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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自殺

  陳效這樣做,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顧世安沉默的在車上坐著。


  那司機應了句是,很快撥了電話。電話還未通,陳效又接著說道:「讓孫助理回來。」


  那司機並不知道陳效為什麼會讓孫助理回來,但什麼都沒有問。恭恭敬敬的應了聲好。


  陳效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睛假寐。


  司機很快便打了電話,回過頭來看向了陳效,遲疑了一下,說道:「陳總,我們是在這兒還是……」


  陳效眼皮也未抬,說道:「就在這兒等消息。」


  陳正康說天黑之前會給答覆,冬天的天黑得比較早,現在離天黑已經沒多久了。


  孫助理很快便回來,謹慎的往四周看了看,這才上了車。


  他是知道陳效回來的,看見他也不驚訝。叫了一聲陳總,這才低聲問道:「您確定他知道夫人在哪兒嗎?」


  已經找了一天都沒有齊詩韻的下落,現在如果將賭注都壓到了陳正康的身上,萬一他到時候沒有消息……


  陳效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諷來,抽出了一支煙來點燃,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有幾分能耐他自己再清楚不過。如果人沒在他的手裡,他不會打這種包票保證在天黑之前回消息。」


  是了,陳正康有幾斤幾兩大家都是清楚的。就算是人在陳洵那邊,他也未必拿得消息。他既然保證了,那就說明,他現在已知道了人的下落。


  不得不說陳效是了解他的。


  一時車裡誰都沒有說話。


  幾人在車裡呆了二十來分鐘,那邊就來了消息,說是陳正康開著車出門了。


  司機這下立即就問陳效用不用跟上去,陳效沒有動,只讓那邊盯緊些。膽子小的人必定也是謹慎的。如果這時候跟上去被發覺了,只會功虧一簣。他讓孫助理回來,也同樣是因為陳正康是認識孫助理的。


  陳正康確實是謹慎的,一直圍繞著市區兜圈子,那邊再傳來消息已是四十分鐘后。告訴了他們陳正康去的大概方向。


  陳效這才讓司機開了車跟上。


  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陳正康藏著齊詩韻的地方並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而就是他名下的一處無人居住的別墅。


  陳效顯然是來過這邊的,車子停了下來,他直接便往裡邊兒走。陳正康雖是謹慎,但大抵是沒想到會有人跟過來,並沒有鎖門。一行人暢通無阻的進了別墅。


  進去的時候陳正康和齊詩韻正僵持著什麼,他的一張臉漲得通紅。而齊詩韻則是冷著一張臉。


  別墅里長期沒有人住,是一股子灰塵的味兒。陳正康顯然沒想到會有人進來,整個人是詫異的。在看到一臉冷冰冰的陳效,他拔腿就往樓上跑。


  陳效也不管他,上前快步的替齊詩韻鬆了綁。將齊詩韻交給了顧世安,一步步的上了樓,冷冷的說道:「你是打算從二樓跳下去嗎?」


  他的唇邊勾起了些譏諷,微微的頓了頓,將手上戴著的手套摘了下來,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你可得想好了。下面是實打實的水泥地,這輕點兒么至少是骨折,這要重點兒,估計就是半身不遂了。」


  他那樣子,顯然是未將這點兒事放在眼裡的。


  陳正康原本就膽小,雖是站到了窗邊但卻並不敢跳。這下聽到了陳效的話,腳下更是發軟。


  他氣得一張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的罵道:「孽子!」


  知道他沒了跳下去的勇氣,這下不用陳效吩咐,自有人上前將他帶了下來。


  陳效看也未看他一眼,轉身下了樓。


  齊詩韻是從凌晨起就被關在這兒的,整個人都是狼狽的。車上並沒有吃的,只有礦泉水。顧世安打開水給她,喝了兩口。她這才說道:「我沒事,下去看著,別出事了。」


  她太知道陳效是什麼性格,害怕他在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顧世安同樣也是知道的,應了一聲好,打開車門下了車。她還未往裡走,就見陳效就從裡邊兒走了出來。


  她這下緊繃的神經鬆了些,重新上了車。


  陳效很快便上了車,陳正康則是被帶上了另外一輛車。陳效和齊詩韻顯然也是沒話可說的,只問她是否有不舒服。


  齊詩韻啞著聲音說沒事。


  他這下就不再說話了,將臉別到了一邊,拿出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中途陳效原本是要松齊詩韻去醫院的,齊詩韻不肯,說自己沒事。她現在這樣子,是不放心她一個人的。陳效讓司機去了老宅那邊。


  齊詩韻沒有反對。


  陳效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給葉青打的電話,過去時老宅里是燈火通明的。下了車,陳效便讓顧世安送齊詩韻去洗漱。


  齊詩韻大抵從未那麼狼狽過,頭髮是亂的,臉色也並不好。


  她看起來是虛弱的,顧世安送她上了樓,要幫她的,她卻不肯,說自己可以便讓顧世安下樓去休息。


  顧世安沒敢下樓,就在外邊兒等著她。


  齊詩韻倒是沒多大會兒就洗漱收拾好出來。下樓的時候葉青已經擺好了吃的了,這一整天,大家幾乎都沒有胃口。這會兒才坐下來吃一頓飯。


  一頓飯都是寂無聲息的。他們過來,陳正康卻並未過來的。吃完了東西,陳效便讓齊詩韻上樓去休息。


  齊詩韻點點頭,沉默了一下,說道:「你打算怎麼處理?」


  她會那麼問也不奇怪。


  陳效淡淡的回答道:「我會處理。」這就是讓她別操心了。


  齊詩韻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說道:「放了他。他也沒把我怎麼樣。」


  她的臉上是帶了些疲憊的,說完這話什麼都沒有再說,直接上了樓。陳效站在原地沒有動,隔了會兒,這才摸出了一支煙來抽了起來。


  齊詩韻上了樓,葉青也被陳效叫去休息了。樓下一時就剩下顧世安和他兩個人。客廳里安靜極了。


  陳效的一支煙還未抽完,手機就響了起來。他拿出來看了看,站起來出去接電話去了。


  他這個電話接得並不久,沒多大會兒就回來。視線落在了顧世安的身上,隔了那麼幾秒,才說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葉姨的年紀大了,上面麻煩你多注意一下。」


  葉青自從老太太走後人老了很多,無論是動作還是反應能力都不如以前了。而家裡的保姆,他是不放心的。


  齊詩韻的性格一向都是古怪的,她雖是跟著回來了。但他不知道,她還會有什麼事。


  顧世安點頭應了好。陳效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便離開。


  陳效出去時司機仍是在外邊兒等著的,司機見到他回來看了看他的臉色,低聲的問道:「陳總,那邊您打算怎麼處置。」


  他同樣是跟在陳效身邊很久的人了,自然是知道陳正康和陳效之間的關係的。


  陳效沒有說話,隔了會兒,才說道:「送他回去。」


  這就是什麼都不追究了。那司機原本以為他怎麼都是要親自過去問陳正康點兒什麼的,沒有想到他會讓送陳正康回去。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應了一句是。


  陳效沒有再說話,示意司機開車,便閉上眼睛假寐。


  齊詩韻以前鬧的幺蛾子就不少,顧世安沒有回房睡,拿了被子和枕頭就在客廳里將就。四周一片寂靜,她遲遲的睡不著。腦海里浮現出老太太那張和藹的面孔來,她的眼睛澀得厲害,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很安靜,齊詩韻沒有任何的動靜。


  顧世安第二天早上在天色蒙蒙亮時就醒了過來。她上了一趟樓,去了一趟齊詩韻的房間,這才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去廚房做早餐。


  以往齊詩韻都是起得很晚的,今天卻是格外的早。顧世安下樓沒多大會兒她就起了床。她大概是沒睡好,一張臉上微白。沒有化妝,眼角的魚尾紋露了出來。


  顧世安和她是沒有話說的,只是簡單的打過招呼之後她便做著自己的事。齊詩韻則是在客廳里坐了下來,獃獃的看著隔得遠遠的窗戶外邊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了吃早餐時,她才開口問道:「陳效過來嗎?」


  陳效昨晚走時她還未睡著,自然是聽到了車離開的。


  顧世安並未給陳效打過電話,這下只得說道:「我問問。」


  她說完便站起來,去拿手機打電話。


  但陳效的手機並沒有接通,是關機的。她並沒有告訴齊詩韻,而是說他在忙。


  齊詩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


  倒是早餐才吃到一半,便有人將齊詩韻放在酒店那邊的東西都送了過來。這意思就是讓她好好的在這邊呆著。


  齊詩韻沒有說話,只是讓人將行李箱拎回了她的房間。


  老宅里是冷清的,吃過早餐,齊詩韻放下了筷,便對顧世安說道:「跟我上來一下。」


  她說完直接便往樓上走。


  她歷來都是不待見顧世安,也不知道叫她是有什麼事。不過顧世安什麼都沒有問,起身隨著她上了樓。


  她直接便帶著她去了她的房間,然後讓她坐。


  她自己並沒有坐下,而是將那才送來的行李箱打開了來。她很快便從裡邊兒拿出了兩張卡來,放到了顧世安的面前,說道:「這些是給陳效的。我這個做母親的幫不了他什麼,這裡邊兒也沒多少錢,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她說這些時是滄桑而疲倦的,說完也不讓顧世安說話,擺擺手說道:「下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不用管我,你去忙你們的。」


  她自然是知道顧世安留下是為了照顧她的

  顧世安出了門,怔怔的看著手中的卡。腳步頓了會兒,這才下了樓。


  陳效應該是不放心齊詩韻的,顧世安下樓時他已經在客廳里。見著她下來,開口問道:「還好嗎?」


  他自然是在問齊詩韻。他和齊詩韻原本就是生疏的,自從齊詩韻的醜聞事件發生后,母子倆顯然更是生疏了。


  顧世安這下就說道:「說是要休息一下。」


  齊詩韻的卡拿在她的手裡像是燙手山芋一般,她將卡放到了陳效的面前,疏說道:「這是媽給你的。」


  陳效的視線落到那卡上,久久的沒有動。


  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昨晚的衣服,顯然是趕著過來的。顧世安這下就說去廚房裡給他弄吃的。


  陳效沒有說話,她很快便轉身往廚房裡去了。


  沒有想到他會那麼早的過來,早餐做得並不多。顧世安最後給他煮了一碗面。


  她做好端出去時陳效仍是在沙發上坐著的,手裡捏了一支煙,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顧世安讓吃東西了,他這才掐滅了煙頭站了起來走到餐桌旁。


  他怎麼都是該換換衣服的,他吃東西的時候,顧世安就上樓放了熱水。並把他要換的衣服都找了出來。


  陳效外邊兒的事情應該是處理得差不多了,洗澡之後便留在了老宅里休息。


  母子倆都難得在,午餐是要準備得豐富些的。天氣冷,顧世安也不讓葉青出去,自己開了車去買菜。


  還在菜市場時顧世安就接到了常尛的電話,常尛問她在哪兒。


  顧世安並沒有瞞她,將自己在老宅的事兒說了。


  常尛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下,說道:「齊家的事兒你知道了嗎?」


  顧世安哪裡知道,但預感不會是什麼好事,問道:「怎麼了?」


  常尛這下就說道:「阿姨和他們鬧翻了。」


  齊詩韻和娘家的關係一向都是好的。怎麼會突然就鬧翻了。顧世安不由得怔了怔。


  常尛這下又說道:「好像是因為錢。她的錢,都壓在了齊氏里。陳效出了事,她問要過。大抵是覺得她拿他們不會有什麼辦法,陳效那邊也……錢並沒有要回來。她現在既然回去了,你最近多注意點兒。」


  被最親的人捅了一刀,可想而知齊詩韻所受的打擊。難怪陳效會那麼不放心。


  也難怪,她會獨自一個人住酒店。以往,包括老太太在的時候,她多數時間都是在齊家那邊的。


  這是顧世安完全沒有想到的。她想起了齊詩韻那張蒼老了很多的臉來,低低的對常尛說了句謝謝。


  這種事兒,齊詩韻自己是不會提起的。而陳效,自然是不會說的。


  顧世安掛了電話,站了會兒,這才打起精神的去買菜。


  她買好菜回去時屋子裡仍是安安靜靜的,葉青顯然並不知道齊家的事兒。說著今天中午吃些什麼。


  顧世安聽著,時不時的擠出笑容來應好。


  在得知她走後齊詩韻並沒有下來過她是放心不下的,找了個送水果的借口,端了些洗好的葡萄上了樓。


  齊詩韻說在休息,但伸手敲她的門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


  顧世安這下又伸手敲了一下。裡頭仍舊是沒有一點兒聲響。


  顧世安是有些亂的,伸手就去擰門鎖。門並沒有鎖,她打開門進去。裡頭的窗帘拉上了,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快速的打開了燈,齊詩韻是在床上睡著的。背對著門的方向,像是睡著了。


  不知道為什麼顧世安是不安的,她快步的上前,叫了齊詩韻一聲。但床上的齊詩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面容是恬靜的,像是安穩睡著了一般。


  顧世安的視線落到了床頭的藥瓶上,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瘋了似的跑了出去,一邊叫葉青,一邊去叫還在睡覺的陳效。


  陳效的動作的很快,大抵是猜到出事了。她才到門邊他就跑了出來。


  他比顧世安冷靜許多,一邊厲聲的吩咐叫救護車,一邊去房間里將人給抱了出來。


  齊詩韻也不知道是吞了多少安、眠葯,任由著別墅里亂成什麼樣她也未有任何反應。


  這邊離得遠,等救護車來是來不及的。最後是陳效開的車。


  儘管面容是平靜的,但他那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是微微的顫抖著的。幾乎是一路紅燈飆到了醫院裡。


  幸虧發現得早,齊詩韻在經過搶救之後沒有生命危險。


  陳效像是脫力了一般,靠在病房外面的凳子上久久的沒有動。


  齊詩韻醒來時已經是傍晚了,睜開眼睛看到一片雪白的病房以及床邊的陳效和顧世安,她又閉上了眼睛。


  顧世安見她醒來,立即便出去叫醫生。


  醫生很快過來,檢查了叮囑了一番后便離開。顧世安並沒有在病房裡呆著,給陳效和齊詩韻留了空間。


  陳效不知道和齊詩韻說了什麼,顧世安再進病房時她的眼角微紅。大抵是不自在的,她將臉別到了一邊。


  顧世安帶了吃的東西回來,陳效卻並沒有吃。叫了顧世安到外邊兒,這才說道:「我要出去一趟。」


  顧世安並沒有問他出去幹什麼,點了點頭,說道:「媽這邊我會照看好。不用擔心。」


  陳效是還想說點兒什麼的,但最終卻沒有說。點了點頭,往病房裡看了一眼,快步的走了。


  顧世安在走廊上站著沒有動,隔了會兒掏出了手機。編輯了注意安全幾個字點了發送。


  陳效還未出醫院手機簡訊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他拿出了手機看了看,又放回了衣兜里,走往了停在一旁的車。


  顧世安回到病房裡,齊詩韻已恢復了平常的模樣。沉默了一下,虛弱的開口問道:「陳效那邊怎麼樣了?」


  她問的自然是陳氏的事。


  顧世安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說道:「您好好養病。他一定都會處理好的。」


  她的語氣是認真篤定的。彷彿沒有什麼事兒能難得倒陳效似的。


  齊詩韻的心裡一時滋味雜陳著,閉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對於醫生的資料,齊詩韻都是配合的。顧世安微微的鬆了口氣兒。


  陳效再回醫院時已經是傍晚,齊詩韻現在只能吃些清淡的東西。他帶她以前最愛吃的店裡的粥。給顧世安也帶了一份。


  待到吃過東西,他便讓司機送顧世安回去休息。並讓她明天不必再過來了,明天會有人過來。


  他這是要將她遠遠的隔開。


  他並不打算讓齊詩韻知道,是在外邊兒和顧世安說的話。說完不等顧世安有任何反應,便重新回病房裡去了。


  走廊里是冷冷清清的,顧世安站著許久沒有動。直到陳效的司機過來請她下樓,她這才僵硬著身體往樓下走。


  出了醫院,顧世安甚至不知道自己去哪兒。那司機是得到過陳效的吩咐的,沒有問她地址,直接便送了她回老房子那邊。


  顧世安下了車,並沒有讓司機送她上樓。在冰冷的小區的涼亭里坐了會兒,又起身往外邊兒走。


  她是找不到可去之處的,在攔車時就給常尛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常尛這會兒還在店裡,不過今天店裡並不忙。就讓她去小院子那邊,她會很快回去。


  顧世安這邊過去要近些,到的時候常尛還沒到。她也不管天上有細細的雪花兒,就在路邊獃獃的站著等著常尛。


  路上有些堵車,常尛回來時她整個人凍得有些僵硬了。


  常尛也不問她怎麼了,只是帶著她往小院子里走。


  這邊並沒有暖氣,進屋仍舊是冷的。常尛很快燒了開水,給顧世安倒了一杯讓她喝。又燒了熱水給她燙腳驅寒。


  屋子裡有小小的火爐,做完這一切她才開始生起了火來。


  屋子裡的火爐是常尛冬天裡取暖的唯一方式,她生火很快,沒多時火焰便旺旺的燃了起來。屋子裡沒多大會兒便漸漸的暖和了起來。


  顧世安凍僵的身體也好了些,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常尛什麼都沒有問,她同樣也什麼都沒有說。兩人在一張床上默默的躺著,直至各自睡去。


  顧世安第二天仍舊是起得早早的,去菜市場里買了雞。借著常尛的地兒煲起了雞湯來。雞湯煲好之後和常尛一起出了門。常尛去店裡,她則是去醫院。


  她到醫院時還早,醫生還未開始查房。她伸手敲了敲病房的門,裡邊兒並沒有聲音。她等了會兒,遲疑了一下,伸手推開了門。


  她昨晚離開時齊詩韻明明還在病房裡的,但現在,病房裡是空空的。顯然已沒了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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