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他是個瘋子
杜寧不知道Lia經歷了什麼，也不知道落程給她灌輸了什麼，但是她只知道，只要她是她的女兒，那麼母女連心的血緣關係就是神奇的，只要她對她好，就一定能夠讓她肯定她的。
就像是杜嫵一樣，她並沒有給過杜寧多少的母愛，甚至是死了之後還留下一堆爛攤子給她收拾，可是說真的，杜寧還是深愛著自己的母親，哪怕所有人都說她不是東西。
起初lia是不喜歡靠近她的，因為杜寧本來就沒有一個很愉快的童年，她自己都不懂得和自己相處，又怎麼去和一個孩子相處呢。
不過好在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lia終於確定她對她沒有惡意之後，她才開始慢慢地接受她的。
最後的那幾天lia就已經很黏膩了，這讓杜寧感覺到了親情的偉大，她覺得自己現在已經無所畏懼了。
好不容知道自己有個女兒，但是卻不能一直相處，這讓杜寧的心緒受到折磨，好幾天都睡不著覺。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對於男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事業，但是對於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始終都是愛。公司什麼的，集團什麼的，財產什麼的，這些都不算是什麼。
不能見到女兒的痛苦才是莫大的。
她不想再繼續待在B城了，她想要永遠跟自己的女兒在一起，而這一切不是她做主的，既然她不能夠做主的話，那麼就只能親自去找那個能夠做主的人。
杜寧知道落程並沒有原諒她當初讓白一遭遇車禍的事情，他心裡還是想著要懲罰她的，她這次主動去找她，就是想要將自己主動送上門，他想要將她怎麼樣就隨便吧。就算是死也需要一刀解決，不要這麼凌遲她。
正在寫毛筆字的落程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隨後就是老管家略顯得滄桑的語音：「總裁，杜小姐到了、」
落程剛好最後一個字收尾，嘴角劃出嘲笑的弧度：「進來吧。」
門被打開，杜寧一眼便看到懶懶散散坐在沙發上的落程，沒有想到一個月沒有見，落程好像大變樣了，蓄了長發，人也瘦了一圈。
現在的落程已經不是之前杜寧喜歡的那個人了，現在的他就是雙手沾滿了鮮血，日漸瘋狂的報仇玩家了。
管家很快就將門給拉上，然後離開了、
房間里一片沉默，最後還是杜寧硬著頭皮打開了話匣子：「落總。」
落程看著杜寧不再像是往日那般高傲如女王，而是一臉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現在心情很好，親手摧毀一個人的尊嚴真是特別爽快的事情、
「杜總，為什麼才一個月沒有見面，你好像已經老了幾十歲了？」杜寧的面色蒼白，眼窩深凹進去，整個人也瘦了很多，看上去的確蒼老了許多，但是遠遠沒有落程說得這麼誇張，不過是為了刺激杜寧而已、
「落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說罷，到底還要怎麼折磨我，我想要一次還清。」杜寧深呼吸一口氣，這才恢復了平靜，然後鎮定自若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已經在杜寧的心裡演練了成千上萬遍。
「你竟然說我折磨你，我讓你見女兒也是折磨嗎？」落程的目光倏地變冷，「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折磨嗎，白一的死對於我來說就是折磨，你知道的我的世界就只有白一，為什麼你要讓她離開我，讓我每天都過得像是一種巨大的折磨？」
「我說過白一的死我沒有預料到，但是我還是可以負責的，不過就是爛命一條，殺了我之後對我的孩子好一點，就不算不好也不要傷害她。」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讓杜寧牽挂的東西可能就是那個美麗的小天使了。
「原來你想死呀，我也想死的，可是我不能選擇死，我都不能，你憑什麼覺得你自己能夠死。我怎麼會讓你贖罪贖罪得這麼輕鬆呢。你還是活著吧，認認真真地看著我是怎麼折磨你的，不要想著自殺什麼的，你要記住你的女兒在我的手裡。」落程的眼神已經有些瘋狂。
落程也是無數次的想過要死，但是他總覺得就這麼死好像不夠本，他要在臨時之前多拉上幾個惡人、
「你這個瘋子到底想要做什麼？」杜寧皺著眉頭，死死地看著落程。
杜寧有些不明白落程對白一的愛情，究竟是怎樣的情感才讓一個人這麼瘋狂地想要報復。
「瘋子有什麼不好的，瘋也是一種藝術。反正我告訴你，要想讓你的小天使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最好是什麼都不要做。」落程根本就不介意赤裸裸地威脅杜寧。
這個女人他早已經了解得透徹，她永遠都擺脫不了親情的禁錮，之前是杜嫵，現在是她的女兒。
「落程。你再沒有良心，你也不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她就真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杜寧企圖喚回落程的良性、
「我如果沒有良心的話。你以為你能夠跟她相處那麼長的時間，我將她養到這麼大，我沒有良心？難道我將她賣給人販子才算是有良心嗎？」落程冷冷地笑道。「你應該知道國外很流行那種幼童性奴吧，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你的女兒將會成為其中一員，我說話從來算話。」
杜寧沒有想到不管自己怎麼成長，始終都逃不過落程的手掌心，他還是能夠輕輕鬆鬆就將她抓在手心裡，她依舊對他束手無策。
「你不要再說了，你的什麼要求我都會答應你，你所需要的一切配合我都同意，不就是下地獄嗎，我陪你一起、」杜寧現在也豁出去了。
最壞的結果就是活著受折磨，那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知道自己的女兒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過得很好。那就夠了、
「歡迎你加入我的復仇狂歡派對。」落程的目光里透著嗜血的狂野，以前的杜寧是多麼的驕傲。但是她現在只是他手中的一個玩偶。他讓她往東。她就絕對不敢去向東邊以外的其他方向。
「對了，我很喜歡聽人叫我主人，你以後就這麼稱呼我吧。」落程淡淡地笑著，好像自己說的這個要求一點都不過分，已經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杜寧答應落程所有要求的時候，那麼驕傲和尊嚴全都死了。現在她就是一個可以任由落程為所欲為的木偶，她的眼神空洞：「主人。」
落程從沙發上起身走向杜寧，不屑地拍了拍杜寧的臉，輕蔑地說道：「杜寧，其實我是很想殺了你的，因為你實在是太可恨了，可是我又怕殺了你之後，我就痛苦了。所以我要看著你痛苦，這樣我才能更加快樂、」
杜寧淡淡地點頭，臉上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出現：「主人做什麼都是對的。」
「我不喜歡你這麼說話，你是我的奴隸，但是我的奴隸必須是一個會創新的奴隸、」落程開始挑著這般那般的毛病。
落程的手高高地抬起來，直接狠狠地一巴掌扇在杜寧的臉上，一瞬間她被打的那一邊臉立刻腫得老高，臉上還留著紅紅的手指印。
她莫名地想要哭。可還是頑強地忍住那顆想要哭泣的心，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找的，當初如果不是她偏要去招惹這個男人，如今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發生。
杜寧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落程卻突然對她伸出了手，輕輕地牽著她的手。
杜寧有些防備地看著他，這個人一定沒有這個好心，難道又是什麼恐怖的事情等著她嗎？
「奴隸，我要帶你去看看好看的東西。」說完，落程的嘴角還溢出一絲輕笑。
杜寧不知道他嘴裡說的好東西是什麼，但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個好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不管落程要做什麼，她都已經退無可退了，既然這樣，她就只能夠見機行事了。
她靜靜地跟在落程的身後，從書架的背後進入，通過一條長長的漆黑一片的隧道，然後又走了長長的樓梯、
突然落程咳嗽了一下，竟然燈亮了、
這是一間很密閉的房間，整個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杜寧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牆壁的四周，這裡全都是白一各種各樣的照片，從這些照片好像就能夠看出白一和落程的相識相知相愛和相離。
那些代表著相離的照片應該是白一最後的彌留之際，她那張毀容的臉不復之前的美麗，她的臉上也已經沒有了招牌笑意。
越往下看下去，杜寧就越是覺得噁心想吐。
終於她蹲到角落裡乾嘔起來，她感覺有人緊緊地捏著自己的心臟，好像要硬生生地捏爆一樣。
杜寧覺得這個密室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快要呼吸窒息了。
「杜寧，你喜歡這裡嗎，我很喜歡這裡？」落程每個睡不著的夜晚就會來這裡，只要看到白一就會覺得心情寧靜，然後回到房間就會睡得很好了。
「我只能說你是個瘋子，神經病。」留戀一個人是可以的，但是落程現在的行為完全就是失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