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鋪麵背後的生意
徐麗姝回了娘家,睡在出嫁前的床上,感覺到底不一樣。
蘇明軒這會去找徐唐了,好半天才回來。
“怎麽說?”
“明天不是跟高兄約好了要去上城郡嗎,你去看看房子吧。”
徐麗姝睜大了眼睛,這是同意了?
看到自己小媳婦難以置信的表情,蘇明軒笑了笑:“爹娘同意了。”
這一時間同意了,徐麗姝回憶了一下,今日李斯給的,估摸著也就三百兩,估計買不到啥好的宅子。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實在不行就先買個小一點的。
“別想了,早點睡覺。”蘇明軒的大手一把罩住了徐麗姝的眼睛,說話呼出的熱氣全部噴灑的耳朵上,癢癢的。
徐麗姝推了推蘇明軒:“睡覺。”
。
第二日高逸早早的就來了,徐麗姝收拾妥當,上了馬車,同王夢瑤一起。
這幾日家裏不太平,蘇明軒就沒有去:“路上小心些。”
高逸騎著大馬,打趣的說了一句:“你還怕我把你娘子賣了不成?”
說完就走了,小廝趕得馬車十分穩妥,半路都不點顛簸一下。
到了城裏,徐麗姝指路先去了上次人伢子那邊,之前還沒拿到地契,幾天過去了,應該就好了。
小李樂嗬的看著:“徐夫人來了。”
拿著早就收到手的地契,徐麗姝滿意的笑了笑:“我先去看看,你幫我物色一下適合一家子人住的院子。”
這是租了鋪麵,馬上又要買宅子?
好大的手筆,小李忙不迭失的點頭:“好好好。”
“選僻靜一點的地方,不用太吵鬧。”
王夢瑤探出一個腦袋來,看著徐麗姝:“打算搬家了?”
徐麗姝苦澀的笑了笑:“是啊,頂不住。”
高逸正好也要在上城郡定居,畢竟自己是奔著發財來的。
“你幫我在我義妹邊上找一套一起住吧,方便照應。”
兩個單子砸到小李頭上,差點沒被砸暈,笑嗬嗬的派人引路。
三人到了徐麗姝早前挑好的鋪麵麵前,高逸摸了摸下巴思考一番。
“有點小,位置也一般。”
徐麗姝覺得高逸這話有些埋汰,指了指鋪麵:“就這還二百兩一個月呢,一交就是三個月的租金,裏頭那些你就不用想了。”
高逸點了點頭,不是租不起裏頭的,但是做生意不講究激流勇進那一套,還是慢慢來的好。
下了馬車,徐麗姝拿著鑰匙,剛要開鎖,一對夫妻就衝了出來。
不分青紅皂白的罵了起來,饒是徐麗姝身經百戰也有些迷糊。
“你們這是做什麽?”
王夢瑤得性格有一些像吳芳,這會叉著腰看著對方。
這對夫妻大概三十多歲,鳳凰街人流量又特別大,已經聚攏了一圈圍觀的人了。
“哎喲,這黑心的店主,殺人了。”
什麽?
徐麗姝一聽殺人,這可是莫須有的罪名。
“說話講究證據,大嬸你可有證據?”
“要什麽證據?”朝著自己丈夫擠了擠眼睛,那男人直接拖了一具屍體放在徐麗姝邊上。
“你們治病治死了人,還有理嗎?”
徐麗姝當時還覺得奇怪,位置這麽好的鋪子為何突然要轉手,感情是出了這個事情?
看著人群,問了問:“這地方從前可是藥店?”
人群中有一個大嬸比較熱心腸:“是啊,之前這藥館生意特別紅火,不知為何就關了門。”
徐麗姝腦子飛快的轉動了起來,按照大嬸說的,這個醫館生意特別好,想來大夫的醫術也不差。
古代死人很正常,生了大病隻有等死,根本怪不到醫館。
難道是有人故意的,或者這對夫妻就是訛人來的?
屍體可能放的有些久了,已經味兒了。
王夢瑤捂著鼻子揮了揮手:“人死了就應該入土為安。”
那嬸子一聽,直接坐在地上,罵著王夢瑤沒良心。
“我公公死的不明不白,你們居然還說風涼話。”
徐麗姝懶得糾纏,朝著高逸得隨從招了招手:“你報官,請個仵作來,別被發現。”
隨從走的隱秘,並沒有發現。
“大叔大嬸,你們在這裏鬧又有什麽用,當初的醫館也不在了。”
大嬸一聽,麵色不變,扒拉著那具屍體,哭的肝腸寸斷:“我可憐的公公喲,您生前任勞任怨,那庸醫害死了您。”
大叔突然指著高逸,麵色特別嚇人。
“我記起來了,你就是那醫館背後的老板。”
徐麗姝一聽,這是訛上了,幹幹脆脆的翻了個白眼。
拉著王夢瑤的手:“已經讓隨從去報官了,你讓高逸忍一忍,看我的。”
要說高逸這打扮,確實像個大老板,不訛他訛誰。
“我說大嬸,你聽我們這口音都知道不是上城郡的人了,你是不是記錯了?”
原本是不應該暴露這一點的,但是眼下不說,怕是等會就說不清了。
小李應該知道這鋪麵的主人,到時候請來辨認一下就行了。
屍體腐爛的味道越來越濃,人群中已經有人忍不住作嘔了。
“我怎麽會記錯,外地來做生意的老板這麽多,你們是不是不想認?”
徐麗姝扶著額頭,有些難受,自己真想當麵撩開這塊白布,看看這具屍體到底是怎麽死的。
還好衙門仵作來的快,官差已經開始維護秩序了。
徐麗姝鬆了一口氣,看著那仵作仿佛是看到了救星。
那對夫妻明明盯得死死的,為何會有人報官?這會倒是有些後怕了起來。
拉著自己父親的屍體就準備走,嘴裏說著:“民不與官鬥。”
徐麗姝哪裏能放他們走,抬腳攔著他們的去路,看著仵作,開了口。
“仵作大人還麻煩您幫忙驗一下屍體。”
師爺拿這本子,把徐麗姝拉到一邊:“你剛租下這門麵?”
徐麗姝點了點頭:“前幾日我剛剛租下這個鋪麵,契約才去衙門公證沒幾天。”
師爺點了點頭,轉而又去看那對老夫妻了。
徐麗姝蹲下身子,看到仵作把白布扯了下去,一具發黑發臭的屍體顯現了出來。
上頭還有不少蛆在扭動,看得人有些作嘔。
仵作沒有退縮,圍上圍布,就拿出了驗屍要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