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參王
而半面也沒閑著,手裡的紅繩快速將大湖的周圍圍繞了起來,而紅繩莫入水中便形成了一個八卦的圖形。
而半面那邊的紅繩與我平常看見的有所不同,平常都是紅線,但今天的是紅頭繩,而這種東西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了。
紅繩好像是利箭一樣,從八個方向直插入水中,幾乎與我和歐陽漓同一時間朝著湖裡飛去,但是紅繩中途卻又卯上了一股后力,以至於快了我和歐陽漓一步,先到了水下,好像是柱子一樣,立在水裡,跟著上面也出現了一條紅色的繩子,我和歐陽漓落下,周圍已經盤好了紅繩,而水下那個小傢伙,到底還是給驚醒了。
一睜眼那個小傢伙便站了起來,朝著周圍一看便要逃跑,歐陽漓抬起手給了我一顆東西,我一張嘴便含進了嘴裡,而且知道嘴裡是什麼東西。
上次去天青河的時候歐陽漓給我吃過一顆,一樣的,歐陽漓說是避水珠。
我沒吃下去,只是含在嘴裡,歐陽漓看了我一眼,眸子里淡淡的喜歡,而後才看向對面站起來慌慌張張要跑的小傢伙。
「堂堂鬼王,竟和我一隻小人蔘一般見識,說出去不怕人笑話。」小人蔘?
原來是小人蔘?
聽小人蔘說我便仔細看去,原來還真是小人蔘,雖然我也看不出來什麼,但聽小人蔘說我才想起來,他的樣子和參靈倒是一樣,只是長的樣子有些不同,而它看上去更顯得稚嫩了一些,應該是只小一點的。
歐陽漓一臉的平靜:「我就算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在這冰天雪地之中,早晚也會被人帶走,你是參王,既然是王,早晚會有人來尋你,到那時候一樣要落入人的腹中,與其成為一道菜,不如跟我回去,我祝你修成正仙,不是更好。」
參王?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漓,又看了一眼對面掐著腰氣的要命的小人蔘,他是參王?
這麼小的參王?
「你敢小瞧我,報上名來,看看你是誰。」我正想著,小人蔘大呼一聲,我到是頗感意外,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許是看出我的想法,一旁歐陽漓便說:「他是參王,已有一萬兩千年了,與這裡的山同齡,參靈那時只有千年,它的厲害不容小視,只不過它這個參王極懶,除了玩不想其它,我和半面已經追了他幾天了。」
聽歐陽漓說我也明白了,原來是只老人蔘,一萬多年了,想必很值錢。
「你這潑婦,果然要把本參王賣掉換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小人蔘朝著我指著鼻子罵,一旁的歐陽漓便說:「她是本王的王妃,參王說話最好客氣一點,若不然本王便與你不客氣了。」
「鬼王真不知羞,竟幹些強人所難的勾當,我堂堂的參王,豈是你能欺負,想抓就抓的,想我喝著天池聖水來到這世間,吸收日月精華,豈容你欺負,我要與你決一死戰。」
小人蔘樣子著實可愛,我便忍不住笑了,抬起手擋住了嘴,看我笑了小人蔘便更氣了,氣的直跺腳。
一旁歐陽漓便手裡拿了一根繡花針出來,針的一端拴著一個紅線,看到根針我也是奇怪了起來,歐陽漓便俯下頭在我耳邊與我說,把這根針想辦法給小人蔘別在身上,什麼地方都好。
抬起手我把針接了過來,而後便朝著小人蔘走,小人蔘一看我過去,便朝後推:「你這個死人類,快快離我遠一點,別讓身上的血腥髒了我。」
小人蔘哇啦啦的朝著我喊,我便笑的十分好笑,想必也沒什麼本事,要不它怎麼還不跑,而我哪裡知道,周圍的紅頭繩就是小人蔘的剋星,一旦他被紅頭繩困住,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但想要抓住小人蔘也著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它跑起來也是很快便是了。
但我自然是有我的辦法,趁著小人蔘轉身逃跑的時候我把紅線弄下來了一段,扯著紅線追它,至於那根針則是被我扔到了地上。
小人蔘到處亂跑,結果轉了兩圈不到就跑回來了,結果它哎呦一聲坐在了地上,再看它的腳,上面扎著一根針,針的上面還有一條紅線。
小人蔘一看那根針,就跟暈針了一樣,雙眼一番暈了過去,四腳朝天,樣子著實可愛,就好像是我和歐陽漓下來的時候,他躺在下面出泡泡的樣子。
而我剛想去扶一把小人蔘,還不等過去,小人蔘一下變成了一根又粗又壯的老人蔘,但這根老人蔘可是十分的白嫩豐滿,有頭有腳,儼然長成了人形。
彎腰歐陽漓便把地上的老人蔘給拿了起來,左右看了看,便將老人蔘下面的兩根參須子弄了下來,隨手放到了懷裡。
我忙著看著歐陽漓,我本以為我很貪,沒想到歐陽漓比我還要貪。
歐陽漓看我便笑了:「人蔘是冬季的滋補品,如果有它給紫兒暖身,這個冬天寧兒也就不用擔憂了。」
聽歐陽漓說我忙問:「那不會害了它?」
「只是一根須子,他頭上的幾根發。」歐陽漓這麼說我便放心了,只要不害了小人蔘,那便沒事了。
不過——
朝著歐陽漓笑了笑,我抬起手在小人蔘的下面又扯了兩根須子下來,而後交給了歐陽漓:「既然是發,也不至於凸頂,那就多要幾根,你要兩根它生氣,你要十根也一樣生氣,多多益善嘛。」
歐陽漓被我說的一陣好笑,而後把人蔘放到了身上,轉身將我帶出了大湖,出去我把嘴裡的避水珠給了歐陽漓。
低頭看看身上都沒濕一點,倒是很神奇。
「走吧。」半面已經離開朝著下面走了,歐陽漓帶著我也朝著下面走,一邊走我便一邊問半面和歐陽漓,是要回去了么,歐陽漓便和我說是,要回去了。
而後我便跟著兩個人一路朝著下面走,但到了下面天漸漸黑了下來,歐陽漓便和我說,該是我回去的時候了,還說兩天後他也會回去,叫我這兩天要照顧好自己。
我點頭便答應了,而後到了一個地方,歐陽漓和半面生了一堆火,將木柴給點燃了。
靠在歐陽漓的懷裡我還說,好在是走出了景區的那邊,也是晚上才沒人發現,不然可真要遭殃了。
聽我說歐陽漓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寧兒,你該回去了。」
我看歐陽漓:「你出來的太久了,真捨不得。」
「寧兒先回去,稍後我便回去了。」歐陽漓說著把手放在了我的臉上,摸摸我的臉,我便閉上了眼睛,不久之後便睡了過去。
等我睜開了眼睛,天已經黑了,而我竟睡在棺材鋪的裡面。
翻身我從床上下來,邁步去了棺材鋪的外面,院子里看了一眼,黑燈瞎火的,此時連月亮都沒有,根本就看不到什麼。
想起我是被宇文休算計,我便想,等哪天我趁宇文休不留意,我也算計他一回,我肯定不會這麼好把他送回去。
走到門口推門剛要出去,沒推開門從外面反鎖了。
用力推了兩下還是沒推開。
知道自己被鎖了我便十分氣悶,但我總不能就這麼困在棺材鋪裡面,可要是讓我砸了自己的兩扇門,我又捨不得,於是我便把棺材鋪裡面的棺材板弄了一塊去牆壁上面,借著棺材板爬了出去,等我出去了,又爬了下去。
我爬牆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這也不算什麼,但我出來便不知道怎麼去和宗無澤說我被宇文休算計的事情,我總不好說,我被宇文休算計了,一天什麼沒做,睡了一覺。
就因為不好解釋,走到宗無澤的陰陽事務所門口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朝著那家鄰居走去,結果等我到了那家鄰居的門口,竟看見宗無澤站在門口,正低頭掐算著什麼。
聽見我的腳步聲,宗無澤才把臉轉過來,但他什麼都看不見,聽音辨人的本事倒是見長。
「醒了?」宗無澤問我便愣了一下,隨後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睡著了?」
「宇文休告訴我的,他進去有一會了,我在這裡等他。」宗無澤說的真的一樣,此時我才發現,其實我這人還是那麼笨,一點沒有聰明,本事也沒有見長,倒是他們一個個越來越厲害了。
「貞貞呢?」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都是白說了,我雖然十分的不喜歡宇文休,對宇文休成見很深,但宗無澤他對宇文休沒有怨恨,好像是我多管閑事了,自然我也不多說了。
抬頭我朝著門口看著問宗無澤,宗無澤便說:「這隻鬼是只女鬼,可能是和這家有什麼過節,這兩天就在這裡出沒,擾的這家家宅不寧,孩子也是整夜的被勾魂。
貞貞進去一直都沒出來,現在看應該是著了道了,就是不知道宇文休現在怎麼樣了?」
聽宗無澤說我便問:「你不是會算,難道算不出來了?」
宗無澤聽我說,面朝著我,好像是看我一眼,之後才說:「不知道為什麼,我算不出來這家的事情,一到了這裡就好像被這裡的怨氣給阻隔住了。」
宗無澤說著抬起手推了一下眼前的兩扇門,只聽見吱嘎一聲,兩扇木頭門便朝著兩邊敞開了。
而天黑我朝著裡面看去,竟覺得空蕩蕩的。
不過宗無澤說沒事,便邁步朝著裡面走去,我擔心宗無澤看不見摔一跤,過去扶了一把宗無澤,宗無澤便跟著我走了進去,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進去便覺得,宗無澤說的那隻女鬼根本不在裡面,而是在我和他的身後,而且此時正從門外漏出一半臉來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