕭笑真的回來。
以仙使的身份回來，以仙使的身份控制他……
只不過，蕭笑已經失蹤太久太久了。
「你知道，以我法力讓她忘記不該記起的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程軒考慮了一個晚上，想到了用自己的三百年的修為換蕭笑當年最快樂的時光。
就是他們互相愛戀的那段日子。
不要以後發生的一切。
程越還想說什麼，終是無力的低了頭，一身紅衣，此時卻有些灰暗，有些落寂，眼底是深深的恨和痛意：「當年我就不應該讓她識得你。」
一臉的無助。
一如當年。
「已經來不及了了。」程軒冷硬的語氣，沒有半分退讓：「不過，就算你想利用她來做些什麼，我也不會怕你。」
能將蕭笑帶到他面前，而不是秘密的藏在未央宮就已經說明程越有陰謀。
不過，他程軒不怕。
「蕭小小姐，你一定要小心，再過三日，我會正式成為大祭司，那時我再去看你。」莫問塵幾人早已經預料到了今日的一幕。
「你們要留在這裡多久？我是不是要好久都只能找美女作伴了。」雷御風隨意的說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有些時候越是心痛，就越會表現得渾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