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阻攔

  因為兩人正在養病,且孟辭是為了救陛下才受傷的,這時候衝進去一個個扒衣服,多少有點難看。


  張統領職責在身,就算是可能會得罪人,可還是去了章台宮。


  也就是沈繹和孟辭安置的宮殿。


  要說兩人一男一女,安排在一個宮內原本不合適。


  可沈繹堅持如此,內務府也不好得罪這個勢頭正旺的皇子。


  何況侯爺和侯夫人也還在宮裏,守在孟辭身邊呢。


  這時候能出什麽岔子,出了也是他們內部的事,怪不到自己頭上。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這不,張統領親自來了。


  先是就昨日屬下魯莽的行為一番賠禮道歉,說自己管教不嚴,那些人回去已經被狠狠的懲罰了,該咋地咋地。


  接下來就開始提要求了。


  你看,合宮都查完了,眼下就剩下您這裏和德妃宮裏了,您怎麽著,也讓下麵的人配合配合吧。


  他自認先禮後兵,做的很好了。


  永昌侯雖然臉色不好看,可也沒準備拒絕。


  萬萬沒想到,孟辭就在那會醒了,竟然不顧自己的身體不舒服,扶著牆出來,問為什麽有搜查自己這邊。


  自己和桓王舍身救了陛下,刺客怎麽會是自己的人,簡直是荒謬無比。


  張統領得了旨意要來搜查,可衛的猜測,壽公公並未說。


  涉及到桓王和孟辭的意圖,沒有確鑿的證據,怎麽能跟下麵的人透露。


  慕容楓見陛下已經有了動作,也沒有再出麵。


  他一出麵,性質反而變了。


  現在父皇那邊,已經有這樣的苗頭,自己就不要去幫倒忙了。


  不然可能會適得其反。


  張統領沒想到會是這樣,他苦口婆心的說:“孟世,孟姑娘,我也並非故意為難,實在是皇宮之中其他地方都已經查過了,這查一查不也是洗清侯府身上的嫌疑嗎?”


  “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孟姑娘幫陛下擋了殺機,我還能懷疑孟姑娘嗎,不也是為了跟陛下交差嗎?”


  “我這也是工作,還希望孟姑娘能理解一二!”


  張統領好言好語,可沒想到孟辭卻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張大人,你少在我這裏裝可憐。我也想配合你,可我就是想不明白呀,若是我身邊的人,我安排行刺,我再救陛下,我這圖什麽呀!”


  “圖自己差點丟了半條命嗎,咳咳咳……”


  “我侯府也不缺榮華,相反,我,我本是女子的事情泄露,危險重重,咳咳咳……”


  “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陛下都沒有對我定罪,你們就這樣,就這樣……”


  她劇烈的咳嗽起來,直接咳出了一口血。


  然後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永昌侯一看那還得了。


  寶貝女兒氣的暈過去了。直接兩棒子就要將張統領趕走。


  張統領簡直是苦不堪言。


  他到底做錯了什麽啊。


  尋常人都要給他這個禁軍統領一點麵子,哪怕是林丞相呢,也是客客氣氣的。


  唯有孟嚐啊!

  端的是無禮,那掃把都打到他臉上了。


  可他能說什麽嗎?


  他不能啊!


  這是王的男人啊,犯下欺君之罪,也就挨了一下心窩子的男人,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啊!


  他隻能含淚求助桓王。


  桓王還在休息。


  張統領都沒見到人,就被影子一句:殿下說,一切聽從孟姑娘的意思,你就這麽去跟陛下匯報吧。


  張統領心裏一萬個我操。


  這護短的本事,是遺傳的吧。


  陛下護著永昌侯,你就護著孟姑娘,不過好歹,你沒遺傳陛下的男男。


  張統領帶著人呼啦啦的人,垂頭喪氣的走。


  屬下有慕容楓的人,趁機說道:“老大,你也別愁眉苦臉的,如實跟陛下稟告就是,永昌侯是一方侯爺,他不給咱們查,咱們難道還能用強嗎,陛下不會怪你的!”


  張統領拍了拍屬下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你還是太年輕了,兩口子吵架,你這時候去勸分,在中間當攪屎棍,這兩人要是真的分開也就算了,要是最後還是合在一起,我就分外尷尬了。”


  無論說什麽都是錯啊!

  所以朋友們,千萬不要輕易勸情侶分手,勸夫妻離婚,到時候人兩口子恩恩愛愛的時候,就會顯得你格外的尷尬啊!

  好像你就是在壞人姻緣。


  這是張統領多年的慘痛經驗。


  孟辭暈過去了,永昌侯手忙腳亂把她抱回去,正要叫太醫呢。


  侯夫人磕著瓜子很淡定的說:“別演了,人都走了。”


  孟辭這才悠悠轉醒,訕訕的笑了笑:“還是娘你火眼金睛,什麽事都瞞不過你!”


  侯夫人冷嗤了一聲,一屁股在床邊坐下,狠狠瞪了她一眼:“身上有傷就乖乖在床上躺著,趕個人而已,難道你爹做不到?那還要他做什麽?”


  永昌侯情緒大起大落,此刻???


  敢情他剛才的擔心都喂狗了?


  還有,他的作用難道就是用來趕人嗎?


  這對母女,實在是過分了哈。


  孟辭注意到他烏沉沉的臉色,扯著嘴笑了笑:“剛才多謝父親,要不是父親罵幾句,說不定張統領還要糾纏呢,說起來還是父親威力大!”


  永昌侯被女兒誇了兩句,小尾巴翹起來,剛才的怒火煙消雲散,傲嬌的抬了抬下巴:“那可不是,當年我上戰場廝殺的時候,張小手這家夥還在玩泥巴呢,就他也敢在我麵前浪。”


  張統領人高馬大,偏偏一雙手生的小,所以得了這麽個外號,不過人在高位,也隻有那麽幾個人敢這麽叫他。


  正如南大頭和孟大胡子的外號一樣,京都很多人知道,可敢這麽叫的人,寥寥無幾。


  永昌侯氣被哄消了,嚴肅了表情,問:“辭兒,得罪張統領不是你的風格啊,你是想幹嘛?難道說是月仞那邊出了問題?”


  昨日他是看到月仞受傷的,可是今兒個一早,月仞看著又跟沒事人一樣。


  永昌侯以為她已經搞定了,可看今日又不是那麽個情形。


  難道說,月仞身上有傷,若是那樣的話,這事情就不好弄了,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


  想必有心人肯定要在這上麵做文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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