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三章 公公還是鬼王
公公說的倒是真的，我低頭看看腳下，只可惜我們都明白的道理，這裡的魔石不見得也明白，以至於到最後他才成了這樣，石族才只能滅亡。
公公而後朝著前面走去，我便在他身邊跟著一起朝著前面走，走了一會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水裡有幾條魚正在遊動，我看向公公有些奇怪的地方，這個時間怎麼還有魚？
不是說這下面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難道水這裡還有沒有被吃的？
公公走到那邊看了一眼，幾條魚立刻四散走了。
此時一個白衣女子姍姍來遲，走到我們面前，觀察了我們一會奇怪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來我這裡的？」
那女子看上去貌美如花，長得格外清秀，身上一股淡然的氣息，站在那裡仔細端詳著我和公公。
公公說：「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你這人真的有意思，你來我這裡，我問你是什麼人，你不先回答我，反而是來問我？這是哪裡的道理啊？」
那白衣的女子發問，公公說：「我來找一隻魔石，你這裡有沒有見過一塊黑色的石頭？」
「石頭沒有見過，倒是見到了一個野蠻的人。」那女子說道，有些不悅的樣子，轉身便打算回去，公公抬起手，把手裡的劍扔了出去，開始那女子走起路來還是搖搖擺擺的，一副從容樣子，但到那骨劍要接近她的時候，她立刻化成一陣黑色的煙霧，倉皇逃跑了。
公公並不著急，而骨劍就這樣追著那一縷黑色的煙霧在水下面飛來飛去，最後那黑色的煙霧落到地上，變成了一塊黑色石頭，而骨劍就在黑色的石頭上面扎著。
公公和我坐到那骨劍和石頭的面前，石頭髮出悲鳴一樣的聲音，朝著我們說道：「你們害了我，你們也不得好報，不得好報。」
「那是以後的事情，現在你該安心的是你，將被河流衝到哪裡去。」
公公說著，水流流動，把地上碎了的黑石頭沖走了，隨著石頭的破裂，黑色的煙霧也消散在水裡面，那把骨劍也回到公公的手裡，我本以為這次是要走了，結果水裡面又出現了一些小魚小蝦的，圍繞著我們一圈。
其中有兩隻螃蟹也出來湊熱鬧了，見到我們螃蟹變成兩個小人，小人年紀看著不小，但是個子很矮，也很胖。
兩個小人一男一女，看到我和公公便說：「多謝你們幫我們，這裡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麼乾淨過了，那些石頭來了之後，我們這裡就不太平。」
「他們是什麼時候來的？」公公問他們，便聽他們說：「他們是早些年發洪水的時候，女媧娘娘補天之後來的，那時候女媧娘娘補天剩下了幾塊靈石，其中有一塊靈石的靈性很小，被放到了河岸的上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天夜裡發大洪水了，這石頭自己從上面滾落下來，本來我們以為石頭會順著水流朝著下方走，沒想到石頭掉下來之後就在原地停了下來，而後這下面有沙泥，石頭就順著沙泥往下面沉，我們老祖宗說過，這石頭到了沙泥裡面多半是出不來要往下沉的。
過了也不知道多久，這裡來了一群石頭，就是剛剛斬殺的那塊石頭，其實那石頭一開始在的地方就是上面滾下來的那塊石頭所在的地方，我們哪裡知道，這群石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來的，來了之後便在這裡佔山為王了，我們誰也不敢招惹他們，只能躲到遠的地方去。
原本黑龍河也不叫黑龍河，這河裡面的河神叫金蛟，是一條修鍊了很久的蛟龍，但是自從石頭來了之後，這群石頭把金蛟圍在一個地方，吸幹了金蛟身上的靈氣，那時候開始，我們這金蛟河便易主了。
而那黑龍其實是金蛟和一條黑鯉魚生的孩子，也不知道那孩子是怎麼鬼迷了心竅了，竟然認賊作父，後來還迫害我們這水裡的水族，真是助紂為虐啊。」
說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也理清頭緒了。
那這群石頭便是為了那塊靈石來的？
公公想了想問道：「靈石的位置是在那魔石的下面？」
「是那裡。」
那螃蟹說，公公便說要去看看，其餘的水族便跟著我們去了那地方。
到了地方公公把手裡的骨劍插下去，可惜卻毫無反應。
公公走到那邊去看，蹲下把地上的泥沙挖開，結果裡面的石頭早已經碎裂，所以才什麼反應都沒有。
只是因為那下面的石頭，早已經失去了靈性。
注視了那靈石一會，公公並沒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起身站了起來，而後收起骨劍看著其他的人說道：「既然靈石已經失去了靈性，那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就此別過吧。」
公公來的時候欣然自得，走的時候泰然處之，他的那份豁達與從容，是我在其他的人身上是看不到的，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婆婆最終選擇了他的原因。
在他的世界裡面，並沒有強求這兩個字。
離開了黑龍河，我問公公他的世界什麼是擁有，他告訴我為她。
為她？
我看著公公從來與世無爭的那張臉，忽然明白過來，為什麼婆婆選擇的是他。
或許他身上就是有一種喜怒哀樂都等她的泰然，所以她也知道，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在等著她，所以他才成了最終的贏了的人。
我們一起回到岸上，岸上也像是經過了一番戰爭，地上滿是狼藉，分不清都是什麼。
但是歐陽祁和鬼王歐陽漓兩個人都沒有事情，所以到也沒有那麼擔心。
他們注視著我和公公，看到我們回來兩個人才走來。
「怎樣？」歐陽祁看著我們，公公則是說：「不是。」
歐陽祁並沒有失望，只是說：「既然不是，那我們也該回去了，時候不早了，總不回去寧兒要擔心我們。」
「走吧。」
公公說著看了一眼我，邁步走去，但他邁步的時候，一口鮮血從口裡吐出來，人跟著便站不穩了，我本想要去扶著他的，但是那個紅衣的鬼王瞬間和他交疊，進入了他身體裡面，跟著他的氣色漸漸好了起來，站在那裡撫了撫胸，這才說：「走吧！」
回去，我便這樣一直跟著他們回去，但我們出來的明明是四個人，回去卻成了三個人，而我竟分不清到底公公是公公，還是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