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大變活人

  季司墨陷入自己的回憶里無法自拔,邢書瑤在一旁看著心也跟著難過,自從安晨暖走了以後他就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坐在那裡發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總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神經病。


  「季司墨,季司墨?」


  「怎麼了?今天的面試不是結束了么?」


  「是結束了,我說讓你回去休息一天,明天的面試交給我。」


  「。。。。。。」


  季司墨也不說話,拿起身後的外套,揉著額頭往外走。邢書瑤看著疲憊不堪的季司墨嘆了口氣,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收拾好桌子上的文件也跟著走了出去,雖然是下班時間但是因為季司墨突然的裁員各部門的人都已經開始嚴重不夠用了。大家都趕著加班,她自然是例外,總裁下班了她沒有什麼事情也就可以回家了。只要明天按時過來把該做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到了地下室卻發現季司墨早就已經沒有蹤影了,邢書瑤氣的不行,每天都是一起回家今天這是怎麼了。拿起手機給南思明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過來接自己,順便一起吃個晚飯。


  也幸虧邢書瑤跟著南思明出去約會了,這才躲過一劫,她在外面逛街開心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時候季家的大宅裡面正在上演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白蓮背著白家老爺子到底還是回了季家,原本已經做好回去和安晨暖對簿公堂的準備了,一進門卻連安晨暖半個影子都沒看見。在老夫人像刀子一樣的目光下強忍著找遍了整個宅子里所有的角落依舊沒有發現安晨暖的蹤跡。


  白蓮十分尷尬的坐在老夫人的對面,笑了笑沒有說話,老夫人慢悠悠的放下手裡的報紙說道:「怎麼,找到什麼了?」


  「奶奶。。。。。。」


  「誒!別叫奶奶,你這一聲奶奶我可受不起,你還是叫我老夫人吧!你先前在醫院說好了的,孩子呢?」


  這一說孩子白蓮就糊塗了,難道老夫人不知道安晨暖失蹤的事情?季司墨接回安晨暖不應該是老夫人指使的么,難道老夫人這是在試探自己?一連串的疑問在看見老夫人手邊的報紙的時候突然就消失了。白蓮拿起報紙看著上面的幾個大字腦子亂成了一鍋粥。


  B市龍頭企業季氏集團前日突然裁員,疑似出現內部問題!


  這是。。。。。。難道季司墨發現的並不是自己對安晨暖做的事情,而是季氏集團內部分成兩派的事情?

  要是這麼說這件事就沒有多大的難題了,但是安晨暖又跑到哪裡去了?還有孩子,要是她跟著許漫漫出了國前幾天找孩子也許來的急現在都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這孩子恐怕也早就移民了,怎麼都晚了。這一次要想站穩腳跟還要從季氏集團入手,但是季司墨又斷了自己的後路,怪不得老夫人能這麼硬氣的跟自己說話。


  想通了這件事,白蓮的心裡就已經有數了,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沒有用了。硬的不行就只能演苦肉計了。


  與此同時,被白蓮惦記了很久的安晨暖正在醫院的手術室里躺著,這一次整容手術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醫生都是梁向明幫忙找的國際上一流的醫生,為了不讓白蓮有什麼疑心許漫漫還特意跟安晨暖同一天做了個歐式雙眼皮,順便抽了個脂。因為許漫漫的手術比較簡單很快就被推了出來,兩個人在手術室外面一起等著安晨暖出來。


  一晃眼三個小時就過去了,因為安晨暖和安然本來就有些相似的地方,畢竟是一個爸爸生的,所以手術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安晨暖從手術室裡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掛著點滴被醫生一推出來許漫漫就捂著自己剛做完的眼角開始笑個不停。手術再簡單畢竟也是動全臉,安晨暖現在整個腦袋上的頭髮都被剃下去了,為了不影響手術而且還動了髮際線。手術完以後整個腦袋上裹滿了紗布,用許漫漫的話來說就像是木乃伊一樣。


  「好了好了別笑了,你這眼睛大夫不是告訴過不能笑的么,一會兒要是把線蹦了我看你怎麼辦!」


  梁向明看著許漫漫笑的那個痛苦勁兒自己的眼睛都跟著難受。


  「就是,好像你比我好到哪去了一樣,看看你那眼睛想什麼,紅彤彤的一片,再笑話我小心你毀容!」


  被許漫漫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安晨暖忍不住出言諷刺她。


  兩個人一路互相嘲笑被醫生推到了病房,臨床住著,這可累壞了梁向明。安晨暖沒有拆線,不能張嘴吃東西,只能靠輸液維持身體必須的營養還好一些。許漫漫就不一樣了,出了眼睛,哪都能動。但就是喜歡用自己剛做了手術做借口,每天都要讓自己圍前圍后的照顧著。晚了一步許漫漫就開始又哭又鬧說是不愛她了。


  「這可倒好,人家結婚度蜜月不是巴厘島最差也是水上樂園吧!你看看咱們倆這蜜月,你整容我陪病號。。。。。。」


  「哪來的那麼多事,讓你陪著我那是你的榮幸。憑什麼都要跟別人不一樣?你要是這麼說以後每年的結婚紀念日我就都來整個容,讓你每年都有不一樣的老婆你說好不好?」


  安晨暖在一旁躺著聽了忍不住笑話她,這許漫漫哪裡都好,就有一點有些讓人接受不了。這腦子裡不知道每天都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每年都有不一樣的老婆,這話也就只有她才想的出來了吧!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饒了我吧!別整了,你長得這麼漂亮要是再整容還讓那些不好看的怎麼活呀?」


  「哼!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會說話了,不像你啊,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許漫漫躺在床上雖然眼睛有些腫還沒有恢復好,但是嘴還是好的,不講理的功夫也是不退反進。梁向明遇見她這張嘴也只有求饒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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