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做個人皮燈籠當定情信物
用最甜蜜的語氣,說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大概便是此刻的情景。
??月仞是什麽性子,他的屬下再清楚不過。
??開心的時候,幾千兩的銀票不眨眼的就飛給你,不高興的時候,挖你眼珠剁你手腳那也是家常便飯。
??跟在他身邊,日日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今日,他是動了真正的肝火。
??這小命怕是真的保不住。
??跪著的眾人抖得更厲害,有人不斷的申辯自己的忠心,可月仞隻是笑盈盈的看著,並不說話。
??他自腰間取下一個荷包打開,將裏麵的東西倒在桌子上。
??全是色子。
??不多不少,恰好十顆。
??而下麵跪的,就是十人。
??他修長的手指撥弄著那些色子,就像是在撥弄這十個人的頭一般。
??他笑容滿麵的開口:“不多不少,命中注定你們今日都是要死的呢,放心,殺人這活我熟的很,看在你們都跟了我多年,我一定給你們一個痛快!”
??“誰先來啊?”
??他那輕鬆隨便的語氣,仿佛不是要讓人去赴死,而是問誰先洗澡。
??眾人齊刷刷的挪動膝蓋後退。
??月仞抓起那把色子,在右手中轉動,臉上的笑容一收,一字一字的問:“誰先來?”
??眾人哀求不止。
??唯有跪在中間位置的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大魚,手捏在腰間長劍上,揚聲道:“兄弟們,我受夠了,咱們拚了吧,我就不信我們那麽多人,還打不過他!我不想死!”
??月仞翹著二郎腿,閑適自在的坐著,仿若在看著表演。
??剩下九人有的依然不敢亂動,有的卻是眼珠子滴溜溜的轉,思考著這個可能性。
??然而月仞常年威壓,這些人就算是動了心思,也實在不敢反抗。
??唯有大魚,還是將腰間長劍抽了出來,死死的盯著麵帶微笑的月仞。
??他咬緊牙關,直視那雙詭異的綠眸,抵禦著來自骨子裏的恐懼:“你們這群懦夫,就讓我的血來給你們提個醒!”
??他話音剛落,月仞就動了。
??一個呼吸不到的功夫,大魚的喉嚨就被掐住。
??月仞掐著他的喉嚨,將他高高的舉到空中,笑眯眯的說道:“抓到你了呢!”
??無邊的恐懼,這一刻淹沒了大魚的身心。
??月仞明明是笑著,卻比地獄裏的閻羅還要讓人覺得恐懼,他眉梢微挑,道:“不說?太好了,如此我便能慢慢折磨你,直到你開口為止!”
??他就這樣單手舉著大魚,一直舉到一個十字架前,唰唰幾下就將他綁了上去。
??然後從腰後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從大魚的手臂上揭下來一大塊血淋淋的皮。
??慘叫聲,在整個地下空間回旋。
??月仞高興的神情宛若個孩子:“我就喜歡聽這種叫聲!”
??他蹲在那個水池邊,細細的漿洗剛才揭下來的那塊人皮,迎著光照了照,道:“賭坊門口的燈籠壞了,早該換新的了。你這皮又老又厚,透光性不好,勉強先用著!”
??“等下回有人再作死,我便換掉你這人皮燈籠!”
??他細細的漿洗著那塊皮,鮮紅的顏色在池水中暈開,詭異恐怖至極。
??所有人都頭發發麻,渾身的皮繃得緊緊的,恨不得此刻能鑽到腳下的土地中,便不用麵對這樣陰森可怖的情景。
??老大已經有三年沒有剝過人皮,所以大家都快忘了,他曾經一晚上完完整整剝下來十張人皮的豐功偉績。
??大魚被剝到第三張皮的時候,扛不住將他知道的事情都招了。
??月仞一臉失望:“這就扛不住了?”
??他還沒有玩夠。
??可招了也沒用,月仞照樣將他全身上下的皮都剝了下來,兩丈寬池子的清水,都被染成了血色。
??他開心的宛若個孩子:“肚子和屁股上的皮還不錯!”
??他看了一眼已經被嚇破膽的眾人,擺擺手:“還楞在這幹嘛,別影響我做燈籠!”
??眾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
??爬上地麵,看到賭場的喧嘩吵鬧,這才感覺到了人間。
??從此後,他們再也無法直視門口那盞搖來晃去,好像隨時就要壞掉的燈籠。
??太子被刺,在朝堂之上引發了軒然大波。
??太子乃國之根本,若是他有危難,極有可能會動搖到社稷根基。
??可恨那刺客,竟然如遊魚進了大海,怎麽都抓不到。
??太子派係的將矛頭對準瑞王,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從最終結果來看,慕容朗受傷,慕容楓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他有作案動機,且雙方這些年一直爭鬥不止,一方有難,必然是另外一方幹的。
??慕容楓這次是真的冤枉。
??他反擊說既然那名刺客如此厲害,為何太子能全身而退,隻是受點小傷?
??言下之意,這件事怕是慕容朗在自導自演,栽贓陷害。
??雙方你來我往,吵得不可開交。
??楚皇日日坐在龍椅上看戲,笑盈盈的瞧著兩個兒子鬥的烏雞眼一樣的,讓人琢磨不透到底在想些什麽。
??這樣的膠著之中,永昌侯府被慕容楓提了出來,那一日慕容朗當街攔住侯府馬車,並盤問侯府兩位公子及侍衛的事,知道的人不少。
??二壯影子慕容楓之前交過手。
??可那名突然出現的二狗又是怎麽回事?以前從未在兩兄弟身邊見過這號人物。
??太子殿下當時明明起了疑心,又為何放侯府的兩位公子離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貓膩?
??慕容楓這一招禍水東引,將朝臣們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永昌侯府。
??永昌侯下朝之後,罵罵咧咧的回來了。
??他準備找兩個兒子問清楚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到了鬆濤院,發現沈繹不在。
??便宜兒子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並非時時都窩在府內,孟辭正舉著一盞燈籠,左看右看。
??永昌侯氣咻咻的過去,道:“大白天的,拿著燈籠看什麽?”
??他正準備落座,就聽得孟辭氣定神閑的說道:“這是刺殺太子殿下的那名刺客,剛給我送過來的,我覺得這燈可能有什麽貓膩!”
??噗通!
??永昌侯屁股落空,直接跟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萬幸他有功夫在身,不至於摔個四仰八叉。
??“你,你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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