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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煤家村的金礦

  再看頭上,一個什麼東西忽然消失不見了,看的人滿心奇怪,這地方能有什麼東西,怎麼還不見了。


  剛剛我看見那個東西圓不隆冬的,好像是一個球什麼的,但要是球的話,應該不會發出嘿嘿的奸笑聲的。


  「剛剛你看見什麼沒有?」我看歐陽漓問他,歐陽漓則是看著對面的那隻朝著我們呵呵笑的鬼說:「他的頭被人撕下去了,之後從院子裡面扔出來,所以剛剛寧兒看見的那個就是他的頭了。」


  歐陽漓這麼說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麼回事,於是抬頭我又看了一眼,確定頭上沒有什麼人頭飛出來,朝著對面還在門口看我和歐陽漓的鬼看去,鬼朝著我和歐陽漓繼續笑著,看似無害,但他那顆頭顱的後面卻趴著一顆人頭,這多奇怪。


  我看看歐陽漓問他:「現在做什麼?」


  「走吧,我們去老王婆那裡。」歐陽漓說著將我的手拉了過去,而後帶著我一起朝著老王婆子那邊走,這次和上一次有些不同,兜兜轉轉的一晚上也沒有到老王婆子那裡,等天亮了,煤村恢復正常,我和歐陽漓還在村子口轉圈圈。


  看天亮了我便去了村子口那裡的大石頭上面,坐在那裡歇著,歐陽漓看我坐下走過去把我拉了起來,我抬頭看著歐陽漓:「這裡不好坐,天氣寒冷,寧兒不要坐在這裡。」


  我本打算問問,不坐在這裡,一夜沒有歇著,坐在哪裡的好,看這裡也沒有一個乾淨的房,哪裡又不是冰天寒地的。


  哪知道歐陽漓轉身坐下了,我正打算問他,他便將我拉了過去,讓我坐在他的腿上,這麼一來,冷的是他,暖的是我,自然不會把我凍壞,我便扭過頭去看歐陽漓,說道:「你不用這樣的。」


  歐陽漓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我恩了一聲,隨後摟住我的腰朝著周圍看去,在懷裡拿了兩個饅頭出來。


  我仔細的看看,還是熱乎的,問他:「莫不是昨晚趁著我不留意,你出去了?」


  「饅頭是來的時候葉綰貞給的,為夫看剩這麼多,還不見得吃它,就保存了起來。」歐陽漓那樣與我說,我頓時感懷起來歐陽漓的神通廣大,鬼王就是不一樣,饅頭十天半月的都不壞,還是跟新做出來的一個樣子,這樣的法術如果人類也有,小商小販們,那不是要偷著樂了,什麼瓜果蔬菜的,還能扔掉了,那些奶製品的保鮮期就可以在後面寫一個無期了。


  見我這樣發獃,歐陽漓在我腦門上面敲了一下,我問歐陽漓幹什麼,他便和我說:「寧兒這腦子不敲不靈光了。」


  「額……」這話是那樣的不好聽呢,不過看歐陽漓的饅頭白白嫩嫩,熱氣騰騰的,忍不住先去咬了一口,一口一口在一口,一個雪白的饅頭就這麼吃下去了。


  吃飽了,我朝著前面看了看,問歐陽漓:「昨夜我們一直在原地轉來轉去的,莫不是鬼擋牆了?」


  「寧兒見過這樣的鬼擋牆么?」歐陽漓不答反問,我則說:「倒是沒有過,這周圍一點鬼的氣息都沒有,雖然我們一直都在黑夜中徘徊,但是怎麼也都走不出去。」


  我是滿臉的奇怪,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聽我說歐陽漓則是說:「寧兒可是知道五行之術?」


  「五行之術?你說的事那些道門中的人,在修鍊時候,要學習的八卦陣法之類的東西?」我是聽宗無澤說過這種陣法,但我知道的也不多,葉綰貞倒是經常的念叨,但她學藝不精,我自然也是沒有問過,估摸著問了我也不是真的就能記住,但是對這個東西倒是知道一些,我這才起來了。


  見我起來歐陽漓把剩下的一口饅頭放到嘴裡,跟著我一起起身站了起來,見我在前面走,他就在後面跟著我,我走著走著到了一處地方,邁步便要出去,結果歐陽漓將我拉住了,回頭我看歐陽漓,他則是說:「這村子是個荒村,既然是荒就是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了,寧兒你可是還記得,但凡是荒村都是因何而來?」


  我這才轉身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周圍,這天氣是晴好的,可要真的是晴好的天氣,這裡看的見太陽才對,如今我們看不見太陽,那是怎麼一回事,心裡也應該清楚了。


  鬼是不能見光的,這裡的光肯定也是一個障眼法,我問歐陽漓:「你是說,這裡有很大的冤屈,老王婆子是專門把我們弄來這裡知道她那些冤屈的?」


  「這些還不知道,但這裡既然是個荒村,就一定有怨念。」歐陽漓說著將我拉了回去,我回頭看了一眼剛剛我要出去的那個生門,生門眨眼之時變成了死門,我這才說:「莫不是昨夜你知道哪裡出的去,帶著我逛了一個晚上的夜園子?」


  我朝著歐陽漓那邊看去,他便說:「昨夜為夫確實沒有找到生門在哪裡,只是今天的天氣好,寧兒找到了。」


  歐陽漓那般說我便沒有再說其他,他既然說是剛剛找到,那就是剛剛找到好了。


  「接下來呢?」我問歐陽漓,他則是說:「接下來我們等等吧,許是一會這裡就來人了。」


  我皺眉:「那就等吧。」


  說完我和歐陽漓又回去了大石頭的上面,坐下后歐陽漓依舊抱著我,太陽沒出來,但這個天氣卻是不冷了,倒是吃過早飯的時候,我和歐陽漓便看見有人出來了,三三兩兩的從村子裡面往村子口這邊走來,看見來人了,我便起身站了起來,朝著那邊看去,沒有多久,那幾個人走了過來我就過去和他們說話了。


  這幾個人都是年輕一點的人,穿的都很樸素,肩上扛著一些挖礦的工具,走過來的時候正在說話,看到我便停下來了,我忙著笑了笑問他們:「請問這裡是哪裡啊?」


  「你們不是本村的人?」那幾個人裡面其中的一個問我,我便笑了笑說:「不是,我們不是本村的人,我們是外來的,走到這邊就走迷路了,看到村子就進來了,但是我們沒進去,怕進去了迷路。」


  聽我說幾個人看了看,又看看我身後的歐陽漓,其中一個說道:「我們這裡是煤村,也叫煤家村。」


  「哦,煤家村啊,你們這裡是挖煤村子?」我問,對方就呵呵的笑了,朝著我說:「當然不是,煤村不過是我們這村子裡面都是姓煤的村子,他叫煤旺,我叫煤祖德,這是煤六子,我們這裡的人都是這個姓氏,所以才叫煤家村,至於我們這個地方出不出煤那就是兩回事了,這個你也不要問了,我們要做事去了,先走了。」


  那人說完就要走,我忙著走了幾步擋住那人的去路,跑到他前面去了,擋住了這個人問:「你能否告訴我,怎麼離開這裡,我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聽我說那幾個人打量了一會:「你從這裡往前走,就能出去了。」


  說完那幾個人就走了,等人走了我去找歐陽漓,再看看那人給我和歐陽漓指出來的那條路,分明就是死門,這不是叫我們去死么?


  我說:「這地方可真是奇怪。」


  「走吧,我們去看看。」歐陽漓說著拉著我的手便朝著前面走的那幾個人看了過去,我和歐陽漓便說:「難道說一切的開始,都是從眼前這幾個人來的?」


  歐陽漓看了我一眼:「去了就知道了,寧兒小心一點。」


  「這個我知道。」


  路上我和歐陽漓一直跟在那幾個人的後面,等那幾個人到了要去的地方,看到一個很高大的山,下面還有一些人,還有一個黑漆漆往裡面去的山洞。


  「你們回去休息吧,等晚上過來換我們。」到了山洞的下面,那個和我說話的人朝著其中的一個人說道,那些正歇著的人起身站了起來,一個抽著旱煙的男人敲了敲自己的鞋子,跟著人就走了。


  看那些人過來,我和歐陽漓躲開了,等人走過去我和歐陽漓繼續看著山洞下面的那幾個人,就聽見其中的一個人說道:「老王頭這個人不簡單,我們為什麼非要帶著他。」


  「他也是村子裡面的人。」一個人說道,另外一個人說:「他算是什麼村子裡面的人,要不是他的命好,誤打誤撞的跑進村子裡面,還給老王婆子看上,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我們何必要把金礦分給他?」


  金礦?


  我朝著山洞裡面看看,心裡想著,難怪沒有說是怎麼回事,估摸著就是金礦的事情吧。


  我和歐陽漓在這些人的眼裡算是外人,既然是外人就不能讓我們知道有金礦的事情,這麼一來也就要對我們有所隱瞞了,自然不會告訴我們。


  「你別忘了,這裡的金礦是他發現的,要是當時他發現了自己私吞,我們也是不知道的,但是他沒有私吞反倒給我們分,他一開始不是也沒有說是要分金礦么,他只是告訴了村長,我們才有了所有權的,其實也就是多了這麼一個人分,這麼多的金礦,分一點給他算什麼。」


  說完那幾個人走了進去,我於是覺得有點奇怪了,難道說事情出在這裡了?這幾個人的身上?

  第一章 我是半月紅


  二零一六年

  農曆七月十五

  河北地質大學附近

  空無一人的後山上面,一個人正佇立在一座墳墓的前面注視著墓碑上的幾行字發獃,手裡握著一把手電筒,對著墓碑上面的字進行研究。


  半天之後,一陣冷風吹過,吹的我脊背發涼,出了一身汗。


  「找了半天就找了這麼個地方,簡直就是浪費時間,等回頭我肯定把那個叫狼嚎的兔崽子弄死,把他在我的通訊錄里除名,然後找人姦殺了他。」


  我叫半月紅,十八歲,來自北方一個普通的人家,父母早亡,吃著百家飯長大,十歲被我師傅二月荷收養,從此走上一條不見光的不歸路。


  我師傅二月荷是北方盜墓的盜墓頭子,平生盜墓大小不計其數,沒有她不光顧的墓道了,但凡沒人認領的墓道,我不用問,都是我師傅的手筆。


  至於我,十歲就被我師傅帶著盜墓,學了不少盜墓的本事,卻從來沒有派上用場。


  只因,每次我師傅盜墓,我都在外面把風放哨,真要讓我下去的,還沒有過,而我也從來不想下去。


  俗話說,挖墳掘墓,姦殺淫亂,都是傷天害理的事情,我死後也好不了。


  不過活著都不明白的人,誰還管得了死後的事情,就比方說眼前的這個,叫什麼歐陽玄紫的人,他才活不到一天,就比我好了?!


  上寫著生二零一六年致二零一六年,歐陽玄紫,這不就是說一出生就死了么?


  仔細看了一下,這麼奢華的墓碑,裡面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陪葬。


  狼嚎和我是搭檔,我們好多年就認識了,不過狼嚎是我師傅的姘頭,我跟他不熟,倒是狼嚎對我照顧有加,誰叫我師傅就我這麼一個關門弟子了,她一輩子無兒無女的,死前能關照的就是我了。


  這次狼嚎突然給我消息,說是這裡有重大發現,來晚了就沒有了,我馬上就趕過來了,結果找了三天,就找到這麼一個東西。


  要是轉身就走,回去狼嚎肯定說線索給我了,自己找不到,那就是我沒本事。


  入得寶山豈有空手而回。


  不如我看看這墳墓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第一次難免有些生疏,特別是這黑漆漆的荒山之中。


  不過對我而言,這都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畢竟從小我就給我師傅把風放哨,盜墓的,幾個是大白天就盜墓的,還不都是這種月黑風高的時候。


  從墓碑前面繞到墓碑後面,我看看這座墳,越看越覺得有些意思,說不定我是發現寶貝了。


  這墳墓是坐南朝北的,按照五行八卦來開,是塊風水寶地,可以說是這後山上面最好的地方了。


  這麼好的地方,葬了一個生出來就死了的,我不相信。


  我們盜墓,有個規矩,不滿百天的墓我們不盜,師傅說晦氣,死孩子的有什麼可盜的,但我不這麼認為,說不定這下面就有什麼好東西呢。


  於是我便圍繞著這個墓地饒了兩圈,先在前邊把上供的東西擺放好,而後規規矩矩的依樣畫葫蘆好像我師傅那樣,磕了三個頭,念叨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話。


  念完把東西收拾了一番,起身站了起來,繞到後面把洛陽鏟拿出來,在下面探了探,確定是口棺材,我才動手。


  要是一個骨灰盒,我下不下去就沒意思了。


  骨灰盒都是骨灰,金銀珠寶也不會放在裡面,棺材不一樣了,想想棺材裡面堆放著金銀珠寶,我就開始躍躍欲試了。


  收了洛陽鏟,拿出鐵鍬,朝著地上挖了一下,兩下,順順噹噹的就挖了一口大棺材出來,一看那口超級大口的棺材,我立刻回頭看看,我竟然挖了這麼一口大棺材,忙不迭的用工具把棺材撬開,我可不管見不見光,先進去看看再說,我不貪心,有一兩樣就行。


  比我師傅每次什麼都不給我,帶我吃頓飯的好。


  一頓飯就把我糊弄了,我師傅果然老奸巨猾,死後還不把他那些寶貝給我,果然吝嗇。


  費了半天的力氣我才把棺材蓋掀開,拿起手電筒正準備往裡面看,身後一陣陰冷的風吹過,后脖頸子好像什麼東西吹了我一下,我離開打了個冷戰。


  我師傅說幹活的時候最忌諱回頭去看,萬一看見什麼,那就必死無疑,但我從小就一個習慣,就往後看。


  但這次我真有點害怕,總覺得有髒東西在我身後貼著我,氣息涼涼的往我脖領子裡面吹。


  我忙著去看棺材裡面,想拿個一兩樣就走,結果剛去看,沒站穩就下去了。


  「啊!」隨著我啊的一聲尖叫,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掉下去的了,但我是看見上面的那口棺材的蓋子已經蓋上來了。


  砰!

  屁股應聲落地,差點沒有把我摔死,我忙著去看,原本黑漆漆的周圍,噗噗的數十把火苗燃燒起來,嚇人的很,把整個超炫的古墓墓道照耀的燈火通明。


  我看看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周圍看了看,左邊是一望無盡的墓道,右邊也是一望無盡的墓道,我抬頭看看,頭上是雕樑畫棟的美麗花紋,古樸典雅,透出奢華的氣息,這他***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到這裡來了,我不是在棺材外面看寶藏么?怎麼跑到這裡面來了,難道是做夢?

  抬起手掐了一把自己,這樣的夢還真是奇葩。


  看了看兩邊,又看了看上面,除了走,沒有別的選擇了。


  摸了摸身上的兩節棍,要是遇上什麼東西出來,我也要自保的。


  順便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下信號,確定一個都沒有,我才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尋思,是不是棺材下面本來就藏著貓膩,其他的都是浮雲。


  走了一段路,回頭看看還是沒有盡頭,往前走同樣沒有盡頭,但我不能在這下面呆的太久,免得缺氧窒息過去。


  走了大概幾十分鐘,竟然走到頭了,看著眼前奢華的墓室大門,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這麼豪華的墓室,推開了門裡面會不會是一座金光閃閃的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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