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這個裝逼我給滿分
握著葉婉兮的手一會兒,蕭裴琛的眉頭高高隆起,為何太醫到現在還不來。
好像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太醫終於趕到了,一入帳篷,便直接承受著蕭裴琛無邊的怒意:
「怎麼這麼慢!」
太醫頓時冷汗淋漓,條件反射想要跪下,卻被蕭裴琛一把直接拉起,拽到床邊,沉聲命令道:
「快診斷!」
「是。」太醫一點都不敢耽擱,從蕭裴琛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對王妃的重視,這重視可比對何湘雲的重視強多了。
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拉過葉婉兮的手腕,開始把脈。
蕭裴琛站在一旁,一股壓迫在帳篷之中蔓延。
太醫一邊把脈,一邊擦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冷汗,半晌后,他收回手,眼中雖有疑惑,卻不敢妄自下定論,只能開口說道:
「回稟王爺,王妃是由於驚嚇過度才導致昏迷的,下官立刻去開安神的葯,若是王妃醒過來,便可以喝了。」
蕭裴琛皺著眉頭,驚嚇過度嗎?
回想起葉婉兮縮在他懷裡,微微顫抖的身子,以及那布滿冷汗的臉蛋,渾身幾乎沒有一點的力氣,而且他感覺一股力量在葉婉兮的體內橫衝直撞。
驚嚇過度會導致這樣的情況?
「你確定?」蕭裴琛冷著聲問道。
太醫雙腿一軟,跪在蕭裴琛面前,戰戰兢兢地說道:
「王妃受了極大的驚嚇,可能倒是寒氣入體,雖然現在是初秋時節,但是森林中本就寒氣重,王妃之前在森林之中也受過驚嚇,兩者疊加,這才造成王妃今日的狀況。」
蕭裴琛黑眸中劃過一絲暗芒。
「下去煎藥。」
「是是是。」太醫立刻從地上站起來,提著藥箱立刻往外面衝去,好可怕啊!
「你也出去。」蕭裴琛對著七喜命令道。
雖然七喜很想呆在自家王妃身邊,但是這個時候的王爺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是人畜不近啊。
不過,是不是也證明了王爺重視王妃了呢?
王爺是不是喜歡上王妃了呢?
「奴婢告退。」
帳篷內徹底安靜下來,蕭裴琛坐在床邊,對於這樣安靜的葉婉兮十分地不適應,她應該是嬌俏活潑的,眉眼彎彎,好似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而不是死氣沉沉地躺在這裡!
手抓過葉婉兮的手,冰涼的觸感讓蕭裴琛的眉頭狠狠地皺起,幾乎是沒有多想便將葉婉兮的手包入自己的雙掌之中。
灼熱的掌心將葉婉兮冰涼的手漸漸地溫熱,蕭裴琛將葉婉兮的手放至被子下,然後繼續溫暖了她的另一隻手。
將被子掖好,蕭裴琛低聲地說道:
「婉兮,快點醒來吧。」
帳篷中響起一聲低低地嘆息聲。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雖然這一場刺殺引起的效果甚微,此刻躺在床上的也只有葉婉兮和何湘雲兩人,但是聖上狩獵的興緻被敗得全無。
蕭裴君得了傷寒,不能繼續狩獵,現在蕭裴琛的兩個女人又都傷了,想必不會來狩獵,聖上索性決定此次的狩獵提前結束。
由於何湘雲不能隨意移動,聖上決定在這裡呆幾天,待何湘雲的傷勢好一些再說。
此刻,何湘雲的帳篷之中,丫鬟太醫來來往往十分熱鬧,家族中的女眷能趕來安慰的都前來安慰了。
如今何湘雲在眾目睽睽之下,表現地如此英勇,又是為了偉大的蕭將軍,想必入三王府的時間也是一近再近。
故而,此次跟著前來的女眷們紛紛表示走了大運,能夠在這個時刻及時地和未來的三王府的女主人套近乎,實在是太好了。
何湘雲躺在床上,臉色還有些蒼白,臉上的神色淡淡的,眉宇之間有一股隱約的失落。
何湘雲的母親范靜芙心疼地喂何湘雲吃東西,眼中沒有旁人的喜悅,倒是有一抹擔憂,三王爺可是至始至終都不曾出現過啊。
據說他一直都在那個王妃那裡,什麼入住三王府,她深怕三王爺的心都不在自己的女兒這裡,到時候可如何是好。
何湘雲斂下眉眼,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絲毫不理會那些諂媚的各種嬸娘。
「皇後娘娘駕到!」
范靜芙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端正地跪下。
何湘雲剛想起床便聽到皇后溫和的聲音:
「別起來。」皇後走到床邊,對著跪了一地的人,淡淡地說道,「都起吧,若是沒事便回了吧。」
「是。」
一群人從地上站起來,然後有序地退出帳篷。
帳篷內僅剩下三人,皇后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范靜芙站在皇後身邊,默不作聲。
「還疼嗎?」皇后抓過何湘雲的手,輕輕地問道。
何湘雲既是為蕭裴琛而被刺客所傷,那便是為了皇室而傷,這種事情皇上不好過來安慰,由皇后前來,既顯得皇恩浩蕩,又顯得有分有寸。
「回皇後娘娘,不疼了。」何湘雲淡笑著說道。
皇后輕輕拍了拍何湘雲的手背,有些疑惑地問道:
「裴琛呢?」
「回皇後娘娘,裴琛在陪王妃,王妃受了驚嚇,想必裴琛走不開。」
皇后聽到這話,眸色不禁一暗,不過她還是笑著安撫道:
「等會本宮便派人去去叫裴琛。」
「不用了,裴琛一定也累了,不急於一時。」何湘雲立刻說道。
皇后聞言,眉梢上跳躍著淡淡的欣賞,作為皇家的女人,除了需要貌美如花,更需要的是大度,丈夫不是你一個人的,識大體才能走得更遠。
「乖孩子,這次回京城,本宮擇日便讓裴琛迎娶你,可好?」
何湘雲臉色一紅,低著頭,說不出話。
范靜芙在一旁笑著附和道:
「湘雲害羞了。」
皇後點點頭,現在看了看了,安撫也安撫了,承諾也下了,皇後娘娘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好好休息,本宮明日再來看你。」
「恭送皇後娘娘。」
皇后離開后,范靜芙看著終於有了一絲笑意的女兒,感慨道:
「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何湘雲低著頭沒有回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夜時間眨眼即過,天邊的亮光撕扯開沉重的夜幕,清晨的樹林濕漉漉的一片,空氣也帶著一股濕氣。
而與這裡的靜謐不同,蕭裴琛的帳篷之中已經是人心惶惶。
一整個晚上葉婉兮都沒有醒,蕭裴琛基本上已經暴怒了。
一群太醫整齊地跪在葉婉兮的床邊,抖著身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七喜站在床邊,看著床上葉婉兮慘白的臉色,眼淚一個勁地掉,一個晚上過去,葉婉兮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帳篷外,跟隨蕭裴琛多年的戰士筆挺地站著,手中緊握著長劍,一雙雙歷經廝殺的冷眸看的人心驚膽顫,他們好似有一種只要蕭裴琛一聲令下,就直接拉出太醫,手起刀落。
來回帳篷的各種宮女太監,一個個彎著腰,輕手輕腳,生怕惹禍上身。
「一整個晚上都沒有醒,這只是驚嚇過度?!」迫人的氣勢直接朝太醫狠狠壓下,由於擔心而捲起的怒意讓太醫們幾乎是腦袋空白。
英俊冷沉的臉上布滿了陰鶩,若有若無的殺意漸漸地滲透著這一片的空間。
他是天生的王者,僅僅是站著便有著無盡的威嚴,若是葉婉兮此刻醒著,一定會看著蕭裴琛讚歎:
這個裝逼,我要給一百分!
這時,最初來給葉婉兮診斷的太醫,做了幾次深呼吸,咬牙對著蕭裴琛說道:
「三王爺,下官有一句話布置當講不當講。」
「說!」蕭裴琛現在火得很。
「請王爺借一步說話。」
蕭裴琛眉頭一皺,快步往帳篷外走去,太醫慌張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小跑跟上蕭裴琛的腳步。
掀開帳篷的門帘,外面的士兵一看到蕭裴琛,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
「將軍……」
蕭裴琛隨意點點頭,然後一把扯過跟在他身後的太醫,快步走到一處,放他下來,聲音不復方才的暴躁,反倒是十分地沉穩。
「怎麼回事?」
太醫心裡暗暗讚歎蕭裴琛的心智,他深吸一口氣,小聲地說道:
「下官昨日把脈,發現王妃的脈象異常地亂,起初下官以為是王妃受驚過度,後來下官有了一個猜想……這個猜想是……猜想是……」
太醫仰頭看看蕭裴琛,刀刻一般的臉上是一種十分靜篤的神色,他很耐心地等待著,沒有半點的焦慮,而且從他身上也可以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安全感和傾訴感。
「下官想,可能是有人對王妃下了蠱。」
原本波瀾不驚的眼神猛然變得凌厲。
下蠱,這是歷朝歷代最為陰毒的手段,也是皇室最忌憚的東西。
雙眸微微眯起,眼底深處翻滾著可怕的暗流。
「你確定嗎?」蕭裴琛雙眸直視太醫的眼睛問道。
太醫想了想,回到:
「回王爺,待王妃醒來后,您可以問一問王妃,之前這樣的情況是否出現過,若是出現了,那必然是有人對王妃下了蠱。」
「若是沒有呢?」
太醫皺起眉頭,小心翼翼地說道:
「若是沒有,可能是下官的……失誤。」
「知道了,你回去吧,這件事不準對任何人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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