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心痛
她也忽然明白為什麼自己住院他換了一個人一樣對自己那麼好。大概是知道這女孩回來心情好吧,這個時候安晨暖反而希望季司墨可憐自己或者用那個孩子圈住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覺得自己腦子裡混亂的很甚至不想過去,但她就是想看一眼。
安晨暖腳步輕輕的移到門口,看著裡面兩個人緊挨著的背影,時不時對視一眼的默契,她有些心灰意冷,緩緩地轉身離開了。
她特別想哭,好像心裡被人剜走了一塊,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氣里。
她連忙跑到衛生間,洗了幾把臉讓自己冷靜下來,等她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碰上管家來找她去吃飯。
她走到餐桌旁的時候,邢書瑤跟季司墨坐在她的對您,看到安晨暖,季司墨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頭去,老太太擺了擺手讓安晨暖坐在她的旁邊,對面是坐在一起的季司墨和邢書瑤。
她低著頭看著桌上的飯菜不想讓自己去看他們兩個,可是看到滿桌子的飯菜她想到的只有剛才他們兩個人在廚房的一幕。
「這是邢書瑤,雖然是我們季家領養的孩子,但是在我的心裡,她呀跟季司墨是一樣的,我把她當做我的親孫女看待。」老太太給安晨暖介紹邢書瑤。
邢書瑤嬌羞的笑了笑,眼睛卻不看安晨暖,一個勁兒的往季司墨哪兒看。
安晨暖這才覺得這個女的看起來特別眼熟。她在腦子裡仔仔細細想了一下,才驚訝的發覺她居然就是那天在禮服店裡打包首飾的那個女人。
顯然邢書瑤也認出了她,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被她按壓了下去,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覺得邢書瑤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輕蔑。
邢書瑤是那種看起來就是養尊處優大戶人家的小姐樣子,頭髮被輕鬆挽起用一枚看起來價值不菲的玉簪子挽起來,畫著精緻的妝,配上身上的長裙讓人看了就賞心悅目。
安晨暖不一樣,她很不捨得給自己買東西,來到季家以後老太太也給她布置了不少衣服首飾化妝品,她節儉慣了,也不願意用季家的東西,穿的是從安家帶來的幾件衣服,現在身上穿的這一件是個粉色的T恤,洗的好像都有些褪色了,頭髮也是簡簡單單的紮成馬尾,相比之下差距真的是太大了。
「啊你好,很高興見到你。」安晨暖說這句話都想給自己一巴掌,高興?她可一點兒都不高興,這麼想著還看了看季司墨,季司墨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聽不到看不到的樣子,一直看著自己的飯碗。
老太太笑了笑,又給邢書瑤介紹安晨暖:「這是安晨暖,你也應該知道了,是季司墨的妻子,之所以你來沒有看到她是因為去醫院了,今天才回來。」
邢書瑤笑著點了點頭,一副自己家的樣子,反而安晨暖有些坐不住像是一個客人被強行留下來吃飯一樣。
看邢書瑤沒有跟安晨暖打招呼,老太太有些不滿的咳嗽了一聲,安晨暖覺得邢書瑤瞪了自己一眼,不過很快就笑的甜甜的說道:「暖暖姐姐,你長得好漂亮啊,快來,這是剛才我跟季司墨一起做的菜你嘗嘗看好不好吃。」說著給安晨暖夾菜。
安晨暖看著碗里的菜並不想吃,甚至有些反感邢書瑤這樣,她這個樣子跟那天在禮服店差距太大,如果不是那高高在上的氣質,她都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好在老太太給她解了圍,把飯碗端在一邊,對邢書瑤笑著解釋:「安晨暖剛從醫院回來,飯菜都是特殊準備的,以後等他身體徹底好了你再給她做也不遲。」
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幾次特彆強調了一個人做這四個字,邢書瑤訕訕笑了笑,又夾了一筷子菜給季司墨:「來多吃點兒。」那個樣子倒像是他們兩個一對。
季司墨嗯了一聲抬頭悄悄的看了安晨暖一眼,他現在真的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看著安晨暖臉色蒼白的臉,甚至從她的眼裡看到了許多無助一樣,他吃了一口菜,沒覺得有多好吃,反而更多的是苦澀。
一大早起來他就被邢書瑤拖起來陪她一起去買菜擇菜洗菜做飯,雖然很開心但是他的心裡始終挂念著安晨暖,被邢書瑤罵了好幾次說他心不在焉。
他是想親自去接她的,她肯定在醫院等自己去接,就跟在宴會門口一樣,不過邢書瑤硬要拉著她說什麼有奶奶在沒事的,而且我剛來你多陪陪我我們一起給她做飯什麼的。
想到給安晨暖做飯自己還真沒做過他就不由自主做飯的時候上了心。
想到安晨暖剛坐下來眼眶紅紅的樣子,季司墨心裡刀子劃了一下一樣。
邢書瑤注意到季司墨偷看安晨暖,臉色有些不好看,吃飯的聲音也大了一些,勺子碰的啪啪啪響直到管家在一邊有些看不下去咳嗽一聲,邢書瑤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動作放輕一點兒。
安晨暖自然知道邢書瑤這是給自己看,吃了幾口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回卧室休息去了,季司墨看到安晨暖走了有些想追過去,又礙於邢書瑤不知道該怎麼辦。
老太太喝了一口湯慢悠悠的說道:「過去看看安晨暖怎麼樣。」他才麻溜的站起來跟著安晨暖回了卧室,邢書瑤一看,立馬明白老太太這個意思,非凡沒有不高興,反而一個勁兒地恭維起老太太起來:「奶奶你多吃點,我這麼長時間沒見你我都想……」
安晨暖剛躺下,就聽見動靜坐了起來,看到季司墨站在門口看著她坐起來了才走進來坐在旁邊的沙發上。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安晨暖冷冷看著季司墨問道。她現在不想跟他多說話,嚴重點兒她都不想看到他,讓他跟那個邢書瑤膩在一起好了。
季司墨組織了一下語言,過了好久才說道:「我昨天之所以離開醫院是因為公司有一個很重要的臨時會議要開,我被催了好幾次,實在是脫不掉了才去的。」