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九章 終於醒來
正當安晨暖還在為季司墨的安危著想的時候,突然,安晨暖聽見自己的電話鈴聲響了。她拿過手機,扭頭一看,竟然是張醫生給她打的電話。她不知道現在張醫生打電話給她是什麼意思,來不及多想便趕緊接聽了電話。
「怎麼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安晨暖急促的問道。
耳邊便傳來張醫生很沉穩的聲音,「你進來吧,季司墨他醒了,現在有意識了。」
安晨暖放下電話,便來到了季司墨的辦公室里,也沒來得及敲門,直接就衝進去了。她剛推開門,便看見季司墨坐在沙發上扶著腦袋。
「你終於醒啦,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了?你剛剛可把我嚇死了。我一進門便看見你倒在了地板上,我還以為你怎麼著了呢,把我嚇得魂都快嚇掉了。你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嗎?你可以儘管跟張醫生說,他是我的好朋友,自然不會跟別人說出去了。」
張醫生看著安晨暖不停的在問季司墨身體狀況,便很無奈地說道:「你的這些問題我剛剛都已經問過了,而且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他剛剛暈倒,完全是因為他休息不夠,估計這兩天他可能睡了也就幾個小時而已。」
於是張醫生又轉過臉來對季司墨說道:「你這兩天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這樣對你的身體很不好,我知道明天好像就是你們公司競標的日子,如果你們現在休息不好身體狀況的話,你明天怎麼去完成你的使命。所以我現在作為一個醫生的角度,並不允許你這樣的工作下去了。你這樣是不行的,必須勞逸結合,你只有休息夠了才會有充足的進精神進行下去。」
安晨暖覺得張醫生的說話是非常有道理的。雖然說現在季司墨他們公司面臨這麼大的一個困難,但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把身體給搞垮了呀,如果一旦把身體搞垮了,他還怎麼繼續進行下去,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說看著季司墨現在這種狀況,安晨暖是非常心疼的,但是她心裡也有怨恨,她討厭季司墨這種只為別人著想而不從來想考慮自己的這種態度。她覺得季司墨這種從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的這種態度,完全就是對自己以及對家人的不負責。
「張醫生說的非常對,你們公司現在這種狀況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可是你也不能太拼了呀,我以為你這兩天會空出很多時間休息一下,至少白天也得休息個四五個小時吧。但是照你現在這種狀況,看來一天你也就休息個兩三個小時,你這樣怎麼可以。你想一下你的身體,不只是你自己的,現在你跟我結了婚,那麼我們就是一個家庭里,要注意影響你自己的身體,要不然就是對我們這個整個家庭都不負責任,你知道嗎?」
季司墨也很無奈,他剛剛清醒一下頭腦,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便又是張醫生的職責又是,安晨暖的怨恨。季司墨只記得他當時還在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著就不記得了,然後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睜開眼睛,看到的便是一個陌生的臉。
不過聽聞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自己也確實感覺挺苦惱的。現在公司這麼緊迫,時間也這麼緊,想要做出一個很完美的方案,只真的是太困難了,當時覺得自己還有六成的把握去完成這件事情。但是,畢竟當時還沒有深入了解。現在已深入了解了之後覺得,確實真的是太困難了,必須要加班加點,沒日沒夜的去工作。
季司墨本意也不想這樣拚命的工作,可是他是這個公司的領頭者,而且這個公司也是他父母一手經營起來的,好不容易他搭上了自己的婚姻幸福,才讓這個公司重新運營起來,現在又變得這麼嚴重的可能他不想一次次繞公司陷入困境之中,無法自拔。
不過也確實,他現在跟安晨暖已經結了婚,那麼必然也要為這個家庭負責任,如果自己真的由於現在的工作倒下了,那麼明天的競標大會他也沒辦法參加。又想著明天的競標大會,沒有他季司墨的話,那麼他們公司很顯然就要放棄這次機會,沒有人可以替代他。
季司墨揉揉腦袋,他覺得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好像被別人重新包紮過了,因為安晨暖給他包紮的傷口讓他很是難受。而且衣服會蹭到紗布上,然後感覺傷口會很疼,現在感覺沒有那麼不舒服。
「我這個傷口是不是被你換過了,你叫張醫生是吧。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受傷的這些事情傳出去,因為現在公司裡面上上下下的人心都不穩定。他們雖然表面上都在工作,但實際上都是人心惶惶的。如果一旦他們知道我快要倒下了,他們肯定會直接甩手不幹了,這個公司以後就會變得更糟糕了。」
季司墨覺得現在找醫生確實不放心,畢竟張醫生對他來說是一個陌生人。雖說張醫生是安晨暖找來的,說是安晨暖的好朋友,但是,不熟悉的張醫生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雖然在他倒下的時候,是這位張醫生把他救起來的,他確實很感激。
張醫生笑了笑,看來有錢人的就是沒有安全感。也難怪季司墨現在有這樣大的壓力,一個公司都指望著他一個人,季司墨一絲一毫不能懈怠。這給誰誰也受不了。而且季司墨現在還受著這麼嚴重的傷,要不是他壓力大的話,估計他早就受不了了。
「我肯定不會說出去的,我說出去對我有什麼好處呢?你們公司對於我來說一點利益都沒有,我平白無故為什麼要坑你們。我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些,有的時候也確實挺嚴重的,我每天都會跑過來來換一次葯。以至於我會不會告訴別人這一點你就放心好了,至少從你們公司競標完成之前我是不會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的。」
張醫生又很肯定的眼神看著安晨暖跟季司墨,他們兩個現在可以信任的人也只有自己,他們必須要信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