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安夕顏
空氣有些凝固,許漫漫不自覺的捂著額頭,這都什麼事情,爸爸跟兒子搶蛋糕?
「大叔。。。。你把蛋糕讓我可以嗎?」安昊扒拉開安夕顏的手,不屈的看著季司墨手裡的蛋糕。
老闆娘看著一臉陰沉的季司墨,還有一臉期望的安昊,咬了咬牙,對著安昊說道「小可愛,我重新給你做一個。你親我一口怎麼樣」
安昊驚喜的看著老闆娘,笑的眼睛都眯成一個小月牙「好啊,漂亮阿姨」說著跑到老闆娘身邊,「吧唧,吧唧」的親了好幾口。
親的一邊的老闆嘴角都抽搐。
季司墨看著安夕顏,轉身準備離開。
「額頭上的淤血,回家用雞蛋揉揉,這麼久還沒化開,對自己太不負責了」安夕顏突然開口。柔情的看著季司墨。
季司墨停下腳步,詫異的看著安夕顏「謝謝」
恩?聽到季司墨說謝謝,安夕顏微愣,「噗呲」不由得一笑,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耳垂。
心臟突然一陣劇烈的跳動,就像觸電一般,而這種感覺只有遇到安晨暖的時候才出現過,而現在是什麼情況,季司墨有些搞不清楚,這種心跳為那般,看著依舊嬌笑的安夕顏,不知為什麼他總是覺得安夕顏長得與安晨暖有4分相像,雙眸,笑意,還有剛才耳垂的動作,都是很像。
「你笑什麼?」
「沒什麼,只是覺得季總說謝謝挺不錯」安夕顏坦然的看著季司墨。
「季司墨,你走不走啊」周寒在外面等待了許久,都不見季司墨出來,他都懷疑季司墨掉蛋糕店裡了。
「媽咪,媽咪,我們的抹茶蛋糕好了哦」安昊舉著手裡新鮮的抹茶蛋糕,一臉獻寶的姿態。
許漫漫接過安昊手裡的蛋糕,對著安夕顏說道「我們走吧,包子都餓了」說著拉起安昊就往外走。
「好,季總!我們走了」安夕顏揮手,「謝謝老闆娘破例給我們做蛋糕」
「沒事啊,我也得到你寶貝兒子的香吻了呢」
周寒看著奇怪的看著季司墨,又看了一眼許漫漫還有安昊,當看到安昊的包子臉有一瞬間的不淡定,但是也只是一時的疑惑,又釋然了。「許小姐,向明呢?怎麼沒陪你出來」
「向明很忙的,以為像你一樣」許漫漫滿不在乎的說著「這個我兒子,梁昊」拉著安昊的小手向周寒打招呼。
「媽媽,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安昊督了一眼周寒,抱著許漫漫撒嬌道「媽咪也一定跟我一樣」
「好了,好啦,馬上就去哦」
季司墨看著離開的安夕顏,一點點的消失,終於成為一個點。
「走吧」
許漫漫跟安夕顏來到提前訂的包房,梁向明已經到了。
「爸爸。。。。。」安昊飛撲到梁向明身上,笑嘻嘻的。
梁向明抱緊安昊,防止他掉下去,看著許漫漫問道「老婆,辦完了嗎?」
許漫漫點點頭,又看著安夕顏,有些局促不安「今天季司墨看見昊昊了,他不會認出來吧?」
安夕顏搖了搖頭「應該不會,畢竟昊昊是你們的孩子」
「是啊,季司墨在懷疑,也不能懷疑我們身上」梁向明附和,其實他也有點擔心,畢竟昊昊長得有6-7分像季司墨。
「媽咪,你們在說什麼呢?昊昊餓了」安昊打斷了三人的對話,有些事情他知道,雖然他只是一個孩子,但是他姓安不姓梁,他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現在不想知道。
「恩恩,吃飯!」
飯桌上,一片祥和,但是總有點風雨欲來的感覺。
別墅里。
季司墨看著書桌上的資料,總有些心不在焉,頻頻走神,眼睛總是在看書桌上放著他與安晨暖的相片,那個笑的猶如孩子一般純潔的笑容,可是看著看著他就想到了安夕顏。
季司墨有些煩躁的抓了抓頭,看著桌上的文件,心裡不由得升起怒火,將文件一下子推到地上,手杵著頭,感覺太陽穴都在跳動。
「怎麼滿腦子都是安夕顏,季司墨你到底怎麼了」
季司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是因為想念安晨暖所以才會覺得安夕顏有些動作相似,還是他變心了?
「不,我的心裡只有暖暖一個人」季司墨不相信他會變心,安晨暖為了他受了那麼委屈,甚至因為白蓮,害死了他們的孩子,都是因為白家,因為自己,所以安晨暖才會離開,到現在都找不到她。
「季司墨,我告訴你,安晨暖離開你的時候已經懷孕了,說不定現在孩子已經好幾歲了」季司墨腦中突然想到了白蓮那天說的話,孩子?
如果安晨暖離開的時候真的懷孕,那麼她要受多少的苦,多少罪,獨自養活孩子,季司墨你怎麼可以對不起安晨暖。
「暖暖,你跟孩子還好嗎?」季司墨抱著照片,放在心口,想象這安晨暖的溫柔。
現在正是要吞併白家,他沒有辦法離開,他也不知道安晨暖去哪裡,沒有任何的頭緒。
「哎!或許我們的孩子像許漫漫的孩子一樣大吧?」季司墨想起今天意**到的小包子,他的孩子也那麼大吧,那麼的高,雖然一點都不可愛,說話那麼毒,那麼討人厭。
「暖暖你快回來吧,我錯了」
季司墨想著安昊那個孩子說的話,不由一笑,那個孩子說的對啊,他沒有老婆。
抱著照片入睡,夢中卻是安晨暖帶著孩子過得非常差,所有人都說他的孩子是沒有父親的野種,他的孩子無助的抱著安晨暖偷偷的哭泣。
「我的孩子不是野種」季司墨大喊,從夢中驚醒,冷汗直流。
看著漆黑房間,季司墨感到陣陣寒冷。
「我的孩子不是野種,不是啊」季司墨重複著剛才的話,他有點分不清,剛才到底是夢還是現實,那麼真切,他不知道他的老婆他的孩子是否真的過著那樣的生活。
他盯著照片看了一會,眸色黯然的閉上眼睛。
黑暗中,季司墨的臉上劃過一絲晶瑩,男人有淚不輕彈,但是這個清冷的男人卻因為一個夢無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