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直言宣戰
其實警察的問訊前前後後也不過是那些想同的問題。第一次做筆錄的時候，秦霏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上次的事件總結來說就是那些企圖對秦霏不軌的人都遭到了懲罰，死在工廠再沒有出來過。他們是犯罪未遂，現場炸了，警方也沒有辦法取證。而秦小小先前就有精神問題，精神病人犯錯是不受大腦控制的，不能承擔責任。
現在唯一還有效的人證應該是那個給秦霏打電話，騙她出來的女人。
但是她正在在逃過程中，所以這件事沒有人能夠擔責。不能夠給林先生一個交代，市長的壓力也很大，難怪他每天打電話到警察局都是火急火燎的。
不過好在案情在今天終於有了進展，但是來人竟然是加貝先生的妻子，而且指證的又是林先生的未婚妻，這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警察局裡的人只要看著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就頭疼了。
好好一出豪門恩怨，怎麼要連累著他們受累呢。
這段時間出入警察局的豪門太多，警察局真是得罪誰也不是，見誰臉都快要笑爛了，就這種態度還不滿意，一嘴的貶低。
「好了，秦小姐，你的筆錄已經做完了。後續如果還需要你配合的話，我們會聯繫你的。」警察起身恭敬地說。
秦霏點頭。
警察也是之前給秦霏做筆錄的那一個，前前後後不過半個月時間，連他都發現秦霏好像是變了一個人，當然還是絕世的美貌。變的是她給人的感覺，之前是肝腸寸斷，讓人忍不住疼惜。而現在她小小的肩膀好像能夠承擔起沉重的重量，她用冷漠和疏離來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強有力的盾牌，百毒不侵。
「霏霏，你等等。」秦霏快要出門的時候被莫歡叫住了。
秦霏好像預料到她會叫住她一樣，絲毫不意外。
她回頭看向她，發現她比之前粗粗的看那一眼更加頹唐，像是一個大病未愈的人，面色蒼老得比她這個剛剛喪子的人都還要嚴重。
秦霏不是一個善良到沒有邊的人，她不可能不怨恨莫歡。當然她也不會全怪莫歡，秦陌這件事就是莫歡的手機和自己的愚蠢造成的。所以秦霏沒有辦法去原諒自己這個母親的失責，也沒有辦法去原諒莫歡的助紂為虐。
所以只是一眼，秦霏便轉身離去，此時此刻原諒她沒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霏霏，霏霏。」莫歡見秦霏沒有在停留，便快步繞到她的前頭，攔住她，握著秦霏的手指，冰冷透骨，「霏霏，對不起，對不起，我想要告上官雪，可是他們說證據不足，沒有辦法指證她。」
莫歡在流淚，她流淚的時候全身都會顫抖，秦霏雖然沒有看秦霏，但是通過她握著她的手在微微顫抖就可以判斷。
秦霏冷血地將莫歡的手拂開，冷笑道：「我不是早跟你說過結果，你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你自己安心一點，不能讓上官雪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上天給你的懲罰，它要讓你永遠都不得安心。」
「霏霏，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還能跟你說什麼。」莫歡看著秦霏那張冷漠的臉，心絞在一起，痛得翻天覆地。
她也剛剛失去孩子不久，加母時常守在她的身邊照顧她，她知道加母是不會願意讓她出來指證上官雪的，但是還是偷偷跑了出來，她抱著僥倖的心理希望通過自己的闡述能夠讓上官雪受到應有的懲罰，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莫歡其實很早就來了，只是這個結果讓她難以接受。自從知道上官雪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她對秦霏的愧疚就更加盛了。
「對不起？莫歡你前些日子才說你對我問心無愧，你現在怎麼向我說對不起了。」秦霏輕飄飄的聲音落在莫歡的心上卻是重鎚一般，「你要說對不起的不是我，而是秦陌，但是你現在已經沒有機會向他說對不起了。」
秦霏的腳步再一次踏出，莫歡對著她的背影說道：「霏霏我不乞求你能夠原諒我，但是我真的得到報應了，我和加貝的孩子也沒有了，而且加貝還和我離了婚。我不知道來怎麼挽回，我也清楚我是挽不回你了，但是我這次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
秦霏仍舊沒有半步停留，她就目視著秦霏的背影一直地流淚。
莫歡現在身子十分孱弱，眼看著就要摔到地上，周圍看戲份的人也紛紛上前來攙扶，但是都被莫歡阻止了，她顫顫巍巍地跟在秦霏的後面，不離開太遠，也不跟得太近，亦步亦趨的模樣。
曾經秦霏想要去國外，從此不再打擾莫歡的幸福。但是沒有想到時光兜兜轉轉，到最後竟然是她要離開。加母知道在國內她不可能過得好，便要將她安排到國外去。這一走莫歡就再也沒有機會得到秦霏的原諒，也再沒有機會見秦霏一面。
「幸虧警察英明，知道某些居心不良的人想要將我拉進陷阱里。我堂堂上官集團的大小姐，怎麼會跟一個六歲的孩子過不去，說出去不是個笑話嗎？」上官雪從另外一間審訊室出來，恰好看見秦霏和莫歡站得不遠不近，她滿臉得意，話語里不無譏誚的意味。
秦霏聽到上官雪的聲音。身子顫了顫，垂在身側的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頭，她轉過身來，眼眸微眯地看著上官雪。
秦霏不是第一次看到上官雪，但是卻是第一次用這麼認真的態度來打量她。就算背著人命官司，她仍舊是那麼優雅。如果不是知道所有的內幕，知道她內心的黑暗和惡毒，她這樣優哉游哉地站在那裡，還是那個完美無瑕的上官小姐。
秦霏只是想將上官雪好好記住，這個人是她奮鬥的目標，她一定會不計一切後果弄死她。
「秦霏，大度一點，我也不想秦陌死的。可是生死有命，我沒有辦法，你也沒有什麼辦法，所以你還是要節哀啊。」上官雪邁著矜貴自持步伐走向秦霏，湊近她的耳朵，低笑著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挑釁道，「秦霏，想跟我斗，你簡直就是找死。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這件事沒有完。應該說你不死，這件事就不會完。」
秦霏微微地揚起唇角，猝不及防地一巴掌扇在上官雪的臉上。
聖人言，賤人將臉湊過來的時候就是需要警醒的一巴掌，既然上官雪的臉已經湊過來了，她也就用不著客氣。
秦霏這一巴掌沒有收斂任何的力道，打在上官雪的臉上聲音清脆響亮，這一巴掌徹底將上官雪打傻了。
她沒有想到秦霏會在公眾場合做出這樣的事情，捂住自己已經紅腫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霏。
「你竟然敢打我……」上官雪滿眼仇恨地看著秦霏，指著她的臉怒斥道。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打過她上官雪的，這次竟然被秦霏這個死女人打了，她實在是過不去這個坎兒。
上官雪的話剛說完，另外一邊臉上也迎來清脆的響聲。
這次倒不只是上官雪愣住了，周圍所有的警察都愣住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秦霏看上去瘦瘦小小的，但是做事卻這麼果斷有力。兩巴掌直接就讓上官雪的臉整個胖了一圈。所有人都知道上官雪和秦霏之間的關係，照說來情人是上不了檯面的身份，可是秦霏從始至終都沒有表現出低人一等或者說羞恥的感覺，現在竟然敢公然對正室動手，氣焰之囂張狂拽也真是絕無僅有的。
由此看來，林先生可真是將秦霏寵上了天，要不然她敢這麼對待上官雪？
上官雪從小到大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但是秦霏這個賤人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連著扇了她兩個耳光，她再也不能維持住自己表面的風度：「秦霏，我今天跟你拼了。」
上官雪就像是一隻發了狂的野獸，瘋了一般地往秦霏的身上撲，但是秦霏早就料到她會反攻，在她撲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避開，反倒是錯開了身子將上官雪的手腕緊緊地握住，一沉，一推，上官雪正好撲向一個男警官的懷裡。
「上官雪，挑戰書我就給你下在這裡了。我秦霏不讓你一命償一命，誓不為人。」秦霏仍舊冷冷清清地站在原地，可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她的眸光中燃燒著弒殺的火焰，她的嘴角挑起邪惡的笑容，「上官雪，你是不是很想要得到林越霖呀。我告訴你，你越是想到得到他，我就越是要握緊他，我要讓你嘗盡世上最痛苦的事情。」
「不會的，越霖不會要你的，他需要上官集團的幫助。」上官雪有些不鎮定了，慌亂地說道，「況且我現在已經有了林越霖的孩子，他知道的，他還說會娶我的。」
「孩子？上官雪，我沒有先到如此心狠手辣的你也是這麼天真、」秦霏學著上官雪的姿態走到她的面前，低聲地威脅道，「你說假如我也懷孕了，林越霖會不會就此跟你解除婚約呢」
秦霏臉上的笑容逐漸放大，像一朵慢慢綻放的花，但是上官雪知道這朵花絕美，但是這朵花也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