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耿耿於懷
「你覺得,這些天我不理你,是真的就那麼任由你自毀前程嗎?」季司墨深眸鎖著她,雙眼如勾,勾住了她的魂魄。
安晨暖心尖兒微微地顫了顫。
他的話讓她如醍醐灌頂,一下子,很多事情都明朗和清晰了。
季司墨一直都在背著她,去查她抄襲的這件事。
學校那邊遲遲沒有宣布處發的結果,通過各種辦法封鎖設計大賽有人抄襲的消息,也是季司墨下的令,因為他不想關於她不好的消息泄漏出去,影響她的名聲。
莫非,他跟歐陽俏麗那樣,也是因為他要查她抄襲的事?
但那天清早,歐陽俏麗坐著他的車回來,還在她的面前,炫耀身上的那些男人留下的痕迹……
安晨暖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心裡就很不舒服。
或許是察覺她的臉色有點不妥,季司墨一隻手輕輕地抬起她的下巴,逼她再直視自己,深幽的目光,帶著霸氣、絕對:「你在想什麼?」
他的洞悉力太強,安晨暖感覺自己有什麼想法,都逃不過他這雙睿智的眼睛。
既然如此,她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也該把疑問搞清楚。
安晨暖思索著,這個問題要怎麼問出來,才不至於那麼尷尬。
季司墨看著這個小女人一副斟酌認真的模樣,輕嗤,實在是生氣,伸出長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把我季司墨想成什麼樣的男人?在你心裡,我是那種來者不拒的?還是,你覺得我對南音一直念念不忘,所以跟你爭執了幾句,迫不及待地去上她的妹妹?」
季司墨一句話,便否認了安晨暖心中所想。
可是,這句「上」她的妹妹,讓安晨暖秀眉微蹙,哪怕就只是聽聽,她都覺得心裡有疙瘩。
愛上一個人,就是那麼霸道。
連聽聽他跟別的女人的可能,都會覺得心裡不舒服。
但是,季司墨的話又很直接地說明了,他跟歐陽俏麗沒有任何唉昧,更沒有那些肌膚之親。
安晨暖的心裡竊喜。
連日來,心底最重的陰霾,隨即煙消雲散。
她怎麼鬧都好,其實也只不過是想得到他親口所肯定的這一點。
其它的,都顯得並沒有那麼重要。
這樣心思,在季司墨的面前,實在難以掩藏住。
他微微側臉,俊臉離她更近,長臂環上她的腰,將她一攬而過,霸道地圈在懷裡。
食指輕刮她的鼻尖:「你這些天,都胡思亂想了什麼?說來聽聽?」
安晨暖心裡還是有委屈的,只不過,揚起的嘴角出賣了她失而復得一般的喜悅心情。
他看著她嬌俏的模樣,琥珀色璞玉般的眼睛,閃爍著迷人的光芒,眸底有藏不住的東西,打動著他的心。
只想狠狠將她摟在懷裡,一刻都不想跟她分開。
更想……
季司墨眸色深了深。
提醒前座的玄鐵:「車速加一點。」
想儘快回到家。
安晨暖腦瓜里在想事情,當然沒有意會到他這話里的深層意味。
垂眸,寵愛地看著她,伸手,去撫安晨暖的臉,她眉宇之間的倔強,讓人心疼。
「歐陽俏麗威脅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也已經擺平她,你放心,她不會再以這一點,威脅我們。」季司墨柔柔地說道,想起歐陽俏麗,眼神里很淡漠。
安晨暖眼神微異,盯著他。
一時之間,心裡的滋味說不出來。
他這些天,默默地在背後做了多少事情?
為什麼不告訴她?
「你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安晨暖說。
季司墨的手撫到她額上的髮絲,輕輕地幫她挽到耳後,動作隨意,卻又溫柔至極。
他性感的薄唇微咧,目光停在她的額上,笑容帶著一絲凜冽:「我想知道的事情,總會有辦法知道,笨女人,你以為你是在保護我?保護我們的關係?你自作主張,那樣坑自己,無論後果嚴重不嚴重,我都不允許你這樣做,除非,我死了,否則,我會用我的所有保護你。」
安晨暖捂他的嘴:「不要詛咒自己。」她聲音糯糯地提醒。
季司墨輕笑,此笑繾綣而深情。
他俯身,雙唇壓下,吻在安晨暖粉紅粉紅的櫻瓣上。
只是一觸碰,那讓他夢縈魂牽的香甜之感,像是一把火,迅速點燃了他身上那些狂熱的種子。
季司墨的大掌往她腰間一放,輕提,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環住她,傾下,深吻她。
他的氣息瘋狂地卷進來,輸送到她的身體里。
熟悉的、令人著迷的味道,甜蜜得快要死掉。
安晨暖情不自禁,勾住他的脖子,回應著他的吻。
他的龍舌靈活地纏著她的,與之共舞,激情如龍捲風一樣,卷席而來。
好幾天沒要,他真的想死她了,很想很想。
那天,在學校西院,她進門,他便聽聞她的到來,去接住花瓶的時候,聞見她的發香,他便有些不能自拔,還有那天,她一個人坐在公交車站廣告牌下,那可憐兮兮、惹人憐愛的樣子,他只看一眼,便想將她擁進懷裡,好好地愛一番,讓她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她。
安晨暖感覺到他身下的熱情,像火種一樣,隔著衣物,仍然十分的灼熱滾燙。
他眼神里的那種深情款款,裹挾著無以復加的溫柔,以及佔有她的渴望,如烈火一樣快要點燃她。
安晨暖不自覺有些臉紅。
玄鐵還在前面呢。
況且還是在車裡……
他是在將車裡變成他們的大床嗎?
安晨暖及時推開他:「不要……」
季司墨頓了頓,看見她有絲委屈的模樣。
忽然想起,她剛才的話。
他們的第一次,的確是他強迫著她,在車裡,粗暴殘忍地……
原來,她一直都耿耿於懷,也難怪,每次在車裡他想要她,她都扭扭捏捏的。
枉他心細如塵,如能洞悉一切,竟然忽略了她的感受。
季司墨想到這些,哪怕再想,也只能強忍下來。
他點點她的鼻尖,眼神溺死人:「好,我們先回家,然後好好地要。」
「好好地要」幾個字,聽著曖沒死了。
季司墨眼神深深地鎖著她,這看她如看著自己「盤中餐」的神色,安晨暖便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