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二章 無處可尋
紫兒這次回來到是叫人滿心意外,不過看看後面一起跟著回來的白老虎,為什麼大概也都明白了。
紫兒將我扶了過去,笑意盈盈,燦若桃花,他那臉原本長得就和他父王一個模樣,此時看去,這模樣到是更加入目三分,若不是年紀有別,我怕是也分不出來了。
紫兒將我扶上鬼王寶座,等我坐下他才陪著我坐下,白老虎則是站在下面站著,依舊規規矩矩,畢恭畢敬。
「娘,這次要多住幾天可好?」紫兒那樣子,一看就是有心思的人,我到也不在意這些,只不過眼下他回來,指不定是為了什麼事情,我若是答應留在來,事情解決,轉眼間怕是他不知哪裡去了。
尋思來,我這才說他:「你這次莫不是一直躲在度朔山上玩耍,早早知道我與你父王要回來,故意躲著不見我們,哪知道你這異姓兄弟回去找你,你才想著回來一趟。
現在你又想要穩住娘,你是打算處理了這邊事情,轉身便走了?」
「娘,怎能這般想著孩兒,孩兒可不是那樣的人。」紫兒有說有笑,他說什麼我自然是不信他,許是他是我的孩子,他眼眸里的水光一閃,我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了。
此時白老虎依舊站在下面,我這才說:「你走之後,靜兒一病不起,連日來不吃不喝,也不理人。」
「靜兒……」
白老虎聽我說話,便喃喃自語,雙眼無神起來。
「不過你放心,靜兒現在沒什麼事情,今天你回來,紫兒也回來,你們都在這裡有些話我也想和你說,紫兒也順便聽聽的好。」我說完紫兒便握住我的手道:「孩兒願聽娘教誨。」
「哪有什麼教不教誨,你也無需說些好聽的哄娘,娘只是過來人,與白老虎說說,至於你……」
我笑了笑,眼眸掃了一眼紫兒:「娘毫不擔心你,你那心思詭異的很,何須要娘擔憂,自然有你的心思。」
我說完紫兒笑意正濃,越發的妖嬈,我心輕輕嘆息,這孩子與我不一樣,與他父王越發的相似了,果然血濃於水,遺傳這東西叫人無語。
看看白老虎我說:「素來這男女之事,多說都是一個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話就是說,你情我願,是高興該是不高興,當事人願意,別人怎麼看那便是別人的事情了。
情愛這事情,說不好。
但你是幾萬年修來的老虎精,雖然我不知道你前世是什麼,但看你英姿勃發,俊美無瑕的這姿態,這樣子,也不難想象,前世你也非凡骨肉台。
因緣際會,許是你與靜兒早已經原定三生,你們之間這關係,並非說是分就分了。
既然不能分,你與靜兒又是兩情相悅,那就不要做不該做的事情,那日殭屍王與殭屍王妃所說的話,我雖不持反對,但完全是出於一個做母親的位置上,理解殭屍王夫妻二人的立場。
他們一心想讓女兒平平凡凡的做一隻殭屍,日後修行能入道,這樣他們便無牽挂。
然,你卻不同。
你那日忽然離去,才會致使了靜兒險些魂飛破滅,你可知道?」
我說完白老虎愣在那裡,好像一塊木頭,我搖搖頭,這才嘆息一聲,原本我不願意管這等閑事,只是看靜兒可憐,老虎也好不到哪裡去,才會胡亂管這閑事,但管了我又有些後悔擔憂,也不知,我這是不是在造孽了。
不過,我造孽的事情也不少了,倘若真的是在造孽,那就降罪在我一人身上,別牽扯旁人。
「鬼后……」白老虎叫我,我笑了笑:「這事說來很簡單,靜兒一心向你,你卻聽了幾句言語,便轉身走了,你可曾想過,靜兒心中如何去想。
靜兒單純,在這感情事情上,容不得一絲絲的背棄,你自當要憐愛有加,好好珍惜,莫讓靜兒覺得,你已經離去。
說來,你與靜兒,你可曾想過,你要的是些什麼,是要護她,憐她,愛她,寵她,還是一己私慾,得到?」
「不是得到。」白老虎說話我現在也已經清楚明白,大抵是不會說正面的話,說反面的就算是正面回答了。
「既然不是得到,就該知道,要好好珍惜,你若喜歡,何必在乎別人說過什麼,你若喜歡,何必介意何種姿態。
是喜歡之人,是兄弟,是朋友,是愛人還是不愛的人,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便好。
試想,殭屍王與你說是靜兒已經答應,實際靜兒並未答應什麼,但你卻信以為真,一走了之。
回過頭,靜兒見你一走了之,棄她不顧,心灰意冷,做出些什麼,你再會來,怕也是生死茫茫了。」
「這……」白老虎一聽我那話,臉色全無,一旁紫兒反倒是笑了笑說道:「白老虎,你可知道,我娘是什麼樣的人?」
白老虎搖頭,我看了一眼紫兒:「好好的為何要提起娘?」
「娘是個深明大義的人,看起來凡事不愛放心上,但心中卻坐到有數,從不因為爹的任何事情而計較,而爹也從不在這事上與娘計較。
許是這日子總是時日不多,讓我爹娘倍加珍惜,縱然他們之間產生什麼事情,娘不在意,爹也不在意,別人如何,天地如何,與他們都無關聯,爹娘只是知道,珍惜眼前人。」
紫兒說罷白老虎便在那裡想事情,我看了紫兒一眼:「我才告訴白老虎,你倒是學的精妙,什麼都懂了,既然都懂了,想必你心中早有定數。」
我這話自然是在追問紫兒與那桃樹精的事情,紫兒卻道:「娘這話中的話,想必是在試探孩兒,只是孩兒卻也不知,她如今身在何處,找她已經非一日兩日。」
「此話怎講?」我不明所以看紫兒,紫兒起身站了起來,他那一身紅艷,怎是了得。
「白老虎,你去看看靜兒,她如今身邊無人,正是虛弱的時候,若你用白虎血來灌養,想必它日能修成人身,那樣與你與她皆有好處。」
聽紫兒這般說,白老虎一轉身便不知去向,讓鬼王殿再次陷入空曠之中。
我尋思了好半響,看向紫兒:「怎麼回事?你這話說的娘怎麼聽不懂了?」
紫兒這才扶著我從鬼王殿的前殿繞道後面,想必他父子有些日子不見,也是要去見見面才是,總不好讓當爹的跑來見兒子。
來到鬼王殿的後面,紫兒扶著我說道:「孩兒這次去就是去看她,前些日子便在找她,說來她是回去修行的,孩兒因鬼王殿這邊有些事情要處理,便從度朔山趕了回來,當日她正在那邊修行,因她閉關出不來,孩兒只能先一步回來。
但這幾日孩兒心焦如焚,整日心亂,一日夢見她本身忽然斷裂,便覺是要出些什麼事情,這才回去。
但她本身無事,人卻不知去向。
孩兒找她已不是一日兩日,但終是不見蹤影,便在那裡等她回來,順便用念力在九界之內搜尋她的去向,九界之內皆看不到她的影子。」
紫兒說著將我放開,走在鬼王殿的後殿裡面。
我停下看著紫兒那一身紅衣芳華,也進奇怪,莫不是這些人對付不了我和歐陽漓,便打起來紫兒和桃樹精的主意?
那可真是不厚道。
正想著,紫兒轉身看我,說道:「娘,孩兒總覺得是出了什麼事情,但想這世間,還沒有什麼地方是孩兒去不到,找不到的地方。」
紫兒悠悠然說道,我皺著眉,抬起手掐算起來,紫兒看我給她掐算,他便滿眼期待走了過來,我一邊算一邊走,微微蹙眉,奇怪了……
卦象看,這人去了陽世間,但這陽世間卻沒有這個人,這是怎麼回事?
狐疑間紫兒問我:「娘親,可是有她去向?」
我看看紫兒,轉念在後殿上面,走了一會把手放下,將龜殼拿了出來,把三枚銅錢放到裡面,握住了在手裡晃了晃,只聽見誇誇的幾聲,我鬆開手,地上三枚銅錢都跳了出來,紫兒側目看去,我也朝著那邊看去,此時,那三枚銅錢已經歸位,我便走去看看,蹲下后看了看,奇怪了……
「娘親……」
紫兒叫我,我這才抬頭看去,說道:「這卦象上看,人已經走了,但她去處必定是陽世間,但娘親又不懂,為何找她不到?」
紫兒微微愣住:「娘親卦象說些什麼?」
「這卦象說,她確實去了陽世間,而這陽世間紫兒該是知道,她已不再妖界,神界,陰界,佛界,天外天等處,她去的事陽世,而這陽世間莫過於是娘住的地方,可這裡娘已經搜羅了整個陽世間,全無她的去處,娘也看不懂了。」
「怎麼會這樣?」紫兒微微愣住,身體微微晃動,便朝著一邊靠了過去,我一看他那樣子,險些被他嚇壞,忙著去扶住了紫兒,也就在此時歐陽漓從雅室那邊出來,見到我們母子,走來與我們母子相見,看到紫兒便眉頭皺了起來。
而我哪裡知道,紫兒會如此牽動心思,得知找不到桃樹精,一口血猛地噴了出來,再看他人,桃花眼閉上,人便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