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你找死!
鳳樨的的確確是不喜歡憐鳶的,但是如果她確實知道一些四海的消息,鳳樨也是願意見見她。
只是,只看她有消息不去找容羽,卻偏偏來找自己,鳳樨心裡就哂然一笑。
這小算盤打的確實很不錯,只是自己未必就能如她所願。
憐鳶是個美人,比鳳樨要美,從骨子裡頭出的風情,嬌柔怯弱,眉眼之間婉轉流波抓人心肺。
便是女子見了她,都難免多看一眼,更遑論男子。
鳳樨瞧著憐鳶蓮步輕挪,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面色不動,看著她行禮,這才說道:「無須多禮,起吧。」
並未說請坐這樣的話,鳳樨不太想跟她有絲毫的親近之意。
憐鳶直起身來,立在那裡,看著眼前的鳳樨,她心裡知道容羽已經認可她了,遲早她都是要嫁給仙尊的。
她不死,誰也無法阻止這件事情了。
想起鳳樨剛才龍闋州的時候,容族的人待她還是如陌生一般,但是這才多久,鳳樨已經成為龍闋州不可忽視的存在。
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下子就起來了。
聲勢快的,她都沒沒緩過來,就已經需要仰頭看著她了。
「你說知道些四海的事情?」鳳樨也不跟她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憐鳶聞言就看向鳳樨,又看了旁邊的清安一眼,卻沒有開口。
鳳樨面帶冷笑,垂眸視地,淡淡的說道:「有話直說就好,清安素來在我身邊伺候,信得過的。」
憐鳶心裡憋了口氣,但是卻又不能說別的,只得說道:「奴婢的確知道一些四海的事情,只是這裡頭還有些曲折,確實不好隨意開口。」
鳳樨沒想到憐鳶的態度還挺堅定地,對著清安揮揮手,清安彎腰退了下去。
「現在你可以說了。」鳳樨看著憐鳶就道。
憐鳶抿抿唇,實在是不喜歡鳳樨這樣高高在上的姿態,她憑什麼?
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道「奴婢有個請求,還希望鳳姑娘能答應。」
「這話說得有意思,我能替你做什麼主,你我之間又不是主僕,也沒有情分,這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多張狂呢。」鳳樨看著她毫不留情的拒絕。
憐鳶沒想到鳳樨會這樣說,一般來說,不管是誰,聽到這樣的話不應該是暗自高興嗎?畢竟她是明王身邊的丫頭,能得到她這句話,就等於是認可了這個女主人了。
她這麼一愣,鳳樨避開這個陷阱,看著她的眼神也更加冷淡。
她就知道這隻兔子精不是個好東西,開口說個話都給別人挖個坑的。
深吸口氣,壓下心裡的煩躁,憐鳶只得又道:「我只是希望這次四海之行,能隨身服侍仙尊,只是現在仙尊不怎麼回不歸苑,這才求到鳳姑娘這裡。」 鳳樨頓時就氣笑了,看著憐鳶,一字一字的說道:「原來你說的四海的消息就是這個?這次四海之行,帶誰去,大師兄自有定奪,我不太方便插手他的決定。你要是想去,直接去找大師兄就是,來找我
說卻是沒用的。」
聽著鳳樨一口氣就推了,她要是能讓仙尊答應,怎麼會低頭來求她! 心裡怒火高熾,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正欲開口,卻聽到鳳樨又說道:「其實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又何必假惺惺的做戲呢?當初在不歸苑我住的那小院子里,多出來的那些花兒是你的手筆吧?
」
憐鳶心裡一驚,面色就是一白,鳳樨怎麼知道的?
看著憐鳶的神色,鳳樨淡淡一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自幼熟識藥草,你這樣的手段實在是太幼稚了。」
「奴婢並不知道這件事……」
「知不知道的不過是上下嘴一碰,但是真相是什麼,你我心裡都清楚得很。」鳳樨打斷她的話,她很不耐煩跟一個女人在這樣的事情上交手,「我不動你,一來是因為你們兔族曾經對大師兄有恩。
二來多少你也在大師兄身邊侍奉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也不能做那等卸磨殺驢的事情。但是你不要把我的忍耐。當成當初的玄紫偌。
憐鳶,把你放在不歸苑,一直沒有動你,不代表我不知道你背後做的手腳,只是我不屑與你交手。如你這般心思歹毒,只知道暗中傷人的兔子,殺了你都髒了我的手。
你若是本本分分的在不歸苑度日,自有你的好日子在。但是,你若是算計我頭上來,休怪我心狠手辣容不下你。現在,你要麼滾,要麼說,我可不是有耐心的人。」
憐鳶面色烏黑,又夾著幾分青色,站在那裡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最後,捂著臉,哭道:「我素來本分,不曾得罪你,你何必這般污衊我?就為我是仙尊身邊的侍婢嗎?你若是容不下我,我自請辭而去,你何苦這般羞辱我?」
「哦?」鳳樨看著她顛倒黑白,莞爾一笑,「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請辭離開吧,想來你是說話算數的兔子精吧?」
又給她挖坑?
你好殘忍,你好狠毒,你容不下人,這樣的話當真是聽膩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憐鳶的哭聲都止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鳳樨,一般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該是大怒,出手教訓她嗎?
到時候,自己頂著一身傷,去了容族也能訴委屈了。
誰知道鳳樨不走尋常路,居然真的拿話趕她!
憐鳶傻了,這下怎麼辦?
就在呆愣的時候,鳳樨又道:「既然憐鳶姑娘瞧不上咱們不歸苑,你便是想離開,我也不好攔著。你放心容族跟大師兄那邊我自會替你說個明白的,不知道憐鳶姑娘何時啟程呢?」
憐鳶裝不下去了,滿臉怒容,甩著帕子走了!
鳳樨看著她的背影,面色冷漠,這就走了?
這戰鬥力也太渣了,如此的玻璃心,是怎麼把玄紫偌算計成那麼慘的?
等到憐鳶離開之後,清安過來,有些擔憂的說道:「姑娘,這樣不太好吧?要是那憐鳶去族裡告狀怎麼辦?」
對上清安擔憂的臉,鳳樨就道:「我還怕她不去告狀呢!」
清安:……
鳳樨心裡也有些煩,有這麼個兔子精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起來咬你一口,還不如早早的打發了。
但是,這裡面的事情還有些曲折,未免容羽落個刻薄寡恩的名頭,最好是憐鳶自己犯錯離開。
鳳樨倒是不介意憐鳶回去告狀,但是憐鳶只怕不會回去的。
「這麼多年來,憐鳶跟容族的許多人都交好,若是她背後嚼舌,說您的是非,也很頭疼。」
鳳樨不在乎,「說就說吧,這世上誰人背後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我又不是聖人。」
清安也是無語了,頓時有些著急起來,「可將來您畢竟是要嫁進容族的,怎麼能讓她這般敗壞您的名聲?」
「我若是與她爭辯,豈不是反而正好落入她的陷阱?我倒是要看看,容族那些人的眼睛是不是亮的。」鳳樨道,若是連最起碼的是非都分辨不明,她更加沒必要與他們糾纏了。
自家姑娘這麼心大,做奴婢的感覺累感不愛。
「我知道你為我好,不過我現在也沒時間與她爭鋒,再說了,就憑她一隻兔子精,也值得我浪費時間跟她斗。」鳳樨雖然覺得憐鳶挺噁心人的,但是也的確是沒什麼資格讓她與她耗上。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就是心裡總歸是不舒服。
容羽還未回來,鳳樨先去看了顧擎蒼,還在睡。
摩妍面帶擔憂,看著鳳樨就直接問道:「他什麼時候醒來?」
鳳樨搖頭,「不好說,要看他自己。」
熟睡也是自我治療的一種過程,但是說出來摩妍為畢竟能明白。
摩妍抿著唇不悅的看著鳳樨,「你怎麼會不知道?你給他治病,連這個都不知道?」 鳳樨本就被憐鳶弄的心煩意燥,此時摩妍又不講理,鳳樨就有些壓不住火氣,頓時就道:「便是醫者也不是萬能的,我能治病,但是未必能治命。他自己不願意醒來與我何干?域主與其在這裡找我的麻
煩,倒不如好好地準備去四海的事情,等你回來,顧擎蒼肯定醒了。」
被鳳樨一句話頂回來,摩妍氣的臉都黑了,「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
「在我的地盤,域主說要殺我,你可真是底氣十足。」鳳樨對上摩妍殺氣濃郁的眼神毫不退卻,「我這鳳羽小築布下的天羅地網,域主真以為你能來去自如?那我這陣法師也太沒用了!」
摩妍:……
倒是一氣之下忘了這裡還有七星天象陣了。
這個鳳樨也太狡猾了。
難怪顧擎蒼不喜歡摩妍,這種說翻臉就翻臉的性子,她也不喜歡!
鳳樨想到這裡,忽然抿唇一笑,「域主不是不解顧擎蒼為何不傾心於你嗎?」
摩妍盯著鳳樨,總覺得她沒什麼好話等著自己。
鳳樨淺淺而笑,「他喜歡的是溫柔大方,善解人意,小鳥依人的女子,性若柔水三千,人如三春桃花。可是……域主這樣霸道囂張、唯我獨尊、翻臉無情的人,是個男人都不喜歡好嗎?」 「你找死!」摩妍真是氣壞了,看著鳳樨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