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有什麼要求
這種時候,他都沒能忘記她,丟下她。
鳳樨抬腳就跟了上去。
清惠著急了,「大師兄,你怎麼能帶著生人去見師父,師父只說見你一個人的。」
清惠看著鳳樨的眼神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善。
「她醫術高超。」容羽丟下這一句,抓著鳳樨的手不再耽擱,一路往山頂飛奔而去。
清惠急得要跳腳,景光霽就說道:「你擔心什麼,鳳樨醫術好得很,說不定真的會幫上大忙。三師兄在萬闕山受了重傷,就是鳳樨救回來的,放心好了。走,咱們也上去看看。」
清惠震驚不已,轉頭就看向司徒璧,「三師兄,這是真的?」
司徒璧笑著點頭,「走吧,別耽擱時間了。」 清惠還是有些不相信,嘀咕的說道:「看她年齡也不大,怎麼會有這樣的醫術。師父已經給行雲大師送了消息,希望這次能順利聯絡上行雲大師。只要行雲大師到了,師父的傷一定會沒有任何等問題的
。」 宗元正把其他的人都打發走了,自己快速跟了上來,正好聽到清惠這話,就順口接了一句,「行雲大師萬一來不了呢?畢竟他老人家行蹤不定,神出鬼沒的。鳳樨的醫術是極好的,不敢說能醫治師父,
不過盼著她能幫上忙吧。」
師父回來直接閉關,看來所受的傷很嚴重,宗元正也不知道鳳樨能不能治。
清惠是宮主最小的徒弟,素來是被大家捧在手心裡的,這個時候聽著師兄們都為鳳樨說話,頓時就不開心了,「你們怎麼都替她說話,不過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罷了。」
清惠一賭氣,撒丫子自己就往山頂跑。
大師兄對那個女人好,其餘幾位師兄也對他們好,他去找二師兄去!
「這臭小子脾氣越來越大了,改天要好好的訓訓他。」景光霽氣呼呼的說道。
因為擔心師父的傷勢,他們也沒心情胡鬧,大家加快腳步朝著師父的居所而去。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就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好。
鳳樨靜靜地立在一株數百年的古樹下,她身旁不遠的地方站著的是清惠,只見他面色鐵青,神色不善的盯著鳳樨。
二師兄孟昭負手而立,眼睛盯著師父的院門,神色頗為凝重。
景光霽瞧著這架勢,心中暗道不好,清惠這小子肯定是惹惱了鳳樨了。
這姑奶奶可不是個好脾氣,萬闕山上說動手就動手的人啊,而且還能配合大師兄斬殺鸑鷟,就這份本事在祭天宮那也是不弱的。
「鳳樨,你沒事吧?」司徒璧走過來看著鳳樨開口問道,眼睛掃過清惠,閃過一絲凜冽的光芒。
清惠被司徒璧瞪得頓時惱羞成怒,轉頭看著孟昭說道:「二師兄,你看我沒騙你吧,三師兄為了這個女人在瞪我!」
孟昭是一個很秀氣的男生,斯斯文文的樣子,膚色白皙,身體也並不是很強壯,但是那雙眼睛卻十分的銳利。
落在人身上的時候,如同尖刀一樣,像似要從骨子裡頭將你看清楚。
掏出你所有的秘密。
孟昭拍了拍清惠的肩膀,並未看鳳樨,而是對上司徒璧,「你為了一個外人,就這樣欺負清惠?」 「外人?二師兄,你口中的這個外人可是救過我的性命,是跟大師兄並肩斬殺一頭鸑鷟的人。而且,這也是大師兄喜歡的人,二師兄還是不要做得太過分了。」司徒璧擋在鳳樨的跟前的看著孟昭說道,
毫不退縮。
孟昭的眼神一閃,又落在了鳳樨的身上。
那幽幽深深的目光,令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鳳樨不太喜歡這樣陰翳的目光,更何況對他來說,別人的看法對她來說沒有那麼重要,她不會委屈自己去討好任何一個人。
「二師兄,三師兄的話都是真的,鳳樨是個好人。」景光霽知道二師兄的性子不是好相處的人,就怕他對鳳樨有什麼不好的印象。
宗元正也默默地站在了鳳樨的前面。
看著這幾個人這麼維護她,鳳樨眼中就帶了幾分笑意。
人生難得幾知己啊。
「你倒是比我想象的厲害,能令他們都為你說話。」孟昭淡淡的看著鳳樨,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的味道。
「哼,誰知道她是不是耍了什麼手段。」清惠跺跺腳,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
她一來,就搶走了師兄們對他的喜愛,還讓他挨罵。
他討厭她!
「人心換人心吧,我待他們好,他們自然待我好的。」鳳樨仿若毫不在意的說道,但是心裡卻對孟昭有些忌憚。
孟昭點點頭,輕咳一聲,然後看向清惠,「你乖乖的。」
清惠雖然不滿,但是也不敢動了。
大師兄他雖然很怕,但是比起大師兄他更怕二師兄。
二師兄修理人的手段簡直是防不勝防。
能讓清惠這個小魔頭如此聽話,這個孟昭果然不能小看。
鳳樨是來想拜師,又不是結仇的,而且她也不願意給容羽添麻煩。
想到這裡,鳳樨就看著孟昭,「你是不是時常感到胸痛、心痛、胃痛,偶爾還會伴生咳嗽,厲害時還會咳血。」
孟昭的神色瞬間就變了。
清惠也驚訝的張大嘴巴,指著鳳樨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聽三師兄他們說過。」
「我們從沒有在鳳樨面前提過二師兄的事情。」司徒璧雖然不滿二師兄對鳳樨態度不好,但是現在鳳樨能說出準確的癥狀,他轉頭對上鳳樨帶著驚喜,「鳳樨,你是不是能治二師兄的病?」
「他三年前練功出現差錯,以至於陰維脈受了重創。若遇上天氣不好時,金門穴、陽白穴、風池穴等處會疼痛難忍,這三年來他強行壓制病情,以至於修為毫無寸進,病情反覆,痛苦不休。」
鳳樨說一句,孟昭的神色就凝重一分,最後因為激動,還輕咳起來。
「你能治我這病?」這幾年師父尋遍良醫都沒能治好,行雲大師不見蹤跡,他這病就只能一日一日的拖著。
鳳樨點頭,「這有何難。」 孟昭一愣,雖然心中大感驚喜,但是不了解鳳樨的底細,還是謹慎的問了一句,「要治我這病,你有什麼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