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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黑蛇回來

  回頭看看,歐陽漓到是乾脆,人家根本沒有進來,我這一停下便覺得,歐陽漓果然老奸巨猾,說我是狐狸,怕是我這隻狐狸還沒有一隻鬼王狡猾。


  未卜先知我與他都行,但每每什麼事情總是他先知道,至於我……


  說來別有一番惆悵,我哪裡是歐陽漓的對手。


  尋思了一下,我便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見我出來,歐陽漓問我:「紫兒不在?」


  我白了歐陽漓一眼說道:「在與不在何必問我,我自然是不清楚便是。」


  歐陽漓到也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鬼王殿的大殿之上,隨後朝著一邊走去,我看他走了,自然不好守在兒子門口,免得被紫兒發現,到那時我還不好解釋了。


  此時,這鬼王殿里也沒有別人,偌大的鬼王殿就算是走上一步路,那也會傳出去十萬八千里。


  但說來也奇怪,紫兒的修為,竟然不知道我和歐陽漓來了。


  走了一會,來到了鬼王殿的外殿,我朝著那鬼王的寶座上面看去,問道:「這鬼王殿的寶座,看上去是鎏金的,不知道這金子純不純?」


  聽我問歐陽漓笑道:「寧兒是想知道紫兒和紅兒的事情吧?」


  「你知道,還問我?」我說著轉身坐到鬼王寶座的下面,望著空蕩蕩的鬼王殿發獃。


  「寧兒,你不覺得奇怪,這裡到處連隻影子都沒有,你我進來,也沒看到有鬼族之人出來迎駕。」


  歐陽漓要是不說我到是沒有留意到這些,他這般一說,還真是,我才發現這事有些不同。


  今天我確實沒有見到有鬼族的人出來相迎。


  「每次你我來的時候,也沒看見。」我想想說道,歐陽漓坐到我身邊握住我的手:「寧兒,你莫不是在騙自己?」


  「也罷,那你說這裡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我在來的路上便睡著做起夢了,而你我是在夢中。」我說完也覺得有些奇怪,而歐陽漓朝著我笑了笑,便不見了,等我聽見他再度叫我的時候,這夢也醒了。


  睜了睜眼睛,我竟在他身邊睡著了,而我們哪裡到了鬼界,分明還沒到陰陽事務所呢。


  見我醒了,歐陽漓才拍了拍我,我便鬱悶起來,說來心裡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了。


  一來紫兒和桃樹精的事情我早知道,雖說紫兒不想走我和歐陽漓的老路,步後塵,但有些事紫兒願意,桃樹精未必願意。


  俗話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紫兒與桃樹精修的是幾萬年,他們之間的事情,許是早已註定,怕是三生石上都已有了他們的名字,姻緣樹也早已根深蒂固,豈是紫兒說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的。


  可話又說回來了,紫兒要是真的和桃樹精在一起了,那以後必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狐狸和青蓮尚且驚動了三界,莫說他這個佛界的佛骨舍利了。


  想到這些,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到讓我糾結了。


  我尋思著,要是平常小百姓,八成是要高興的,但我這心情卻釀了老陳醋,想到紫兒是為了我與歐陽漓才走了這一趟,心情卓然不好受。


  如今紫兒是我兒子,我自然希望他能好,他要是不好,我還哪裡有什麼心思了。


  見我一臉惆悵,歐陽漓便與我說:「有些事盡人事聽天命的好,知道的越多越不好。」


  「話是這樣說,可咱們在上面沒人。」我說道,歐陽漓愣了一下,隨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我問他笑什麼,他便說:「寧兒也知道無人不好辦事。」


  「那是自然。」我看看,不說也罷,倒是問起歐陽漓紫兒與桃樹精睡覺的事情。


  「你說,怎麼會夢見這些,難道是遊魂術不受控制了?」我問歐陽漓,他便告訴我:「這個倒不是。」


  「那是怎麼回事?」


  「寧兒有所不知,有些事是也已預測的,如今紫兒的事情還只是個開端,日後如何還不知曉,但寧兒既然能在夢中遇見這一切,則說明,紫兒自後會與這一事發生。」


  「哦!」聽了歐陽漓那樣解釋,我也大致明白怎麼一回事了,自然有些事我心裡明白就成了,我夢見什麼那是我的事情,許是老天爺再厲害也進不去我的夢裡,他既然不知道,那後面的事情葯如何發展他怎麼曉得。


  起身我看看周遭寂靜的夜,我與歐陽漓竟然就在外面睡著了,趁著還沒有天亮,我便掃了掃身上的灰塵,回家去了。


  還沒到棺材鋪的門口,就聽見葉綰貞喊我,大老遠的葉綰貞就帶著兒子跑了過來,看看我說:「看來你最近還有事沒完。」


  我揚眉:「你怎麼知道的?什麼時候你的本事這麼爐火純青了。」


  「半面今天早上才和我說,今天你回來,我問事辦妥了,他說妥了一半。「葉綰貞那話說完我便有些不高興,她這話莫不如不說,他要是不說,興許我還高興一點,說了反倒叫我心裡不是滋味。


  我到是明白人,她那意思就是在說,以後我回來,只要變成了珠子,就是事辦妥了,但要是變成了人,那就是還沒辦妥。


  這話雖然是個預示,可這樣的預示,誰都接受不了。


  「既然知道,還問。」說完我便回去棺材鋪了,葉綰貞在後面說我:「一會吃了飯過來,這幾天閑的慌了,大家在一起熱鬧熱鬧,趁著事情沒辦完,才能一起說話。」


  葉綰貞說完走了,我這才轉身朝著葉綰貞那邊看去,心知道葉綰貞都是為了我好,到是沒有生氣,只不過黑蛇的事情在我心裡始終成了個結,我一時半刻的怕是也解不開。


  回到棺材鋪我便坐下了,歐陽漓隨後進門走來坐下,問我:「怎麼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怎麼到了我這裡不如意的十個都是。」


  聽我說歐陽漓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笑起來便止也止不住,我看他笑的那般得意,頓覺得這人著實不怎樣,我心裡煩悶,他到是好,竟然那樣好笑。


  罷了,他笑他的,我睡我的,吃飯的事情怕是要等等,我先睡一會。


  「我睡一會。」脫了脫我便躺去了床上,其實我也不那麼困,只不過面對黑蛇的事情,心情難免複雜,沒時間去想也就那樣了,但時間空下來就會忍不住去想。


  雖然不是真的動心思的那種,但黑蛇散去了一身的靈氣,一部分給了歐陽漓,一部分救了我們出來,他這份執著雖然對著的是狐狸,但我還是覺得心裡不好受,覺得是自己害了黑蛇。


  見我躺下歐陽漓將被子給我蓋上,坐到我身邊拍了拍我,我睜開眼睛看他:「到底你是誰?」


  歐陽漓輕輕一怔:「為夫是誰,寧兒還分辨不清?」


  「分不清分得清有時候連我自己也糊塗,你說是誰就是誰,不如你告訴我。」我說完覺得這話有些彆扭,索性沒有等到歐陽漓告訴我,轉身翻過去了,閉上眼睛眯著去了。


  回想當初那段沒事就把玉佩拿出來晒晒的日子,還真是有些想念,雖然我膽小如鼠,什麼事情都躲到歐陽漓的身後去,但到底我也還知道他是誰,哪裡像是如今,我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我悠悠然的睡了一覺,夢裡竟然夢見兩個歐陽漓正在下棋,一個穿著七重紗衣雪白如雪,一個穿著七重紗衣血色如虹,我腦子裡面一黑,頓時有些暈頭轉向的了,連睡覺都不讓人安生,還不如不睡了。


  轉身我去別處轉悠,正好看見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站在忘川河畔站著,我納悶便走了過去。


  許是我這人,從來就不好,所以看見那出塵的男子背對著我站著,我便生出一種想法,從後面一腳踹過去,將人踹趴下掉到忘川河裡去。


  尋思來,我站在那人身後挪到了一旁,免得我這腳不聽話,當真那麼做了。


  我正挪過來,但見那人轉身來看我,看到他看我我便愣住,訝異的叫了他一聲:「黑蛇?」


  「怎樣,看到我很吃驚?」黑蛇笑了笑,將我拉了過去,我尋思一下:「你莫不是還沒有死?」


  「你就當我沒死好了,我來是要與你說,給你的那顆珠子別忘了交給紫兒,那是我留給他的。」


  「原來你是為了這事來的,我記下了,那你現在在哪裡?」我問黑蛇,黑蛇轉身過去,站了一會,我本打算在問黑蛇什麼,哪裡知道,他那影子眨眼睛便消失不見了。


  我正找他,聽見歐陽漓在耳邊叫我,這才緩緩睜開眼睛,醒來后先是一陣茫然,而後我便把夢中的事情說了一遍。


  「寧兒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不知道歐陽漓是不是安慰我,但他確實是那樣說的這話,而後我也沒有繼續說過些什麼。


  過去不久,我和歐陽漓正說話的時候,葉綰貞過來叫我們去吃飯,我和歐陽漓過去吃飯,結果在那邊遇到了一件事情,而這件事情著實叫人震驚,而我一見到那人,便反應一震,而後不由得脫口而出,叫了黑蛇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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