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二章 第一次交鋒
季司墨在確定了安乘風的事情是景家動的手之後就馬上聯繫了B城的陸老爺子,然後言簡意賅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現在他們有些共同的敵人,不想因為以往的誤會或者上一輩的恩怨繼續仇恨下去了,所以,他選擇合作。」
陸老爺子在得到了安乘風患病的消息之後重新出山主持大局,可是風燭殘年的老人註定沒有能力在支撐這麼大的場面了,季司墨的出現,無疑是雪中送炭。
所以,他爽快的答應了季司墨的要求,其中還包括了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口頭協議。
景裕鴻在被發現所有行動之後並沒有慌張,在知道季家和陸家的聯盟之後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在他看來,季家只不過是Y城一個不成氣候的小企業而已,實在無法和手握重權的他相比。
而陸家,也只不過是在垂死掙扎,命數已盡了,他給安乘風下的葯可是國際上最新研製出來引誘精神分裂的藥物,就算安乘風再怎麼強悍,在高科技的藥物面前,也只能認栽了!
季司墨和陸家結盟的第一個晚上,整個B城就突然開始有了動作,每條大街小巷都開始流傳著B城的某個大官濫用私權,不禁動用手中的權力斂財,黃金堆滿了整整一個房間。
即使沒有證據,可是老百姓對於這樣的事情往往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的,他們分分開始扒這個大官到底是誰,網路上曬出了一個又一個官員的財產,政治的腐敗就這樣背不知名的高手全部曝光在了太陽底下。
剛開始景裕鴻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並不是一個喜歡斂財的人,為了能讓自己手中的權力穩固,他甚至嚴厲苛責兒子手下不能做出任何能讓人們抓住他把柄的事情,但是,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兩件隱藏在光輝歷史背後的血腥事件。
而履歷光輝的景裕鴻的人生中,就有一件能讓人人得而誅之的惡事——親手殺害了自己哥哥一家,還有……小九的死,也和他脫不了關係。
那件事情被景裕鴻隱藏的太好,如果直接把這件事情爆出去的話,沒有證據的他們給直接被景裕鴻一窩端掉,到時候即使是陸家,也沒有能力救首當其衝的季司墨了。
所以季司墨選擇的就是,先慢慢製造民眾的不滿,最後慢慢的,一絲一絲的將景裕鴻這一條大魚釣出來,然後讓他為自己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季家小子……你的方法真的有用嗎?」
陸老爺子是知道景裕鴻能耐的,也深知景裕鴻辦事的滴水不漏,如果當初的事情真的是他坐的,那他幾乎不可能留下任何證據的,他甚至會每隔一段時間就去調查調查,當年的事情還有誰知道,然後殺了所有知道內情的人。
「老爺子,這你不用擔心,我知道分寸。景裕鴻這個人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過於自負,而且他最大的弱點就是,不相信任何人,這也就是說,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助力,我們要對付的只有他,而他要對付的,卻是整個陸家和季家的人,寡不敵眾這個道理,老爺子您不知道嗎?」季司墨笑的雲淡風輕,一副真的和陸家冰釋前嫌的模樣。
陸老爺子突然想起年輕時候打壓的那個人,這個孩子的爺爺,這個孩子,該不會實在影射自己當初的行為吧?
果然是一代更比一代強,老爺子心裡一邊心虛著一邊感慨著,這個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不過,以後反正都是陸家的人了,他也不怕他成為陸家的敵人了。
「後天景裕鴻有一場慈善酒會,怎麼樣,要不要去看看?」季司墨放下電話,冷淡的沒有表情的臉在聽到張尤的這句話之後饒有趣味的莞爾一笑:「去,讓新亞帶上新垣,我們一起去。」
「真的要讓新亞去那嗎?」張尤擔憂的問道,新亞那個孩子太敏感了,如果他承受不住怎麼辦?
「你真把他當成你兒子養了?」瞟一眼滿臉不贊同的張尤,季司墨難得的開口解釋:「他雖然沒了記憶,可是傷痛留給心靈的創傷是無法磨滅的,那孩子現在這樣也跟當初的事情脫不了關係,而且,我不認為忘記了殺害父母的仇恨,會讓新亞下半輩子變得更幸福。」
「好吧,我知道了。」無力的點頭,張尤想了想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新亞畢竟自己當初被老頭子隱瞞的時候,不也很恨他的嗎?
推己及人,新亞也不願意被隱瞞吧?畢竟是給了他生命的人,還有近在咫尺的弟弟,他都應該想知道把?
酒會很快就舉行了,因為到場的人都是B城的名流人士,在B城的樅陽還只是一個小公司,所以身為總裁而且基本沒有露過面的季司墨完全是一個生面孔。
不過,今天季司墨拿的邀請函,是陸老爺子給他的,極有眼色的侍應生在看到邀請函之後,看看季司墨,再聯繫一下最近在B城甚囂塵上的消息,馬上就確認了些是那個神秘季家的人了。
季司墨只帶了新垣新亞兩兄弟來,剛開始張尤是堅決不同意的,在別人的地盤上就帶兩個身手都不怎麼樣的弱雞去,不是去送命嗎?
「景裕鴻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的,這些日子的流言已經讓他手底下的好幾個人都中槍了,他要是在這種人多口雜的場合動手,那我們勝算就更大了。」
就算是季司墨已經解釋的這麼透徹了,可是張尤還是不同意他帶著兩兄弟去,最後還是任情將發飆的張尤拖進了房間才避免了接下來的紛爭。
對於季司墨來說,任情的作用,也僅限於此了。
新亞從知道了真相那天起就一直悶悶不樂,也不跟著急趕回來的新垣說任何的一句話,這讓新垣覺得異常的委屈,明明是你忘記了的,為什麼到頭來還得我哄你啊?
「新亞……你…說說話……」可憐兮兮的新垣坐在新亞的旁邊,看著新亞已經連續冰凍了三天的表情哀求道:「你別不理我。」
他真的好委屈啊,以前怕他知道了想起來痛苦,現在他知道了,痛苦的是他啊!他做錯什麼了嗎?
在新亞的面前,他總是想當一個小孩子,一個可以向哥哥撒嬌的,希望得到哥哥安慰的弟弟,可是,這個願望,總是實現不了呢。
「……你哭什麼?」突然聽到了旁邊壓抑的啜泣,新亞驚訝的轉過頭,看著眼睛紅紅鼻子紅紅的新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