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豈不是要憋死他
岳裕此人可謂是聲名赫赫,但是卻是以心狠手辣馳名。此人做事利字為先,惡名遠揚,結下了不少的仇家。
鳳樨並不知道這些,她只是看著練煜被其挾持,這才出言攔截。試探一二之後,就發現岳裕那骨子裡散出來的陰狠之氣,就知道此人身上殺戮極重。
聽了這話,有硬闖之意,鳳樨蹙眉,只得說道:「岳前輩,你手中此人乃是我的朋友,他中的毒不能拖延,不然就算是救下了,只怕也會有留有後患。」
鳳樨故意不提練煜如何落入岳裕手中的,若是仇敵此時更加棘手。如此出言也有試探之意,看看岳裕的反應。
「你能救他?」
「能!」鳳樨心中一動,毫不遲疑的說道。
岳裕狐疑的打量了鳳樨一眼,眉頭皺的能夾死蚊子,最後看了一眼容羽,「明王作證?」
這還要做什麼證?
鳳樨真是氣笑了。
容羽卻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可。」
岳裕立時就鬆了口氣,將練煜扔到地上,「那你趕緊救他,老子帶了他一路,快要累死了。若不是看在他師父曾經與我有恩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他。」
鳳樨:……
所以她果然誤會了嗎?
鳳樨來不及細問,立刻上前替練煜診脈。
說起來大家分開沒多久,練煜怎麼把自己搞成這般模樣的?
手指搭在練煜的手腕上,鳳樨的臉色一沉,頭也不抬的就問道:「岳前輩,你是從哪裡發現他的?」
「你那麼羅嗦,能救就趕緊救,不能救我就把他扔到他師父那裡去,讓他師父自己想辦法。」
岳裕的口氣十分的煩躁,想來以他的性子,最不耐煩有人拖累他的。
鳳樨嘆口氣,沒有再問什麼,索性拿出銀針來擺在一旁。將練煜放平在地,脫了他的衣衫,只留一條褲子,手法極快的在他身上施針。
鳳樨的手法極快,岳裕看著她的動作,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若有所思。若不是忌憚明王,把這女娃娃抓走,倒是個不錯的事情。
容羽在一旁護法,還要提防岳裕,看著鳳樨施針,只見她沒有緊鎖,只怕事情不太樂觀。
拿出匕首,鳳樨在練煜的手指上劃開一道口子,就看道一滴一滴的黑血流了出來。
祛除毒血之後,練煜的氣色好了些,鳳樨拿出驅毒丹給他服下,收起銀針,等著練煜恢復神智。在這空當,鳳樨就看著岳裕說道:「若是岳前輩有事忙,只管去好了。我會照顧好練煜的,您不用擔心。」
岳裕橫了鳳樨一眼,起身欲走,眼角瞥見鳳樨當真一點挽留的意思沒有,心裡越發的惱怒,頓時又一屁股坐了回來,「我不著急,暫時不走了。」
鳳樨心裡鬆了口氣,嘴上卻說道:「前輩不用擔心,練煜是我的朋友,又有明王作證,我不會害他。」
岳裕:……
「你能治好他?」
鳳樨眨眨眼,淺淺一笑,「不好說。」
岳裕一雙眼睛瞪得極大,怒道:「你方才不誰說能治好他?」「方才那般說,不過是認為前輩能告知詳情,我才能推斷解毒之法。現在前輩不肯說,我只能另闢蹊徑,結果自然不好說。天下之毒,何止千萬,對症下藥,才是良策。我現在所做不過是祛除身體浮毒,徹
底祛除,還要費一番事。」
岳裕細細打量鳳樨,似是喃喃自語道:「女娃娃,以前沒見過你啊,你師承何門?聽你說的倒是像模像樣,能唬人。」
鳳樨翻個白眼,「自學成才,並無師門傳承醫術。前輩,別岔開話題,你要是想說就趕緊說,不想說我們就要走了,解毒我還有的忙。」
居然被嫌棄了?
岳裕氣的胸口起伏不定,狠狠的瞪了鳳樨一眼。
「您別瞪了,再瞪也比不過我眼大。」
岳裕:……
容羽:……
岳裕氣的幾乎跳腳,圍著鳳樨轉了幾圈,這才平復下來,「伶牙俐齒,算了,我帶你們去他中毒的地方。」鳳樨挑眉,然後看著岳裕,「前輩身上的毒您雖然壓制住了,但是若是再輕易動怒,怕是不好壓制了。我瞧著前輩的氣色跟我這朋友有幾分相似,想來您的毒跟他一樣,不過您修為高,所以還能勉強壓住。
」
岳裕最後答應帶路,其實也是存了私心的。鳳樨故意點破,也是怕他暗下黑手,總覺得這廝面相太凶,不太是個好人。
容羽眼中的笑意止也止不住,岳裕惱羞成怒,正欲開口,就聽鳳樨又說道:「不管如何,前輩都有救我朋友之心。若是能配製出解藥,必然給前輩一份,報答此恩。」
岳裕到口的話又硬生生的憋了回來,太不舒服了,什麼話都讓她說完了,豈不是要憋死他?
「您請帶路吧。」
岳裕只得黑著臉在前領路,容羽看了練煜一眼,拿出飛舟,將他置身其上,鳳樨也躍了上去。岳裕猶豫了一下,還是也做上去了,給容羽指引了方向,飛舟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天際。
在飛舟上,岳裕不知道怎麼衡量的,最後還是把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他是去城北山脈中尋找一九翼蝙蝠,想要打造一柄兵器。誰會知道那山脈中不知道出了什麼變故,居然橫毒流行,不小心中了招。當時他昏迷過去,被進山採藥的練煜發現了。
他救了他除了險地,結果不小心收到妖獸攻擊,自己也染了毒。那時候虧得岳裕已經醒來,運力強行壓制住賭氣,帶了練煜就跑了出來。
恰巧容羽要帶鳳樨去吃飯的地方,恰在被城外百里之外,就遇上了他們岳裕。
鳳樨跟容羽對視一眼,心中一陣驚駭。
岳裕中毒遇險之地,正是上回他們救了龍炎發現異樣的地方。
那地方果然不對勁,沒想到岳裕這樣厲害的人都中了招。
想起那些中了毒的木族,鳳樨腦中一閃,果然毒性有幾分相同,只是岳裕跟練煜的更重一些。「岳前輩,說來也巧了,我前些日子,也發現了幾例與你們毒性相同的情況。但是他們的毒性更淺一些,不知道前輩能否將具體情況告知,也好有對應之策,不然我們貿然闖進去,怕是解藥拿不到,命先搭
進去了。」鳳樨緩緩說道,她現在最怕的是,想起那捕龍陣,不知道這件事情跟程家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