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比想象中還要甜許多
太醫聞言,諾諾地應了一個是字。
心中卻在感慨,不愧是戰場殺伐之人,這句話,竟然講地這般平靜。
「是不是,只要此蠱不解,王妃便不能懷孕?」蕭裴琛緊緊握住拳頭,極力地壓住體內的暴怒。
「是。」
拳頭突然無力地鬆開,指尖止不住地顫抖,渾身的力氣好似被抽干,一貫璀璨的鷹眸此刻黯然地可怕。
「知道了,下去吧。」
太醫快速地退下,蕭裴琛看著四周荒涼的景色,哪怕是皇宮這般華麗的地方,在冬季也免不了荒蕪,只是冬季很快便會過去,來年又是一番花團錦簇罷了。
「晉平。」蕭裴琛朝著某處,淡淡地叫道。
只見一個渾身穿著黑衣的男子,整張臉都被黑布所包裹,他半跪在蕭裴琛面前,恭敬地喊道:
「主人。」
「給我查出究竟是誰對婉兮下的手,不惜一切。」
名叫晉平的男子微微一愣,不惜一切,這句話,重了。
「是。」
一眨眼,再次消失在跟前。
蕭裴琛再次看了一眼這一片荒涼的景色,轉身,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葉婉兮一覺睡到吃晚膳的時間,一醒來,發現床邊坐了一個人,此人身形健碩,根本不是七喜那纖細的身材。
想來一定是蕭裴琛。
她從床上起來,直接撲到那人的懷裡,抱著那人的脖子,軟軟地說道:
「相公,我懷了你的孩子耶。」
誰知這人竟然身子僵一僵,葉婉兮立刻察覺到異樣,鬆開環繞著他的手,下意識地便要往後退去,卻被這人一把抓住腰,他的手勁極大,葉婉兮想要掙扎,但是卻不敢大力地掙扎,最後只能無果地握著這人的手腕。
葉婉兮害怕地發抖,她看不清面前這人究竟是誰,但是肯定不是蕭裴琛,誰又能夠在床邊,這樣看著她,可怕,太可怕了。
「你、你是誰?」葉婉兮抖著嗓子,顫巍巍地問道。
誰知這人竟然一把握住她的手,強硬地將她的手環繞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摟著她的腰,舒服地抱在懷裡。
葉婉兮身子僵硬,想要收回手,這人終於開口說道:
「抱好,否則叫你一屍兩命。」
葉婉兮在黑暗之中的瞳孔也忍不住緊縮,她嗓子發澀,身子抖地愈發厲害,終於從顫抖的嘴唇中擠出三個字來:
「高,信,恭……唔!」
她的話音剛落,高信恭便直接俯下腦袋,精準地抓住自己的嘴唇,然後,輾轉吮吸!
葉婉兮反應極快,右手立刻從脖子上收回,以肘部狠狠地撞向高信恭的身體,左手打算重重地給他一個耳光。
但是,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她的兩隻手被高信恭輕輕鬆鬆地控制住,然後用一隻手握住,將她反手困住,同時左手摟住她的腰,一條腿壓住她的腿,然後,更深地吻了下去!
葉婉兮此刻真他娘地想罵娘,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能夠動地了的,高信恭的氣息太具有侵略和壓迫感,她的腦袋一退再退,最後還是要對不起她家相公了。
肺部的空氣被瘋狂地壓榨,她幾乎要窒息過去,她嗚嗚地發聲,身子卻在高信恭的懷裡軟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高信恭好似終於滿足了,這才放開了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性感的沙啞,嘴唇貼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道:
「沒有想到你的味道,比想象中還要甜許多。」
說完伸出舌頭,沿著她的耳廓,舔了一圈。
葉婉兮的伶牙俐齒,此刻被碾壓成了結巴,她委委頓頓地說道:
「高、高、高信恭,你親了一、一個男人。」
高信恭低低地笑了笑,愈發近地貼緊了她的臉頰,葉婉兮猛地後退,卻因為手被困住,身體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她眼中包著眼淚,忿忿地看著他。
高信恭再次將她拉地更近一些,舔了舔她的嘴唇,說道:
「我知道,葉熙嘛,回南盛后,本王再找幾個男人試試,是不是各個都像你一樣香甜。」
葉婉兮瞬間感到自己從脖子到腳底,長了一層一層的雞皮疙瘩,她知道自己的什麼「惹毛了我,我連自己都打的」這種威脅,只能威脅一下萌萌,像高信恭這樣的層次,自己用死來威脅,他可能只會慢悠悠地遞上一把刀,然後退地遠了一些,免得血濺了他一臉。
「高信恭,我無毒無害,又膽小怕事,是哪裡惹到您了?您能不能給我一個提示呀?」葉婉兮不敢反抗,畢竟自己還懷了孕,否則的話,哼,乾死他!
「唔,如果本王喜歡你呢?」高信恭悠然地問道。
葉婉兮立刻抖了三抖,語氣愈發小心地問道:
「那您也告訴我一下,我改。」
高信恭聞言笑了笑,再次低頭咬了咬她的嘴唇,語氣中竟然帶了一絲的寵溺:
「小沒良心的,當初誰將你送回蕭裴琛身邊的,忘恩負義。」
葉婉兮疑惑地看著蕭裴琛,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怎麼,你還真的以為信然能夠瞞得了我?你真以為那人是信然的人?」
說到 這裡,以葉婉兮的智商,也能夠了解當初自己將自己帶到天瀾軍營的人,究竟是誰的人了,但是,為什麼?
「你……為什麼這麼做?」
高信恭想也沒想,直接回到:
「營帳不夠用了,養著你費營帳。」
「……」
「小傢伙,把孩子打了跟本王回南盛,好不好?你現在是三王妃,唔,你看,南盛的二王妃你感興趣嗎?如果對皇后感興趣,那也是可以的。」
葉婉兮縮著身子,默不作聲。
半晌后,高信恭才咬了咬她的耳垂,說道:
「說話。」
「你說什麼?剛剛風太大,我沒聽清啊。」
「話說,如果蕭裴琛看見你這副嘴唇紅腫的模樣,會不會以為你偷人了?然後以為這個孩子也不是他的?然後打了他?」高信恭突然興緻勃勃地問道。
「滾你丫的!你再說一遍試試!」葉婉兮直接大聲地反駁道,爆粗口,那從來都是天縱奇才的。
或許是她的聲音太大聲,在隔壁的七喜有了察覺,立刻跑過來敲響了葉婉兮的門:
「王妃,你醒了嗎?」
「七喜!我醒了!」葉婉兮不想再處於這樣被動的情況,反正量高信恭不敢殺了她。
「小東西,壞地很。」
高信恭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便放開她,三兩步從窗戶中跳了出去,此時七喜剛好推開門,拿著一盞燈進來了。
葉婉兮癱軟在被子上,雙手疼地有些麻木,手腕上被掐紅了一圈,高信恭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她很想反抗,但是反抗無能,嚶嚶。
七喜將燈放在桌子上,昏暗的房間瞬間就亮了起來,當她看到葉婉兮沒有躺在被子里,而是呈大字型直接躺在被子上,當下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王妃?!你怎麼躺在被子上!天哪!您可是懷孕了的人啊!」
走近一看,這才發現葉婉兮一臉的紅暈,嘴唇紅腫地不像話,整個人都呈現著一股媚態。
七喜一驚,渾身上下出了一聲冷汗,她立刻上前扶起葉婉兮,語氣晦澀地問道:
「王妃,您、您怎麼了?」
葉婉兮也知道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懷疑,她從床上坐起來,對著七喜說道:
「七喜,去打水來,不要讓相公看見。」
七喜一聽,腦子中突然有一種十分荒謬的想法,但是葉婉兮是她的主子,她自然不好多問,現在也就是聽葉婉兮的話,先將這件事情壓下來再說!
她立刻轉身,準備去打水,剛好看到蕭裴琛從門口進來,七喜一個緊張,竟然直接連退了三步,然後坐到了地上,一張臉上儘是惶恐的神色。
蕭裴琛眸色一厲,視線越過七喜,看向坐在床上的葉婉兮,一覽無餘的嬌媚,以及黑眸中的驚訝。
葉婉兮看到蕭裴琛也是一驚,心裡便開始洋洋洒洒地罵高信恭,她嚴重懷疑那貨根本就是故意的!
葉婉兮知道現在這副樣子,就等於在臉上寫著:我偷人了,我偷了一票人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然後在緩緩地睜開,蕭裴琛已經站到了床邊,葉婉兮眼神瞄向站著的七喜,那一臉的生無可戀,實在是讓她覺著可憐。
「相公,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跟七喜玩親親來著。」
蕭裴琛一臉的不動聲色,黑眸深邃她看不到裡面的一點情緒,緊繃的下巴,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暴戾。
就這麼一眼,葉婉兮便方寸大亂。
大顆大顆地眼淚從眼眶地落下來,身體如篩子般地抖動,她慌亂地從床上起來,想要抱住蕭裴琛,但是又怕他覺得自己臟,甩開自己,她以便流著眼淚,一邊語無倫次地解釋道:
「相公、相公,你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相信我。」
其實說解釋,也不算是解釋,僅僅是一種否認罷了。
蕭裴琛視線一掃,發現葉婉兮光腳站在地上,黑色的地板和月白色的肌膚形成對比,竟然醒目地讓他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